秦政的话萦绕在耳边,他说不需什么来换,但嬴政不信他未有所求。 权力与理想被秦政当做饵,鲜红又诱人的鲜果摆在久历干涸的他面前。 直至咬上去的那一刻,才会恍然惊觉其后藏着的是怀揣着一颗真心的他。 可若说这是骗局。 那么他甘愿落入其中。 从来都点到为止的他这次有些失控,唇齿间撞乱了秦政的呼吸。 可秦政并不躲,回应的同时紧抓着他的手腕,一次次随着他的探入向前凑。 吻到最后分开,两人面对面喘着粗气。 嬴政放在他脸侧的手下滑,按着他的外唇轻揉。 皎白的光照被秦政挡住,阴影中嬴政的眼眸中藏了诸多情绪。 被磨得殷红的嘴唇吸引着他的视线,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泛着红,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 他忽而觉得。 有点上瘾。
第116章 游戏 手下柔软的外唇泛着水气,嬴政兀自揉了一阵,由着他微张的唇轻抵进去。 泛着些许凉意的手指按在湿软的舌头上,秦政被他反常的举措弄得有些无措,下意识就轻咬了他的手,抵住他不让他继续往里去。 他不让他继续,嬴政也不抽手回来,而是凑在他另侧唇角继续了吻。 这次反而是嬴政不松口,在外唇又是咬又是磨,时而才探进来轻舔他的上颚。 抵在嘴里的手指按着秦政的舌头,让他没法回应,又没法去抵抗。 这样受了一阵,秦政意乱间,他只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咬破。 “你……”秦政觉得他太是过分。 他的神色中带着些许难耐,脸边泛红全然不是酒醉。 在彻底控不住之前,秦政及时远离了他。 手指在唇齿间抽出,他独自站起身来,俯身看他之际,他轻捂了被咬得发胀的唇,低声道:“你既然知道我年轻气盛,要是不想,就不要总是来引诱我。” 被他含过的手指渡上不少湿,嬴政掩去袖下,默默揉捏着。 他在说什么嬴政当然懂。 但自己这份冲动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为何抑制不住。 不知名的情绪翻涌着,嬴政默然思索着。 两人一站一坐,互相冷静了片刻。 秦政习惯于这份忍耐,很快冷静下来,接着,他就看去了嬴政。 即使察觉嬴政已然为他所动,但关于表明心意,秦政可不想帮他来说。 那样未免显得他太过主动。 他为了这份情主动了这样久,怎么样也要看他沉去其中,忍不住去索取,去占有的模样。 两人静默良久,一直到悠悠晚风再度吹起,秦政才道:“回房中去?” 嬴政这才默然起身,与他并肩回去屋中。 方一进屋,秦政踩着柔软的毛毯就朝桌上摆着的方盒过去。 嬴政并不急着去看,视线全然落在走得有些跳脱的秦政身上。 方盒被一个个接连打开,其上盖子被秦政随手扔去一旁,嬴政静看着他的动作一步步过去。 秦政与他说了这样多,对于方盒中的事物,他自然能猜到一二。 方一靠近,他就见了一个盒子中玉石雕刻而成的方状物事。 果然是王玺。 其后引入眼帘的是虎符以及各类印章。 秦政为他展示着自己的所有,道:“我既然这样承诺于你,那么这些你大可随心用。” 熟悉却又时隔久远地见到印证着权力与尊位的这些,直到此刻,嬴政还是觉得秦政此举不可思议。 虽不是拱手相让,可这样与他分权,意味着全身心的信任以及托付。 他再度问秦政道:“当真想了清楚?” 秦政也不再解释什么,只问他道:“如果我现今去到你的世界,你会愿意让我与你平权吗?” 嬴政却不答。 秦政给了他这些,那么他自然也会愿意去给他。 难得的在于秦政这份主动。 在这样一片赤诚面前,嬴政将自己的利益暂且放去下位,去为秦政规避风险,他道:“我的人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想做的也许是与你现在的观念不同。” 在这样的前提下,让他得到权力兀自去做这些,难免会让秦政觉得天下在由他掌控。 秦政却道:“你做的都是我日后会行之事,如今只不过提前了许多年,又有何不可?” 况且提前这么多年,许是他从前推行此事时多受阻碍,此时才会这样着急去铺路。 没有人比秦政更知道他不会为害于秦国,与他共天下并不是一时起意,这些他都有考虑过。 再者,秦政可不觉得自己会全然受他掌控。 桌上的这些暂且被他放下,秦政转而掀开床边帷幔,坐在床沿上道:“不过,你自然不能什么都瞒着我。” 说着,他问跟随他坐过来的嬴政:“与我说说下步打算?” 嬴政果然也不再瞒他,道:“前去赵国,乱其社稷,溃其边防。” 他语意间只点到为止,可这恰好就是秦政所想要的。 他的计划不能瞒他,但也无需说个太过详细。 能在不知晓他意欲何为时猜出他的所为,从中窥出他最终的愿景,同样是追上他从而并肩同行的一种方式。 说到此,嬴政忽而思及先前说过要在秦政身边留过此年。 又看去桌案上的物事,问秦政道:“既然知晓了我的计划,不怕我得到了这些,现在就想走?” 