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星星爱上月亮更好啊,我们女才女貌,情投意合,自然是天生一对,连姻缘树都会忍不住祝福星星和月亮的。 宋星子秋水眸中溢出温柔笑意,犹如水波慢慢荡漾,她解下红绸,在另一端工整地写下“青丘纪如月”五个字,而后握着红绸,踩着红叶缓缓飞下,立在平地。 她身边有很多小情侣在互表心意,将有着月老红线功能的红绸各系一端,定下婚约盟誓。 宋星子攥着她和纪如月的红绸,穿过熙熙攘攘的妖群,在光怪陆离的景象中奔向她的月亮。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在横店夜市暗自许下的心愿,她曾在巴黎舞会上戴过的面具,在零散的记忆中,一张细密的网在脑海里织起,勾勒出她和她的月亮如何相识相知,如何相爱,如何分离…… 纪如月带着金童子面具,一个人站在最外侧,旁边都是拥挤的妖怪,唯独她所在的地方空出一小片空地,她静静站着,在飞奔而来的宋星子眼中就是最美的风景。 “纪纪!” 宋星子喊道,扑倒纪如月怀里,纪如月往后一晃,又稳稳站住,抱着她,轻声问:“怎么了?这么开心?” 宋星子不答话,她想起来傲娇又担心的纪如月气急败坏的一肘子,秋水眸里泛起温柔宠溺的笑意,将写有自己名字的一端系在纪如月手腕上,而写着纪如月名字的一端交给纪如月,对她伸出手。 “这是我们妖族的红线,像月老的红线一样,系上,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宋星子仰头望向纪如月,隔着两层面具窥测爱人的心声。 纪如月一言不发,抓着红绸,珍而重之地在宋星子白得透亮的手腕上系上同样的结,仿佛魔法一般,红绸自动消失不见。 “你想起来了?”纪如月问。 宋星子不答,将自己的面具往头上一掀,解下纪如月的面具,挂在食指上,踮起脚尖,对上渴望已久的红唇,发狠地吻上去。 少女清甜的暖香和女人冷冽的雪松香混合在一起,交缠渐深。宋星子有些昏昏欲醉,她模模糊糊想:契合之美在于厌世者热爱,懒惰者奋起。我与纪纪,确实是天作之合。 “接吻,要专心。”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这是我第一本正儿八经写完的故事,有很多不足之处,我知道,我很菜,真的。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谢谢大家! 关于番外,我先更一点我想写的,大家还想看什么可以本章留言,我挑着写~ 贪欢,遇见也可以……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下一本是沙雕爽文:快穿之白月光弯向我,五月份不开,要备考(我才不会吐槽学校要开腾讯会议视频监考的垃圾决定呢~) 晚安~ 感谢在2020-05-0620:55:45~2020-05-0720:55: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未央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贪欢·上 宋星子回想起所有记忆后, 突然成长起来,开始慢慢变成一个值得信任的大妖怪,等待许久的孟修说服涂九悠, 正式将青丘交给宋星子,而传承了谛听血脉的纪如月则被夔赶去荒山垦荒,美曰其名继承谛听妹妹的衣钵, 实际上是为了防止人类女娃把宋星子拐去司缘处登记结婚。 左右青丘无事, 涂九悠虽然名义上卸任了, 可她和孟修在司缘处登记,办了婚礼后仍然整日里在涂山腻歪,也会帮忙管理。 所以纪如月撺掇宋星子和她一同前往荒山, 但宋星子担心夔叔叔生气, 也怕两人情缘再生波澜,只和纪如月约定得空就去看她, 每天都同她打电话。 纪如月虽然有些委屈,但仔细想想后也同意, 毕竟依照她的速度,加上从人界购买的农具装备, 垦荒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就当作是出差, 月余就回家。 两人商量好,纪如月就被夔扔到荒山,今夜是纪如月离开的第一个夜晚,宋星子刚和纪如月通完电话, 虚拟的人影堪堪消散,宋星子就觉得困意上涌,掐灭烛火,到头就睡。 枕头下纪如月留下的梦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宋星子模模糊糊想到纪如月听到自己回答是略委屈地垂眸。 像冬日的薄雾,又像夏日的晚风,轻轻淡淡的,在她迷离混乱的梦境中轻轻吹过。 …… 一、 南京,又称金陵,在宋星子心里,这是一个梦铸的城,是华夏的巴黎。 不,金陵可好过巴黎千千万万。 秦淮河两岸的歌女,玄武湖旁的文人骚客,昼夜不停的浪漫诗歌像焰火将这座城支撑包裹,即使流弹散落,几经风霜,它依然不舍歌声与诗。 巴黎也比不上的。 宋星子挑起木窗,用支柱撑着,倚在窗边往外望去,现在是晚间,秦淮河的绿色锦缎在两侧高起的木楼的霓虹灯里闪烁,有雕梁画栋的画船架着守旧派的文人或游客漂浮在河面,而对面酒店招呼的声音倒是有些吵人,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非要大晚上来吃顿好的,不会积食吗? “小班主,妆可画好了?晚间的戏快要开场了,”宋父招的学徒敲门提醒,“今天的戏叫座,票都卖了精光。” 大晚上的,应该搞艺术才是嘛。 “马上好,”宋星子收回视线,坐到欧式圆镜前,旋出管状口红,于唇瓣细细厚涂,这是她从巴黎带回来的,西洋流行货。 