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晞:“呲溜,呲溜。” 凌尘:.......? 白云晞在压制自己扑倒尘尘的冲动。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旧年未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难熬。 小晞的某些举动一次又一次点燃凌尘攒钱带她看脑袋的冲动。 但现在凌尘只是轻轻把她强制揽在怀里,两人相拥等待新年。 如果能忽略掉白云晞放凌尘胸口上的那双爪子的话,场面会更加美好的。 老二胡还在拉二胡。 当淡淡的云让出月光,徘徊的飞鸟落在树枝上,白云晞手腕上的电子表发出“嘀——”的一声响,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新年的第一句话白云晞是一定要和凌尘说的。 “尘尘。”她依偎着对方做娇羞状,“你有没有什么想和人家说的?” 凌尘摸摸她的脑袋,点头道:“新年快乐,宝贝。” 白云晞嗔怒地捶捶她的小胸口(也没有那么小哈),“错了,不是这个啦。” 她提示道:“是只能对我一个人说的哦。” 凌尘试探道:“今晚......不做?” 白云晞:......“你想得美!” “是我爱你啦。”白云晞嗲嗲地凑过去吻她的脸。 凌尘百依百顺地点头,微微俯身让对方亲吻,“我爱你,宝贝。” 自从和白云晞在一起之后,正经的凌前辈与成熟相背而行,越来越像个幼稚的小孩。 偏偏那带坏凌尘的罪魁祸首还得意得不行,咧着口大白牙说:“新年到了哦。” “快把礼物给我。” 凌尘走进屋正要去拿准备已久的正经新年礼物,站在床前翻床头柜里的东西。 蓄谋已久的某只狗狗晞撒欢似的扑上来,跨坐在被推倒的凌尘的腰上。 然后...... 什么新年新节制的禁欲生活非常严谨地持续了半小时,不甘地消散在红烛晃动的床帏前。 她说:“你就是我的新年礼物。” 言罢便在宝贝女朋友身上咬了一口。
☆、回去了
季书央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为爱心甘情愿洗手作羹汤。 虽然那羹汤像极了菜刀灶台与铁锅三角恋纠缠产生的不太招人待见的意外产物,但是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还是值得所有人鼓励的。 “下次别做饭了行吗。”白云晞干巴巴地咽下两口白米饭,死活不肯夹盘子里不能被称作食物的黏状物絮状物络合物混合物质。 偏偏景深每次都能把自己给吃红眼眶,完全不是被难吃哭的,她就单纯的感动,以及无限爱意交加往上熏。 新年之后的一个月,景深的伤慢慢结痂,于内于外都有了痊愈的迹象。 她坚信这全是因为季书央半步不离的悉心照料。 央央为了自己,快两个月没回家,最近一次交流,还是年后某个清晨,趁白云晞要上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写了封信让白云晞寄出去,内容大概就是“我很好啦不用担心,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家,大家吃好喝好玩好,适当想我就行了,不必为此生病绝食哈~” 也不知道她这哪来的自信。 景深时时用一种崇拜又爱慕的眼神看着季书央。 盲目自信这个恶劣习性忽然有了无比合理的解释。 ——都是景深给惯的。 在向白云晞凌尘和师父解释过受伤原因后,两人默契地不再提李家村的事情。 至于景易的那杆子事,景深从来不追究,就算季书央无法理解,但她尊重深深的选择。 新年后的两个月里,季书央稍微学了点二胡,在能断断续续拉点小曲的某个早上,不负责任的编剧和不负责任的投资人打闹间终于想起了自己有个沙雕剧还没拍。 白云晞:“我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早起上班了?” 季书央:“我好像还在上学?” 凌尘:...... 这就得怪没有信号以至于失去社会监督的小孩撒欢似的乐不思蜀。 当四人告别老二胡,开着越野车来到两个月来第一个有信号的地方时,现代社会的信息轰炸铺天盖地地涌来。 凌尘手机里的未接电话是最多的,有群演同事打来的,有广场舞老太太关心自己和白云晞打来的,有合作剧组打来的,当然还有..... “凌尘!这么多天你躲哪去了!!”张红霞在电话那边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要不是知道凌尘对象白云晞是个女的,她多半会怀疑凌尘毅然独自赴国外生子去了。 凌尘温声温气地小声和张红霞解释起来,说朋友受伤了,照顾不过来只能留下来帮忙。 其实情况很复杂,她和白云晞本可以先离开,留下来的原因除了季书央一个人忙不过来之外需要帮忙之外,还有一些不放心。 万一哪天李家村的人摸下来打击报复,季书央和景深孤女寡女的,只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有点(可能不止一点?)战斗力,多半三人都得凉。 凌尘是这么考虑的,而白云晞旷工的理由就朴实无华得多了。 她单纯不想上班,抱着一种能苟多久就苟的心理,像鸵鸟一样自欺欺人地用悠闲的玩耍来麻痹自己。 但她还是想起了请了个假。 至于为什么不顺带给张红霞讲一声.... “张阿姨,我有给你打电话,可是你没有接呀。”白云晞凑到凌尘手机边上说。 从山上到镇上来回路程就算是白云晞也要两天,劳神费力,所以她只去了那么一次,给张红霞打了百八十个电话都没人接,后来回去忙着撒娇去了,又忘了给凌尘说一声。 张红霞:....... 