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靠了过去。 一手压着宋音池的肩,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唇贴上去,轻轻含住宋音池的下唇瓣。 宋音池被佟喃碰到的那一刹那,心尖狠狠颤了一颤。 柔软又芳香的,带着白桃的甜味,唇瓣上仿佛还有雪糕化开的甜水味道。 宋音池心动地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佟喃被她冒犯的动作吓一大跳,就要往后躲,却被宋音池揽紧了腰。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夕阳下沉,天色逐渐昏黑,但这些变化却丝毫没打扰到屋内的两人。 宋音池不甘心只停留在佟喃唇瓣的表面,她微凉的唇吻过佟喃的下唇,在那颗丰润的唇珠上多亲了片刻,而后试探性地探求更多。 她生涩地加深了吻,紧贴着佟喃的舌.尖纠缠。 湿润的,温热的触感。 陌生的滋味,却蕴含让人着迷的甜。 粘腻的水渍声在不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佟喃先是从耳根开始红,继而脖子也变红了,在宋音池快要把她压倒时,锁骨周围的肌肤更是大片泛着浅浅的绯红。 等分开时。 佟喃的呼吸已经不畅了,可宋音池弯着眉眼,十分餍足,涂了药的膝盖压在床单上,也不嫌疼。 佟喃用力推开宋音池,“用不用这样?” “怎么了?”宋音池有些困惑。 “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佟喃说道。 “哪里奇怪了?就跟刚才电影里头演的一样啊。” “人家是情侣,我们算什么?” “但刚刚明明是你先主动的。我以为你愿意的。”宋音池无辜又单纯地说道。 佟喃一口气梗在嗓子口,她也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就是心底不舒服。 一个人回了家。 鞋尖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前边的碎石子,佟喃深吸了一口气,骂了一句。 宋音池,臭混蛋。 那天过后,她和宋音池之间的气氛逐渐变诡异。 每当她和宋音池有什么亲密接触时,脑中总会突然闪出接吻的那一幕,靠得近,她连宋音池眼睛上的睫毛都能数清楚。 佟喃忘不掉那天,每回忆一次,印象就更深一些,愈加忘不掉。 关系变质了,佟喃开始慌张起来。不是朋友的关系,那还能长久么? 所以,在有人追求她时,她自然尝试着接受了。 - “佟喃,你为什么要买白桃味的阻隔剂?” 宋音池问道,惊醒了出神回忆的佟喃。 “我喜欢啊。你不喜欢么?”佟喃别开脸,不敢对上宋音池的目光,故作轻松地回答。 “我也喜欢。”宋音池微微一笑,凑上前亲了口佟喃的耳垂,“谢谢你。” 佟喃低垂着眼眸,能看见宋音池衬衫的扣子散开两颗,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肌肤,锁骨上缀着的银色项链,漂亮动人。 她伸出手,颈环被打了死结,她不知道宋音池在玩什么把戏,但直觉告诉佟喃等下可能没那么容易脱身。 “帮我解开吧?” 宋音池没说话,只是拉开了佟喃身后的柜子,从中取出一件佟喃极为熟悉的物什,放在她摊平的手心中。 宋音池动了动开关,那小东西就“嗡嗡嗡”的响了起来,还震动着。 佟喃就跟摸到烫手山芋似的,蓦地甩开。 这鬼玩意儿怎么会在这?宋音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羞红了脸,脑子里像有沸水在煮,整个人都快要冒烟了。问题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口。 宋音池这人,怎么这样啊,坏心思也太多了。 那东西骨碌碌滚到了墙角。 佟喃的目光都不敢跟随着它,太羞耻了。 “我没别的意思。”宋音池摊手道,“我之前不知道你从哪里买来一大堆东西,放在家里的沙发下。我收拾的时候看见了,这次出来便带了一件。” “可惜没说明书,我学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佟喃被她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知羞呢!她心想。 可买东西的人是自己,当初让宋音池学的人也是自己,归根结底,实际还是她的错。 佟喃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低着头,想要匆匆离开这尴尬的地方。 却被宋音池拽住了手腕上的节。 佟喃脚步一顿,宋音池玩味的嗓音响起在耳畔。 “节还没解呢。”宋音池脸上一本正经,实际语气满是促狭。 她本意是打算逗一逗,吓一吓佟喃的,她这人占有欲太强,连“小玩具”的醋也要吃。 佟喃不愿意搭理这人。 她从来不知道宋音池性子那么恶劣,这和原书所描绘的主角形象相差甚远。 难道是她的改变,激起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第40章 卧房里。 佟喃躺在床上, 睡不着。 有些不明白,高中那会儿,她和宋音池那么好的关系, 怎么就突然闹掰了呢? 那个向她告白的男生只能算作个导.火索, 罅隙的种子其实很早就埋下了。 大概是从那次亲吻。 佟喃抚上唇瓣,似乎上边还残留着经年未散的干燥和热度。 她回忆起之前的一幕幕。高二时她和宋音池虽不能算作朋友了,但在同个文科班, 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宋音池在看她, 因为每次回头, 宋音池都刚好扭脸看向窗外,而手上却玩着钢笔——这个小动作出卖了她的紧张和不自然。 