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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稍缓一段时间。 他现在的实力还未完全回复，里面强强弱弱的咒灵大片大片聚集在一块，无法排除他们是否被人为操控亦或者会团结一心，无惨不会冒着风险去打探消息。 沉思片刻，无惨决定另寻一个工具人为他探路。 咒术界的黑市里，有得是买卖消息的情报贩子。 无惨随手一拍，将照片上传上去，没等他离开一会，消息就找上了门。 上面的消息赫然写着这是一个诅咒师窝点，又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为中心所建设的一个宗教，名叫盘星教。 还好没直接莽进去，无惨暗想。 而这个名叫夏油杰的特级的术式正式咒灵操术，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无惨能感受到其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咒灵的存在了。 这对无惨来说就相当于一个随身饭店的存在啊。 若是能将他收为自己的下属？ 无惨都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得多么舒爽。 相当于一个免费的打猎的工具人，还能自己挑选口味，多好啊。 无惨几乎都没多加思考，顷刻间就将他直接定位于下一个工具人，只要他恢复到了能调伏他的力量，无惨就好毫不犹豫的将人收入麾下。 为了可以时刻关注到未来工具人的动态，无惨找了一位有钱人前去成为他宗教中的一员，那是他最开始转化成鬼的家伙，他即是无惨留在盘星教的眼。 安顿好这边的事，夜已过半，繁星微落，远处的天边泛起微微橙光。 太阳快要出来了。 无惨也不准备多留，立刻启程回到学校。 比起被发现他夜不归宿，他还是更害怕清晨的阳光会让他生不如死。 趁着夜幕还未完全退散，无惨翻窗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他将头发拉长，把身型缩小，面部的骨骼弱化的不那么分明，这样，他就又变回了加茂家的月彦小姐。 虽然他没什么睡觉的必要，但看着那柔软的大床，还是忍不住上去摊了一会。许是他骨子里还是认为自己是人类，瘫倒在床时卷席而上的慵懒感与疲惫，在这么些日子里的担惊受怕，终于在此时松弛下来，进入梦乡。 “砰砰。” 敲门声一声声的扰人清梦，没意识到自己睡着的无惨将眉轻轻皱起，最后像是受到惊吓的猫，一下就从床上弹起。 他打开门，屋外是一脸不耐烦的真希。 真希见到他时，连上神色还未收起，或者说，她并不在乎她这幅神情被无惨看见：“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抱歉，睡得有些沉。”无惨向来讲礼貌，更何况此时别人好心来叫人起床，他再将人赶出去，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要是真没有人来叫他的话，怕是第一天，无惨就要光荣迟到。 一路无话，看来真希此时的善举也只是顺手。 昨天还真是没给人留下好印象，无惨无所谓的想，正好，他也不并不想和这些小白兔有过多的交流，最终，他们所不定还得刀剑相对。 他可不觉得，咒术上层会容忍他在这个世界建立一座鬼城。 无惨虽无想要将世界上所有人的想法，但他并不介意在这里建立一个鬼的国度。 当然，培养人类的目的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类作为鬼的食谱上的一员，相当于养殖场一样拿来圈养，而现在，鬼可以食用的咒灵也是人类情绪的产物，所以，人类必不可以灭绝。 但是至于那些咒术师，无惨并不介意让他们去死一死。 咒术师作为能威胁到鬼的特殊能力者，早点死光才是对无惨最好的回馈。 但是碍于有一个最强，无惨确信自己独立面对强刚不过，搞不好连被切片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无惨才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更何况，六眼之下，无处遁形。 连六眼都看不出来他的身份，好好的，又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自找麻烦，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只要他不自己暴露身份，或者当场给五条表演一下生吃人类，他觉得都不会问题。 咒术师都是疯子，他只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小爱好罢了。 危险与权利并存，高风险所带来的高回报，即使他再不合群，也会有人理解，而强大的实力，更是会使人包容。 就像他轻而易举就能在学校里得到不穿校服的权利，亦或者经过昨天的事，以后室外在阳光底下的实训课皆可以免掉。 他如果做不了鬼王，当个特级摆烂也是很不错的。 只要能熬死这一代的最强，那他即是最强，到时候在计划别的就好。 无惨打探得很清楚，五条家的六眼几百年都不会出现一个，这次他苏醒能正好遇上，还真是有够走运的。 “我们小月彦在想什么？这么一脸杀气，让老师都感到怕怕哟！” 无惨和真希踩着快要迟到的点进入教室，就在转角处正好遇上了同样快要迟到的五条悟。 只是 “你这家伙，都要迟到怎么还慢吞吞的？”真希看着那人姗姗来迟的模样就来气。 作为学生，他们是应该提早到班，但这绝对不是某个无良教师可以天天迟到的理由。 “诶诶，真希觉得很慢吗？老师觉得今天已经快很多的啦！”