秦政朝他挑眉,大度道:“可以,你想走便走。” 反正这样大的诱惑摆在秦国,秦政不怕他不回来。 “可你要如何走?”说话间,秦政安然枕着嬴政横躺下去。 若要去赵国乱其社稷,那么必然要先打入赵国朝堂。 他既然决意要走,那么这个要去打入赵国朝堂中的人就是他。 想来他去往赵国亲力亲为的原因,似乎是自己从前逼得太紧,让他急着想走。 其间布局也早已在那时定好,以至现在也不能轻易更改。 自己造就的因,还得自己来偿上这个果,秦政轻轻叹了气。 寻常而言,效忠一国之君的臣子转去辅佐别国君主,多是君臣间生出了嫌隙,或者干脆不得重用,又或是理念不合。 这些在他二人之间都未有,不仅如此,他们关系不简单一事还在秦国朝堂上下传了个遍。 即使百般制止消息外露,当下却也不知别国君臣是否有耳闻。 依照他们现今互相坦白,比之从前更加亲近的态势,定然是只能去伪造他们关系不合。 他想的这些,嬴政自然想到,且早已计划好。 当下与秦政道:“如今在外人眼里,我已然消失一月有余,这不正好是我二人不合的假象?” 话间,嬴政由着秦政的发去解了他的发冠。 解下来的红缨与通天冠都被他随手扔去毛毯,长发随之披散垂落,青丝与一片雪白交相辉映,嬴政看着他思考时浅皱眉头的模样入了神。 秦政没有察觉他的目光,当下想的都是正事,问他:“让外人以为这一月是我对你的禁足” 嬴政被他问得缓缓回神,随即莞尔:“反正你当初也是这样想。” 秦政心虚似的移目旁看。 这个想法倒是可行,他魂灵能转渡是为隐秘,此事秦政没有让外人知晓,对于他消失的原因,也只称病。 这理由颇为拙劣,大多人都未有信。 想来若是忽而曝出他被禁足,也算是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嬴政看他眉头舒展,知道他想通了其中关节,接着道:“说静养半月,其实也是为了延续这种表象。” “好。”秦政觉得这个提议十分可行,答应下来,又开始为他谋划该如何走:“届时你假意挟持我,我自会让亲卫放你走。” 嬴政却道:“不需假意。” 做戏自然还是全套来得好,让己方都不知晓事实真相,那样方能瞒天过海。 听他这样说,秦政倒来了兴致,问他:“你有何办法?” 嬴政的回答化作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道:“不妨来一场游戏。” “嗯?”秦政微微歪头看他。 嬴政慢慢俯身,在他的上方轻声道:“小.秦王就当真的禁锢住了我,让你的亲卫如从前那般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且看我能否脱出。” 听完这话,秦政首先起了些歪心思:“那我什么都能做吗?” “那可不行。”嬴政回绝他,警告意味似的,敲了敲他的脑门。 秦政在听完他的话之后故意拉下了脸。 也不说话,拉着他的衣领就将他扯了下来。 吧唧一声就在他唇上撞了个结实。 嬴政对他忽而的动作无奈道:“说好的……” 秦政打断他,道:“谁叫你要引诱我?” 靠得这样近,怎么看心思都不单纯。 又理所应当道:“我今日该洗沐了。” 说完这话,仍旧是躺在他腿上不动。 嬴政则知道他是犯了懒,在此刻将他抱起,就朝着与屋内相通的浴池去。 过去的路上,嬴政看他安然窝在自己怀里,道:“这副模样,反倒像是小.秦王被我禁锢在了此处。” 秦政轻声哼笑,道:“我愿意而已。” 说着问他:“我若是不愿,你又如何制住我?” 嬴政则按去他脖颈旁,状若威胁道:“我若按下去,制住你可不是什么难事。” 那副锁链也自然能在此刻派上用处。 秦政对于他的威胁视若无睹,正想说话,又嗅到了一阵湿润。 察觉他们到了浴池旁,他正想下来,嬴政却暂且拦了他。 随即抱着他走到池缘,秦政本以为他要将自己放去池中,等了一会,却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静默间,他忽而就生出了一阵不妙。 当下眼疾手快将他的衣领抓了个严实,之后速而道:“不许扔我!”
第117章 珍宝 秦政不觉得他会把自己按晕,但是将他扔下去这档子坏心眼的事,嬴政不是做不出来。 他在嬴政怀来几乎是蹦起来,十二分警惕间,嬴政被他的模样逗笑。 吓他的心思满足了彻底,嬴政终于是将他轻放去了浴池。 就着衣裳入水,秦政正想解衣,余光却见嬴政去解外裳的动作,又道:“你且待我洗沐好再来。” 嬴政不解道:“为何?” 还以为他是难为情,嬴政又道:“你身上哪处我未有看过?” 不说看过,更是了解,哪来什么不好意思 。 “看过是一回事,”秦政阻拦他想下水的动作,抓了他的手腕,道:“我对你是何种心思,你又不是不知。” 他拉过嬴政的手腕,在他腕间亲吻:“但如果你现在就愿意,那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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