这小孩还会踢皮球了? “算了。”演员失踪,被迫重新做上群头的张红霞疲惫道,“赶紧回来,一堆麻烦事,之前试上还没签的剧组也出事了。” 季书央先把两人送到了影视城,再带着景深去医院。 白云晞和凌尘下车就看到张红霞顶着对黑眼圈站在门口。 “张阿姨!” 白云晞殷勤地跑到她跟前,企图用卖萌来平息某阿姨怒火。 “少来。” 张红霞难得冷漠地绕开她,火急火燎地拉着凌尘就往里冲。 “我说还好你不火,不然消失两个月,可得把我俩给赔死。” 凌尘:........ 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白云晞小步跑着跟在两人身后,路上行人神色匆忙,慵懒的春日并没有引出大家的悠闲散漫,处处弥漫着人人自危的紧迫感,仿佛这影视城也推出了分数考察制度,不能及格就请家长。 听了张红霞解释后她才知道如今这诡异气氛的真正原因。 因为王维中被抓了。 处于影视圈脉络一般细密的利益网中央的潜规则狂魔王维中在一个月前就被抓了。 人在看守所,过得还不错。 理由五花八门,有人说是强/奸罪,也有人说是洗钱,还有些什么聚众赌博,强迫卖/淫这种罪名。 怎么看怎么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他先给控制起来。 单纯的白云晞只感叹了句“恶有恶报”。 张红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只是这样其实没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有钱人罢了。 可是警方清查时,发现目前影视城里在拍的剧一般都有王维中的投资,直接用自己名义投资的,间接用他人身份投资的,反正就非常的蹊跷。 一来是王维中其实没有这么多钱,二来.... 他的投资毫不挑剔到了诡异的地步,什么都敢投,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理所当然的,这些正在拍的或者还没来得及拍的都被叫停,含着泪在赔很多钱和赔更多钱的沟渠间左右横跳。 还有就是别的没拿到王维中投资的剧组幸灾乐祸。 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 这就是白云晞剧组现状的真实写照。 她那沙雕网剧缺了编剧看起来压根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效率高了不少,一边拍一边后台加工。 根据统筹也就是兼任剪辑的小姐姐的安排,前期拍摄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能结束,之后成片交上去审核,因为网剧比较快,大概上半年就能播出。
他们这边已经开始商量着,其他剧组还正陷在警方调查中动弹不得。 而对于凌尘来说,她这正好乘了正气之风,躲开了新剧组拍摄。 说来让人后怕,张红霞千挑万选拿来的剧本竟然依旧有王维中插足其中,若不是这边忽然有人制裁他,不知道开机后又要出什么乱子。 凌尘被张红霞叽叽喳喳拉着去收拾烂摊子,白云晞倒好悠闲地晃到自己剧组。 “嗨。”她同蹲在门口的场务小哥挥挥手,探头往里向响亮地嚎了嗓子,“我回来啦!” 当时诸钰正和何休争辩剧本上的人设问题,你一句我一句都不肯让步,差点就要打起来。 “女主不可能这么做!这不符合她的性格!”诸钰把刚打印出来的剧本卷成卷,左手握住一下一下敲在右手上。 何休不甘示弱,隔着远远的就拿着大喇叭反驳,“后期人物性格变化怎么了?时间跨度这么大,她凭什么不能变!” 诸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何休:“我好想说点什么,但我十二岁出国留学,语文不太好。” 白云晞:....... “你俩干什么?怎么还吵起来了?给我看看?” 她伸手帮忙,反被两人一人给了一巴掌。 率先怒骂出声的是何休,她一张娃娃脸皱出异常生气的幅度,气沉丹田声如洪钟怒道:“臭小兔崽子,这几个月死哪去了?还敢回来?” 诸钰也暂时放下争辩,眼睛一瞪不满意地说起来,“看看你没在我们多了多少事,还好意思问。” 白云晞:....... 后来白云晞自然是被两人蹂蹑得像一只犯了错的皮球,完全认错泄了气才得以逃脱。 至于最开始争论的那个人设问题,早被两人抛到脑后。 白云晞这里道歉两句,那边打着哈哈说请吃饭,又有人听说她终于出现了,打来电话祝贺(?),忙碌半天,终于在夕阳斜斜照到树尖的时候,把几乎所有人都安抚了个遍,满意地骑上自行车跑到广场拉二胡。 路上她看见有新开的奶茶店,在发打折券,还下车挤着领了两张,满心欢喜的似乎着下次和尘尘来这里喝奶茶。 白云晞:有打折券!(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被遗忘的奶茶店店长听说白云晞回来了,搓搓激动的双手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破小孩消失这么久也不吱个声,一边做了点甜品和她最爱喝的奶茶等着给人接风洗尘。 然而店长这一等等到了关门,他换下围腰关上铁帘门,回头正好遥遥望见一群广场舞大妈中央二胡拉得正起劲的白云晞,耳边那欢快的旋律与他空等一下午的悲伤完全相反。 他此刻很想把凉了的奶茶兜头到小破孩子头上,却又碍于老板李三水的威慑。 店长擦擦眼往那舞池中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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