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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挺适合的嘛。 哪里不适合？森月音想了想, 迟疑地开口, “应该是……观念上存在差异？”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 毕竟两个超越者真想谈恋爱, 无论是政府还是友人, 外界的影响微乎其微, 森月音和波德莱尔又不是在意流言蜚语的性格，所以只能是他们两个间出现问题了。 不过你这犹豫的表情是认真的吗？而且这个差异范围也太广了吧？和刚刚那句不合适也没什么不同。 森月音理直气壮地说道：“感情这种事情该怎么能用语言解释清楚啊！” “嗯嗯, 你说得对！然后呢？” 在场的人，包括亚当这个仿生机器人都发出带有“鼓励继续说下去”的附和，果然人性的本质是八卦, 更何况这可是超越者的秘闻啊！ “算不上秘闻，法国战力总局和先前巴黎公社的那群人都知道。” 哦，应该还要加上内阁, 按照规定异能者方面由特殊战力总局负责，但上位者的通病，不可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放在别人手上。 所以这种互相派遣监视人员，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互捅刀子的戏码在各个国家都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零零碎碎数下来首次接收信息的大概有几十人，要知道信息二次传播的途径与范围是广泛又迅速的曾有心理学教授提出了六度空间理论（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表述了人类社会关系的亲密性，特别是在同一个地区。 超越者间的风流韵事又不是机密文件，再加上政治因素，法国对于异能信息管理没有日本那么严格，据森月音所知，连红灯区的大半妓女以及街口卖小甜饼的服务员都听说过这件事了当然，是作为放荡不羁的艺术家，和不务正业的歌剧演员被提及。 兰波也属于听说过的一员，他犹记得两人相处时的模样，不像是有矛盾的迹象。 兰波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森月音目光落在虚无处，“唔，夏尔的感情太飘忽不定了。” 这个解释，虽然是事实，但藤原雅纪回忆了一下森月音的所作所为，尽量委婉道：“关于这一点，您和波德莱尔阁下十分相似吧？” 森月音自己就非常飘忽不定，感情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这个‘走’不是指感情消失，而是指明明昨天还甜言蜜语，今天人就消失不见了，真正意义上的飘忽不定。 “啊，我知道啊。”森月音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他是随口一说还是认真，“但我不想自己的伴侣也如此。” 兰波似乎想到什么，“你不想……你的意思是不想维持短暂的非正式伴侣关系，而是成为长期正式的恋人？” 这种事情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了？藤原雅纪差点喊出来了，倒不是日本的含蓄，而是在场还有三个未成年呢！ 显然，几个未成年人表现得很淡定，只稍微愣怔一会儿就恢复正常。 至于兰波，他在说完后，稍微一想又觉得逻辑不通顺，如果仅仅是如此，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分开的理由。 森月音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不，长期和短期根本不重要，重点是决定这个的是我，而不是波德莱尔。” “我希望一段感情的长短是由我来决定，其他什么意外，对方，任何理由都不是结束的因素。” 意外强势的发言，森鸥外目光深邃，“哪怕这个期限是一天或者是永恒？” “哪怕这个期限是一天或者是永恒。” 森月音点了点脸颊，“夏尔，他的心不会为我停留。而感情一旦没有了喜欢，一定会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正是因为失去过，森月音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个理智的人，很显然，波德莱尔也不是。 “唔，真是矛盾啊。”森鸥外随手理了理围巾，深红的颜色衬的指尖格外苍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似哀怨又似感慨地说：“明明月君自己就是那种，没有感情了就会毫不犹豫离开的性格，偏偏要别人时刻做好付出‘永恒’的准备，不许先一步离开。” 森月音笑了一下，“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主打一个既要又要，双标的明明白白。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虽然说波德莱尔和森月音相似，可就像一棵树上无法长出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他们或许有重合的部分比如反叛的精神，在迷茫世界追寻的行为，敢于直面心中的欲望，偶尔冒出来的奇思异想等等。 但是，他们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情感上。 波德莱尔知道完美与残缺总是形影不离，所以在预见这个结局多么遍地狼藉，痛苦不堪后，他或许会迷茫，或许会忧郁，但他不会随波逐流，放弃这份痛苦的源头，因为这件事物是他此时此刻的追求。 而森月音，对于他来说感情是不可割舍，一直在追寻的存在，但爱情不是，起码现在不是。 他们现在这样就很好啊，□□也不是必需品说实话，当他说出这句话后，波德莱尔曾有一瞬间的负罪感，因为当时的森月音看起来实在过于‘单纯’了。 