学徒很兴奋,从二楼栏杆往下望戏台,对宋星子说:“小班主,大家都是来看您说得话剧呢,好多商人,还有官爷。” “知道啦,马上就好。” 宋星子指尖沿着水银镜中翘起的红唇,描出一个唇形图画,才满意地合上口红,弹弹衣袖,从隔间往台上去。 宋星子是流云间戏坊宋夔宋班主的独女,也是流云间的小班主,流云间戏坊在秦淮河河尾,在一条花街看到头的秦淮是独一份的。 宋夔早年丧妻,当时不过二十出头,是北平的红角儿,想嫁他做继室的人能从北平排到金陵。 他倒好,一头就扎在亡妻身上死活不愿续弦,还将戏班子从北平挪到天津,在挪到金陵,总算把宋星子拉扯大,还力排众议,送宋星子读女校,出国喝洋墨水,就是希望女儿能过得自由快乐。 可宋星子偏偏一身反骨,去巴黎不学文学,不学法语,偏生修了戏剧。回国后,更是扛起流云间的生计,将正经唱戏的地方改为大杂烩,带着众人跳起舞,唱起戏剧来,就算轮到京剧场,她也时常要改剧本,说是搞艺术得要打破封建枷锁,鼓励观众勇敢追求平等自由。 宋夔管是管不住,也舍不得打娇闺女,流云间也像他一样上了年纪,开始淡出戏迷的视野,便由着宋星子折腾,好在宋星子真有两把刷子,在沉沉浮浮的乱世将流云间越带越好。 今天要演得是近年来很是火热的戏剧——《玩偶之家》,最近的解放运动闹得火热,这部剧也被反复哪来说事,正在热头上,来看得也都是些跟风的,想学着人家夜上海的日子,只要按着剧本演就是,没什么难度,但宋星子偏要加一些自己的废话。 我演我的,总要传递些什么。 倘若让我一成不变,不若不去做。 “你不能走,你会有危险,你既不擅长工作,又没有钱,养不活自己,”扮演海尔茂的男子瘫倒在椅子上,“你若是出走,不是堕落,就是再回来。那干嘛还要出走呢?”
宋星子收拾着手里的东西,直视海尔茂,“我会过得好,我才不是什么不堪一击的千金大小姐!我吃得了苦,我靠写作养活了自己及孩子!你在说什么话!你一点也不清醒!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女人怎么就不能自己养活自己?” 海尔茂:“娜拉,难道你真要靠自己生活吗?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为了偿还债务甚至在夜间偷偷地做抄写工作来还债,我怎么就不能靠自己生活?你还想再说一遍让我做鹰爪子底下救出来的小鸽子,做你的泥娃娃的话吗?”宋星子合上皮箱,她在法国早就演过这场戏,那时左岸的讨论声不必国内少,可那些握笔杆子得凭什么就认为娜拉不行呢? …… 楼下砰的一响传来关大门的声音,宋星子扶着帽子,头也不回地下台,与大剧院的女演员不同,她娇俏的脸上满是坚定,甚至快活地哼起了民间小调。 这是一只真正自由的鸟儿,不是为出走而走,它的每一枝羽毛上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芒。 随着海尔茂“奇迹中的奇迹”的自语,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纪如月的心脏忽而跳动,跟着热烈地鼓掌。 这是纪家大小姐,长江集团的小纪总第一次见到宋星子。 二、 纪如月是金陵的另一个传奇,在至死的浪漫之外。 她是长江集团董事长纪弘光的独女,纪夫人生她时伤了身体,此后二十三年再未怀子,纪弘光舍不得徐妍伤心,也未纳妾,自小便将纪如月当继承人培养。 因此纪如月虽是女儿身,却自小着男装,学算术,在金钱里打滚,商场里厮混,去美留学两年就回来正式接管长江集团,将长江钱庄从旧式的家庭作坊变成新式的公司制企业,不过三年,就带领长江集团一骑绝尘成为遍及全国的大企业,是连民国政府也要给三分面子的传奇人物,女子里顶尖儿的。 当今世道不太平,纪如月说到底也只是个商人,总归免不了和政.治上的人来往,而南京刚上任的张源市长是个戏迷,极爱听戏,要求也高,放眼整个金陵,也就听得进流云间的戏。 为了和新市长打好关系,纪如月便约张源来流云间听戏,当然,听戏是次要的,商谈新政中的税收才是正事。 只是,好像突然出现了比正事还重要的事…… 纪如月翘首企盼,直勾勾地盯着那一抹细腰闪进帷幕后,两手不自觉地大力鼓掌,等到周围的掌声渐稀,她才怅然若失地垂下手,一双琥珀瞳中光影明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源面上平静无波,话语却单刀直入:“喜欢?” “她是谁?”纪如月端起方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茶早就凉了,凉茶入口,让她清醒了些,“我能见她吗?去后台?戏班子允许吗?” 纪如月性格自小浅淡,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又加上纪弘光管得严,她几乎没有千金小姐和富家少爷的毛病,连戏班子是个什么情形都不清楚。 “普通的角儿能瞧,花些钱包下就是,”张源也跟着小啜一口凉茶,“不过这位是宋班主的女儿,喝过洋墨水,想必不大愿意。你和她处朋友就是。” 纪如月摸着跳动的心脏,挺拔的衬衫山出现局部受力的褶皱,她那一颗死寂的心活过来了。 “处朋友?那我差人问问她的意思?能不能见一面。” …… “什么?有观众问我能不能见一面?”宋星子皱眉,卸妆的手停下,转过头面向学徒,“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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