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瞧着委屈极了。颜洛被逗笑了,靠过去,鼻尖相碰,她说道:“我是丞相,非善人,做事不会存仁心,你若觉得我是恶人,可以直说。” 顾阙问她:“你会改?” “不会。” 顾阙:“……”那我说屁啊。 颜珞说道:“两位公主是皇家女儿,生来富贵,她们享受荣华富贵,也会有相等的危险。陛下要杀她们,君臣对弈,外人怎么看?你觉得谁对谁错?” “不知,我不知细节,更不知内情,无法回答你的问题。”顾阙坦诚,自古以来皇帝登基就会清洗朝堂,一朝天子一朝臣,在这里,女子为帝,那么,公主就也有机会,女帝杀姐妹,为的是什么? 顾阙恍然明白了,凌昭或许是对的,但颜相也没有错,皆因两人的位置不同,看法不同。 颜珞乐了,“不知内情便不表态,有自知之明,不似凌昭,以为知晓什么,大肆评判,可笑极了。” 她说可笑的时候,眼中笑意很深,然而,却让顾阙身子发冷。 “睡觉了。”顾阙不想问了,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问几遍都理不清的。 颜珞伸手,手搭在顾阙的腰间,好奇道:“你的腰怎么那么细呢。” 又来了又来了…… 顾阙两条腿朝后挪了挪,忽而,腰间一松,颜珞的手挪到她的腿上,她立即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你做什么?” 颜珞看着她:“我摸我夫君,怎么了?” “你你你……”顾阙‘你’了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憋得脸色发红。 这不是简单亲一亲的事情了,而是碰到了底线。顾阙拒绝她,背过身子,睡觉! 颜珞笑了,是发自真心,并没有敷衍,道:“我摸我夫君,过分吗?” 顾阙不吭声,像个缩头乌龟。然而颜珞倾靠过去,道:“你过来,我不摸你了。” 顾阙不动,颜珞威胁道:“我们还没圆房呢,明明去问问我阿娘,男人不愿圆房是不是不喜欢我?” 问三夫人? 好羞耻。顾阙立即翻过身子,睁开眼,看着颜珞昏暗中白净的肌肤。 颜珞勾唇靠近她,“你可知草莓?” “草莓?”顾阙微怔,“你想吃的草莓?” 大晚上要吃草莓,作什么呢? 顾阙感觉自己要被作死了。 颜珞低笑,寝衣单薄,顾阙领口不知怎地就松开了,脖子下露出春.光,她拿手戳了戳顾阙的脖子:“这里的草莓。” “你……”顾阙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古代可没有‘草莓’一说。 颜珞凝着她,顾阙哪里都好看,漂亮的眼睛,秀美的鼻梁,还有让人总想亲一亲的唇角。现在躺在床上,瞧见了不该瞧见的,处处都显出‘诱惑’。 她缓缓地看着她,道:“你的话本子。” 轰隆一声,顾阙脑海中炸雷了,“你、你看我的小说。” “看了呀,书上说的都是对的吗?”颜珞想当然地伸出食指,戳开顾阙的衣领,点了点锁骨,问她:“脖子上咬一口,就会有吗?” 顾阙没好气道:“我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 颜珞眨着‘求知若渴’的眼睛,凑到顾阙的面前,“你别动,我试一下。” “不成,我明日怎么见人啊。”顾阙立即捂着自己的脖子抗议。 两人四目相视,顾阙羞恼,颜珞轻笑,云淡风轻。 颜珞爱笑,对着顾阙轻笑,如冰雪融化,带着温柔。 顾阙不敢眨眼,心提到了嗓子眼,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你不出府,婢女们不敢看你,我这般邀请,你为何还要拒绝?难不成心里还在惦记丽娘?”颜珞委屈道,手拨了拨顾阙护着自己脖子的手背,接着,尾指勾住她的食指,轻轻地勾动。 接着是中指! 顾阙身上一颤,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就不该将小说放在卧房里,下回再看就留在书房看。 造孽啊! 顾阙闭上眼睛,感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颜珞忽而亲吻她的唇角。 顾阙睁开眼睛,瞧见那双薄凉的眼睛摸她,温热的肌肤接触,浑身发软。 颜珞的唇角微冷,舌尖是热的,带着她的温柔,顾阙微颤。 春夜不凉,也没有起风,周遭安静极了,守夜的丫头睡在外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世间静得好像只剩下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颜珞松开她的唇角,亲吻脖颈细腻的肌肤…… 顾阙心慌,觉得自己像是飘在空中的落叶,起风、摇晃、风大、翻转。颜珞便是这阵风,操控她。 她二人合乎礼法,是受到世人认可的,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至于顾言,继续病着吧! ***** 颜珞早起走了,顾阙一人坐在桌旁吃早饭,她要去铺子里看看,今日不打算留在府上。 然而,脖子上………她问听澜:“你可看到我的话本子?” “那本页面有黄色、有绿色的书本吗?”听澜极力描绘着。 “你收起来了?”顾阙急问。 听澜摇首:“没有,我看见丞相带走了。” 顾阙一声叹气,这个颜珞怎么连小说都和她抢,真是要了小命! 那本剧情是霸道王爷爱上我……颜珞不会学上面的套路吧? 想到这里就觉得细思极恐,顾阙连早饭都不想吃了,匆匆换了一套衣服离开家里。 