那时的佟喃总以为伴随着时间, 堵在她和宋音池之间的那道浅浅的沟渠迟早会被填平。 但随后发生的事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宋音池一声不吭出了国, 没知会她一声。 之后像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了一般, 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打过一通电话。这只迁徙的蝴蝶长久停留在了大洋彼岸。 像从未在佟喃的世界留下过痕迹一般。 佟喃从小被奢宠长大, 哪有受过这种气, 见宋音池不理她, 自然也不愿腆着脸上前,只是偶尔会想起来, 望着通讯录上的名字迷茫纠结要不要主动去联系,不过最后都选择放弃了。 不过人的好奇心很难忍住, 佟喃也渴望知道宋音池生活的模样。 通过别人。 她之所以愿意和林亦如有交集,便是为了聚会时能听她们谈论起高中的那一大堆同学。大多说的是佟喃不感兴趣的人, 唯有寥寥几句和宋音池有关。 那时佟喃便会不由自主坐直身子,面上却装成云淡风轻,漠不关心的样子。 但大家都知道两人关系不好,所以也不经常谈论宋音池。 明明她都“恨”着宋音池, 却又想法设法地四处去搜集宋音池的消息。 这种心理很矛盾,佟喃那时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明白,只想要顺从灵魂深处的心意。 ——她本以为和宋音池不会再有交集,所有的情绪会伴随着时间缓缓消逝。 她的“幡然醒悟”却让一切都不按照原书的轨迹行走了,她和宋音池又重新紧紧地拧成了一股麻绳,她的主动,宋音池的忍让和偶尔的回应让故事有了全新的开头,以及新鲜的、未知的走向。 佟喃翻了个身,面向窗户。 酒店外头夜色沉沉,但顶楼的灯光洒落,流淌在地面上,静谧的,使得人心安。 北方不像南方,天空常常挤着层叠的白云,而深夜也没湿重的水汽,席卷而来的夜色都是干燥的,却又似蒙了层朦胧的灰意。 这样子能叫人心情美妙才怪。佟喃捏着被子角,由着思绪发散。 后天宋音池便要正式参加演奏比赛了,在庆功宴上会发生一件特殊的事。 原书中写道,这个时候正是宋音池和杨征鸣感情升温的关键期。宋音池来帝都,杨征鸣为了追人,也跟着一路过来。 庆功宴上,宋音池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立马变了。 她喝了点酒,躲开一群人接下去的活动,一个人跑到了外面。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漫无目的地走。彼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杨征鸣出去找宋音池,顺带剖白了一通心迹。 原书中对那通电话没有过多描述,所以佟喃也不知道让宋音池产生巨大情绪波动的原因是什么。 宋音池惯来冷静,在那样正式的场合下会不顾礼貌,中途退场,对她而言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事。 和她的家人有关么? 佟喃想起了那晚情绪脆弱的宋音池在她耳边说过的话。她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但对亲情却又看得极重。 这个阶段,宋音池一直在追求的是什么呢? 佟喃一下明悟,可能是她父亲破产的事有了些线索。 原书的结尾,宋音池靠着杨征鸣的帮忙,查清了宋父破产的原因,然后重新起步,把公司做大。 至于杨征鸣,他小人得志,将佟家的公司更名改姓,指着她的鼻头嘲讽“没有公主的命,却得了公主的病”,他对她好,不过都是伪装。 目的便是得到佟家的大产业。 佟喃沉默,窗外的灯盏灭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黑色。 她对杨征鸣的厌恶深入了骨髓中,一想到这名字,就让她生出一种呕吐的欲望。 她不知道故事还会不会按照书中所述发展,但至少现在看来,已然改变了太多。 杨征鸣没有出现在帝都,宋音池对她的态度也不像梦中一般冷漠。 佟喃翘了下唇角,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前进。至于杨征鸣…她数次和佟沁涣提过取消订婚的事,但佟沁涣对她不遵循她定下的人生轨迹,按部就班生活,一直感到不满意,对这事也置之不理。 佟喃只好拜托Omega母亲多劝劝这位严肃冷淡的Alpha母亲。 佟喃同时在佟时温那儿煽风点火,让她取消了和杨氏企业的诸多合作。 以至于现在手机里头还躺有杨征鸣的几条未读短信。佟喃不想拉黑他,看他急跳脚的小丑行为像看一场闹剧。 杨征鸣是个奇怪的生物。 自以为魅力无穷,以为佟喃在欲擒故纵。 事实上,那不过是因为别人看穿你了,醒悟过来你漂亮的糖衣下面,包裹着的是一坨腐烂熏臭的垃圾。 佟喃根据记忆中杨征鸣登上热搜的经过,如法炮制,找了一些记者爆料,让他们连夜撰写文稿,及早去网络上散布杨征鸣正在开展的项目工程出现问题。
拖欠员工工资不发放,导致大片人辞职。 按照原来的发展,杨征鸣此时应该购入了宋家的别墅,将玫瑰田发展成了阻隔剂的原料地。 不过现在佟喃先他一步买下别墅,可谓断了杨征鸣的一条可行路。 杨征鸣冒险发展这一项目是为了在养父面前出一回风头,证明自己有和杨氏长子竞争的实力。 他这人也是天真,一个养子敢张口要分一杯羹。 事实上,书中的杨征鸣确实成功了,杨氏的大公子死于车祸,次子不学无术,所以养父去世后,杨征鸣名义上是副董事,实际却握有实权,成为最大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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