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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政府一直渴望留住森月音这个能带来巨大利益的超越者，而情感是损失最小，也是最简单的最优解。 森鸥外坐在轮椅上转了个圈，开始无理取闹，“那你说怎么办嘛！爱丽丝酱！” “竟然没有办法的话，那干脆不要去纠结，顺其自然就好啦。” 两双颜色不同，却意外相似的眼睛对上，爱丽丝笑了笑：“月君不是这么说的吗？遵从自己的内心吧。” 森月音格外欣赏人类灵魂中的闪光点，哪怕这个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哪怕这个人做过曾经伤害自己的事情，他也不会否认对方的灵魂。 森鸥外揉了揉头发，“好吧，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了。” 爱丽丝跺了一下脚，“还不是林太郎太没用了！” “哒哒哒” 森月音穿着浴袍下楼，他伸出手比画到，“森君，我睡哪儿？” 森鸥外起身，为了不吵醒睡着了的太宰治，他放轻了脚步关灯和森月音上楼，然后指向那间早就收拾好的房间。 第二天是个晴日，森月音下楼时，正好碰见港口黑手党的人来送午餐。 看见是他，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森月音鞠躬，然后再继续摆餐具。 森月音转身撩起用帘子做出的隔间，森鸥外正在给太宰治换药，他的目光落在少年散开的绷带下纵横交错的伤口上。 共情度太高，见不得这些。 森月音移开视线说道：“森君，我先走了。” 森鸥外全神贯注地给太宰治上药，等处理好伤口，他才分出心神回了句，“不留下来吃饭吗？” 森月音摇了摇头，“阿蒂尔最近留在横滨，对我进行突击训练。” 森鸥外了然，“是为了魏尔伦吧？” 森月音微微颔首，这么说也没错，本来兰波就是为了预防那些能对森月音造成威胁的存在，魏尔伦恰巧就在此列。 他优哉游哉地去了工厂，十分钟后，然后没有悬念地被兰波打败。 兰波看着耍赖不起来的森月音，觉得这场景格外熟悉，当年森月音进行谍报员训练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正是这种表象迷惑了兰波，以至于之前对战的时候他有一些轻敌虽然不轻敌，结果可能也没什么变化。 森月音似乎很少尽全力，兰波也没有，但从异能力效果和侧重来看，森月音的上限更高，底牌也更多，谁也不知道他的极限，谁也没见过他尽全力的样子。 可能是人无完人，异能的强大导致了近身战斗方面的薄弱……好吧，他编不下去了，这根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偷懒吧！ 兰波提出一个疑问：“月，你为什么会感到累？” 森月音：“？” 森月音：“你被N洗脑了？” 也学着他乱给人开除人籍？ 兰波发现自己的用词不当，他又说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可以依靠异能调整身体状态吗？理论上应该可以达到体力无限吧？” 他记得森月音之前研究的时候也用过类似的手段维持生命体征。 森月音：“……” 森月音眼神复杂道：“阿蒂尔，你三十六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不要因为外人评价超越者为人形兵器，就真的把自己当兵器啊！ 这样做身体是不会累了，但是精神会累呀，不管是战斗训练还是操控转换，全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做呀。 所以他根本不懂，能够为了窃取机密情报伪装几个月的阿蒂尔兰波，以及和号称不死异能者的「WASP」进行持续十五天战斗的福地樱痴。 上述这些行为换作是他的话，森月音欲言又止，“我最近有没有离开这个世界的打算。” 兰波问：“那你研究的时候呢？”怎么就可以了？ 森月音不假思索道：“那不一样！” 兰波明白了，还是技能点没加到战斗上面。 兰波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一对一实战训练的效果并不好，他决定，换一种方式。 森月音疑惑，“什么方式？” 兰波没回答，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森月音不明所以地回了住宅，和中也一起用了晚饭，饭后听乱步讲述最近遇到的趣事，又和藤原雅纪聊了一下两个孩子上学的事情，然后，他就准备回房间休息了。 休息不是睡觉，得益于电子产品的飞速发展，森月音的夜晚生活变得越来越多姿多彩，他裹着被子在电脑桌前玩上几把最近喜欢的游戏，又追了动漫更新，大概十二点，他才拖着被子躺到床上。 森月音的睡眠状态十分薛定谔，偶尔会因为一点轻微的响动就醒来，有时候藤原雅纪快把门拆了，也叫不醒他。 总之，没醒来之前都无法预料。 今天晚上，森月音的睡眠就很浅，莫名其妙地惊醒，无意义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忽然察觉喉间抵上了什么尖锐的物品。 森月音：？？！ 他的大脑瞬间清醒，黑暗无法隔绝异能监测，但他什么都没看见，如果是这种水平的暗杀者，不会拿一把玩具一样的小刀。 所以是，“阿蒂尔？” 兰波收回了手，冷冷地说道：“一次。” 好耳熟的话，他第一次训练中也和乱步的时候也是这样，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吗？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森月音艰难地开口：“阿蒂尔，这就是你说的换一种训练方式？” 兰波理所应当地说：“没错，可能是异能太强，主攻方向又不是战斗，你对于危机缺少先觉性和警惕感，我这么做是为了锻炼你这方面的本能。” 