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然被人看穿,有些不大好意思,她巴结道:“妍妍,问些难听的话,你别不开心,我绝非嫌弃你的意思。” “你问。” 慕容安然干咳两声,小心翼翼道:“你没假冒女帝之前,定是穷苦出身吧?” 秦妍瞬时转脸,冷冷问:“哪里看出来的?” “妍妍,”慕容安然搂上人腰,忍不住笑道:“先说厨艺,你啥都会做,牛排?炭烤焗蜗牛?薯条三明治?还有冰激凌?我身为上层,听都没听过,那自然是下层穷苦,才吃的东西。” 秦妍破涕为笑,不想立刻揭开谜底,“还有呢?” “还有就是针线活,”慕容安然指了指:“这手艺,没练个几年,缝出不来漂亮又规整的针脚。” “你怎么知道?” “我哪里不知道,等着,拿个东西给你看。” 说罢,大将军从床上跳下,从衣橱的角落里抱出个细佃贝纹锦盒,打开后取出一物。 秦妍接过,左右上下看了看问,猜测道:“这是……香囊?” “好歹你看出这四不像的东西。”慕容安然傻笑着。 “谁做的?” “也是女帝。” 秦妍手仰着脸,一副吃瓜表情,“呦吼~乔御澜做的啊。” 慕容安然垂着脸,坦白道:“当时我年少十七,打了首次胜战,朝廷奖赏自不必说,有一份礼物是澜澜送我的,且告知,要在没人的地方看。 我实在猜不透,立刻小跑至山脚下,打开一看,形状怪异、针脚歪扭、好不容易认出是香囊。内附纸笺,朱批写道,此布料出自朕的亵衣。” “哎呀呀,甜死了人!”秦妍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乔御澜真是好手段,你青春年少,哪里扛得住这样的撩拨。” 说至情深处,慕容安然并不避讳,她爱一个人,向来坦坦荡荡,不藏不掖,“当时,我整个人懵了,继而双靥、全身烧得厉害,我虽没尝过情|爱,但也不是傻子,瞬间懂其中情谊。” “我只能说乔御澜好情致,这般赤|裸裸表达,就已率先昭告,你是她的人。”秦妍凑近,笑眯眯问:“快说,你有没有抱着这个香囊睡觉,有没有偷摸闻上面的味道?” 慕容安然罕见害了羞,支支吾吾道:“你别问了,我怕你……怕你生气。” “傻子,我生啥子气。”秦妍打下一巴掌,拉扯对方衣袍晃悠,“你那十年,独属于乔御澜。试想情窦初开,各自芳心暗许,最为美妙,有这么一段,此生不亏。” “你竟然这样想,真叫我感慨。”慕容安然放下锦盒,上了床榻,她用手和双脚环住秦妍,细嗅着对方后颈香气,爱意绵绵,“属于澜澜的香气,我会好好保存。而今,我的心是你的,只把你的味道,深嗅入腑。” “恩。” 秦妍懂得慕容安然对自己的情谊,有些事情,无需长篇大论的解释。一句话,点到即可。 “穿上吧,”她递过内衫,岔开话题,“安然,我可要纠正一下。” “什么?” “我出生虽不是大富大贵,家境倒也处在小康与中产阶级之间,你重复的、所谓的奇怪吃食,玉琼上下,没人吃过。” 慕容安然一脸狐疑,“小康和中产阶级是什么?” “这么怎么解释呢?”秦妍十分苦恼,代沟也太大,她只好化繁为简,“就是解决了温饱问题,想穿貂就貂,不想工作就不工作,总之有银子花。” “哇!可不是有钱人?!” ‘有钱的一大把,’秦妍忍不住炫耀,“关键我们那个时代,有飞机和汽车。” “哈?” “恩……怎么形容呢?”秦妍想到一个好点子,亲了一下慕容安然,然后跳下床,冲出门外。 “你去哪里?” 秦妍在门口止步,故意转身,神神秘秘道:“月黑风高,我给大将军造飞机和汽车!” “淘气……”慕容安然嬉笑:“月黑风高,妍妍应该给我生小人。” “呸!等你长出那玩意,我才给你生小人呢~” 少卿,秦妍握了一把雪,急匆匆进来,她半坐在床榻,十指灵巧,只三五下,捏出了飞机和汽车的模型。 雪做的飞机,在空中滑行,秦妍解释道:“真正的飞机,翼展有240尺,身长210尺,高约70尺,我们坐在上面,飞入云端,上万米苍穹,可从东海飞至南疆,从京都飞至边陲,耗费不过两三个时辰。” 大将军惊楞得说不出话。 “这个形状叫汽车,我们那汽车是主要交通工具,由铁铸造的机器,驾驶着它,无需步行,速度可堪马速。” “妍……妍妍。”慕容安然大气不敢出,半晌,她伸手摸上对方的额头,试探问:“你没发烧吧?” “啊!”秦妍瘫倒在床上,无奈地蹬了蹬腿。 慕容安然见人一脸真挚,不像是胡诌,又问:“哪个朝代?” “朝代?”秦妍起身摇头,果断科普帝上身,更为细致的解释,“我们是社会主义,早脱离了封建王朝,人类文明高度发展,潜海、飞天、登上月亮、探索宇宙外太空等等。如结合当下,我觉得还需一千多年。” “一千年!”慕容安然明白过来,惊恐地上下扫视,“妍妍,你来自一千年后的世界?!” “差不多,没想到吧。” “当真……匪夷所思。”慕容安然凝视着人,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担心和害怕时不时占上风,为了余生紧紧相守,她问:“若有机会,你会带我去吗?” 触动了心弦,秦妍赫然被刺似的。 她再次想起云鱼的话,想起不在人世间的爱人,情绪如洪水,瞬间决堤。 “妍妍,我说错话了?”慕容安然见状,随即过来拥着人,抱歉道:“我只是怕你离开,没了你,人生无半点乐趣,如是这样,我干脆从鲲鱼脊跳下去,一了百了。” 秦妍紧抱着慕容安然,躲在其怀里哽咽,“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将你和溪丛,带到那个世界。不……是将所有人,封烟、阿喜、诗情全部带过去!”
