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瑕美眸一瞪,甩开安镜的手:“镜爷可还识得稳重一词。” 安镜置若罔闻,跟在喻音瑕边上,厚脸皮地又去勾她的手指:“好些天不见,音音都不想我?” “茶喝完了吗?” “茶?什么茶?” “甚合镜爷与安少口味的茶。”喻音瑕任她勾住自己的小手指。 “啊!喝完了,好喝极了,音音要给我送?” “看我心情吧。” 眼前人是心上人,亦是她的大英雄,怎么可能不想?她甚至想任性地问她:阿镜娶我好不好? 但两个女人,世俗怎能容许? 问出口,只会让彼此徒添悲伤,徒增烦恼。 …… 戚如月和安熙走在前头,时不时地拿相机拍拍风景,也拍人。 “哇!安熙,你看那边,还有这边,好多石榴和柑橘,这么好的天气,居然没人来摘。”戚如月欢快地跑柑橘园,“我要摘一大筐回去慢慢吃!” “两个果园都被我姐包下来了。”安熙随手摘了一个橘子,剥开尝了一瓣,“还别说,橘子挺甜的。” “我尝尝。”戚如月脑袋伸过来,吃了安熙塞她嘴里的橘子,“嗯,是很甜。你姐费这么大手笔,就为了让你开心,有姐姐真好。” 为了让我开心?安熙给这句话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换作从前,他还是很自信的。 如今,他姐姐怕是更想让她的喻小姐开心。 “你当好姐姐吧,对你弟弟也像我姐这样,他长大了才会记得你的好。” “我就比他大两岁,干嘛要我事事让着他?我偏不!安熙,”戚如月四处张望后很小声地问道,“你们家是豪门,你又是家中独子,姐姐为了帮你守着安氏企业,连自己的幸福都顾不上,你何苦去走最险的路。安熙……” “如月,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安熙牵住戚如月的手,“姐姐若有难,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为她挡枪口。你有难,我也会。” “日本在华利益受到削弱,政治和经济又遭受双重危机,内外交困,势必会卷土重来将矛头对准我们。国内贼人也趁机联合开展剿杀行动,内忧外患加剧,我没这么害怕过……” “如月,相信统帅部的战略策略,相信党,我们会胜利的。” 安熙留学的几年,并非碌碌无为,此番回国也是带了任务在身,而与他接洽通联之人正是戚老板。 戚如月对父亲和安熙的身份,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她没加入组织,但她做的事,样样都是为了组织。她与安熙才是真正的志同道合。 他们是光明磊落、正直无私的战友,亦是心心相惜、友情之上爱情未满的知己好友。在家国大义面前,个人情感总是被无限期延后的。 …… 落后的安镜和喻音瑕,心照不宣地走进了石榴园。 四下无人,安镜从身后拥住喻音瑕,浅浅的呼吸吹在她的耳边,好痒,但,好心动。 “石榴园很美,我的心上人更美。” 喻音瑕的手指插进安镜的指间,微微转头迎上她的唇,接吻会上瘾。 耳鬓厮磨的吻,像冬日里的阳光,像夏日里的清风,驱散长久以来积压在喻音瑕心底的阴霾。本该幸福美好的时刻,她的心,却隐隐作痛。 “阿镜,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吻过,喻音瑕幽幽地望着远方,问出了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一百年。音音,我会陪你一百年,我要与你百年好合。” 喻音瑕转身,淡淡的笑意,浓浓的爱意,送上一个点到为止的湿吻:“说好了,你得陪我一百年。镜爷言出必行,我信你。” 安镜弯腰提起果篮子,跟着喻音瑕的脚步缓缓穿梭在石榴园,装好她摘下的石榴果,也装好她对她的浓情蜜意。 “阿镜你看那个石榴,比其他的都要大,颜色也最好看,可惜太高了,够不到。” 挂满石榴的果树下,喻音瑕指着上头一颗饱满圆润的红果子。百子千孙,石榴的寓意向来吉祥。 安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也没有很高,跳起来就够得着。 用眼睛丈量了高度,安镜放下果篮,一把从大腿抱起喻音瑕:“音音想要的东西,想去的地方,不管多高多远,我都会帮你实现。” 喻音瑕先是惊慌,双手撑住安镜的肩,听到她说的话后,心里像是吃了蜜饯一般的甜。 放心大胆地把身子交给她,仰头伸手去摘心仪的石榴果。 “摘到了,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安镜抱着她原地转了两圈才放下。 喻音瑕嗔怪道:“活像个登徒子!” 她将果子放进篮里,背对安镜整理被她弄乱了的衣裳,背后却有倒地的声音。 安镜又使坏了。 喻音瑕被后仰倒地的安镜吓得不轻,顾不得仪态,直接跪在她身边:“阿镜?阿镜?” 某人睁开眼,咧嘴一笑,右手环住喻音瑕的腰勾向自己。 喻音瑕扑倒在安镜身上:“你又吓我!” “嘘,音音你听,有鸟叫虫鸣,还有风的沙沙作响。因为有你,这些再普通不过的风景和声音都变得格外美丽和悦耳,我好喜欢。” 是我,好喜欢你。 安镜的初次告白语萦绕在喻音瑕耳边。 她舒心地趴在心爱之人身上,感受着人世间的美好,也感受着她和她的爱情的美好。 …… 傍晚,安镜开车送喻音瑕回家,开进别墅区在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会儿。 “一天的时间过得也太快了。