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句话声音放得很低,但我还是猜到了:“要你寡?” 我想到蒂格丽缇表姐,就问库赞能不能偷偷告诉一个人萨卡斯基的事,他诧异地看我一眼:“别人传人啊小小姐。” “不会的不会的!她嘴超——严!”我举起四根手指发誓。 等我回玛丽乔亚后我偷偷地拉着蒂格丽缇表姐说到萨卡斯基的举措,她当场怔住了,表情复杂,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安心不要再多想这些问题。 但我觉得她自己心里分明一直纠结在奥哈拉一事上了。
再次失踪的表姐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时代的潮水升起又落周而复始,暗色的海面下命运的巨浪正在潜伏,殉道者酝酿着生的火热妄图劈开这叛乱的喜恶。 光明仍然掩盖,光明终会到来。 —————————————— 我曾经探究过革命军的性质,我想你们也记得。 站在世界民众的角度上看,他们是在救己,也是在救人。 然而以我的脑子,实在想不出他们进攻海军分部还被抓住送进深海推进城的理由。 究竟是实力不敌还是主动送人头? 革命军会这么轻易地把他们的干部地位的重要人员送给海军? 但是推进城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人是他们所需要的吧? 我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头脑真的不适合做政治家,还好之前没傻乎乎地一腔热血发誓奋斗。 不……我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 蒂格丽缇表姐再次失踪的消息很难不让人把这两件看似没有关系的事联系在一起。 但又没有直接证据指明伊万科夫和闪电被捕事件与蒂格丽缇的失踪有关。 可恶! 得到这个消息时,我正深陷于难得出门的轻松感之中,在马林梵多的酒吧里偷偷喝着低度数酒的我被波鲁萨利诺当场逮了个正着。 我僵着脸看他,眼神充斥着慌张与哀求。 他笑嘻嘻地顺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耶~小西亚很害怕哟~” 该死的波浪号、该死的萨利。 他点了一杯马提尼,轻轻地弹了下杯口摇晃着一饮而尽。我从未见他如此粗鲁的喝掉一杯酒。他的神情未变,带着酒气喷洒在我耳边:“蒂格丽缇失踪了。” 我把酒杯底座狠狠地磕到桌子上,好在受力面积足够没有碎掉,省去一些小麻烦。 “发生了什么?” “嗯?小西亚还记不记得今天早上报道的大事件。”他挨得太近了,让我浑身都竖起了汗毛暗自警惕。 萨利是捉摸不透的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猿是极为聪明狡诈的生物。 波鲁萨利诺,并不是我能够应付的。 这句话,不仅表姐对我说过,我自己也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眼下我只能从那粗糙地不同寻常的饮酒方式推测他也许心情不大好。哦,在说起蒂格丽缇失踪时眼神是冷的。 这不奇怪,我经常看到他暗藏冷意的眼睛。有时候我真觉得萨利不像一个海军。哪怕是绝对正义的萨卡斯基都比他要来得妥帖。 “耶~小西亚在颤抖吗?” 很纠结,我有时愿意同他亲近,有时觉得瑟缩就喊他全名,这种差异似乎太过明显导致曾有一次他这样问我:“你很怕我吗小西亚?” 不知道他是从哪分析出来的。 我回过神,发现我确实在微微颤抖,也许有一部分是对蒂格丽缇表姐再次失踪的愤怒,还有一部分就是……波鲁萨利诺此时眼底暗藏的杀意。 我在这方面的直觉敏锐得惊人,但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太大的改变。比如现在,即使察觉到波鲁萨利诺状态的危险,我仍然无法轻易从这脱身。 “你在愤怒吗?”我轻轻问他,我想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这场事件和表姐的二次失踪。 他的脸都快贴过来了,我不动声色地后退,却在他的轻笑中僵住。 “生气?嘛~我是有一点点,不过并不尽然。”我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了,他竟用手指蘸取我没有喝完的鸡尾酒涂抹到我的脸上。 酒精碰到的地方有微微的烧灼,但我浑身发冷,他说:“你们都不是玛丽乔亚的金丝雀,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他眼里的杀意完全消失了,不明白在想什么的我看着他重新退到一个刚刚好的距离,浑身的气质也变成平常的吊儿郎当。 我反而愈加颤抖不停了。 走吧!走吧! 在心底叫嚣到临界点之前,波鲁萨利诺主动起身离开了。 “小西亚也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他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搞得我糊里糊涂! 我猛地低头,然后嫌恶地把酒杯推开。 这一次,蒂格丽缇表姐没有回来。海军和政府各自出动的所有势力都落了空,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得安宁——表姐她那么脆弱,在外面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事?会不会过敏了?被人关起来了?做实验?或是别的什么价值? 除了知道她信息的革命军,我着实想不到其他人了。 