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安槐序又炸了,阴阳怪气地说:“哟, 又是秦影后。陆副总可真是好艳遇, 财子配美人,一段佳话啊。” “今天是我与她第二次见面。”陆林钟难得一本正经, “以后她就是我的工作伙伴, 会有很多接触, 不过我保证我和她只会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 安槐序不信。 陆林钟牵着安槐序往停车场走,“我只是作为下属在做我的本职工作,这醋轮不到你吃。” 轮不到她吃是几个意思? 安槐序心里别扭着,磨磨蹭蹭不愿继续往前走。 陆林钟回过头看着她,往回走了小步, 神神秘秘小声附耳道:“致天刚打算开拓影视业,我们许大老板就敲定了部同片作为开门炮,还不惜一切代价指明要秦时来拍。你说这醋让给孟大律师来吃会不会比较合适?” “昨晚你去应酬也是为这事?” “嗯。” 听了陆林钟的解释,安槐序心里的气消得七七八八了,后知后觉找到了重点,“所以是许终玄要潜规则秦时?” “······” “这我可不敢乱说,会被你发小炒鱿鱼的。”陆林钟当然不知道许终玄为什么指定要秦时来拍电影,身在高位的资本家找点乐子本不足为奇。不过在她印象中许终玄不像是玩明星的人,个中弯弯绕绕她没兴趣,也不是她该管的,她要做的只是尽职尽责完成好工作。 此时此刻,她带安槐序去民政局领证才是正事,放了几个月的长线,该收网了。 陆林钟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请吧。” 安槐序深吸一口气:“等等。” 等等? 陆林钟看着安槐序,故意激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放心,你就算是后悔了,这件事情也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传出去你出尔反尔的做派,辱你津城第一浪的美名。” “不。”安槐序低下头,沉吟道:“我是怕你后悔。” 陆林钟侧头,示意安槐序说下去。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别和律师离婚,不然你连内裤都分不到。虽然我现在不是律师,但我好歹也是津华法学院毕业的。” 陆林钟挑眉,嘴角含笑沉默了一会儿。 安槐序心里“咯噔”一声,沉默的意思是真的后悔了吗?本来结婚这个决定做得冲动又草率,她连个像样的结婚戒指也没有来得及准备,被拒绝也是情理之中的。 或许陆林钟这样拒绝了,她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一个完美的求婚,让她们之间有更多美好的回忆。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高兴呢,陆林钟竟然,犹豫了。 陆林钟是不愿意嫁给她,还是没有和她一起共度一生的打算? “小序,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安槐序茫然地抬头看着陆林钟。 “一对新人结婚的时候,不应该把手搭在圣经上说,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者疾病,她们都将永远不离不弃,至死陪伴,而应该把手放在《进化心理学》和《自私的基因》这两本书上庄重宣誓,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陆林钟凝视着安槐序,伸出右手郑重发誓:“小序,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此言种种,永不后悔。” 那天下午的晚霞柔柔地铺了陆林钟一身,褐色的长发镀成了柔和的栗色,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莹白的肌肤和玫瑰的香气缠绕在一处,将安槐序紧紧拥住。 陆林钟柔和的眉目盛满了她,她却不敢看向陆林钟的眼睛。陆林钟的每一个眼神都在向她表达着爱意,她怕自己下一个瞬间就会做出比结婚更疯狂的决定。 就此沉沦,不顾一切。 安槐序握着红色小本本从民政局出来,照片上的钢印触感清晰,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和面前的这个人结婚了。
明知道前路有颠簸坎坷,却又带着无限的期盼,用一生的时间,尝试去兑现一个诺言。 *** 清晨,安槐序站在陆林钟卧房门外,腿抵着门,手里握着门把手,不时揉着太阳穴,愁容满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时间还要倒退到半小时之前说起。 古人云,春宵苦短。 年轻人夜生活放纵是常事,再加新婚之际,干柴烈火。 清晨的阳光洒在落地窗边,渐渐爬上了床沿,照在沉睡着的人脸庞上。陆林钟悠悠转醒,安槐序翻了个身,挡住刺眼的光线,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陆林钟玩似的拂起安槐序落在枕间的发,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的耳边,留下一阵冰凉和不安分。被子里的人不耐烦地拨掉陆林钟的手,又往里头缩了缩,憨憨的样子像是冬日里团成球的小笨熊,煞是可爱。 陆林钟攀上她的腰,在后颈落下一个吻,笑道:“宝宝,起床了。” 安宝宝煞有其事地挪了挪身体,带着晨间慵懒地嗓音,应了声。“嗯。”之后再无动作。 十分钟过去了,安槐序纹丝不动。 陆林钟觉得好笑,伸手从被子里捞出安槐序,不太透气的环境让她的脸变得粉粉嫩的,陆林钟戳了戳她的脸,绵软暖和,手感极好。俯身吻住安槐序粉嫩的脸,笑道:“再不清醒,我就帮你亲醒哦。”亲完,还捏住了安槐序的鼻子。 两人凭借着高颜值,画面看起来还算唯美。 安槐序被活活憋醒,一脑门的起床气。