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主动帮忙。”Potter真诚地微笑道，“我很感激。”
Draco有点想指出他并非主动，是Potter劝说他帮忙的，但这似乎无足轻重。而且老实说，考虑到这场骚乱似乎像只小狗一样跟在Potter身边，他怀疑他会做更多的。
“不客气。”他懒洋洋地说。
Potter的微笑扩大了。他真的笑得很好看。那一丝微笑点亮了他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英俊。
等等。
他刚刚稍微，算是承认Potter很英俊了？
噢，Merlin，不好，一点都不好……
“Malfoy，怎么了？”Potter问，“你看起来像是见了……”
“嗯哼？”
Draco跳了起来，Potter惊得一手抖弄掉了苹果。Bessie得意扬扬地“哞”了一声，把它舀进嘴里，开心地大声咀嚼着。
同时，McGonagall校长冷酷地打量着他们，让Potter倒抽一口气，缩成一团。Draco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试图在所有的禁闭闪回中保持一张坚忍克己的脸。
“教授们。”Minerva冷静地问候。她的视线飞回Bessie身上，嘴唇抿了起来。
“校长。”Potter咕哝道，低下头，“我们只是……”
“这不是我的错。”Draco本能地抗议。
“我来到这时它已经在了！”Potter赶忙补了一句。
Minerva McGonagall仰头凝望，显然是在请求神某种形式的帮助。当没有任何庇佑降临时，她的视线落回了她的前学生身上。
“Well，至少这次不是一头龙。”她淡然道。
Draco脸红了，Potter尴尬地嘟囔了句“不错，女士”。
Bessie“哞”地叫了起来。
——
当McGonagall第二天传唤他去她的办公室时，他甚至一点也不惊讶。
“当然。”在楼梯平稳地移到城堡最高层时，Draco火冒三丈地自言自语，“我当然要被解雇了。这都是Potter的错！他和他该死的动物！他来这还不到一个月……”
当Draco几乎是气冲冲地大步走向石像鬼时，几幅画像互相窃窃私语。他压下对他们发出嘶声的冲动。
“Fizzing Whizbees。”他咆哮道。
石像鬼毫无异议地允许他进入。Draco怒火稍褪，取而代之的是紧张。McGonagall真的气到要炒了他？当然，他可以跟她讲道理。他真的喜欢这儿，尽管他偶尔抱怨。经常。Okay，一直，但那不意味着他不享受他的工作。
见鬼，这甚至能跟Potter待在一块相提并论。
不，他不能离开。他终于在做一些生命中有价值的事，一些给了他……满足与愉悦的事，即使不是完全的幸福，而他不想放弃。他必须跟女校长讲道理，向她展示他是一个成熟老道的专业人员，他能胜任这份他被雇用的工作。
“Malfoy教授，”Minerva坐在她的桌子后向他问候，“请坐。我只是……”
“这不是我的错！”Draco突然叫道。
Minerva眨了眨眼。“Excuse me？”
“是Potter干的！Potter总那么做！如果不是Bicorns，就是小精灵。如果不是小精灵，就是火螃蟹！看在Salazar的份上，锁好几个笼子和围栏有多难？这又不是古代魔文！”
Minerva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Draco，我不是……”
“我在尝试收拾好它！我甚至不想！是Potter叫我做的！”
“Draco，请听我说。我只是……”
“……到处都是！我讨厌他的动物在这座城堡里横冲直撞，讨厌到死！我解决了六年级，不是吗？那不够吗？还有那股味，Salazar save us！”
“Draco，你能只是……”
“Potter怎么弄到自由通行证的？他的Bicorn亵渎了这所高等学府不是我的错！他为什么不……”
“Malfoy教授！”McGonagall厉声道，她的魔杖迸出一丝火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坐。”
Draco坐下了。
“你恢复过来了吗？”Minerva尖刻地问。
Draco脸色一沉，瘫在了座位里。
“很好。”她继续说，“现在，我肯定你有很多关于Potter教授和他……神奇动物保护课的非正统方法要说，但那不是我叫你过来的原因。”
“不是？”Draco脱口而出。所以他没被解雇？
“事实上，这是有关三年级的一次实地考察旅行。”
“哦。”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Potter教授是组织者，而你们俩都要带队。”
Draco猛地起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刚刚说这跟Potter无关！”
“我没有。我说这跟他的课程无关。确实无关。这是关于一次实地考察旅行的。你会参加，Malfoy教授，毫无疑问。”
Draco敢瞪她多久就瞪了她多久。“这是我因为那整个龙事件受到的惩罚吗？”他质问道，“因为我记得，你已经为此扣了学院分。”
“噢，别这么荒谬。”Minerva斥道，“学生们投了票。他们挑了他们最喜欢的两位老师并不太令人惊讶。”
又是最喜欢的老师？
“为什么这座城堡里的每个人都被误导了？”Draco厉声道，“学生们不喜欢我，他们应该如此！我严厉，固执，要求完美的水平简直不可理喻！”
Minerva看起来不为所动。“确实。”她淡然道，“我的错，教授。但那并未改变你会在这次实地考察旅行中陪伴学生们的事实。衣着舒适并试着，请试着不要打架、争吵、诅咒或与Potter教授敌对。”
