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晞沉浸在世界的魔幻中,呆愣地自我介绍道:“我叫白云晞。大家都叫我二胡,熟人都这么叫。” 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可以这么叫,她已经和李老太太很熟了。 李由听到二胡这个称呼危险地眯了眯眼。 她经常偷偷听到何休给一个人打电话,开头总是“二胡!出来.....”“二胡!今天.....” 她可没少吃这二胡的飞醋。 李由看了看白云晞,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胸脯,看了看她稚嫩的脸,最后看了看她贫穷的周身,挑眉不服地想自己究竟哪点比不上她。 这人.... 李由起了坏心思。 碍于她是白遥妹妹,其实李由没有办法做什么。 白云晞对于她危险的想法浑然不觉,傻乎乎地摸摸头说:“由姐姐呀,经常听何休提起你。” 不是什么好话,但她确实是何休常挂在嘴边的大猪蹄子。 李由听她这么说,登时眼睛都亮了。 什么危险想法霸道计划,早被她远远抛到脑后九霄云外。 李由用完全不符合自己身份气质的语气激动地问:“阿休?阿休她说我什么?” 她到底有多恨自己,她有没有原谅自己,她还爱自己吗?自己还有机会没。 李由有太多想问的,而白云晞更是不好开口。 她总不能说,何休每次都讲你坏话,一讲几个小时,能喝一箱啤酒几碟小菜。 这样多少有点不地道,更何况说了她很大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俩怎么回事?
李由灼灼的目光刺得白云晞良心生疼,她缩了缩脖子,善意地撒谎道:“何休说你很好。” 李由便露出一个充满希望的表情。 这表情像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像冬天寸草不生的雪地里冒出的绿芽。 看得白云晞心里酸酸的,这俩人咋回事,不管是哪一方都那么纠结那么可怜。 可笑的命运捉弄着相爱的人,李由没有做错,何休也没有做错。 “唉。” 白云晞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李三水关心道:“乖崽?怎么了?” 白云晞:“没事儿阿姨。去跳舞吧。” 她想拉二胡了。 世上真正纯粹的只剩下音乐这一样。 白云晞演奏二胡,身边坐着凌尘微微笑着,大妈们在月光下轻柔地舞蹈,李由抬起头看向天上那轮弯弯的月,心中的思念心知肚明。 人民广场总是有这样的魅力,将完全不同的人们拉在同一片土地上平等地看待,将人们聚在同一盏路灯下沐于相同的星光。 至于第二天白云晞在剧组看到李由和何休吵闹,那都是后来不得已的过程。
每个人都知道她俩一定会在一起,不管如今表现得怎么样,她们只能接受对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而对于她们自己,对于这种无法逃脱的缘分,她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这都不重要。 反正这时两人的对话中,妻妻之间的打情骂俏已经初现端倪。 李由忐忑地走到何休面前,伸出手慢慢摊开,像一个木头人只对特定的人拥有灵魂,眼里闪起盈盈的期待。 她的手心里有一把糖,只是那种普通的糖,路边摊上性价比最高,销量最好的那种糖,只是到了李由手里,多少与这种精英形成格格不入的鲜明对比。 这样在何休眼里就像自己与李由之间关系的可笑。 李由对此浑然不觉,她把糖伸到何休面前,用上她那张脸能摆出最大的温柔,稍微低下脑袋看着何休轻轻地说:“小休。” “为什么不理我了。为什么不理由姐姐了?” 一阵入秋的暖风吹来,何休后退一步,抬起手按住风中摇晃的帽子。 “你又不是我的由姐姐。”何休的手微微颤抖,“走开。” 她委屈地推开李由,“你走开。我都这样了...我都因为你变成这样了...你走开,离我远一点,不行吗?” 李由常年健身身强体壮,本来何休这点受气小媳妇一般的力气是推不动她的,她却颇为受伤地往后推了一大步。 李由又往前走了几步回到原来的位置,也不说话,只那么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 那流浪小狗一般可怜的表情看得何休差点走过去摸头安慰。 可奇怪的是,她从来不对小动物感冒,遇上小狗也从不会因为它的可爱而多看几眼。 为了彰显自己铁石心肠似的,她直勾勾地与对方对视。 越看两人就越深陷其中,再回过神来,李由手里的糖已经到了何休手里。 “你走开!” 何休猛地后退远离李由,却没有把手里的糖扔掉。 “你离我远一点啊.....” 李由眼里有浓浓的悲伤,与见到何休的开心喜忧参半。 “不.....”她小声但是坚定地说,“我们无论如何是要在一起的。” “凭什么?”何休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她顺着这句笃定的话想起一些不堪的记忆。 “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目光充满失望,“也要那样?” 那样自然是指圈内最肮脏难言的潜规则。 “哪样?”李由一时没反应过来,自作聪明地说:“你要我哪样我就哪样。” 什么鬼,什么霸道总裁的土味情话。 何休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移开目光口是心非地说:“我要你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心里想的是那么回事,嘴上却必须说成另一回事。 