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然后等你慢工出细活?” “······” 安槐序越想越气,一用力竟然把门把手拧下来了。这才有了开头安槐序站门外手里握着门把手,愁容满面的一幕。 听到门外巨响声,陆林钟打开了门,双臂环抱在身前倚在门口,扬起脸看着安槐序手里的把手,笑出了声。 “你还真是大力出奇迹。” “陆副总这么有钱,就不能装个好一点的门把手?” “连门也一起换了吧,你” 陆林钟欲言又止。 安槐序皱眉:“你要说什么你就说。” 陆林钟转身走回洗漱台,说:“没什么。” 安槐序侧身避过陆林钟,往床上一跳,“不说就和我晨练。二选一,你自己挑。” “小序,今天的订婚宴取消吧。” “好。”安槐序点头,往后一仰倒在床上,无所谓道:“反正你都是我家户口本的人了,订婚宴这种形式主义的聚会你不喜欢,我们就取消呗。” 想到刚刚杨二狗打来的电话,安槐序继续道:“我一会儿去许终玄那。” “好。”陆林钟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拍了拍,水珠沿着她的下颌线滑落在锁骨上,她随意拭去,利落地对着妆镜台化了淡妆,“我陪你去。” 安槐序:“······” 她能拒绝吗?能吗? 直到坐到了车上,安槐序才后知后觉不安地问:“订婚宴就这样贸然取消的话,会不会很不好?” 陆林钟伸手帮安槐序系安全带,安槐序往后一靠:“我,我自己来。” 陆林钟也不勉强,反问道:“你打算去许总家里待多久?那里可大有人在。” 安槐序倒吸一口气,昨天她和陆林钟结婚之后,晚上特地给孟秋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这消息,才聊了几句,电话那头就换了一个人,传来了许终玄的声音,大意就是告诉自己孟秋在她那里,让自己不要打扰了。仅仅一个下午,孟秋就住到了许终玄家里,进展之神速令她这平日里号称第一僚机咋舌,可陆林钟怎么知道这事? “你怎么知道孟秋在许终玄家里?” 陆林钟轻踩油门,车平稳地驶出大门,“稍微有点脑子就能想到。” “······” “可是这和订婚宴有什么关系?” “考虑到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有你的工作性质,其实我没有通知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原本今天来赴宴的人就只有许终玄和孟秋?” 陆林钟点头,语气柔和:“小序,你放心等到我把棘手的问题都解决好了,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安槐序挑眉,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是空头支票,你要什么样的婚礼我都能给得起,但我知道,你更希望得到家人和朋友的祝福。” 安槐序总觉得陆林钟能一眼看到她心底,心里一软,避开陆林钟递过来的目光,不自然地别过脸:“开车看路别看我。” “好。” 沉默良久,陆林钟还是打算先和上司打个招呼,毕竟是要去串门子,总不能让主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安槐序却坚持要来一次突然袭击,还在早点铺子带了各式各样的早点,也不算是师出无名了。哪怕撞破了许终玄和孟秋的好事,也可以说是专程来送早点的。 陆林钟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安槐序这么能来事儿的朋友,转念一想,从今以后她却有一个这样的妻子,想到这她还乐呵的很,自从遇见安槐序,她是不是觉醒了体内的受虐倾向? 车行驶在平稳宽阔的大路上,不一会,她们便到了许终玄的住处。陆林钟将车停在小区门口,道:“我们还是得给许总打个电话,不然我们连小区大门都进不去。” 安槐序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在陆林钟眼前晃了晃,“我是这里的业主,刷卡就能进。” 陆林钟:“······” 安槐序挺起胸膛:“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方面上学,许终玄爸妈和我爸妈一合计就给我俩各买了一套房在这。许终玄那栋户型不够大,我选了套面积大了,在她后面那栋。”她若有所思地点点,接着道:“你说我爸妈怎么会觉得我喜欢许终玄?我和她二十几年都没有摩擦出火花,这次她回国不到三个月,他们就能以为我和她坠入爱河了?” 陆林钟想到马上要见许终玄就觉得头大,转移话题道:“我们进去吧。” 陆林钟启动车,缓缓开入地下车库。下车前,安槐序拉住陆林钟,再三嘱咐:“我们要是撞破了许终玄的好事,你一定要义正言辞地说我们是来送早餐的,听到没?” “嗯。”陆林钟点头,心想:撞破了上司的好事,找什么借口都是没用的,许终玄那万恶的资本家一定不会放过她,只会想方设法把她榨干,让她为公司赚银子。 “走吧。” 两人乘电梯直达许终玄家门口,安槐序轻轻按响了门铃,如她所想,没人来开门。她嘿嘿了几声,在陆林钟旁附耳道:“她们要么春宵苦短还没起,要么就是在晨练。” 陆林钟心里拔凉的。她等会都可以预料到上司会给她怎样的千年寒冰般的眼刀,将她大卸八块。 几分钟之后,安槐序又按响了门铃,门里终于传来了动静。 “哒”,门开了。 许终玄身着一身墨绿色的丝质睡衣站在了门后,扶额叹了口气,一副已经预料到安槐序会来的神情,将门拉开些。 “许大老板,早啊,孟秋呢?” “在厨房。” “许总早。” “嗯。” “厨房?”安槐序熟门熟路地把早点摆在桌上,“怎么不在你卧房?” 许终玄将门阖上,不回答安槐序的话,而是转头对陆林钟道:“陆副总,这么早来我家不是送早餐这么简单吧?” 陆林钟被许终玄一记眼刀扫过来,打了个小寒颤,稍作掩饰径直往前走,“许总金屋藏娇,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陆副总,你说公司以前那些关于你的桃色新闻传到槐序耳朵里,会发生什么事?” “······”三句话就要开战? 陆林钟兀自斟了一杯茶,拂了拂杯盖,“许总,孟律师要是知道您指定了秦时来拍您亲自挑选的同片”陆林钟把亲自二字咬重,顿了顿继续道:“您说又会发生什么事?” 许终玄一时占了下风,竟没有多言反驳她。陆林钟没想到的是平日里一向强势的上司这次竟然吃了这个闷亏。许终玄莫非真的和秦时有一腿?还真是有意思。 安槐序倚在厨房门框,笑得贼兮兮,“孟小媳妇儿,做什么好吃的?”
