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缓缓睁开眼睛,无力道:“七公主对我这个盟友很上心。” “娘娘莫要试探,昨夜你也是服用了儿臣的药才醒了,您如今醒了,若想着颜氏的仇恨就该振作,儿臣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屠杀颜氏族人的人,儿臣替您解决。”秦若浅见她不肯伸手,也不再得到她的应允,直接探脉。 在齐国公出京这件事上,她愈发知晓自己的不足之处,皇后这里不会放弃。 她的主动带着很强的目的性,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干净而利落,与皇帝截然相反。 她沉默不言,静静等着诊脉。 少顷,秦若浅收回手,直言道:“太医的药您就别再用了,我会给您重新开药方。” 皇后不动声色地讽刺道:“你可知我常年喝的药中是下毒的,下药之人就是你的父亲。” 秦若浅没有意外,皇帝薄情,她回道:“儿臣知晓,儿臣若是您,就想法设法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 “那个人是你的父亲。”皇后诧异,秦若浅的行为举措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身上那股从容就像一坛沉淀多年的醇香酒液,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就算年长她几岁的太子也未必有这样的气魄。 七公主秦若浅大智若愚。 产生这样的想法后,她静静凝视着秦若浅。 秦若前前生经受过太多这样的目光,没有瑟缩、没有胆怯,平静如水,淡淡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站在您的立场说话。” 皇后道:“你就不怕我会告诉你的父亲?” “不会,就凭您求死的心情,不会这么无趣地去告状。”秦若浅起身,走至一旁取了笔墨,静心写药方。 皇后沉默下来,胸口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出不来,半晌后,秦若浅走来将药方递给她,道:“太子谋划娶颜氏女。” “颜氏女?”皇后不明白。 秦若浅低声解释:“就是您入宫前与旁人所生的女儿,现在皇子都知晓云山颜氏的秘密,想效仿圣上娶您的女儿。” 平静如水眸子终究涌现出阴冷,皇后气结在心,忍不住咳嗽几声,喘。息道:“做梦。” 秦若浅目的达到了,能让皇后在意的只有这个女儿,她要回府去了,“药方在这里,娘娘自己解决。” “七殿下的好意,我明白了,既然你这般助我,我也回你个人情,陆世子的事无需在意。”皇后顺势而为,见到药方后,心中起了涟漪,再度出声:“你可能解毒?” “能,但是儿臣解了,圣上处会起疑。”秦若浅颔首,解毒不难,就怕到时皇帝再次下。毒。 皇后不在意:“无妨,你只管解来。” “您先调理好身子,到时儿臣会再来。”秦若浅道。 “也可,劳烦你了。”皇后阖眸,想起安家的事,心中略有些急躁,等秦若浅离开好,令人去请皇帝过来。 而此时秦时言与陆思浅两人坐在庭院里,秦时言手中拿着箭,要拉着她玩投壶,殊不知这个陆思贤压根就不会这些,死活不肯玩。 秦时言惦记那个花魁,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七姐夫,你那个红颜知己去哪儿了?” 陆思贤无趣:“在你七姐那里,自己去要。我可提醒你,女人好玩,可不要贪恋。” “你的名言我还记得,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那你把你衣服送我吧。”秦时言心中不平,被秦若浅‘游街’后,被人耻笑许久,不玩就对不起他。 陆思贤觉得他给自己下套,不过也不在意,道:“去问你姐要衣服,我只有自己的衣服,别人的没有。” “哪有男人去女人要衣服的,不羞耻吗?”秦时言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陆思贤呵呵:“你都游街了,还羞耻什么?” 秦时言暴怒:“陆思贤,我要打死你,把你丢入红袖坊。” “红袖坊是什么地方?”陆思贤好奇。 “别和我装,你经常去的地方。”秦时言脑海了还是惦记着花魁,欲再度向秦若浅去要。 这时,陆思贤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里说白了就是女人嫖男人的地方,和青楼相反的一个地方。 她将作者骂了一遍,这个女配身上不可描述的东西多到她快记不住了,简直有毒。 就晓得搞不正经的东西,能不能写点正能量的东西。 两人心思不同,秦若浅回来之际就见到唉声叹气的两个人,皱眉道:“你二人怎么了?” 陆思贤随口道:“他想问你要衣服,又怕你不给。” 秦若浅:“什么衣服?” 陆思贤:“就是你让游街那晚,从他身上生生扒下来的衣服,那也算是宇文信的衣服。” 秦若浅明白了,说的是那名花魁,秦时言一头雾水,“她怎么又成了宇文信的女人?” “花魁而已,你以为是你自家媳妇那样干净?”陆思贤不好说实话,只能胡言乱语地糊弄他,又道:“你赶紧回府去,不留你吃饭了。” 秦时言起身看着秦若浅:“阿姐看在我打发走了那些人,将衣服还我?” 秦若浅睨他一眼,冷冷笑说:“那是宇文家的暗探,你想自己的底子被宇文信扒光,孤就还给你。” “暗、暗探?”秦时言吓了一跳,“为何会有暗探,还放在青楼,这是何居心?” 