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美女在黑夜里走着,难免会遇到在夜生活里纸醉金迷之人,如同过去一样,这条路上再次遇到了两个醉汉。 就像冥冥中的一场注定,过去与现在交汇,某些画面在时空中交叠,只是小流氓的年龄好像变轻了。 一红一黄的染发少年拦住了她们去路。 凌阡毓无语地看了柳思翊一眼:“您的吉言什么时候帮我预测一下未来?” 真是,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准,每次说遇流氓就遇,生怕自己身手无处展开似的。 柳思翊挑眉:“扫你兴了?那就教训一下好了。” 没等两人聊完,黄毛上前,一脸奸笑说:“两位小姐姐,这么晚了走夜路不安全,我们送你们回去吧?”头染黄发的小伙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竟也调戏起二人。 凌阡毓漠然地望着他不说话,一边的红毛似乎比较吃她的颜,兴致勃勃地勾勾手指:“宣安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呢....”就在他手与凌阡毓下颚只有几厘米距离时,柳思翊迅速出手,捏住他的食指往后一掰。 “啊啊啊啊!!”红毛发出凄厉地叫声,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断了,柳思翊见他年纪小没忍心下重手,吃痛后就松开了,否则断指是必然。 黄毛惊呆了,没曾想过这位看起来高冷的小姐姐会出手这么狠。 “她也是你能碰的?”柳思翊霸气十足,上前几步,气场咄咄逼人。疼痛会加剧人的脾气,也会让人容易怒气上头,他立马站起身,看了黄毛一眼,示意他。 两人意欲动手,凌阡毓眯着双眼,扬着笑意:“小弟弟们,姐姐善意提醒,早点回去找爸妈,别胡闹,不然一会叫爷爷奶奶都没用哦。” “妈的,真把自己当仙女了。”红毛抬手就想扇人,柳思翊一把拽过凌阡毓,避开了他。 “你站一边去。”柳思翊飒气十足,面对这种情况毫不畏惧,不要说两个小流氓,就连教她的散打教练,如今想要胜她,也不是容易的事。
凌阡毓瞟了她鞋一眼:“那你别用脚,你这鞋可是我买的,可贵了,踢坏了可怎么好?” “知道了。”柳思翊唇角含笑,这双过膝高跟靴是去年冬天凌阡毓送的,她自己喜欢就买了两双,实际上,两人有不少相似的衣服和鞋饰。 红毛被勒住手后就想上脚,柳思翊本是想用踢他膝盖阻止他的攻势,想到凌阡毓的叮嘱,一个侧身闪过,揪住红毛的衣领往后狠狠一拎,黄毛想要出手阻止,她弯腰将黄毛拎着撞向红毛,两人头对头撞得眼冒金星。 红毛不善罢甘休,柳思翊不想再跟他们纠缠,想要一招制敌。 不用腿真是麻烦,但柳思翊同样舍不得伤了这双鞋,就在红毛刚转身,她快拳出击,打在他鼻尖,黄毛想圈住她身体,双手张开扑来。柳思翊上前一步,身体□□,右拳直接击他下颚。 顿时两颗牙从嘴里掉出来,口里不断涌出血来,“哥,哥,我嘴巴流血了。”黄毛惊慌失措地叫着,“我牙齿掉了。” “别嚷嚷,我鼻子流血了。”红毛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望着柳思翊满目惊恐,“姐姐你学跆拳道的吗?” 柳思翊支起一个不失礼貌地冷笑:“姐姐学打地鼠的。” “我,我,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红毛终于明白自己是在鸡蛋碰石头,遇到了不能招惹的女王,黄毛咧着嘴,露出缺了两颗牙齿的嘴,让凌阡毓忍不住笑了出来。 “去补牙吧,还有救。”柳思翊冷冷说道,她不点头,黄毛和红毛都不敢走,两人唯唯诺诺地想逃,黄毛走之前还不忘捡起被打掉的那两颗牙。 凌阡毓同情地望着那两个小子逃命似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比起上次遇到的两个流氓,这两个混小子算倒霉,因为柳思翊不管是身手还是力量都足以和专业人士对练。 谁让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也太狠了,人家还是个孩子呢?”凌阡毓故意打趣。 “有些孩子是孩子,有些孩子是恶魔,不值得同情。”柳思翊说罢从口袋拿出随身带的湿纸巾,将手擦了几遍才罢休。 “说得对,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还真不用脚,不然他们可更惨了。” “仁慈可没什么好处。”柳思翊拉着她,敛起冷艳的气场,温柔说道:“快回吧,很晚了,一会过了点你又睡不着。” 凌阡毓看了一眼手表:两点。 她生物钟一直是乱的,跟柳思翊可以秒睡,但自己每次都要到一两点,有时候是闭着眼睛无法入睡,有时候会噩梦连连。 回家的路原本很长,因为柳思翊一起变得短了,就连时间也相对快了起来。这一路上,两人没有太多话,沉默的时候,柳思翊的余光一直会注视着凌阡毓。 看似很久又很远,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时常让柳思翊感到惴惴不安,于凌阡毓来说,自己究竟算什么,她时常陷入这个问题的困扰里面。 最近是多事之秋,凌阡毓在家族锋芒初绽,会不会树敌不得而知,柳思翊很怕在她不能触及的地方,凌阡毓会遇到麻烦和危险,她连奋不顾身都没有机会。 路很短,没多久就到了凌阡毓住的老街区。入巷的灯光微弱,四周一片安静,伴随着黑暗,未知的前方静得可怕。 院前的门前感应灯自动亮起,小木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可入内,借着月光能够隐隐见到院子里开得正盛的花。 柳思翊的脚步停了下来,“你先进门,我看你进去再走。” “走?” “嗯,走。” 凌阡毓点头,她确实很少很少带人回这个家,柳思翊也没来过几次,更别谈留宿,没这个习惯和意识。