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告诉听澜今日杀了几个刺客,听澜脸色都吓白了,吱吱高兴地拍拍胸脯,“日后我保护姐姐。” 她高兴地说着,顾阙在屋里摆弄盆栽番茄,与金桔一般,不过,果子变成了红色,很是喜庆。 颜珞不由分说就摘了一个放入嘴里,顾阙没好气道:“你还真接地气。” “入乡随俗罢了。”颜珞悄悄再伸手,顾阙这回警觉了,忙护着番茄,道:“这是给霍老的礼物。” 提及霍老,颜珞眨了眨眼睛,在顾阙的注视下又眨了眨,“你自己是软柿子,我替你撑场面罢了。” “你给我撑场面?哎呦,您说得可真好,那是你自己要和人家吵,人家倒好,赖我头上。”顾阙也生气,她最近肯定水逆,到处背锅,短短一个月就替三个人背锅了。 要命! 颜珞拧眉:“你凶我!” 顾阙:“……”说道理就成了凶? 不说了,生活不易,顾阙叹气。 顾阙将番茄打理好后,让小厮抱上马车,拉着颜珞去霍府给霍老赔罪,并且教导她:“尊老爱幼。” “我们尊老,他又不爱幼,彼此彼此罢了,他不吃亏,礼就不用送了,给我吃吧,这个挺甜的。”颜珞扬眉轻笑。 顾阙不理会她,“你不去我去,我去了就告诉霍老,是你到刑部去告状的,与我无关。” “哦豁,你变坏了,你还是我的夫君吗?胳膊肘往外拐了。”颜珞指着外面的天色,“天都黑啦。” 顾阙想想也是,又怪道:“都怪你回来这么晚。” 颜珞感觉自己受到轻视了,小世子回来后对她也不像以前那样在意了,好像有些随意? 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她问顾阙:“你变了,我以前回来,你很高兴的,恨不得去迎我,今日回来,你指责我!” 顾阙抬首看她:“那你要怎么样?” 顾阙发现一个道理,就是女人不讲理的时候,别硬刚,刚来刚去,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指不定还会离家出走。 所以,这个时候抛开自己的想法,别自己想着怎么做,要问问你面前的女人想怎么样? 你的想法不重要,她的想法才是重点。 颜珞低笑:“那你跪算盘赔罪吧。” “我给你跪榴莲,好不好?”顾阙气笑,理直气壮问她:“谁让我背锅的?” 颜珞道:“我。” 顾阙再问:“谁不陪我去赔礼?” 颜珞指了指自己:“还是我。” 顾阙拧眉:“都是你,为何还要我跪算盘。”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你这么委屈,我陪你一起跪吧。”颜珞品了品,不自觉道:“我有那么过分吗?” 顾阙气得笑了,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你怎么那么不讲理?” “为何要和你讲理?我日日与人讲理,回来后就不想讲理了。再者,你娶我回来是要宠着的,为何要讲理呢。”颜陆也是理直气壮,扬眉质问。 “等会,你这话有些眼熟……”顾阙摸摸自己的耳朵,顿然一惊,“你能不能别用小说的台词。” 特么要气死了。 颜珞却问她:“为何不能用?都是娶妻,人家是宠妻,你怎地就不能宠?” “人家那是霸道王爷,我、我不过是一普通人。”顾阙陡然觉得自己好没道理,都是娶妻,人家可以宠,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宠呢? 不对,自己被带偏了。 她辩驳道:“那是话本子里的,是假的,不能当真。” 颜珞睨她:“是你不想宠妻罢了,罢了罢了,我今晚睡书房,你何时知道错了,我何时再回来。” “怎么就是我的错了。”顾阙不理解,“我背锅,难不成还要高高兴兴地背锅,等你回来再高高兴兴地迎你?” 我有那么卑微吗? 颜珞停住脚步,回身问她:“你让让自己的妻子,过分吗?” 顾阙不吭声了。 “你也知晓不过分,为何还要和我吵呢?”颜珞乘胜追击。 顾阙脑瓜子嗡嗡地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好了,我的错。” “那你将这盆番茄送我做赔罪礼。”颜珞勾了唇角。 顾阙彻底投降了,捂住自己的眼睛,“拿走拿走,别出现在我面前。” 顾言,快回来吧,自己的妻子自己宠。 颜珞得逞地笑了,让人将番茄搬去自己的书房,让人将晚饭也送去书房。 东西到手了,得去安稳安稳背锅侠。颜珞走到顾阙身旁,揉揉她的小脸,道:“明日我陪你去霍府。”
顾阙不说话了,实在是猜不透她是下一句是什么,明明是她的错,说着说着,最后就能变成自己的错。 这么刁蛮的性子,是怎么长大的? 顾阙要吐血了,摆摆手,道:“颜相去吃晚饭,晚饭有松鼠鳜鱼。” 颜珞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回到书房,跨过门槛的一瞬间,笑意凝滞,问道:“霍老处有何动静。” 孙氏活着,霍老岂会善罢甘休,东宫失火,琼琚公主失踪,这些都是他的心头病。 人闲了,就会想东想西,闲到去寻死。 有事可忙,生活就会充足。 **** 晚上两人分房睡觉,一觉醒来,番茄又被送回来了。 不对,番茄没有了,和金桔树一般光秃秃地摆在廊下晒太阳。 吃货! 顾阙没眼看它了,吃过早饭去铺子里,横竖不用参加科考,也不必温书,早点让铺子开张。 还要买些底片,答应给颜相照相。 临出门的时候让人去署衙问问颜相,晚上可早些回来。 春日明媚,百花绽开,出城踏青的人不少,街上四处都有人,一派繁荣之景。 天色好,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香皂铺子门口依旧人山人海,十几文钱的东西很便宜,比起熏香不知便宜多少,百姓争相恐后地购买。 顾阙没有下车,而是坐在马车里,她知晓陛下在这里留了人。女帝色心不灭,就是个麻烦。 她在看着,忽而看到一群人围住了香皂铺子,顷刻间,顾客都被吓跑了,顾阙自己也是提了一口气。 这是来找茬的? 领头的是一穿着青色衣裳的男子,约莫有三十多岁,进去后,不知说了什么,忽而那些人动手砸东西了。 乒乒乓乓一阵后,铺子内一片狼藉。