秦若浅不予回答,反道:“你若要,孤便送你。” “不要、不要了,女人如衣服,送你、送你了。”秦时言不敢久待,忙照着原路□□回府。 瞧她吓得落荒而逃,陆思贤笑得咧嘴:“炮灰、比我还要炮的炮灰。” “陆思贤,红袖坊好玩吗,不如我们一道去玩玩?”秦若浅笑得清纯,眉眼弯弯,让人米莫名觉得有些可爱。陆思贤看了她装嫩,嫌弃道:“我又没去过,不知道。” “你为何不知道,不是去了数次吗?”秦若浅俯身坐了下来,身下挨着冰冷坚硬的石头,布满尘埃。 方坐下来有些不适应,目视前方,是平日里看不到的景色,伏低做小,体会到不同的滋味。 常年高高在上,造就她张扬的性子,可如今不同,身在异世,举步艰难,她看向单纯无害的陆思贤,涌起复杂的情绪。 陆思贤被她看得心中发慌,摸着自己的脸:“那是别人魂穿我身体去的,你觉得我这个怂包会去吗?” 原主的锅,不能背,给她丢回去。 秦若浅目视着她,感触颇深,握着她的手:“陆思贤,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你觉得我喜欢你吗?”陆思贤反问,虽然她是弯的,可不能看见女人就喜欢啊,在喜欢和小命这二者之间,她选择后者。 秦若浅无奈地笑了笑,对面人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真诚待她的,不求其他,也将她往外退。 午后的光线大,远远地照射下来,她迎着光,有些看不清陆思贤的情绪变化,只能看到她置于膝盖上的双手嫩白柔软,私下里的陆思贤看着格外的小,不染尘埃。 她喜欢这样的女子,可又无奈,因为这样的陆思贤无欲无求,让她无从下手。 阳光铺就庭院,就像是一束光明带着希望,将她内心的污秽慢慢地驱赶,她笑了笑:“那你喜欢什么?” 陆思贤沉默,自从穿进这本书里以后,日夜想的都是怎么抱住小命,明明是上帝视线,可就是看不清秦若浅的心思。 说好一言情不可描述的小说,到她这里快成了百合霸道公主虐女配文了。 她认真想了想,道:“我只想保住小命。” “换一个,在这个之上你要什么?”秦若浅摇首,旁人想的是如何快活、如何手握天下,可她的小世子竟然想的是保命。 天壤之别,毫无志气,她扶额无奈,京内世家子弟交友,她却在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妻子推给别人。 想想就觉得她的喜欢好像出了问题。 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她。 秦若浅被气得毫无力气,对面的陆思贤顺着她的问题去想,异世权力虽好,可不如浅来得重要,来了这么多日子,只有一项行业赚钱最快。 她认真道:“有,我想开座青楼。”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月底,营养液换加更,做不做?
第25章 青楼多好,钱如流水般淌进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再者其他行业都有衰败的时候,唯独这个不会。 精致服务这个行业永远不会退步,就连她那个世界里的夜店也是赚钱的。 她越想越美,如果真的回不去,在这里做一小富婆也是不错,到时遇上一美丽温柔小姐姐,共度一生,岂不快哉? 争那些看不见的权势容易没命,还不如握着钱财抱着小姐姐。 她的话让秦若浅对她多了一重了解,好色。 “说来说去,还是好色。” 陆思贤罕见地露出嫌弃的眼神,“青楼最赚钱。” 秦若浅扶额:“你缺钱吗?” “缺,你看我这里有钱吗?”陆思贤展开双手,两袖空空,齐国公并非爱敛财之人,除去俸禄外就靠着杨氏陪嫁铺子来养家过日子,再说给两个女儿陪嫁不少,剩下的就没有多少了。 再说她并非两人亲女,还是要自己奋斗的好。 被秦若浅这么一问,她好像挺穷的。 秦若浅提醒她:“你忽略我的嫁妆了。” 陆思贤撇嘴:“那是你的,与我无关。” “我的就是你的,无需分得这么开,吃软饭也是不错。”秦若浅试图劝她,皇帝喜欢她,给的嫁妆远超其他公主。 陆思贤听到吃软饭这个词,往一侧坐了坐,“我不吃,自己有脑子。” “有脑子,你有钱吗?”秦若浅好笑,给她算笔账:“首先青楼之地的宅子所需租金不低,就算你有宅子,还需修缮,到时你若没有貌美的女子,如何吸引人,青楼女子所需的衣裳收拾都需是好的,你就算卖了这座国公府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陆思贤倒吸一口冷气,下的资本太多了,她又想到一折中的想法:“我也可去盘下一座现成的青楼。” “你自己都说青楼所得的利益多,谁会让给你?”秦若浅好笑,不免伸手戳她脑子,“你得先本钱,我大可借给你。” “你会有那么好心?”陆思贤不信她会好心,就凭借着利用自己的事,可见心思不好,不能信。 陆思贤怂了些,可并非愚蠢,轻易糊弄不得,秦若浅喜欢她单纯的性子,尤其看似软绵,实则是只小狐狸,聪明如死。 “我利用了你,现在借给你银子,不收你利息,如何?” “这样啊。”陆思贤觉得自己又开辟了一条道路,横竖秦若浅是富婆,便道:“我给你些消息,你付我钱,如何?” 对面的小世子笑意如画,就连那双眼睛都带着柔软甜美,秦若浅眼睫颤了颤,露出妩媚的笑:“你可知晓你现在是个诱惑。” 陆思贤的笑意僵住,翻了翻眼睛:“你还想不想要那个位子。” “这与喜欢你并没有冲突。”秦若贤想去摸摸她,却恐遭到她的拒绝,便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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