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妥协道,走进了房间并且关好门,“我们就在这里待一会儿,但你们绝对不能碰里德尔先生的任何东西,听到我说的了吗?” “我们不会动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哈利答应着。而罗恩还打算继续与赫敏斗嘴,就好像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当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万一不小心发现了汤姆·里德尔的什么秘密,比如他其实是在靠贩卖人体器官来赚钱之类的,那他的绅士风度可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赫敏气愤的瞪着罗恩,哈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时他觉得他的两个好友就和德拉科·马尔福一样幼稚,在斗嘴这方面,谁也没比谁更有理智一些。 在他的好友们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时,哈利远离了沙发,避免自己成为一个被相互赌气的父母夹在中间的手足无措的孩子。 哈利来到一座占据了大半个墙面的书架前,书架上放着许多医学类的书籍,有关内科学、解剖学、麻醉学、心理学等等,哈利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他对医生和学医者的印象大都来自德拉科·马尔福所在的医学院,想到不苟言笑、看起来就像是行走的僵尸的药剂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那些冷血动物一样的学生,哈利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他沿着书架走了一圈,正想回到沙发上去,无意间瞥见书架后面的墙壁上似乎露出了什么东西。 哈利蹲到近处,美术生对于色彩格外敏感的神经使他发现那里有一块墙皮的颜色和周围是不同的,异色墙皮被一圈细窄的缝隙包围着,看起来这块墙板似乎可以被取下。 哈利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推动着墙板,传出的声响使他确定这里的确是中空的,但是由于缝隙太小,仅凭手指无法撬动,哈利转头看向罗恩, “罗恩,你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刀呢?给我用一下。” 罗恩掰出刀刃,将小刀递给坐在书架前面地板上的哈利。伴随着赫敏“你们在做什么?”的质问声,哈利将刀尖伸入缝隙中,随即变换角度一用力,那块异色的墙板就被撬了起来。 墙板里中空的地方藏着一些相互咬合着的齿轮,看起来像是某种机关。 “这是什么东西?!”赫敏惊讶的叫着。 “不知道,但这种小玩意儿看起来挺容易挪动的。”罗恩说着便伸手去掰那些齿轮,齿轮转动到某一点时从中传来细小的“咔哒”声,随后巨大的书架从中间打开,露出一扇印有诡异的黑色图案的门。 “这看起来像是个章鱼。”哈利说。 “进去看看。”罗恩说。 而赫敏正瞪圆了眼睛,显然被汤姆·里德尔办公室里藏着一间密室的认知震惊了。 门内是一个大约有十几平的小房间,一只小型书架、一套桌椅、一个箱子和一只被白布遮盖起来的巨大画架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其余物品乱七八糟的散落着。 赫敏最先被那只书架吸引,罗恩则试图打开箱子,哈利的视线里全是那副被白布遮挡着的画。 “这东西被锁住了,我得找找钥匙在哪。”罗恩在房间里四处打量,发现身旁的赫敏正死死盯着手中的一本书。 那是一本极其厚重的,通体纯黑色的书。 “赫敏,你拿着的是什么书啊?看起来比美术史还厚两倍!”罗恩夸张的叫着,凑近了去看,书面上用一种不知由什么成分构成的泛着银色光泽的染料写着—— NECRONOMICON “这是什么意思?” “死灵之书。”赫敏的声音颤抖着,低沉到几乎难以听清她口中的词汇。 罗恩显然被对方的话语和面上透露出的恐惧神色震慑住了,他从未在赫敏脸上见到过这种混合着阴沉与忌惮的表情,她用睁大的眼牢牢锁住那些银色的字迹,仿佛要防止它们突然开始变幻似的。 “你还记得我大一的时候选修了希腊语吧?这个书名是由‘死灵’、‘诫命’和‘代表’三个希腊词汇拼合而成的,意思是‘代表着死者诫命的图案’。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曾在课上提到过这个,她描述这本书为‘传闻中记述着地球和宇宙的真实历史,一旦重现世间必会引起无穷无尽的灾难’。当时我以为她是在胡言乱语,但是现在,它竟然真的出现了...” 赫敏说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那本传闻中代表着邪恶与灭亡的书装进背包里。 “先把它拿走再说,我们还不知道汤姆·里德尔要用它来做什么,不管他是否有恶意,我们都不能冒险把它放在别人手里。” 罗恩赞同了赫敏的做法。他没有找到箱子的钥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怀疑那里面也绝不是什么玩具小熊之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且他注意到,屋子的另一侧还有一扇门,那是一扇破旧的深色木门,不需要靠近也能感觉到从中散发出的阵阵寒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还闻到空气里飘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赫敏也看到了那扇门,她皱起的眉头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没有片刻放松。 “现在怎么办?”罗恩问,不确定他们是否应该继续下去了。 “我想最好是先离开,在里德尔先生回来之前。”赫敏回答道。 他们将目光投向哈利,后者已经端详着那幅画有一段时间了。 罗恩和赫敏朝哈利所在的门边走去,哈利在他们近身前拉下了画架上的白布。 