可当柳思翊说要走的时候,凌阡毓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留她。 她脚步缓慢,只有几米的距离就能走到门口,她却走了很久。当她输入门禁密码时,门开了,迎接自己的扑面而来的孤独感,她甚至有些抵触走进去。 柳思翊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凌阡毓的背影还是跟以前一样,孤寂、单薄,每当这个时候柳思翊都想拥她入怀。 黑夜会放大人的思绪,凌阡毓站在门口背对着柳思翊,两人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四周安安静静,偶尔听见风抚过枝头的声音。 “不如...”凌阡毓终于开口,她转过头来,竟然有些腼腆,柳思翊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结果她说:“要不进来喝杯茶?” 三道黑线布上额头,柳思翊失望地回答:“现在喝茶,晚上是不想睡了?” “也对,要不喝咖啡?” 柳思翊哭笑不得,险些被逗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咖啡喝茶有什么不一样吗?” “额...”凌阡毓这才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咖啡跟茶在这种时候确实没任何区别,邀她进家门有这么难吗? 她一咬牙,直接说道:“我想说你今天就别走了,太晚了。” 这才是柳思翊想听的话,月光下她唇角拉出一道幽美的弧度,只听见低眉浅笑,饶有羞涩地回答:“好~”
第22章 惺惺相惜 柳思翊本就想陪她, 只是苦于自己不便开口,就希望凌阡毓能够留她,虽然是目送她进家门,却也是在等待, 赌上一半的可能性, 她会不会想自己留下。 她能看出凌阡毓的踌躇和犹豫,等待中途发现了星星点点的希望,别提多开心。凌阡毓的一举一动都牵绊着她的心,她所有的泰然自若, 不值一提。 只要凌阡毓需要,她会永远在背后, 在任何地方。 灯火照亮了家,冷冷清清的房间好像有了温度和烟火气,家里素洁到冷淡,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凌阡毓住在这里, 柳思翊会觉得这栋房子没人住。 过于整齐少了生活气息, 厨房从不开灶, 每间房都有阿姨早晚来打扫,一尘不染。 凌阡毓几乎没带人回过家,这是柳思翊第二次来这里, 这么多年来, 这个家里的陈设一点变化没有, 凌阡毓将这座房子当成古董保养, 丝毫看不出陈旧。 算起来余心语阿姨去世也有好几年了, 除了少了点温度和人情味,这地方跟以前一模一样。或许是凌阡毓想留住最快乐的记忆吧。 可惜这间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柳思翊看到屋里的一切,比看到凌阡毓形单影只更难过,她仿佛在每个角落都能看到凌阡毓孤独的身影,一个人挺着,坚持着。 “喝点什么吗?”凌阡毓走到酒柜前寻觅着。 “喝了一晚上还喝,洗洗睡吧。” 凌阡毓扬眉:“难得你来做客,不招待怎么行?” “招待?难不成你还要做一桌夜宵,亲自下厨?” “那有点难度...”凌阡毓说着打了个呵欠,这个柳思翊一定有毒,她整晚精神都很好,每天不管多晚回来都很难入睡,可柳思翊才进家门,她就困意来袭,仿佛邀请进来的不是一位美女,而是瞌睡虫... “好了好了,快去冲冲睡吧。”柳思翊扶着她双肩向卫生间走去,凌阡毓懒癌发作,有些不情愿地问:“你不洗?” “我洗过了。” 凌阡毓惊讶:“你这什么速度,送完大哥还冲了个澡过来的?” “在酒吧一身烟酒味,凌商北走后我简单洗了,没发现我换了衣服吗?”柳思翊说罢将大衣脱下,修身毛衫贴着身体,凸出诱人的曲线,凌阡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困意再度袭来,她勾住柳思翊肩头:“那你去床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柳思翊耳根一热,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但她只是淡定地回答:“嗯,你去吧。”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柳思翊将家里的暖气调至26°恒温,在加湿器上滴入香薰,她知道凌阡毓所有的喜好,空气宜人,温度正好,有助于她睡眠。 衣服摆放位置还跟以前一样,习惯从没变过,细细想来,这些年凌阡毓不曾变过,一心一意要拿回二房的一切,为了让父母骨灰团聚,她可以隐忍多年再伺机而动。 柳思翊更如此,她的世界是个圆形,凌阡毓就是圆心。 今晚是个特殊之夜,发生了很多事情,凌阡毓在洗澡时就在回想发生的一切。从柳思翊被泼酒到凌商北公关云舒,再到后来自己独自回家,又见柳思翊神奇地出现。 本来想事情很费神,但画面闪到柳思翊时,她总忍不住扬起嘴角,只是想起被泼酒这件事,她还是觉得生气。 在离开酒吧往会所去的路上,凌阡毓就悄悄给张小武发了信息,让他去查一查那个泼酒女,顺便教训一顿。 柳思翊也是这些凡夫俗子能碰的?真是可气!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她真想亲自上去扇那女人一巴掌。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事,洗好回房间便感觉扑面而来的清香,闻之沁人心脾。温度正好,不冷不热,柳思翊连她暖气喜欢多少度都知道。 这么细心的女人,凌阡毓怎会不在意,比起蓝楹和海芋,柳思翊不一样,除了性格和行事风格和她心意,别的她还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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