那人嬉皮笑脸和真希闹成一团，全然不顾别人丝毫没有想要打闹的心情。 “原来你也知道你平时很慢啊？你看看你，你有尽到一个老师的责任吗？”真希痛斥五条悟。 “话说，五条老师有教师资格证吗？”冷不伶仃的，无惨在一旁开口。 无惨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好奇，咒术师教师这个行业是不是和正经教师一样，都得考证。 毕竟，高专可是合法合规立过案的宗教性学校。 讲真的，无惨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挺震惊的。 毕竟他们这一行，做什么都不太合法合规。 单拿五条悟举例，此人完成任务向来不太在意损失，在年少时极盛，毫不在意普通人以及他们的生命财产资源，向来秉承他自己高兴就好的态度示人。 挺难想象的，这种人有朝一日会成为教师。 “那当然是没有啦！”不知为什么，五条在说出答案时好像更兴奋一些，就像时那自己无证上任而引以为豪。 无惨：他看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最强，好像并没有那种肩扛世界的普善感，做事更随心所欲。 这是件好事，无惨觉得所有最强都应该像五条悟学习。 这种不以他人为己任态度，他可太喜欢了。 “这样吗，那五条老师一定是非常优秀才能担任教师吧！”吹捧的话只要上下唇一闭就能说出来，这是最简单来讨好他人的方式，轻而易举，又不用付出什么。 “什么啊，就他。”真希在一边拆台，但这丝毫不影响无惨和五条相视而笑。 一人蒙眼，一人照样不是真正面孔，两人之间就像隔着千万成纱，面不改色地随意试探。 最后还是真希一手一个将他们推入教室，“好了啊，你们还要不要上课了。”
第5章 无惨坐在教室发呆，他特意选得一个避免靠近窗户的位置，在班里还打着伞未免也太奇怪了。 还有，这节课真的有什么必要上吗？ 五条悟一脸纯善的表情看着他们，而讲台上不断循环播放着不知是什么年代的科普视频，而台下的他们，也都在干各自的事。 就像无惨从始至终他都在走神，狗卷应该也是，看那眼神里已经赫然失去了表情，看样子还真是灵魂出窍了好一会。 至于真希，她在端详自己的手，不时还比划几下，看样子就知道这个武痴又在练什么新招数。 熊猫凭借自己宽大的身躯，偷偷摸摸在桌底下看小说，不时还奸笑两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似的。 那个靠谱的学生，也可能只有他还需要在看这种类似于科普类的视频，他看得格外认真，恨不得将其中知识全都记背下来。 是个狠人，无惨想。 这么格格不入，还真是被欺负的情有可原啊。 昨天无惨调查夏油杰时，也未将这个被特殊标记的学生查了一个底朝天。 揣怀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却又甘于屈于人下。 对于这样的人，无惨属实有些看不上。 别说什么力量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风光话，蝼蚁干招惹大象就要做好被碾死的觉悟。 更何况他身上有的还不止是轻微的力量，那是足以撼动咒术界的能力。 无惨不理解归不理解，他也不会好心到去教别人做人的道理，而且别人也未必会听就是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无惨才不会干，尤其是此人无法对他有任何利处时。 一节节课过得很快，反正也没什么人听讲。 教室里的氛围还是十分的融洽，除了某个一直冷淡着脸不想参与进去的无惨。 几次三番的邀请都被无惨拒绝之后，也在没有人来热脸贴冷屁股的凑上来。 无惨乐得清闲。 但总有人会让他清闲不下来。 作为一年级仅有的一级且在高层控制下的无惨，上头源源不断的一直下发任务给他。。 而凭他实力能拿到的单人任务更是只多不少，并且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就连原本定好的双人任务都会被他改为单人任务。 对于一直顶着五条悟未婚妻的加茂家小姐，上层也乐意买他这么个面子。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和同学一起做任务的原因？”五条悟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年级的其他同学可没少向他抱怨这位大小姐的不合群。 “没有必要，来了也是拖后腿。”无惨觉得同为最强的五条悟绝对不会不理解别人跟不上他节凑时脱节的感受，更何况，要是有人一直跟在身边，他又怎么解释他需要生吃咒灵这件事。 “身边在怎么样也是需要同伴的啊，自己一人会很辛苦。”五条悟在一旁轻声说。 他像是回忆起了从前，又像是没有，只是单纯的告知自己的学生太独来独往也不是一件好事。 “那老师边上为什么没人，好像老师的任务也都是一人完成的吧？” 无惨有理有据的反驳，咒术界无人不知当代最强，强无人性。 队友？那是什么东西，他需要吗？ 更不如说，没有别人在旁，五条悟才是一个真正的最强。 “老师有哦！”五条悟一脸怎么样惊喜吧的表情，面不改色骗着自己的学生：“老师在年轻的时候还是有一个挚友的哦！” 语气欢快，嘴角上扬。 单看表情就能发现此时这人心情并不坏，但不知为什么，无惨身上却迸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无形的压迫感渐渐袭来，一会却又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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