陆林钟还想再偷一个甜蜜泡泡,吻即将落下之际,安槐序一抬肘子,将对方往前一送,还带出了呼呼风声。 “别烦我。” 陆林钟没一点防范,冷不丁被这么来一下,直挺挺地摔在了床边,左右没摸到能抓住的东西,由着惯性,飞下了床。 呵呵。 陆林钟心里憋着一口气在地上坐了几秒,爬起来挪到了床尾边,手在被子摸来摸去,一把握住了安槐序的脚踝。 安槐序往里躲了躲,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脚踝上稍作停留便寸寸往上,修长的手指不一会就划过她的腰,她反手压住那只手,腾地一下坐起,“你干什么?” 陆林钟微微勾唇,眼睛里盛满了揶揄的笑意,挑眉道:“晨练吗?”一双眸子明里暗里向着安槐序送了阵阵柔波。 安槐序看得心神俱颤睡意全无,笑道:“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说着,伸手陆林钟面前比划了几下。 陆林钟知道她要做什么,故意问道:“你想在上面?” “嗯。” “可以。” 安槐序翻身将陆林钟压倒,不忘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拉起了自动帘。随着光线渐暗,暧昧的气氛起起伏伏,萦绕在两人周围,一触即发。 昨晚被压了一晚,难得这次奴隶翻身做主人的机会,安槐序并不着急着开始,她把陆林钟抱起来,指尖轻挑衣服上的纽扣,在她耳边轻言细语说:“慢工出细活,我们慢慢来。” 前头的戏份尤为的长,陆林钟被磨得难忍,抓住安槐序的手问道,“你练不练?” —你能想象的武林秘籍各招各势,它都有。有了它,鼻血想流都会逆回;有了它,陆小姐将会在你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观,强身健体,夜视,七次不再是梦想。 安槐序脑子里回想起易子曰介绍U盘时的话心里闷声笑,易同学的资源不带虚的,学习了一下午就有这么高效的收获,不枉她因为看片还进了一趟医院。 安槐序酝酿着情绪,正准备春宵一度的时候。 门外传出一声鸡叫,打鸣的声音响彻云霄。 安槐序:“······” 不甚悦耳的手机铃声拉回了陆林钟的理智,她神思变得清明,挑眉笑道:“慢工是出细活,可惜天公不作美。” 安槐序:“······” 两人僵持了一会,畅响的手机终于停了下来,四周又恢复了寂静,房间似乎又回到了原来昏暗暧昧的气氛。 “不管它,我们继续。” 话音刚落,几秒钟之前停下的手机又响了。 安槐序:“······” 到底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电话打个不停,真想拿把刀给人捅了。 陆林钟推她:“你去接电话。” 安槐序拉着脸:“不去。” “去吧。” “不去。” “去嘛。” “这么希望我去?” 陆林钟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转,点头:“这电话要是不接,我们怎么专心晨练?” 原来是这个意思。 安槐序掀起被角,极不情愿地开门出去,寻着声音在沙发缝里摸出响得正欢的手机,蹙着眉头把手机翻了一面,扫到了屏幕上的那个名字——杨二狗。 她觉得心塞。 杨二狗最好是找她有事,不然等着她拔刀吧。
第67章 安槐序接起了电话, “喂?” “老大。” 安槐序倒了杯温水, 闷头一口, 含糊不清道:“有事说。” “你让哥几个给你办的那事有进展了。” 安槐序一拍脑门,想起了前阵子许终玄让她查的那事。和许终玄见面之后,隔天她就给杨二狗去了个信,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别的可以不谈,必须先好好扒下刘山那小子的消息,和小混混侃天侃地无非就是吃喝玩乐,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再出去鬼混陆林钟那不好交代, 于是想了一法子,派了个代表,让杨二狗好好和人“交”个朋友。 安槐序斜靠在门框上, 手指随意敲了敲, 慵懒道:“说吧。” “一个多星期以前我托人打听到他家,我带狗子还有方块, 在那小子家门口蹲了三天才见着人, 踩个人字拖, 穿个背心裤衩,妥妥一颓废青年。”杨二狗一脸嫌弃,道:“这种人你要和他交朋友?老大,你要吃喝玩乐哥几个陪你啊,别和这种人玩······” 电话那头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 安槐序及时打断他:“少废话,说重点。” “据我多天观察来看,刘山特别喜欢去一地儿。”杨二狗卖起了关子。 安槐序耐下性子,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哪儿?”话音刚落,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在看着她,她扭过头去,陆林钟正倚在卧房门框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神态慵懒,勾人心魄。 比起和杨二狗玩这种你猜我猜的游戏,还是和陆林钟晨练更刺激。 迟迟等不到电话那头的回答,安槐序心里百爪挠心,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喊道:“在哪?” 杨二狗吓得一激灵,磕巴道:“在,在东郊区长筒街一小巷子里的网吧。” “好,明天我们俩一起去蹲他。我还有事,先挂了。” 安槐序匆匆把电话挂断,朝陆林钟走去,笑得不怀好意。 陆林钟转身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安槐序:“???” “你关门干嘛?” 门里传来陆林钟的笑声,“你都起床了,我还献什么身?” “不是”安槐序用力晃门把手,“你先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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