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爱就没见过像她们磨叽的! “估计咱们孩子生出来,九娘她们还在原地打转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喜欢就不管不顾扑上来?”琴姬笑她,手下意识抚摸小腹:她想早点有个和恩人的孩子。 “我这是优点。”某人得意洋洋:“不扑上来,哪知道能不能扑到手?” 她说的像是在扑蝶,逗得琴姬喜笑颜开。 两人执手并肩应迎出门去,看到庭院拉拉扯扯的十七和沈端。 一见到自家阿姐,元十七笑出一口小白牙:“阿姐,她好烦人!” 她在告沈端的状。 沈端裹着暖和的裘衣,眼睛根本没法从十七身上移开,她一门心思地扑在追求元家十七的大业,在某一月的某一天倏地发现身边尽是助力之人,做梦都能笑醒。 打情骂俏到琴姬眼皮子底下,琴姬莞尔:“烦人你不也没法子。” 若是真的厌弃,以十七的性子早就狠狠将人修理地再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这等小情趣琴姬一看就能看穿,将人请进门,言谈间提及家里的九娘,元十七低头吹了口茶香:“九姐呀,慢着呢。” 这一个“慢着呢”,不知要和上一世的何楸、这一世的玉少主彼此纠缠多少年才能出定局。 她家九姐与人谈情说爱仿若背上背着龟壳,慢腾腾的。有意思的是,玉沉璧那等乖巧之人,在这事上也是个妥妥的慢性子。 九娘修道的天赋在同辈之中崭露头角,玉沉璧耽延到昨日才生出气感,修行一道,一步慢,步步慢,大道争锋寸土不让,但这两人像是商量好一样,别管旁人如何急,她们自有外人看不清的节奏。 “阿姐是没见过,那玉家少主当着咱们九姐的面,乖得和小绵羊没区别。”元十七啧啧称奇,搓搓手:“阿姐,姐夫,我饿了。” 很不掩饰地跑来蹭吃蹭喝了。 元十七在府里住了七天才搬回元府,另一头,登门而来的玉沉璧坐在元家正堂慢悠悠地品着一盏香茶,坐在上位的不是元九娘,而是为女儿终生大事倍加操心的谢温颜。 玉家这位是个好孩子。 但她怕九娘把人耽误了。 毕竟玉家就这一根独苗,九娘刚在修行路上迈开步子,不适合分心谈情,更不适合嫁人。 “夫人的意思沉璧懂得。”她笑容无害:“沉璧等得起。说句冒昧的话,这一生,沉璧都愿耗在九娘这儿。” 秉性温和的玉少主在婚姻大事上力排众议,表现出决然霸道的一面。再怎么温和,她都是玉家精心栽培的少主,她愿意等,便是她的两位娘亲劝说都无效。 谢温颜原封不动地她的话说给女儿听,闺房内,元九娘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笑道:“阿娘,我想和她慢慢来。” 这一慢,腊月很快到了。 白鹤道院。 窗外飞雪飘飘,学堂,眼瞅着同窗们在修行上各有进益,处在其中的琴姬则低调许多。 她埋头描画美人轮廓,一来二去次数多了,练就了一身背着师长沉迷美色的好本事。 玄天观的道长来道院执教,今日站在高台的是手持命盘的青叶道长。 时局变换,诸学子命盘上的命轨随着时光推移也在发生变动,他看得清大多数人的命轨,元十四的命轨,他却看不明。 偶然的一次不服输强行去看,愣是瞎了一个月的‘灵目’。 此后便再不敢托大。 师父说,水玉星主的道走的是极致的直路。一条道是生是死头也不回地走到黑,可同样是修道,以青叶的道行他还真不明白元十四修到哪一步了。 他看不明白,那么初涉道途的学子们更一无所知。 渐渐的,元十四根骨极差,是废材,修不了道的说法在私下里传开。 又是一日,大雪纷飞。 风华绝代的院首一脚迈进学堂,坐在窗边的少女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心上人,眼波流转,神情较之往日多了分慵懒。 仿佛酥软了骨头,提不起精神维持那板正端庄的姿态,脊梁微弯,一手托腮,流露出少女的阳光明媚。 她懒洋洋瞧着昼景发笑。 身披院长袍,手捧道卷的某人脸颊微红,仍在为晨起的事感到羞恼。 连月来本源大量流失,哪怕是转世的长烨圣君都有撑不住的时候。 琴姬每晚被她折腾地欲生欲死,却实实在在的是将欢好当做道来修。 她既受得住,昼景更没了顾忌,连着几个整晚不睡,技巧练得炉火纯青,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按理说昼景是该得意的。 她也确实很得意,不眠不休逞了许久威风,夜深人静时常常惹得雪肤花貌的姑娘泣声讨饶,玉腿发颤。 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更是变本加厉,本源结晶不要命地送出,还要哄着人说一些只她能听的荤话。 她这几日甚是嚣张,或许老天都看不下去她无休止地欺负人,报应来了。 琴姬杏眼动人,肤色透着健康的润白,大白天琢磨她们之间的荒唐事,唇娇而眸亮。 被她看得发窘,昼景趁着学子都在埋头苦读晦涩的道卷,恼怒瞪她。 不瞪还好,一瞪,琴姬就想起她晨起下榻时一头栽倒在地的滑稽场面。 偏偏在此之前她的恩人放下狂言:还能一口气再弄她几个日夜。 