第55章 唯一办法 “百里……你的技艺……越发了得。” “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乔九幽喘息着问。 百里安安怀抱着人,指尖在游走,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她了。”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乔九幽爱不释手地看人:“我假意当你是慕容安然,你假意当我是叶慧慧,我们吻得这么有滋有味,居然一点也不是因偷情的缘故。” “偷情是建立在情上,殿下不爱我,我也不爱您,偷起来,哪会会有滋味。”百里安安撩动着手,不断给予技巧,“小人可把叶慧慧想坏了,你把我们关在一起,她对我非打即骂,碰也不给碰。自从上次吃过她,我心心念念,那具肉|体的确无人能比,时时刻刻引人犯罪。 奇怪,人若是干了一件坏事,第二次干,就不会觉得十恶不赦。” “她不给你碰?” “是,亲一下手都不给。” “傻子,”乔九幽仰脸,半阖着水润的眸,享受道:“你不会耳光扇她?皮|鞭抽她?倔样就该往死里打。” “我双手被废差不多,力气远胜不了她,只有臆想的份……”百里安安吻着对方下巴道:“再则,我是您的狗,没有您的允许,哪里敢吃其他的粮。” “乖,真乖!”摄政王十分满足,“这一点,你比慕容安然好太多。” 百里安安勾上人的唇,暧昧挑逗,“我会顺着你的性子,绝不会逆你的龙鳞!” “百里……我会赏你的。” “我什么赏赐都不要,只图和叶慧慧夜夜春|宵。” “得寸进尺!”乔九幽轻轻责备:“原本想赏你一夜,你竟要夜夜,这样贪得无厌,倒是……有些像我。” …… 室内炭火烧得噼里啪啦,乔九幽披着金丝龙纹内衫,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封信。 百里安安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百里,你知我手上,拿的是什么?” “小人不知。” 乔九幽抖动着纸张,“这是安然的辞呈。” “大将军的辞呈。”百里安安抬起头,警觉道:“殿下不能答应她,岂能由她和乔御澜双宿双飞,谁来偿还您多年的渴慕。” “所以啊,这封辞呈,一直在我手上。”乔九幽冷笑一声,手背在黑字上摩挲,“瞧瞧这字,行云流水、笔力苍劲,这是得了多少津水的滋润啊。” 百里安安想了片刻,试探问:“殿下,就让她们在边陲……夜夜厮混?” “能怎么办,我不可能抛弃一切,去找死。”乔九幽冷下脸,面无表情,“安然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她定要为姓季的报仇。” “这样看来,您要如何对付她们?” “我是要对付,且早已付出行动。”乔九幽望向虚空,咬牙道:“我得不到的东西,乔御澜休想得到,可我舍不得安然死,只能让乔御澜一个人踏黄泉。” “可陛下在边陲,有大将军护着,想刺杀,不太容易。” 乔九幽抬头冷笑,“刺杀?你以为我乔九幽会用那种卑劣手段?” “光明正大的手段,似乎……”百里安安陷入沉思。 “边陲不容易起战事,西蛮一族,早被安然打成一群孙子。 但凡事无绝对,剩一支三千人的残族,我若给他们黄金十万两,兵器一万件,关卡地图一套,薄弱之地二三。” 乔九幽得意笑着,起身走至烛火旁,将辞呈靠上,火舌瞬间开始吞噬,艳艳光芒中,她反问:“你说,他们会不会蠢蠢欲动,挑起一场战事?” “这……这是……” 百里安安惊愕不已,她从没有想过乔九幽胆敢这样做!胆敢随意践踏玉琼百姓的命! “这就是通敌叛国,”白纸黑字烧成了灰,乔九幽用手指捻着灰尘,面容淡淡,波澜不惊道:“通敌叛国是死罪,可谁能治我的罪呢?谁能治未来女帝的罪呢?没有!” 百里安安按捺狂跳的心,小心翼翼地规劝:“万一守不住,铁蹄东向,遭殃的是京都。” “无需担忧,不过丢些贱民的命。”乔九幽望着虚空盘算起来:“异族内里已是空囊,挨不住一顿打,这样算来,他们血赚。” “即便这样,也杀不了陛下,大将军必当好好保护。” “她护不了的。”乔九幽蹲下身来,拍了拍百里安安的脑袋,嗤嗤一笑,“傻瓜,我为大将军备好一碗吃食,里面掺杂半碗的麻沸散。” 百里安安瞬间明了,她惊诧错愕,颤声道:“小人……小人明白了。” 乔九幽饶有兴致道:“接下来的话,你来说。说对了,赏你夜夜糟蹋那傻子。” 百里安安哪里还有和叶慧慧欢愉的兴致,她被对方的恶毒震骇,涨着胆子猜测,“麻沸散下肚,将军上了战场,一盏茶功夫,完全失力,合着连自刎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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