音音,你什么时候再送茶给我?”安镜拉着喻音瑕的手边亲吻边问道。 “明天,我和父亲说,后天去见你?”喻音瑕红着脸说道。 安镜扶住座椅,倾身过去吻了她的唇:“好想娶你回家,好想娶你做我的妻,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你了。音音,如果……你可愿嫁我?” 喻音瑕感动落泪,埋进安镜怀中:“惊骇世俗的感情不是谁都能理解,我能得你真心,已知足。” “是我不知足,是我想娶你为妻。音音,再等等我,悠悠众口,我去堵。” …… 给安镜安熙送茶,喻正清自是没意见。 但茶不能白送,女儿更不能白陪:“你后天去安家,除了茶,再帮我带一封书信给镜爷。” “好。” 待喻正清和夫人都回了房,喻音瑕估摸着安镜也到家了,从枕头底下找出她给自己写了号码的手帕,拨通了电话。 接起电话的,正是刚进家门不久的安镜:“你好,哪位?” 安镜的声音,令喻音瑕心跳停了一拍,柔声唤道:“阿镜,是我。” “音音?”安镜高兴坏了,语无伦次,“你,你打电话是找我吧?不会是找安熙的吧?是要说什么?是想我了吗?还是……” “呵。”喻音瑕轻笑,“镜爷慌里慌张的,就不怕被安少和晩云他们笑话?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第一次接到心爱姑娘打来的电话,还不允许我紧张啊?” 心爱的姑娘。 喻音瑕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我,后天去你家。” 说完这句,电话就挂断了。 安镜拿着话筒看看听听,确定已挂断,笑着摇摇头:“这丫头肯定又害羞了。” 后天。 又将是一个好日子。 安熙在三楼探头:“姐,后天是礼拜天,如月周一生日,我想在家给她准备一个生日聚会作为惊喜……” 生日? 音音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还没问过。 后天…… 安熙喜欢如月,就像自己喜欢音音。换位思考,她点头:“可以,让管家和晩云他们帮忙布置吧。别寒碜了。” “姐你放心,我会邀请喻小姐的。”安熙很自觉,缩回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农历大年初一!新年快乐!岁岁平安!继续甜~
第14章 惜惜 安家宅院很大,安熙在院内草坪和屋里都进行了生日氛围布置。 午饭后,他亲自去接如月姐弟。 这段时间里,喻音瑕提早到了安家,想着和阿镜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谁知镜爷公务缠身,上午出门还未回。 管家老李说道:“镜爷吩咐了,喻小姐可随处参观走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 晩云也站在一旁:“您没带丫鬟伺候,有需要可唤晩云。” “镜爷在家,除了卧室和书房,待得最久的地方是哪儿?”喻音瑕就想找个有安镜气息的地方坐一坐,卧房和书房又过于私密,她不好踏足。 “后院有一个鱼池,池子里养了数十尾锦鲤和睡莲,鱼池边建了亭子。镜爷喜欢坐在亭下喝茶看书。”晩云答道。 “我可以去那儿坐坐吗?”喻音瑕礼貌询问。 “当然可以,喻小姐这边请。” 晩云引路,为喻音瑕布好桌椅茶盏,又拿来暖手炉:“镜爷说喻小姐手凉,提前吩咐备好了暖手炉。” 喻音瑕感动于心:“多谢镜爷记挂,有劳晩云姐姐了。” 被千金小姐喊“姐姐”,晩云一时怔愣,而后笑道:“晩云只是个佣人,担不起喻小姐的敬称。您喊我晩云即可。” 晩云确也比喻音瑕大了两岁。 “这几样糕点,也是镜爷平日里喜欢的,您尝尝。”晩云细心周到,“还有这个盒子,里面装的鱼食,喻小姐无趣了,可以喂鱼消遣。” 池子里的锦鲤有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红白相间的,一个个“膘肥体壮”,游来游去很是生动。 喻音瑕撒了一小撮鱼食,鱼儿们欢快地游过来觅食。 隐约间,似听到一声猫叫。 安镜轻手轻脚来到后院,打了个手势让晩云下去,做贼般地偷偷走近喻音瑕,从身后蒙住她的眼睛。 “镜爷?”喻音瑕处惊不变。在安家敢对自己如此放肆的,也只有她了。 “不对,再猜。”安镜对这个称呼不满。 覆上她的手,喻音瑕轻声道:“阿镜别闹,当心被瞧了去。” 安镜松手搂住她:“在我家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迟早你会是我家的女主人,他们早点习惯也好。” 喻音瑕心里暖暖的,望着鱼池,有一尾黑色锦鲤游近,头顶是红色的,十分显眼。 “阿镜,那尾身黑头红的锦鲤,好特别。” “不及你特别。” “喵~” 又一声清晰可闻的猫叫。 声音较大,喻音瑕辨别出声音的方位,偏头看向右后方。 安镜洋洋一笑,拉了她的手:“跟我来。” 礼拜六,安镜抽空去了一趟花鸟市场。戚如月的生日,她却只想送礼物给她的音音。 冥思苦想一整晚,她才想出了要送给心上人的礼物:一只漂亮、温顺、高傲、洁白无瑕的长毛波斯猫。 管家等人均不知嫌麻烦的镜爷何时爱好上了养宠物,更不知这只来历不明的猫是为了讨某位佳人欢心而养,他们只管照顾好镜爷的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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