第42章 教训、你哭一个让我看看,可好? 大魏制度拍马也比不上现代的管理制度, 在顾阙的印象中,如果有人敢闹事,直接报警。在这里呢? 若是寻常人倒还好, 碰到官家子弟, 官官相护,也是白费力气。 顾阙阖眸思考对策,她是不能出面的, 不然这间铺子闹开, 侯府知晓后,这间铺子就是顾言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 对方还没有走,但是东西都被砸完了, 没得砸了。 顾阙下车, 里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家主子说了,要你家的东西是给你的脸面, 不要给脸不要脸。” 强买强卖! 顾阙恍然明白什么,脑子一转, 上前走了过去,先说道:“这是怎么了?” 掌柜一见东家来了, 立即松了口气,但顾阙朝他摇首, 示意他不要开口, 自己接着说道:“我是永乐侯府的世子顾言。” 对方一听是永乐侯府的世子顾言后立即变了脸色, 不再那么强横, 立即转变笑脸, “小的是魏国公府的, 世子谴小的来买牛奶皂,未曾想他们不卖。既然不卖,何必开门呢。” 顾阙了然,看向掌柜。 掌柜心里底气足,虽说公爵比侯厉害,但颜相也是不吃素的,立即说道:“今日已卖完,我让他明日再来,他就砸了我的铺子,世子,您给我做主啊。” 士农工商,最低贱的便是商人。他们是最让人看不起的,顾阙知晓这点,长叹了口气,“我无法决断,不如报官吧。” “那就报官。”魏国公府的下人叫喊。 顾阙颔首,“好,去报官,掌柜的,将这里算一算多少银子,到时候魏国公也会赔偿的,对不对?” “世子说笑了,小的没做错。是他没有道理,还有,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与我们国公爷动怒,您觉得划算吗?” 顾阙轻笑,努力做出从容的姿态,微微一笑:“是吗?我只知理,不知国公爷。再者,划算与否,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对方人多势众,但绝对不敢动手,自己是世子,打了侯府世子,就不会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了。 铺子里的伙计去报官了,掌柜搬来一张椅子给顾阙坐,对方一看是长久战,自己不敢撑着,也让人回家去搬兵。 两方僵持不下,顾阙的车夫也让人回家报讯。 听澜听到后懵了,这种情况找颜相吗? 好像不大好,略微一思索后,让人去侯府找侯爷。 世子是男儿,不好让妻子出面,只能找爹。 衙门里的人很快就来了,一见明艳动人的少年郎,不知是何家子弟,上前询问,一听永乐侯府。 乍然一听永乐侯府不觉得什么,恍惚想起颜相的新婚夫婿便是永乐侯府的世子后,吓了一跳,忙上前问候。 顾阙摆手,道:“不必如此,既然这样……” “世子、世子来了。” 顾阙抬首,却见一青年大步走进,杏色圆领袍,腰系白玉,她立即站了起来,扬首挺胸。 魏国公世子赵立文是魏国公次子,是赵延的弟弟,刚被立为世子。他与顾阙同庚,但他已为人父,儿子都有三岁了。 算一算,十六岁就做了父亲,顾阙咋舌。 赵立文走来,径直走向顾阙:“你便是那位吃软饭的顾世子?” 嘴巴太毒。顾阙心里恼怒,又觉得羞耻,想起颜珞的话不能叫旁人知晓自己的情绪,要稳住。她回道:“你便是那位指使下人强卖强卖不成砸人店铺的魏国公世子?” 赵立文羞恼,他比顾阙高了不少,站在一起,顾阙明显不站优势。所以,顾阙很识趣地坐了下来,“想必世子不愿说道理,不如去衙门里说吧。” “顾言,休要猖獗,莫要以为娶了颜相就高人一等,我魏国公府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压死你永乐侯府。”赵立文不屑,左右看了一眼没有椅子。 很快,有一小厮上前,跪在他的身后,双手撑地,他顺势便坐了上去。 顾阙眼皮子跳了两下,尼玛,和这种人说不出道理。她也不想讲道理了,站起身道:“去衙门。” 魏国公府的人从暗处出来拦住她的路,衙门的人也不敢上前。赵立文懒散道:“顾世子这么容易就想走,不该道歉吗?” 顾阙怒了,深吸两个呼吸,回身道:“我不走,去衙门说道理,你这般拦住我,是理屈了吗?” “顾世子多管闲事怕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就凭你,也想替人出头,真将自己当个人物了?”赵立文掸了掸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态度嚣张。 言辞侮辱,顾阙登时就脸红了,赵立文嘲讽,“顾世子,是不是在床上有了自信,下了床就觉得自己是最强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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