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之前,从获懊悔不已,终究是大意轻敌。 半睡半醒之间,隐约听见国满责备何琂的声音,然后就是何琂委屈的自辩:“我也没想到她不能喝酒啊。” 后面好像还有很多话,从获迷迷糊糊的,没听清。等到她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的次日中午了。 阳光明媚,从获头疼不已,国满守在她身边,这是国满私邸的卧房。 “感觉怎么样?”国满毫不掩饰的关切目光,从获看了颇为心虚。 “怎么回事?” 从获动了一下,头疼,身上也疼,浑身上下不舒服。 “你喝醉了,睡了一天。”国满语气淡淡地陈述事实,随即又抱怨说:“何琂那个不省心的,竟然给你喝酒——” 从获大惊,面带困惑,急急地问:“我不能喝酒?” 她在五声岛的时候,也是个不沾烟酒的好孩子,不论在军营、监狱还是精神病院。难道就因为这样,沾酒就倒? 她没喝多少呀。 肯定是何琂的酒有问题。 大意了大意了。 看着从获懊悔的样子,国满忍不住笑了,她说:“不是不能喝,是何琂的酒,你不能喝。” 果然是何琂的酒有问题。 “听我的,以后别听那女人瞎说。” 国满一本正经的话里明显是暗示别的事,想来她已经知道何琂对从获说的那些话,所以有必要安抚一下。 从获揉着太阳穴,想着她是不是放人鸽子了。 便是情有可原,然罪无可恕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6076926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酒醒之后 从获喝了点所谓“醒酒”的茶,觉得舒服多了。她走到客厅,喵喵激动地扑了过来,还好被国满喝住了。 本以为昨天之后就见不到喵喵了,谁知到了今天一切如旧,也不知是喜是忧。从获定定地看着喵喵,神情复杂。 喵喵本来已经到了从获脚边上,这会子略后退几分,仰起小脑袋,打量着主人,正好看到主人也在打量她,不由轻轻“喵呜”一声,那声音极其绵软柔长。 国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人一猫,忽弯下腰将喵喵拎起,转身就放到外边去,顺便叮嘱一句:“去外边晒太阳,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喵喵委屈巴巴地坐在外边,敢怒不敢言,这阴沉的天气,不下雨就是好事了,怎么还会有太阳? 从获离的远,没听清国满在外边说了什么,只是知道喵喵很乖很老实,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就等着国满回来问她外边的局势。 说起这个,国满面色凝重。 昨日那一波袭击不可谓不突然,因为动用了“致命武器”。对于知情者来说,自然知道这不过是最后一枚能投入实战的“致命武器”,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因此质疑一下情报部门和研究一下对方的动机是必要的。而对于普通民众而言,事情可不是这样的。 在往日的宣传里,西海岸国家联盟的普通民众知道近地联军政府有“致命武器”,但不知详情,虽然也有些小道消息,到底不如官方的话来的权威。那日对联军营地使用“致命武器”,已经是刺激的民众,不过这时候有着正义一方的心理,断不能轻易低头,且在那之后,近地联军政府没有频繁使用“致命武器”,人心因此渐渐安定下来。这一回,算是彻底打破宁静了。 西海岸国家联盟各派纷纷出来表态。首先,理事长国满表示,使用“致命武器”违背国际法威胁人类生存,是不可原谅的,近地联军政府必须付出代价。鉴于只有少数人知道“致命武器”已经从近地联军政府转移到“无国籍者”组织手里,近地联军政府这个锅是背定了。 军方高级将领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拥护理事长的决定。在这种情况下,最高执政徐守烨也不能搞绥靖政策了,于是他发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说,从道德的制高点抨击了近地联军政府的“卑劣行为”,表示作恶者必须付出代价。 作为徐守烨的对头,在这种大事上,崔致用也不能跟人家唱反调,反而是要表现得更加积极。于是,崔致用领着议会一大群议员发表声明声讨近地联军政府,同时上书理事会,请求理事会“裁决”。 对于小民来说,上层高调的表态确实有安抚人心和发泄愤怒的作用,只是这种半空头支票不能持续太久,毕竟伤亡永远都是血淋淋的,比慷慨激昂的言语更震撼人心。 而在国际上,虽然也有不少幸灾乐祸的,但是看到“致命武器”带来的惨烈结果,还是会在道义上谴责近地联军政府。就算是之前已经动摇的那几个,也不好在此时此刻说些软话。这样一来,近地联军政府在舆论上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 除了气势汹汹的舆论,还有发了狠的联军(主要是西海岸国家联盟派出的部队),大约是“哀兵必胜”,从昨天到今天,联军表现神勇,直接攻进近地联首都,拿下了具有象征意义的最高执政府和议会大厦,该国军政府领导人不知所踪。 这无疑是个安抚人心的大好消息。 “打完了?”从获难掩惊讶,在她印象中,近地联军政府虽然不怎么得人心,且昏招频出,然而有鲜明的对比在,总还有些道义上的光环,怎么这一打就散了? 国满面色凛然,淡淡地说:“以后要打巷战了。” 从获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真正的胜利,只不过是转入无止境的巷战罢了。在这种情况下,最适合各方势力的崛起和博弈。她不由想到了许甬,这小子不知道有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致命武器的杀伤范围,也就这么一点?”