孟秋停下手里的动作,嗔了她一眼,“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安槐序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了两步,脸不红气不喘,说:“怕许大老板和孟律师劳累过度不想做早餐,特意来给你们送吃的。” 孟秋不想和她斗嘴,开始继续洗菜。安槐序却不想放过这个八卦的好时机,闪到孟秋身边,揶揄道:“你们昨晚该不是分房睡的吧?” “嗯。” “许终玄那冰坨子她不主动,你不会主动吗?” 孟秋往客厅望了一眼,反问道:“你和陆副总,你们谁主动?” 安槐序:“······” “嗯?”孟秋拿了碗筷绕过安槐序从厨房走出去,和陆林钟打招呼:“陆副总,早。” “早。”陆林钟点点头,帮孟秋搭把手摆碗筷。 安槐序亦步亦趋跟在孟秋身后,抽了把椅子,刚准备坐下,许终玄便顺着椅子坐了下来,泰然自若地夹起了桌上安槐序带来的奶黄包,“谢谢。” 安槐序噎了一下,寻思自己没惹许终玄吧? 这么大怨气。 陆林钟知道上司心里还记恨着刚才的事,心里谋算如何把锅甩给安槐序,伸手招呼安槐序过来坐。 安槐序凑到陆林钟身边,畏畏缩缩伸了根指头指了指许终玄,和陆林钟咬耳朵:“她怎么?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一贯无视我,现在突然怼我干吗?” “咳咳”陆林钟清了清嗓子,小声回道:“被人撞破了好事谁高兴的起来。你早上接电话的时候给人好脸色了吗?” 安槐序回想了一下早上对杨二狗的态度,陆林钟说的有几分道理。 陆林钟压住上扬的嘴角,按住安槐序双肩让她坐下,帮她摆好碟子,“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安槐序还想说几句,转头看了一眼许终玄的脸色,适时闭嘴。 四个人还算和谐的吃完了早饭,安槐序拍拍屁股起身,和一老大爷似的伸长了手臂歪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抖,掂起两颗核桃拿在手上盘。 看许终玄过来了,她立马端正了身体,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小学生坐姿。 许终玄瞥了她一眼,“抽风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谁知道你许大老板是不是又看我不顺眼。” 安槐序揶揄完往后一倒,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电视里正在播放晨间新闻,安槐序耷拉着眼皮看了两眼,脑子突然和通了电似的,贼头贼脑地盯了一眼许终玄身后,陆林钟和孟秋正在餐厅一起收拾碗筷。她放下心来,往许终玄那挪了几步,坐在她身旁,“那事有进展了。” “嗯?” “我找人打听刘山的消息,知道他经常去的一地儿。明天我就去会会他。” “明天你出门,陆林钟不会问起?” “我早就想好了,明天出门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我约了你玩Snooker,她要是问起你别穿帮了。” “嗯。” 安槐序扶额,“让你多说几个字和要了你命似的。”她顿了顿,往厨房扫了一眼,颇为惆怅:“摊上你这么个性冷淡,我着实为孟律师的夜生活担忧。” “用不着。” “呵呵。”安槐序撇撇嘴,扔了颗草莓丢嘴里,又和没骨头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厨房,安槐序颇为担忧的孟律师正往洗碗机里装碗。 陆林钟双手交叉抱臂倚在门框,看着沐浴在柔光中忙上忙下的身影,笑道:“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有生活气息。许总回国了,某人的心终于也复苏了,可喜可贺。” “是我应该先恭喜陆副总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 “孟律师说话一向都是这么讨人喜欢。”陆林钟眨了眨眼睛,故意开玩笑道:“早知道你这么贤惠,我就追你了。这样和我如胶似漆的就是你了,说不定许总能对我好点儿。” 孟秋把额前一缕碎发挽到耳后,抬头看向窗外,一道道直射的光线透过晨间独有的云雾缭绕照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挡了挡眼前的光,柔和道:“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是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陆林钟挑眉,说得这么高深?都说女人的心思别猜,反正猜不着。 “林钟,她是我的浮生梦。” 陆林钟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笑着接:“是是是,一大早的我们来搅和了你们的清梦,真是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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