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好的时候想去泡泡齐钰锦每每都在她跟前,等齐钰锦不常出现在她跟前了,她也没那心情了。是以这水池子她来的少。 此番被抱着来了这儿,齐钰锦又将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顾莞莞开始担心起自己一人伺候得多累的事儿了。 她只见齐钰锦开始脱衣,便试探着问了,“王爷,要不留下两个丫鬟跟着一起伺候吧?” 齐钰锦脱完了便下了水,被热水浸泡,舒爽的闭了闭眼才睁眼说,“王妃确定?要与旁人一同伺候?” 她眼中的调笑,让顾莞莞觉得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旁意,是她没想到的。 饶是两人亲近多次,可这大大咧咧的就望着对方的身子,顾莞莞的脸还是可见的红了。特别是这水池子大的很,又是白日里,还点了不少烛火,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还会喊两个丫鬟来吧,替王爷擦擦背,绞干头发都是力气活,我怕是做不好。” “嘁。”齐钰锦笑了一声,便从冒着热气的水中慢慢往顾莞莞那边移着。“王妃以为,我是需要这些伺候?” 顾莞莞还来不及想着伺候是个何意,便看见齐钰锦向她招手,自己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弯下,耳朵凑过去等着齐钰锦说话。 她刚一弯下,便被一双手拉着往下倒,好在下边是水,倒没撞着哪里,只是撞进了某处柔软里。 身上衣裳湿透了贴着,她站稳去看齐钰锦时,才从那直白的眼神中明白,那伺候是何意思。 本能的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王爷不累吗?”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事。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这,她都要怀疑齐钰锦是不是就是喜欢她的身子。 看她眼下青灰,还以为她也累的狠了,现在还有这心思。 等她双手返撑着水池子边,因耐受不住仰头望天时,她才知道有些人天生体力就比她好,赶了一路的马,颠簸了大半个月,还能要她几回,等她求饶声都说不出的时候,才愿放过她。 只是这偌大的房里,只她二人,空旷的回音让她久久从那激起的波浪中回不过神来。 除了那点子天生羞意,倒没甚什么不愿意的。她二人肌肤相贴,自己的身子完全掌控在她手中,她的感受真实激烈。她再不会怀疑,齐钰锦真的回来了,安全无恙的回来了。 无人知这几个月她心中的煎熬,这人铁了心生气,临走前都不愿见自己一面。只能每日去问守城的将士可有她的消息。刚开始走的时候还能有点消息,后来许是走得远了,消息一来一回费的时间长了,便也没了消息。她只能熬着再熬着。 从一开始难以安睡,再到噩梦频频。一身是血的齐钰锦就拿着那柄她送的剑,笔直站立着,身上却插满了刀剑。 即便外头隐隐传着齐家军的胜利,她的噩梦都没停止。 得知她马上要到万巴城了,她是震惊的。即便是赢了,可长都城该是有一大堆事儿要平息,一时半会怎可能归来。甚至于,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才是。 她也怕,怕她真就留在长都城,却不会来接自己。怕她真气了,气的不要自己了。 可当她看着,齐钰锦就如前世一般,拿着那些最时兴的衣裳首饰,一个再笨拙不过的哄自己的法子。 她整日的阴霾才算是散去。她一如当初,哄自己为宝。 此时奔波了许久的人睡得沉,顾莞莞伸手轻轻摸着齐钰锦的脸。不仅黑了,还瘦了不少。 “我的王爷,又在我身边了。”她轻轻呢喃了句,才闭上眼睡去。 要说这全国各城,都在翘首等着什么,那便是新诏了。 赵家王朝覆灭,朝臣整日跪在长都城的齐王府门口,高声喊着要立新君。 这新君是谁?除了手握重兵的齐王还能有谁。可偏偏齐王府大门一闭,老齐王概不出声,这齐王又马不停蹄的回了西北。 好在齐王一路打回长都城的时候,早早在各城安排妥当了,才不至于天下大乱。 要说这长都城的齐王府也乱了,老齐王一边摔着东西一边跟老王妃骂。骂他自己个的小兔崽子。儿子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女儿,还扔下这一堆烂摊子跑了。 老王妃这回也没帮着齐钰锦说话了,“这锦儿究竟是何意?她想要的到底是何?” 这当初跟朝廷连面子也不做了也是她齐钰锦的意思,现如今朝廷都没了,她不留下来登上龙椅,安顿朝臣,人跑了,就连她这个亲娘也看不透了。 老王爷重重哼了一声,“还能是想要什么,除了媳妇她啥也不要。” 想到这儿,老齐王气的胸口都要发疼。那日妖后自缢,朝廷彻底败了,齐钰锦却找上她,说她不会坐上那位子。 她说她到死了也就是个齐王,再高是不会了。她说的是不会,而不是不可能。 问及打算,却是要他这个老头子再辛苦几年,可不是要把他气死。 老王妃这就更不懂了,“这女儿做了皇帝,女儿媳妇封了皇后不就成了?” 这老王爷也看不透,就听的他女儿说了一句,“我就是要向莞莞证明。”