“只要他得到了同样的警告。”Draco不以为然。
“哦，我已经跟Harry说过了。他非常期待花更多的时间跟你待在一起。”
“什么？”Draco惊讶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Minerva说，她的嘴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Draco怀疑地眯起眼睛，但那个女人一副不动如风的做派。“以上就是全部。”她宣布，视线回到她的报纸上，“日安，教授。”
“校长。”Draco闷闷不乐地说。
“哦，那么Draco？”
Draco转过身。
“别再穿那件斗篷。”Minerva说，“你的一些女学生开始抱有一些相当……稀奇古怪的观念。”
“什么？它看起来应该令人生畏！”
“不幸的是，实际效果是没那么‘险恶干练’，更加……五年级用的是什么形容？啊，是的，‘眼中蕴含着狂风暴雨之怒的黑暗天使’。”
当她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几乎是从办公室逃了出去，长袍在身后飞扬时，Minerva终于放任自己逸出一声窃笑。
“说真的，”她重新看回她的报纸，啧啧道，“他是一份杰作，但那个男孩不是Severus Snape。”
——
霍格莫德村周围的森林正适合作一次完美的远足。Draco有点害怕他们会和一群小孩子在禁林中游荡。谢天谢地，（不像某位因为禁闭把一年级送进那个恶劣地方的前校长）McGonagall通情达理地明确禁止了那样的事。
所以Draco在这儿，带着他的学生们走过一条被踩出来的路，奇怪的是，他很享受。尽管他心存疑虑，今天事实上还是被证明是不错的一天。三年级们兴奋不已，他们的笑声和欢快的闲聊给宁静的森林带去了勃勃生机。阳光穿过叶间，落下点点光斑，一丝微风温柔吹拂，让他微笑起来。在他前面，Potter领头，当他指出森林里生物们的家或隐蔽处时，围着他的孩子们都满脸敬畏。
“噢，这是一个不错的。”Potter突然喊道，“所有人，过来。”
孩子们冲上前，Draco也漫步走过去，有点好奇。
“看看这个。”Potter在一棵树旁蹲下，拨开一些树叶端详着树根。Draco注意到树皮上奇怪的小图案，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
“谁知道这些是什么？”Potter问。
一个Hufflepuff害羞地举起手。
“护树罗锅（Bowtruckle）标记，教授？”
“正确，Hufflepuff加十分。”Potter露齿而笑。
那个孩子喜笑颜开，Draco感觉自己的嘴角不情不愿地上扬了些许。不管Potter有多恼人，他确实对孩子们有一手。他们认真聆听他的每一句话。而他显然享受他们的陪伴，从他的笑容、他跟他们说话时眼睛闪亮的模样可以看出……
有时，真的很难想起Potter是个讨厌、恼人的混蛋。
“……在冬天筑巢。”Potter在解释，“但到了春天，它们会选择一棵树，标记它属于自己。这棵树上的标记是护树罗锅保卫者做的。它很可能在这棵树的余生里守护它，攻击任何试图伤害它的人或东西。现在谁能告诉我从一棵护树罗锅的树上采摘果实最安全的方法？”
“用木虱或精灵蛋作为祭品。”
在他意识到之前，这话就从他嘴里溜出来了。每个脑袋都扭向他的方向，Draco脸红了。他太过沉浸于Potter即兴的课堂与温和的介绍，差点忘乎所以。
Merlin，多么令人尴尬……
“正确。”Potter宣布，他朝Draco眨眨眼，眼底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答得不错，Malfoy教授。”
“教授！”一个Slytherin不开心地抗议，“我知道那个！”
“还有很多获得大量学院分的机会。”Potter低声轻笑，“来吧，各位。我们走。现在离蒲绒绒的领地不远了。记住，它们是濒危物种，所以我们一只都不能带回去。”
Draco跟Potter在一片失望的“啊”中交换了一个微笑。孩子们飞奔而去，把他们留在身后的尘土飞扬中。
一只强壮的手突然环住了他的手腕。Draco吓了一跳，但Harry只是微笑着，温柔地捏了捏他的手。
“他们会忙着追蒲绒绒一会儿。”他声音轻柔，“我们有几分钟时间。”
Draco吞咽了一下，试图缓解他突然干得要命的喉咙。Potter正抓着他的手，握力很轻却坚定，这让一丝奇怪的……火花窜过他的手臂。
“我们……我们应该跟着他们。”他咕哝道。Potter仍在看着他，绿色的眼睛和温柔的微笑，Merlin，上次有人那样看着他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会追上的。”Potter拖着他的手臂，带他走了几步，“但首先，我想给你看些东西。”
——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即使以Draco的标准来看，这也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下午。
森林里景色优美，而Potter带着他走进了丛林深处，指出精灵的巢、狐媚子的足迹和Flitterby蜂巢。整条路上，他都坚定地牵着Draco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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