罗恩拍了下哈利的肩膀,“我和赫敏发现了点东西,我们得赶紧离开了。这幅画画了什么?你都在这儿和它大眼瞪小眼半天了。” “没什么,只是一副风景画。”哈利耸了耸肩,“我们走吧。” 三人将书架恢复原状,走出了办公室。一楼的走廊里没有半个人影,就连服务台值班的金发护士都不见了踪影。 她不在那里更好。离开时三人心虚的想着。 走在下山的路上,赫敏对哈利解释了死灵之书的事,最后他们决定由哈利暂时保管它,因为他的家里没有其他人,这本书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在汤姆·里德尔办公室里的经历搅乱了三人原本的计划,哈利提议今晚先去猪头酒馆打探卡朋特家族的消息。 他们来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哈利请求罗恩和赫敏在楼下等他一会儿,他把书放回家里就马上下来。 哈利知道让好友在楼下等待而不是请他们进门的做法是十分无礼的,但比起这个,他更不能让二人发现屋子里那些斯科皮存在的痕迹。 哈利很快下了楼,他们在附近吃过晚餐后就出发前往猪头酒馆。 - 夜晚的猪头酒馆里,三两个醉汉凑在一桌饮酒和交谈,几对情侣靠在昏暗的灯光中亲热。 哈利、罗恩和赫敏找了一张离吧台不远的空桌子,哈利对另两人说: “我去买些酒,趁机和酒保套话,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 罗恩问道:“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哈利摇了摇头,表示他已经想好要如何从酒保口中打探到偷渡团伙的消息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哈利回到桌边,并带回了一张纸条: 周六晚上八点钟 避风港南部 风车大街与船长大街交汇处的小巷里 问题:遇上狗应该怎么办? 回答:狗都有狂犬病,都要弄死才行。 “哥们,真有你的!”罗恩用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哈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告诉他我是小天狼星的教子,我想要离开奥克蒙特,很快他就把消息给了我,他说他从前和小天狼关系不错,他还告诉我,小天狼星似乎很受老板器重。” “老板?是布鲁特斯·卡朋特?” “没错。”
第五章 目见母亲 星期四的中午,哈利刚刚结束了他的美学原理课,今天金妮又没有来上课,哈利记得她似乎快到预产期了。 他准备去食堂找罗恩和赫敏一起吃午餐,顺便把挎包里的死灵之书交给赫敏,然后他就打算去莱姆斯·卢平家里接斯科皮,今天下午和周五他都没有课,为了周六能空出时间来,他想提前把斯科皮接回家两天,周六一早再送回去。 这几天他们抓紧一切时间研究那本书,书里记载的内容远远超出了他们从前对世界的认知。书中描述了一些比人类古老得多的远古者及其奴隶,万物之源“阿撒托斯”与由他统治的外神们,包括一些被称为“旧日支配者”的异形神灵,以及信仰他们的教派和崇拜他们的秘密仪式等事物。由于通篇都是希腊文且内容晦涩繁复,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看到提及旧日支配者与教派仪式的部分,还没来得及仔细阅读。 哈利知道二年级周五只有一节写生课,赫敏一定会提议下课后一起去图书馆,而他得提前想好一个拒绝的理由。 哈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人造湖区域。这里离食堂与主楼较远,平时只有情侣会来此约会。正值食堂开放的时间,大部分学生都去吃饭了,人造湖边行人寥寥,这让湖面石桥上的两个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其中那个女生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裙装。 那是布莱斯·扎比尼和潘西·帕金森。 哈利止住了脚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近了,扎比尼说了些什么,帕金森笑着倒在了前者的怀里,就在扎比尼愣神时,帕金森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 震惊与气愤在看到这个画面的瞬间席卷了哈利,他想起那日在医学院教学楼里扎比尼对潘西·帕金森维护的态度,以及他对德拉科说的那句“停止将你自己的错误怪罪到别人身上”。 事实证明,这一切显然并不只是德拉科的错误。 短暂的亲吻过后,扎比尼慌张地离开了,看起来他还无法接受自己亲了朋友的未婚妻这件事。潘西站在原地直到扎比尼离开了她的视线,然后她转过身来,目光精准的落在哈利身上,就好像她一直知道哈利就在那里。 哈利以前从未和潘西·帕金森讲过话。在他生下斯科皮的那个暑假,他第一次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这个名字,以“卢修斯·马尔福之子德拉科·马尔福的未婚妻,马尔福庄园未来的女主人”的名号出现在头版头条。哈利难以描述当时的心情,只感到自己被生产损耗一空的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足以支撑他继续阅读下去。 而现在,哈利决定走上石桥,他无法做到对刚刚所见的一幕视若无睹。 潘西·帕金森的目光牢牢锁住了他,在她那双如黑色深潭般的眼眸中,哈利感到无所遁形。 “我看到你和扎比尼接吻了。”哈利直截了当的开口,“你和德拉科·马尔福已有婚约,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潘西的嘴角始终挂着笑,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童般的笑容中又混合着几分成熟的冷漠,两种本应相互矛盾的表情点缀在她妆容精致的面庞上,显出一种诡异的和谐。她张开血红色的双唇,一阵甜蜜而浓稠的香气将哈利完全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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