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了,他已经通过太宰知道灵幻新隆这个人三次了! 被太宰治这么上心的对象,怎么想能跟森鸥外提出来的条件都只有太宰了吧。 你选我做合作对象,是不是为了让我将来在处理我这个学生的事情的时候手下留情? 这一点他倒是想错了。 灵幻新隆之所以要选择他作为合作对象,单纯只是为了把原先的首领换下去。 更何况,谁不知道他才是最近的港口mafia里那个能做出最终决定的隐形掌控人。 “连我这样的人,都听说过港口mafia里森医生的大名。”灵幻新隆一差不差的看着他,用了一句来自华国的俗语,“怎么不算得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① 连他都能听说森鸥外的作为,所以见得对方在暗中收揽的势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地步,现在已经可以把自己的野心摆在明面上,好为自己的上位铺垫名声了。 “我不想跟原先的首领合作,自然也要找现在能够做决定的人。” “所以灵幻先生只是为了把老首领换下去吗?”森鸥外和他对视,一边试图寻找着对方表情中的的破绽。 “成不了好的合作对象,又影响了我的事务所正常开业,你说我该不该帮港口mafia换一个新首领?” 灵幻新隆反问回来。 森鸥外听了他的反问,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脸颊因为激动染上了一丝血色。 “确实该换,既然是挡在路上的障碍,自然是要铲除下来的。” 灵幻新隆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狂妄了,好似港口mafia,这个横滨里世界最大的地下组织将要进行的新旧权力的更替,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然而他并没有开玩笑,作为被选中的那个新首领,森鸥外必须得承认灵幻新隆有这份狂妄的资本。 而且森鸥外非常理解这份狂妄。 挡在前行之路上的敌人,无所谓对方的身份与地位,只要想尽办法清除就好了。 森鸥外非常理解这个想法,他从来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无视很多东西的人。 他可以看不起道德,他可以无视生命的伦理,他可以从霓虹这个弃不掉身上腐朽气息的摇摇欲坠的马车上奋力一搏,跳出来,成为负责掌控方向的马车夫。 他会跳出制度和阶级的限制,成为一个合格的野心家。 所以……灵幻新隆也是这样吗? 这样典型的,令人作呕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森鸥外像是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带着一点开怀的笑意去看灵幻新隆,试图为他扭曲的价值观博得赞同。 可惜灵幻新隆并不是他的同类。 “铲除不铲除的,说的也太过分了。”灵幻新隆挑眉。 “在下区区一个灵能力者,哪里敢想着对付港口mafia掌权多年的老首领呢?” 就算有,也一定是他不小心想到的,灵幻新隆掩耳盗铃般想着。 “天知道,可不是我先招惹港口mafia的,明明是你们自顾自的带着人找上门来,森先生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吧。” 明明是那个整天疑神疑鬼的老首领非要搞一些骚操作,出去猎杀异能力者给自己四面树敌,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好我的弟子。” 我和你这种阴暗mafia不一样,我不是为了铲除通往野心的障碍,我只是为了守护我的徒弟。 我做这些都是因为爱啊! 爱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 森鸥外听着他的自我说服般的狡辩,却并未相信。 权力和地位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腐蚀一个人的东西,就算灵幻新隆最开始的出发点只是单纯的保护,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真的有能力做到轻而易举决定权力交替时,他真的不心动吗? 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满足了巨大掌控欲的情况下,还保持着冷静。 由权力带来的欲望是一种饮鸠止渴的毒,只会让人越饮越上瘾。只消尝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满足这种欲望的滋味。 所以森鸥外不信。 就算灵幻新隆现在没有争夺权利的想法,可是只要他将来发现自己能够左右更多的事,他发现自己可以操控原先根本见不到面的大人物,他发现自己也能成为大人物,他就会乖乖的把头伸进欲望织造的锁链。 就算灵幻新隆现在再嘴硬,森鸥外都期待着见到那一天。 这些想法在脑海里转了几圈,森鸥外面上却一点不露,抬起手跟坐在另一边的福泽谕吉打了个招呼。 “福泽先生要代表武装侦探社参与进这次的行动吗?” 他不留痕迹地打探到:“与谢野呢,这次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她最近怎么样?好久不见,我还挺想念她的。” “晶子她就不劳烦森鸥外阁下操心了,只要不和你见面,她自然过得很好。”