今日不算热,换了一套交领的袍服,算作是遮掩住了。 酒馆已经关门了,匠人们在修缮铺面,她找了人去打造木匣子,又去玉石铺子里买了宝石。最后回到香皂铺子里。 不到午时,铺子里的香皂都卖得差不多了,她没有进去,光从货架上的东西就看出来哪些卖得好。 羊奶皂一天就十套,卖光了就没有了。近日要将商会里的订单解决,这里只能供应十套。 商会这几日陆陆续续来取单,喜欢的甚至想多要,掌柜听从顾阙的吩咐拒绝了,只道没有了。 罕见的东西才更受欢迎。 马车代步慢,跑了几趟,一天就过去了。 顾阙叹气,还想去酒楼茶肆看看的,想来今日是没有时间了。她准备回府,却见御街上多了许多兵。 往日这个时辰都是要回家吃饭的,今天这么多兵冒出来干什么? 顾阙看了一眼,没有继续再看热闹,回家去了。 她是喜欢凑热闹的人,经过昨日的事情,好歹有些长进,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内里暗云流动,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 太后与皇帝争夺权势,苦的是下面百姓,还有今科学子。 顾阙回到家里,见颜珞没有回来,顺便将七彩琉璃盒买了,等着颜珞回来。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往日天色不黑就会回来的,她让人去衙门和宫里都去打探。 亥时的时候,朝宫里打探的人回来了,说是宫门紧闭,什么消息都没有。 片刻,衙门的人也回来,颜相不在衙门。 宫门紧闭……顾阙的脸色白了白,自古宫门紧闭,便不是好事,是发生宫变了吗? “你们去宫门各处盯着,看看有没有消息传出来。”顾阙没有慌,在这一年里渐渐适应了这般惊心动魄的生活,颜珞是站在权势中心搅弄风云的人物,跌宕起伏的事情只怕日后还是会有的。 她做不了什么,不拖后腿就是给颜相最大的帮助。 顾阙自己一人吃了晚饭,到了时辰后睡觉,强迫自己定心。 她没有胡思乱想,闭上眼睛,静心、睡觉。 起初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就睡了过去。 一夜醒来,身侧空无一人,顾阙坐不住了,穿衣洗漱,回侯府去问问侯爷。 永乐侯在朝有人脉,知道的应该会比自己多。
第38章 生孩子、我们生个孩子吧。 晨雾缭绕, 街上行人不多,马车从各府门前过,各府也是紧闭府门, 与往日不一样。 顾阙不傻, 她明白宫里发生了事情,让车夫再快些。 回到侯府,管事早就在候着她了, “侯爷说了, 你回来,可直接去见他。” 永乐侯起得早, 在湖边垂钓,晨雾朦胧中鱼儿相继跃出水面。 顾阙上前问安, 侯爷直接开口:“担心丞相?” “嗯, 昨日未归,儿担心她。”顾阙坦然。 侯爷笑道:“你担心她作甚,搅弄风云般的人物, 怎么会吃亏呢。” 顾阙做不到他这么高兴,耷拉着脑袋不想接话。 侯爷看她一眼, 道:“没出息。昨夜宫里家宴,诸位长公主、怀章王携媳带子入宫。你说, 都是皇家的人,丞相一外人留在那里算什么?” 顾阙不知, 答不出来, 丞相与陛下亲厚, 两人如影随形, 家宴在场不算稀奇的事情。 永乐侯将鱼竿摆在一侧, 看向晨曦中的朝阳, 说道:“怀章王与两位公主一般。” 顾阙如同醍醐灌顶,顷刻间明白过来了,“昨日是为怀章王设下的鸿门宴?” “颜相一点都没有和你透露?”永乐侯叹气,这个女儿的所为出乎他的料想了,道:“你在她身边可不是浑浑噩噩度日,干等着你兄长回来。” 顾阙冷笑:“我还能做什么?和她圆房吗?” “你……”永乐侯也怼到了,半晌没吭声。 他将鱼竿又拿了起来,朝着水里撒了些鱼粮,慢悠悠说道:“除了圆房外,你就想不到其他事情?鸿门宴是颜相安排,你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吗?” “没,你怎么听到风声的?”顾阙反问她。 永乐侯道:“吱吱说的,如果你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跑,就让我稳住你。” “那她为何不告诉我?”顾阙莫名。 永乐侯反过来怼她:“我怎么知晓,还想问你,你这日子怎么过的?枕边人瞒着你,你还能有什么用呢?” “她、她……”顾阙说不出话了,颜相天天作,日日吵着圆房,她恨不得离她八丈远呢。 永乐侯叹气,“你去宫门口去看看,不要整日就知晓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死读书,你想变成书呆子吗?” 顾阙被训得耷拉着脑袋,也懒得辩解,永乐侯安抚几句,她趁机问:“哥哥何时回来?” “快了,前几日大夫说他好了不少。你有何打算?”永乐侯颇为无语,每回回来都问这么一句。他问有何打算,是因为陛下盯着侯府二姑娘,非要她入宫。 怀章王一除,太后失去一臂,陛下气势大涨,到时侯府进退两难了。 献女求荣? 永乐侯自问自己做不出来这等可耻之事,若是不献,整座侯府都会有危险。 若是听从颜相的主意,找了旁人顶替顾阙,那么,顾阙就失去了自己的身份。 他唉声叹气,顾阙心情好了不少,道:“我自然做顾阙。” 永乐侯看她一眼,心中愈发低沉,告诫她:“陛下盯着二姑娘呢。” 顾阙心中一凛,想起女帝盯着她的眼神,心中又觉生气,道:“我回去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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