就像现在的何休,她说出这句话后立马后悔恐慌起来,她不能看不到李由。 可是这样一句话,却绝对是自己斟酌损益之后挑选出来最合适的答案。 “这个不行。”李由固执坚定地拒绝道。 何休可耻地松了一口气,这微不可见的心理活动吓了她一跳。 她的言语因此带上了些恼羞成怒。 “走开啊。”她推开李由的肩膀,手上不敢多用力,人还委屈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你走啊.....走开....” 李由神色逐渐黯淡,眼里因为见到何休的喜悦消散,她像站在雨里的流浪狗,而雨里为她撑伞的人转身离开了。 “这个不行。”她别过脑袋。 何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心情复杂地离开。 雨里的狗狗追上去了。 李由抓紧何休的手。 她抱住她,声音颤抖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不管是什么,我错了好不好....小休...我错了...我错了....” 她入魔似的不停低喃,“我错了....”“对不起....”“小休....” 这样真是毫无身为冰山御姐和高冷上司的自觉,可李由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怀里的人也忍不住做出回应。 何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为什么抱着自己的明明是自己的仇人,她却燃不起任何复仇的愤怒。 何休知道父亲的勾当,可是.... 她是由姐姐啊.... 由姐姐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自己不是她最爱的小公举了吗? 小公举的由姐姐搂紧怀里的小公举,雨里的狗狗和撑伞的人回家了。 她们迈出那一步,接下来的行程就会简单。 何休和李由都不知道那一步,是不是这一步,又会不会是下一步。 但一直艰难缓慢且坚定地走下去就好了。 李由感受着怀里柔软的人的温度,终究不敌泪意,无声地背着所有人哭起来。 她的哭泣颤抖只有何休知道。 何休的心脏怦怦跳着警告不可以,她却不管不顾地分出一颗糖,不管不顾地剥开糖纸。 一颗小小的水果糖被一只小小的手塞进李由嘴里。 李由心里瞬间炸开绚烂的烟花。 白云晞捧着把掺玻璃渣的狗粮默默走远,手里拉着凌尘,两人此刻都是双目无神满脸灰败。 白云晞是单纯的单身久了想要谈恋爱了,虽然喜欢的人正被自己握在手里,但只是这样同居,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而凌尘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自从和前女友闹掰差不多一样三四个月了,遇上白云晞也有三四个月了,她在努力遗忘前女友木瑜,也在努力接受白云晞。 不得不说,白云晞是个很好的姑娘,可她年纪太小了,凌尘总觉得自己对她的好,只是单纯的姐姐对妹妹的好。 虽然后来她明白了自己从前认知的错误,然而此刻没想通的凌尘依旧非常纠结。 这头还没有放下,那边又忙着上来,她就像被夹在跷跷板中间的可怜傻子,一摇一晃不知道该倾向哪方。 凌尘和白云晞恍恍惚惚地走戏,两人明显的不在状态看得室内导演直皱眉。 “凌尘!白云晞!你俩瞪着个牛眼睛看什么呢?窗外有飞碟还是富少开了直升机求婚?” “凌尘!壁咚不是这样!你没看白云晞快被你给压死了?” 到了第一次吻戏部分,那战况更是格外激烈。 白云晞脸蛋红红的,靠在墙上等着凌尘压下来。 凌尘早分不出现实和戏里的区别,此时站在她眼前的就只是白云晞。 她直勾勾看着眼前如嫩芽一般稚气未脱的小孩,脑海里闪过过去种种,过去与木瑜的种种,过去与白云晞的种种。 一个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如最初相见那一晚的暴雨,噼里啪啦打得白云晞忍不住落泪。 她不管呼吸,只知道凌尘的舌头在两人都没有拒绝心思的情况下伸了进来,凌尘的手环住白云晞的腰,纵使两人逐渐缺氧,却没有人想要放手。 “别吻了别吻了!白云晞快被憋死了!住嘴!凌尘你住嘴!” 两三个工作人员从凌尘手里抢救下白云晞,凌尘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白云晞始终保持着清醒,她明白今天的凌尘不太对劲,她应该是想起了什么,或许是抛弃了她的前女友。白云晞这么想到。 也许是因为大家心情都不好,早上还晴朗的天空到了傍晚下起了久违的大雨。 自从那个暴雨夜之后,一直厌恶甚至恐惧潮湿的白云晞竟然开始喜欢雨了。 凌尘却不喜欢今天这个黏腻的漫长夜晚。 原因与白云晞无关,也与天气无关。 凌尘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微博,剧组已经剪好了宣传放在官微上,里面有自己与白云晞的镜头,短短几秒,放的正好是最初那个惊艳的一眼万年。 看着视频里软软的白云晞,她弯了弯眼终于心情好了些想要笑一笑,忽然一阵冷汗顺着脊背冒出来,额角隐隐有了疼痛的意味。 隐约听见白云晞拿着打包的盒饭在厨房里忙活,本该诱人的饭菜香味今天却惹人难受。
☆、冰山上司与呆傻小妹情愫暗生?
腹部的剧烈疼痛很快让凌尘明白自己的问题,这不是她第一次犯肠胃炎,像这种毛病是每一个拼命工作的年轻人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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