福泽谕吉冷冷的把话怼了回去。 森鸥外故作无辜,“这话说的也太伤我的心了……” 生怕武装侦探社被气走,灵幻新隆赶紧出来打断森鸥外,开始讲述任务要求。 他心里后悔,要不是只让一方进擂钵街无法达到最佳的遮掩效果,他怎么也不会安排这对冤家对头一起在任务里演一出戏。 夏目老师,你只说了这是你最得意的两个弟子,但是你没说他们俩已经是一段闹掰了的死敌啊! 灵幻没讲两句,森鸥外就挑衅道:“演戏这种事,恐怕一天到晚只冷着脸的银狼先生根本不懂吧。” 福泽谕吉皱着眉头,本不想跟他计较,然而看不惯他笑起来的样子,到底是呛了一句,“果然还是森医生更懂得演戏,连港口mafia的首领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是又如何,”当下只有他们几个人,森鸥外也不担心话被传出去。 “倒是如果银狼阁下演砸了这场戏,恐怕灵幻先生的布局也要受到影响吧。” “你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私下动的手脚会不会被灵幻老板看出来吧。” 无辜被call到的灵幻新隆:你们吵架就吵架,关我什么事?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我让你们演的戏真的很简单。 我只是希望你们打着不对付的名头,通过追逐战的方式掩饰自己的目的进入擂钵街,然后偷偷解决掉那个势力里参与了这件事的人。 就地正法也好,捉拿归案也好,只要明面上看不出来就行。 演一场追逐战而已,没必要有多少演技吧? 一方演狼狈逃窜,一方演冷面追捕,很难吗?我看你们现在这样子不就表现挺好的。 灵幻新隆并不清楚他俩的过往,也没听说过那个著名的用钻石打磨钻石的理论。 他不理解,他大受震撼,他焦头烂额的在中间调停。 然而他到底是局外人,再调停也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眼见横亘在这间小小的会议室内的气氛越来越充满火药味,灵幻新隆一把抄起路过的三花猫,威胁道:“你们俩再吵架,我就要杀猫儆猴了!” 三花·夏目漱石·猫猫:喵喵喵?你威胁他们就威胁他们,要鲨小猫咪是几个意思? 猫咪保护协会发来强烈抗议:小猫咪是世界的瑰宝,要保护! 夏目漱石保护协会也发来强烈抗议:还在写文的真正文豪是世界的瑰宝,要保护! ①经典俗语,大家都懂。
第042章 明明是我 也许是杀猫儆猴的威胁太过深入人心,也许是森鸥外还有些分寸,这场会议室里的争吵到底是无疾而终。 虽然嘴上不对付的紧,但好在他们双方配合起来进行任务还是很顺利的。 只是某一方在假装逃窜的时候被身后的对手追得格外狼狈罢了。 面对福泽谕吉八分伪装,两分真心的出手,森鸥外没敢掉以轻心,也拿出了极大精力去应付他招招致命的追杀。 他们俩上次这么卖力的对战,直到争的两败俱伤的局面,还是在处理与谢野晶子的事情上。 不过倒也没有斗得这么惨。 森鸥外在钻进巷子里躲避身后攻击的时候,还有闲心回想当时的情况。 毕竟那时候他也看出来与谢野晶子自己没有想跟他一起走的念头,加上福泽谕吉一脸“我会护着她”的表情,森鸥外自知没有什么胜算。 不出全力,也就算放了手。 强扭的瓜不甜,到底是他的作风跟与谢野晶子的三观有冲突。森鸥外很明白自己已经不像过去一样,能够毫无破绽的掌控,或者说左右与谢野晶子的选择。 只是也正是这一次之后,他彻底和福泽谕吉分道扬镳。 真怀念和银狼先生交手的感觉啊。 他这么想着,也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我们上次这样毫不保留的交手是什么时候?真怀念当时的感觉啊,很久不活动,我的手术刀都要钝了。” 回答他的,是从脸颊划过的刀锋。 昔日的银狼,今日的武装侦探社社长,面对这位从来谈不上朋友的老友,并没有他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感情。 “森医生还有闲心想东想西的话,我不会再留手。”福泽谕吉拧起的眉心在额头上留下一小片阴影,让他显得愈发严肃。 森鸥外也从没期待过他会留手,或者说,“这就是你说的手下留情吗,这个程度可不容易闹出动静来为我们要做的事情打掩护。” 要不是他是被追杀的一方,他差点要开麦嘲讽,堂堂武装侦探社社长的实力,就这点吗? 福泽谕吉嘴上不搭他的话,手下的力度到底是加重了几分。 刀锋带起的剑气削断了森鸥外飘荡在两鬓的几缕龙须刘海,凌厉的攻势带着铺天盖地的剑光朝他袭来。 森鸥外迎了上去,手中的手术刀看似小巧,却出其不意的挡住了福泽谕吉的每一场攻势。 “铛、铛、挡——” 非常清脆又快速的几声脆响之间,他二人已经交手十余次。 精妙绝伦的剑术和神妙莫测的手术刀流不时靠近或分开。 分开时,他们是方圆十米内饱含着杀气,无人敢靠近的危险源。 靠近时,他俩的距离只隔了两把刀最薄的刀刃,远远看上去像是正在耳鬓厮磨的暧昧情侣。 然而只有近的连吐息都凑在一起的他们知道,那薄薄的一层刀刃只差半个角度,就能相互捅进各自的心房。 “福泽阁下说不留手,真的也太不留情面了。” 在下一次交手的靠近时,森鸥外故作委屈的抱怨道。 福泽谕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森鸥外握在手上的手术刀现在还紧紧贴在他的颈动脉上,如果不是被他的长刀狠狠卡住,下一秒就会刺穿他的皮肤和血管。 你在说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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