贝克曼劝我暂时放下焦虑、怨怼和怀疑,即使我在这边干着急也是无用功。这话说得打击人,但却是事实。 我自己想不出来,干脆决定到推进城去问被抓的革命军干部。 向战国桑询问后他表示理解的同意了,但仍然需要有人陪着我一起过去。 意料之内是熟人,但意外的则是…… “萨、萨卡斯基?!”萨卡斯基心情格外不好,好吧,我又理解了。真希望不要总是理解这些有的没的。 抱着一丝丝同病相怜的侥幸,我跟着沉默的萨卡斯基一同进入推进城。 一路上萨卡斯基的眉头都皱在一起,我时常想他以后肯定很多皱纹,也许会变得像波鲁萨利诺那样。 哦,萨利那张脸真是奇了个怪,我看他们年轻时的合照还不那样呢!他经历了啥? 这次推进城之行本来二舅舅也想和我同来,他和二舅妈自霍名古舅舅事情之后闭隐多年,到底是被蒂格丽缇表姐的迟迟不归逼得焦急了。 可二舅妈近些年身体不太好,他还是决定陪着同样忧女的妻子,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抱歉,我其实对这躺出行也没什么信心啊。 推进城第五层极寒地狱,在进入之前监狱长给我披了一层厚重的大衣,但迈进来后我仍然能感到刺骨的寒意。 罪极的囚犯就被关在这样的环境里吗?真是残酷又牢靠。 我裹着冬衣微微打哆,没想到萨卡斯基冷哼一声。 你妈的你哼个屁啊?!果实能力者了不起哦?!!呸!还想当我姐夫萨卡斯基你下辈子吧! 我们被领到关押伊万科夫和闪电等人的地方。见到这两位革命军干部的长相,我瞪大了眼。 这个半白半橙头发的男人?!!! 长得好他妈像那个坑比女仆长啊!! 是那个混蛋的兄弟吗?! 也许是我盯着他的目光充满了王者的霸气愤怒与质疑,他走近来看我:“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长得挺可爱。” 嘶——这个男人,临危不乱还敢调戏我?变态!无耻! 这种莫名惹火的语调,果然是那个欠揍女仆长的兄弟吧! 对了,上次把蒂格丽缇表姐拐走的女仆长跑哪儿去了?没被抓住?真是有够狡猾! 我腹诽了一番,拢紧冬衣:“可不可爱和你没关系。” 糟糕,话一说出去我就觉得不妙,气势太弱了啊喂!
果不其然,这个浑身上下橙白色组合搭配的怪男人眼中含笑。 不,不管你在想什么给我闭脑! 我愤愤地把脸埋在宽大紧实的冬衣里。 萨卡斯基负责问问题,我在旁边听着,发现革命军这两人对蒂格丽缇的事情一概不知。 萨卡斯基确认过真伪后又开始问些别的什么事情,我已经不再关心了,满脑子回荡着伊万科夫冷笑着说的“革命军绝对没有参与玛丽乔亚的失踪事件。”,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依旧心情刷的往下掉。 好烦,表姐你怎么老失踪(嘤)。
离家出走
候鸟总会飞走的,因为接触过外界的鸟儿知晓此世的冬天正迈出脚步。缓慢的巨人正向神座走来。 —————— 在短暂的担心焦虑后,我突然安心下来,这是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有声音安抚我蒂格丽缇不知身在何方却性命无忧。 这种经历很难表述——在我刚刚解除紧闭不久我关心较亲近的表姐就从玛丽乔亚飞出去了。 从前她还总是用神神叨叨看破一切的态度说我总要飞出去,事实证明她才是抢先一步的人,虽然这可能并非她自愿? 我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留我一个人待在无聊的玛丽乔亚面对父亲自蒂格丽缇表姐出事后频繁的询问教诫,于是跟舅舅他们美其名曰“出去寻找表姐”,收拾了东西偷偷溜了出去。 说实话啊,玛丽乔亚的安保……实在是太松懈了!不过谢谢各位大哥松懈的防守让我能快乐地溜出来。 当然,没有索拉的帮助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万万没想到平时怎么套话都不改嘴的索拉这次竟主动帮助我逃离玛丽乔亚。 看着她矫捷的身手,我再次感叹玛丽乔亚安保部门的废柴。 “康斯坦西亚宫,确定只用在下送您到这里吗?”索拉还保持着恭敬的称谓,我揪住她的褶皱领把她拉下,她倒是顺从的弯了腰。 “索拉,你是不是海蒂安排到我身边的?”我把声音控制地很小很小,索拉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海蒂大人托我带给您一句话,那时她没来得及在信中说明——‘康斯坦西亚小姐,你不是华美的金雀,红土之外才是你的世界。’” 金雀金雀金雀!这个词翻来覆去的出现在我身边,波鲁萨利诺也好、海蒂也好、甚至蒂格丽缇表姐都…… 我并非没有发觉玛丽乔亚已经成为我的牢笼,但一遍又一遍的被提醒总是叫人很不愉快。 仿佛所有人都看穿了我未来的发展,而我是观戏者欣赏的努力挣脱丝线的玩偶。 我想我此时眼神肯定很不好,但索拉仍然悠闲淡定:“康斯坦西亚……小姐,13号到了。” 摆摆手让索拉回去,我沿着楼梯往上走,只觉得楼梯实在是漫长。 芍姨为什么非要把酒吧开在树上! 我推门进去时芍姨又在抽烟,她抽烟很好看,配上慵懒的姿态与精致的妆容漂亮得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芍姨的年纪…… “芍姨。”我轻轻出声。 她闻言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才问:“是小姑娘你啊?” 她吐出一个烟圈:“你这副打扮倒是隐蔽得很,让我花了点时间才认出来。” 我走到她旁边嘚瑟地转了一圈:“是我的女仆长给我做的伪装,是不是很厉害?” 为了让我不被发现,女仆长在形象打造方面下了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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