简而言之，森月音不喜欢这个结局，认为结局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不，不是代价问题，而是森月音觉得不值得。 “为什么？”太宰治疑惑地问道：“友情也会有分开的时候吧？也没见你在交友的时候犹豫不决，还是说你对恋人的定义不同？” “这两者就算在普通世界的意思也完全不同吧？”森月音歪了歪头，“如果是友人的话，可以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以是朝夕相处的伙伴，你们可能仅仅是相识一天的过客，也可能是一起长大，密不可分的青梅竹马，但没关系，因为大部分友谊是不需要确定的，离开大多悄无声息，或者用一句再见做告别除了未成年的小朋友，应该也不会有人光明正大嚷嚷什么再也不跟你玩之类的绝交言论吧。” 森月音抱着一个可爱的玩偶，将下半张脸埋进去，“但是爱情不同，情人也好，恋人也罢，再说明白一点就是作为夫妻，这种关系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都要有一个明确的界限。” “我很喜欢夏尔，所以不希望界限的来临。” 结合前面那句“感情一旦没有了喜欢，一定会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众人处于感觉好离谱，但在努力接受的状况。 忽然想到各国政府要按照这个形容来培养完美人选诱惑森月音，就忍不住想笑，不怪他们失败，实在是裁判太过于抽象。 太宰治直白道：“我果然不能对你们超越者的精神状态抱有任何希望。” 虽然森月音平时看起来就像个热爱生活的正常人，可一旦遇见什么意外，眼底流露出的东西，会让旁观者深刻地明白，站在面前的是个拥有对城实力的超越者。 “这很正常。”森月音说：“超越者思维方式都挺超乎常理的。” 所以才叫超越者吗？！想想魏尔伦，再想想看似正常，又没那么正常的兰波……怪不得森月音要求配个心理医生了，他们值得。 森鸥外忍住笑意，轻声道：“可是友情和爱意，从根本意义上来讲就是不同的吧？”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只甘心当友人？ 森月音叹了口气，“可能吧……我也无法辨别，所以才说感情这种事情该怎么可能用语言解释清楚。” 又不是什么游戏，数据都明码标价摆在眼前。 藤原雅纪忍不住吐槽，“按照你这个想法，真的能找到对象吗？” 太过于看重的不愿意接受离开的痛苦，而纵情声色的也不能称之为恋人吧？所以为什么一开始就要预设失去？这种悲观的想法莫名很不符合森月音，或者说，跟平时看到的森月音截然相反。 森月音思考几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又不是进了什么‘不谈恋爱就出不去的房间’，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呢？” 说的好有道理，完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乱步举手，“那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看见一个完美符合自己喜好，一见钟情的对象呢？会怎么做？” 森月音首先思考的是，“完美符合……这种人真的存在吗？一般都是特殊情况下导致的认知偏差吧？嗯……也可能是伪装？不过伪装什么的，我认为没有人能够一直欺骗下去。” 很好，裁判本人不仅抽象，还具有一流的测谎功能，放在游戏里，攻略难度绝对是T0级别的。 但要说森月音多讨厌欺骗，那也没有，看看雨果瞒着他将他调来日本一样，他生气一段时间后也就忘了，没有一次成功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们搞错了前后顺序。 对于森月音来说，情感这种事物有了具体形容词，跟其他任何可以随意创造出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同？ 所以最起码，他们的开始不能源于虚假的演绎。 “至于一见钟情的对象。”森月音弯着眉眼笑道：“这里不是有一个吗？”
第85章 “哈” 不带感情的笑声响起, 魏尔伦靠在沙发上，姿态随性地开口：“森月音，其实我很好奇, 你不觉得自己的爱过于傲慢了吗？” 森月音缓慢眨了下眼, “为什么这么说？” 他觉得自己挺好的呀, 虽然有点任性, 但再怎么也没到傲慢的地步啊。 魏尔伦轻笑了声，“说到底在你眼里, 人类和教堂的诗歌花卉, 围绕在膝边的蝴蝶小猫，以及一切你喜欢的事物，有什么不同？” 森月音语气无辜：“魏尔伦, 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这次不仅仅是在场的脑力派和直觉系, 连藤原雅纪都看出森月音演技之拙劣, 简直不忍直视以及, 撒谎的时候像撒娇这件事, 竟然不是太宰治随口一提而是真的！ 是准备谎圆不过去, 就强行用脸和实力让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或许你该去精进一下演技。”魏尔伦移开了视线, 评价道：“幸好你没有成功入职谍报员，不然当年教导你的人估计要在谍报世界身败名裂了。” 身败名裂这种指责也太恶劣了吧？他有那么糟糕吗？ 森月音反驳道：“我又不需要依靠演技来获取什么情报, 而且，我只是不想，不是做不到比如说暗杀, 阿蒂尔才跟我训练了十几天，我就能提前察觉，躲避来自暗杀王的暗杀。” 虽然只有那一次, 但是成功就是成功了！ 魏尔伦看了眼兰波，昨天的暗杀失败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还以为是情报出错了，结果是搭档的缘故……那倒也不奇怪，毕竟兰波是他的教导者。 能短时间将森月音的反暗杀水平拔高，肯定不是普通的训练能达到的，只能是由兰波特地制定的训练计划，再看看紧挨着森月音坐的中原中也……魏尔伦脸上的笑容消失，心里莫名感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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