证明什么?你倒是说啊。齐钰锦当时说完这话就不提这事了,反而将所有事宜都交代给他这个爹了。 还没等老王爷气死呢,一匹快马停在王府门口,传信的人声音大的跪在门口的朝臣都听得清清楚楚。 西北齐王府奉老齐王为新帝,国内发生动荡,引得邻国蠢蠢欲动,她便留在西北抵抗外敌。最后还朝着府内高呼万岁。 门口朝臣一头雾水,这是女儿不做皇帝,给老爹做。不理解也不影响他们这群老头子立马高呼万岁。 管他谁做皇帝呢,他们现在就需要有个皇帝吗,是女儿还是爹,没啥关系。 有了皇帝他们才有了主心骨,他们的官位也才保得住,这国还是国,这家就还有家。 唯一有关系的,是气的快吐血的老齐王。 这信来的这么快,这是那小兔崽子还没到万巴城呢,信就写好了。 当众念出来的,算个狗屁信。等他下次再见到那个不孝女,他非得打断她的腿。 再气,最终还是老齐王成了新帝,所有的烂摊子都得他收起来。 至于齐钰锦,可是温香在怀,好不美哉。 说是邻国在打些算盘,实际有齐家军在,压根不碍事,无非就是个借口。 现在将士们休养生息,齐钰锦连管务府都去的少了,整日就待在府里。 “莞莞,过几日咱们去郊外的庄子住上几天,散散心吧。” 顾莞莞端坐在桌案后,对着账目,听了这提议,手抖不自觉抖了下,“王府也挺大的,不能散心?” 她突的就想起昨夜里齐钰锦说的,让她喊的再大声点,自个以怕奶娘听着给混过去了。 要说齐钰锦也回来好几天了,这些天拉着她是没个白天黑夜的闹,这好不容易来了葵水,刚能消停了,又说过几日去庄子上。 她可没忘了昨夜里,这人怎么说的,说是要把她一个人带去庄子,谁也不带,就不怕任何人听着声音了。 真要散心,怎不今日便去。左右今日去了也做不得什么。 “莞莞是不知,那庄子就在山脚下,庄子里头不仅果树众多,还有一条通往外头的小河,河水清澈,还能钓上两条大鱼作晚餐。这么想想,是不是挺有意思?” 顾莞莞还想再挣扎,“庄子离管务府远着,要有事儿的话,王爷不便处理。”不是她不想行那事,是这人这些日子发了疯似的,要不停的,她回回都没了半点力气。
齐钰锦绕到她身后,将她手中的账本抽走,从后揽住莞莞,唇亲昵的在莞莞耳边蹭了蹭,“管务府近些日子都不会有要事了,即便有,也不会是急事。莞莞就去吧。” 提起管务府,顾莞莞倒真是有疑惑了,“王爷当真不用去长都城了?那些事儿都处理好了?” 她是听下人说过的,老王爷才是成了那个不会回万巴城的人,至于多的,顾莞莞倒是没问齐钰锦。 一是她每回要开口谈及这些事,嘴就要被堵住,紧接着便是累到没力气说话,她也就不敢再提。现下葵水来了,正好可以畅所欲言。 果然,听了“长都城”这三个字,齐钰锦便作怪似的咬住顾莞莞的耳朵。小小的耳垂就在她牙齿间,一会轻轻磨着,一会用力咬着,但还是控制在不会伤着这人的力度。 见她有意避开这话题,有葵水保身的顾莞莞就不愿轻易放过了,“可是我不能知晓的事?” 这些事儿她早晚都要知道的,她的身份尴尬,不知道倒显得奇怪了。 也怪兄长没跟着王爷一起回来,不然就直接问问兄长了。 旁的不说,长都城发生了何事,顾清伶的结局是怎样的,顾谨有没有得到该有的报应,这些她总要亲耳听过才行。 虽也猜到答案,可也想听听那些细节。毕竟那是导致她人生突变的人物啊。 “那莞莞想知道些什么?”齐钰锦说话归说话,说完了还是没放过那娇小白嫩的耳垂。 被这么作乱着,顾莞莞扭了扭头,想躲开这人的唇,却是在做无用之功。又不愿错过这回机会,便忍住侧面的痒意,问道:“王爷是怎么赢的?朝廷就一点防备都无?” 齐钰锦弯着腰累的很,干脆松开手,将人抱起,自个坐着,让顾莞莞岔着面对着自个坐腿上,这才认认真真的回话,“何止是有防备,顾清伶意识到必有一战,临时招了许多兵马,各城都防的好好的。” “那要怎么办?”顾莞莞忘记了这坐姿的不雅,睁大了眼睛,着急问。 两人贴着,香气扑面,齐钰锦没忍住,脑袋矮了矮,埋进顾莞莞那两团里,深深吸了好几口,也不愿起来。 惹的顾莞莞面红耳赤,她推了一把那肩膀,没推动,嗔道:“王爷好好的说着正事,怎的就开始胡闹了。” 齐钰锦又吸了两口,怕她真急了,还是抬起头,抓着那推自己的手,啄了好几口,才满意的看着那红脸答话,“还能怎么办,自是你的王爷威名在外,那些人瞧见我便纷纷投降了呗。” “王爷再玩笑,不理你了。”顾莞莞气说道。 “好好好,我好好说。我便兵分四路,从远到近,也不是就这几个月的事儿,年前我便在部署了,才能这般快就回来。各城都有我的心腹,收服不在话下,最终到了长都城,才真正打了一场。然朝廷的兵这些年养尊处优的,不堪一击。” “那,顾清伶呢?”顾莞莞轻声问。 这便是小心肝最想问的吧,齐钰锦倒也没瞒着,将事儿都说清了。 顾清伶并非寻常女儿家,自是明白剩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长都城门的将士一败,宫内大乱,逃的逃,死的死,她一人在宫中,早已将先帝留下的重臣得罪了个遍,无人能帮她,便服了毒药死在了龙椅上。 那可能是她唯一一次正大光明的坐在那把泛着金光的龙椅上,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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