从获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急急地问了出来,昨天在山上看到那一层层气浪,比想象中的要差一点。 “这次攻击,本来就是有意的。” 国满说,“致命武器”袭击的地方,是西海岸国家联盟军事部门的重地,显然是经过多方考虑的。而军事部门有所准备,已经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从获掂量着国满的话,想来这么多年过去,私底下研究“致命武器”的联盟国家不少,西海岸国家联盟作为说的上话的老大,不可能没有防备。说个大胆的猜测,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全套的反制措施,这次袭击不过是做给人看的。 然而,国满昨天的反应,倒不像全是假的。从获想着自己要是跑了出去,定然麻烦不断,倒不如多问点有用的,于是就问国满:“你们是不是早有准备?” 这话是废话。 “居安思危。”这是国满的回答,她说的很明白,从获不能追着问细节了。 “你的生日——”从获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想来国满应该不会不在意,若是要补上,也得费些心思。 “你感觉怎么样?”国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这么问了一句。 从获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很好——” “我们出去吃东西。” 国满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尤其是逛街吃饭这种事。从获傻傻一笑,觉得喵喵在就好了。
第51章 逃亡之路 从获跑了。 就在店里吃东西的时候,国满忽然接了个电话,从获本来还想问她过生日时“分享宠物”的时,此刻却心念一动,找了个借口说去上厕所。 这段时间从获经常出门,那些随从警卫恪守职责,不该问的绝不问。如今,国满又在场,理事长的安危显然更重要一些,专职负责从获的警卫未免有些懈怠——从获观察过,不是今天才这样,所以才有在国满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主意。 这样的店里,客人并不多,监控的覆盖范围却很广。从获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遇到上前询问的机器人不过一句话打发了,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麻烦。 走出那家店,从获迅速穿过几条街,转了几个巷子,来到一个烂尾楼的地下车库——永生时代居然还有烂尾楼,且在如此繁华地带,真是出人意料。不过,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著名的女杀手899就在那地下车库等着,她冷冷地扫了从获一眼,目光落在从获身后,确定无人跟踪,这才冷冷地说:“跟我来。” 这人好像就没和颜悦色的时候。 从获有一丝不悦,虽然她也知道899为这次逃亡计划付出了许多,但面对899如此冷漠脸,就是不痛快。 女杀手899完全无视从获的表情,她领着从获换了身衣服,又做了轻微伪装,然后上了车,就往城外开去——从获为什么知道呢,因为899这人走了主干道,好像生怕后面没人追踪一样。 五分钟后,广播响起,大意是,有一重要情报人员叛逃,为抓捕其人,特实施交通管制,同时号召广大民众服从管制,不要轻易出门。 从获哑然,广播里说的“重要情报人员”大概就是她吧,国满肯定已经发现她逃走的事,所以急着要把人抓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激动渐渐转为平静,她觉得自己真是太顺利了。若是国满真的在意,只怕她见不到899就会被逮回去。 某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从获制止住这个念头。想那么多干嘛呢?她从国满私邸出来,除了自己这副躯壳,就是随身的衣物了(已经扔在烂尾楼的地下车库了),并不曾欠国满什么。 这么想着,从获下意识地瞄了前方一眼,发现有座桥,桥上设了卡,全副武装的军人正挨个搜查过往车辆,看那样子,可不是走个过场。 不好,难不成要功亏一篑?从获偷偷看了899的脸色,此人依旧冷着脸,也不知是波澜不惊还是吓坏了,总之不像是个能出主意的。 “别动。”好像没个主意的899冷哼一声,成功制止了从获的胡思乱想。 车已经停下来了,排着队等着检查,若是为了从获的事,想来从获现在就像等着上钩的小鱼,就差自己咬饵了。 这种感觉可是非常不妙的。 “没有别的方案?”忍耐了不到一分钟(当事人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从获开始坐立难安,她有点后悔,出城的事不该完全寄托在这烂人身上的,总是自己靠谱些。待会儿要是见了国满,她要说什么? “没有。”899的语气越发冷淡,她说:“你拖太久,计划赶不上变化。” 尽管她说的是事实,从获无从反驳,但这不能说服从获。从获暗暗观察四周,这段时间她也琢磨过南泽州的地形,想着到时候逃跑能用上一二,奈何记忆力像是打了个折,竟然想不起这里是哪里。 其实也不怪从获,南泽州对外的大桥都是同一批次建造,连造型都相似,倘若不是老熟人,当真认不出来。 就在从获焦虑不已的时候,广播又响了起来,说是那名叛逃人员已经被捕,暂时解除交通管制,多谢民众支持等等。而桥上的武装人员也停止了搜查,撤卡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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