口无遮拦,荤得不行。琴姬方从失魂里缓过来,听到这话便要打她,结果狐狸尾巴都要翘起来的某人仓皇下床,摔了个脸朝地。 若非她脱胎换骨肉身强悍,好好的脸估计得磕碰破皮。好在万事无有,只是家主的脸面‘摔’碎一地。 琴姬将道卷竖起来遮面,趴在桌子笑得娇躯乱颤。 别以为遮了脸我就看不到你在偷笑。昼景心里犯嘀咕,挠挠头,很烦。打算回家狠狠教训她。 这念头刚起,她眉心皱成小山丘,感受了下还在发软的两条腿,不自觉又想起这阵子以来的‘骁勇善战’,心底油生不平:不是说女子与女子之间,只要是想,不会有不行的时候么? 秀美如仙的院首大人面上挂着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知内情的学子们看着她,眸子发出崇拜的光。 谁又能想到,昼景只是刚才眼前一黑了呢。 她稳住身形,心里颇有几分幽怨。 她实在是给狐妖丢人了。 可恶! 本源的严重亏空,一定程度上消磨了某人的锋芒锐气,起码再想口出狂言,她得等上十天半月。 只是在这事上输给了她的好姑娘,她自信心受挫,很是萎靡了半日,琴姬心里和明镜似的,故意没跑去安慰她。 她需要缓缓。 长烨圣君纯正至烈的本源蕴含了充沛生机,给得太多,可不就把人撑着了? 琴姬饿了两天肚子才将本源吸收。 入夜,昼景趴在她肚皮左敲敲,右敲敲,屈指叩了又叩,先时她还纵着,有了几个来回她捉住恩人不安分的手:“你敲寒瓜呢?” 一句话噎得家主半晌没想起该怎么回。 她纠结地摸着下巴,一脸苦恼:“本源化雾,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没凝成内核?” 琴姬信手揪了揪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我已经很努力了。” “这话说的。”大狐狸毫无形象地躺在她身侧,狐狸爪子搭在美人纤腰:“说得像是我不努力似的。” “你努力。”琴姬歪头逗她:“你努力地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只大狐狸。” 说到这昼景烦得头上都要长草了,长吁短叹:“这不是怕忍不住嘛,你再等我歇两天。” “不知节制。” 被训了,大狐狸摇了摇尾巴,狐狸眼一亮,趴在她耳边小声道:“要不要试试大狐狸?” “……” 见识到她的无耻,琴姬毫不客气地把人踹下.床,锦被捂了脸,声音从里面闷闷传出来,裹挟着一股怒气:“你去睡书房!”
一炷香后。 大狐狸蔫头耷脑地被赶出内室,背影透着满满的凄凉落魄。 “唉。” 昼景蜷缩在书房再次叹了一声,舌头舔.了舔前爪雪净的长毛,稍顷,她摇摇头:“我可真是太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6章 随心所欲 腊月十三, 琴姬抱着猫往娘家住了五天。 闺房,谢温颜拍着女儿手背问起她在昼家过得如何, 又问到子嗣一事,问得琴姬红了脸。 “和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和阿景……还好。” 还好? 还好为何这次阿景没跟着回来?谢温颜担心小夫妻闹别扭,免不了东问西问。 琴姬素手轻抚猫头,这猫正是十七送给她的‘陪嫁猫’。 趁着回娘家,顺便把猫带了过来,猫还认得这家,认得家里的人。这样正好, 恩人嫌弃这猫煞风景,猫放在元家也能过得很好。 她轻声道:“阿娘,我和她真没闹矛盾,是女儿想你们了。想回家看看。” 话说到这份上,谢温颜转忧为喜。 同住浔阳城, 两家隔着几条街,往来方便,可架不住‘女婿’缠人, 元家母女几次登门时机都赶得不巧,不是家主带夫人去山里小住几日,就是出远门欣赏大好河山。 女儿女婿感情深厚,谢温颜思念女儿, 却也为两人感到开心。没想过十四会丢下阿景一人回家。 琴姬哪好直言她近日身子虚乏,消受不起恩人火一般的热情,才想回娘家躲几天。除去这一点, 最关键的是她的确想家里人了。 能赖在阿娘身边多吃几晚饭,她很喜欢。 她也享受元家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氛围。 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休息,元家上下一下子忙起来, 变着花样要十四感受家的温馨。 昼景进宫出宫,回家才从昼星棠口中得知舟舟回娘家了,心头蓦地升起一阵委屈:怎么就跑了? 回想上一次和舟舟回元家是二十天前,她恍然大悟地敲了敲脑壳,急忙收拾行囊去陪爱妻。 她来得快,刚好赶上元家开饭的时间。 下人将姑爷迎进门,昼景带了一马车的重礼前来拜见岳父岳母,如愿在一水的人影里见到一身素净的发妻,她笑了笑,陪着谢温颜说了几句,得到允许脚步不停地拐去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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