他说：“不需要完全反制，你只要对我的暗杀有一种先觉的预警就行了。”似乎想到这个需要一定的战斗天赋，他补了句：“或者反应过来躲避暗杀也可以，刚刚那个情况就太迟钝了。” 森月音思考，兰波是欧洲异能谍报机构精挑细选出的谍报员，他要是能做到躲避兰波的暗杀，这世界上大概也没什么人能暗杀到他了。 几天后，森月音为自己曾经的天真付出代价，兰波是欧洲异能谍报机构经过严格选拔的谍报员，是什么给自己的错觉，仅仅几天就可以做到察觉？ 森月音不可能一直对外开异能监测，实际上为了防止精神过于疲惫，他的监测范围一直是半往一米半左右，最近为了应付阿蒂尔，监测范围扩大到三十米。 然而，一天下来除了疲惫什么也没有得到。 第七次暗杀成功，森月音坐在床上，疑惑道：“你是怎么做到突破屏障进到我的房间来的？” “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不可能出现的时间出现，这才是所谓的间谍吧？*”兰波是这么说的。 对此森月音表示，这样下去魏尔伦还没来，自己估计先患上PTSD了。
第66章 森月音带着满身疲惫走在街上, 自从防暗杀训练开始后，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这让森月音不由得思考起一个问题，这明明是阿蒂尔和魏尔伦这一对搭档的私人恩怨, 为什么遭罪的却是他？ 而且谍报员就不用睡觉的吗？为什么老是选择半夜暗杀！ 兰波言简意赅地解释：“因为你睡着后警惕性最低, 更容易暗杀成功。” 森月音的膝盖仿佛中了一箭, 虽然但是,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 可再这样下去, 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猝死的啊！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森月音尝试搬到港口Mafia的五栋大楼，以及异能特务科的秘密据点睡觉。 三刻构想的白天与黑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森月音敲响了自家大门，进来后也没解释, 倒头就睡。 什么情况？ 就在他们不明所以之际, 阿蒂尔兰波带着他的武器, 穿过武装守卫和防卫系统, 出现在了森月音床边。 被兰波“暗杀成功”后, 森月音垂着脑袋走出来, 努力打起精神和负责人告别。 通过交流推测出事情来龙去脉的异能特务科和港口Mafia：“……” 你们似乎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异能特务科叹了口气, 打又打不过, 骂也骂不了，还能怎么办, 就当是在为防卫系统查漏补缺了。 哪怕只要确定出手的暗杀都成功了，兰波也没有放松，暗杀行为成功不等于真的能成功杀死森月音, 不然的话，欧洲前仆后继的暗杀者早就成功了，森月音还能活到现在？ 兰波是真的把森月音纳入友人的范围内, 所以愿意用自己所学去帮助对方，要知道在顶尖异能者战斗中，暗杀行为成功意味着先手拿到优势，为后续的战斗打开了一个完美的开局。 就算森月音在后续的战局中转劣为优，也要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而在谍报员的世界里，失去先机，信息缺失的行为无异于在刀尖上起舞。 异能的世界里充满未知，森月音没有搭档，兰波不希望有一天听到友人的噩耗，所以他决定帮助森月音摆脱这个劣势。 森月音知道兰波的想法，可能这种行为在外人看来十分不理解，但他是真切地为了友人安危而做下的这个决定，不谋求什么回报，也不需要他人理解。 无论是现在的森月音，还是曾经用内含牧神异能的布料编织成帽子，送给自己的亲友保尔，帮助他屏蔽外界指令的控制。 阿蒂尔兰波的心一直如此固执，因为希望保尔能成为“拥有自我意志的人类”，所以在潜意识知道搭档不会喜欢那顶帽子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它当做生日祝福。 而另一位友人森月音接受了兰波的好意，不过该抱怨还是要抱怨的。 困到睁不开眼的森月音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为了行人和司机的精神着想，他放弃前行的想法，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 名为鹤见川的河面上闪烁着落日余晖，森月音单手托着脸，他是个多情的人，喜欢欢聚一堂的热闹场景，也爱待在自然寂静的世界。 不过，今天的鹤见川并不平静。 看着沉在水底，从上流飘来的不明物体，森月音难得沉默了会儿，虽然他曾经也说过“想在深海溺毙”之类的话，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个十分热爱生活的人，没什么自杀倾向。 是的，自杀，在认出河里漂过来的是谁后，森月音确定这人不是被极道组织抛尸的倒霉蛋，而是跳河自杀的太宰治。 森月音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慢悠悠地顺着河水流逝的方向走。 沉在水底的太宰治意识混沌又虚幻，声音，影像，所有人世间的一切就如同遥远的梦一样，被水幕隔绝在外。 他就这么一直飘荡到河的下流，然后被捕鱼为生的老渔夫一把捞上来。 太宰治趴在河岸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老渔夫已经见怪不怪，确定人还活着后，转身去处理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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