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番好意,哪怕她和恩人的情况并非诸人想的那般,琴姬还是低头喝了几口。 口味微涩,余味甘甜。 “这东西多喝有好处,能滋补身子,深入调养,在那事上兴致也高,没其他乱七八糟的坏处,可惜这是女子喝的。要我说,景公子才最该尝尝这汤。”
她还是在为昼景不中用感到可惜。景娘子多美的人啊,别说男人看了发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折腾地她下不了床,两人成婚到现在都没个孩子,实在是不争气。 “多喝点,再喝点。我用我自个项上人头和你担保,这东西多喝有好处!!” 大娘脾气暴躁,见不得姑娘家慢条斯理小口小口尝。 琴姬垂眸品尝寨子众人的‘好意’,耳边噼里啪啦响着妇人的催促。她和恩人这趟出门为的就是散心,然后调养好状态行敦伦之事。 “哎呦,景娘子,大口大口喝,你这样,喝到最后汤都凉了!”她急得站起来都想亲自把汤汤水水灌进去。 昼景睡眼惺忪地爬下竹床,好歹记得穿好衣服出门,走出来就看到彪悍的大娘在吼她家舟舟,瞌睡一下子醒了。 别的不说,这人好肥的胆子! 舟舟竟然好脾气没恼? 这一世的舟舟可不是上一世温柔娇弱的姑娘。 昼景看得叹为观止,须臾,眸子微凝,长腿迈开,急急忙忙上前夺过小瓷碗:“乱喝什么呢?” 大娘听不得这话,哪怕景公子美得和谪仙似的,她还是两手叉腰,中气十足:“这是我们寨子不外传的好东西,你这后生不识货,哎?你怎么喝了?这是我们特意给景娘子熬的!” 汤水入喉,昼景舔了舔唇角,眼微眯,细细感受,只觉丹田一股热气悄然潜伏。 没毒,确实是好东西。 她将碗还回去,对上少女打趣的眼神,俏脸微红:“我就是尝尝味。” “哎呀,你多喝一口,景娘子就得少喝一口,女人这一辈子只能喝这一碗,景公子,你可真是。”大娘怕‘他’莽撞坏事,紧看着余下不多的汤水:“景娘子,你这个夫君啊。” 活不行还抢喝的。 琴姬读懂她的未尽之意,眉眼霎时绽开笑。 她还蛮喜欢恩人被人挤兑的。 看着她们‘眉来眼去’,昼景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还想再说什么,被大娘推出门:“好了好了,接下来都是女人听的话,景公子就不要凑热闹了!” “……” 糊里糊涂被赶出门,山风吹过,昼景整理微皱的衣衫,愤愤不平:谁还不是个女人了!凭什么本家主不能听! 再委屈气愤,她还是乖乖去池边洗漱,越想越迷惑:大娘昨儿个看她尚且是一脸喜色,今儿个瞧她,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竟然小瞧她? 她做了什么被她这么小觑!简直离谱! “好了,捣乱的人走了,景娘子,你快趁热喝,大口大口喝。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好。” 热心肠的大娘从头到尾看着对方将寨子众人熬炼半月的汤水喝下,心满意足:“景娘子就等着好消息罢!” 她自言自语:“我先回去,想法子也给景公子补补。不过再补,都没我们送给景娘子的那碗汤有奇效啦。” 她信心满满,看着她脸上的喜色,琴姬心情不自觉变得愈发欢快,本是没拿那碗汤当回事,这会却生出微薄的期待。 万一有效呢? 这寨子避世而居,兴许真存在世人不知的秘密。 送走大娘,昼景小脸洗得白净,好奇地朝自家夫人走过去,问:“你们编排我什么了?她何故那样看我?” 琴姬可不敢说自己一个不慎毁了她‘一世英名’,忍了忍,终是没忍住,趴在她肩膀闷笑。 这一笑,昼景感受更不好了。 果然是编排她了? 过分! 起初她没那么恼,待到用过早膳出门溜达一圈,不知那筛子嘴的大娘往外面念叨了多少,寨子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古怪复杂,古怪够了,又以一种怜惜叹惋的神情瞧着她家舟舟。 昼景再怎么迟钝也晓得她的名声被败光了。 因为贪睡赖床成了整个西竹寨最不能行的‘男人’,奇耻大辱! “哎呦,景公子,尝尝我家的烤猪蹄。” “牛鞭,这是上好的牛鞭!” “景公子,你可得好好养养身子啊,瞧瘦的,二山一个小拇指盖都能把你摁倒。” 二山是名很雄壮的男子,闻言朝昼景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离谱! 你倒是上来把我摁倒啊! 昼景出门一趟憋了一肚子气,又没法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拉着二山比一比。 回到吊脚楼,烤猪蹄、牛鞭,各色各样的补品堆成一座小山,她板着脸,巴掌大的小脸风雨欲来,琴姬被她看得又想笑又羞怯,素手轻抚她后颈:“是他们乱说,我没说。” “呵!” 昼景气得没地撒,大袖一挥门窗封得死死的,竹楼门前的西竹竿,红绸布上多了龙飞凤舞的“勿扰”两个大字。 “竹床都晃不起来?” 琴姬心虚瞥她,憋笑:“那是吉大娘说的。” “我不经用?” “那、那也是吉大娘说的!” 她步步紧逼,她慢慢后退,退到封死的窗前,琴姬脸颊红晕浮动:“恩人……” “教你以后还敢当着外人胡言!” “啊!” 短促的一声惊呼,琴姬搂着她脖颈,声线不稳,颤颤的,软声在耳畔哄道:“你厉害,只我一人知道还不够么……” 昼景狐狸眼卷起惊人的妖冶:“我怎么厉害了?” “你……” “说啊。” “这你要我怎么说?”她发烫的脸埋在心上人颈窝。 昼景不解风情地把她拉开:“那你还是不要说了。” 白梅簪子落地,内室春光无限。 翌日,吉大娘和一群上了年纪的妇人带着各类滋补品来到竹楼前,发现门窗紧闭,门前竹竿的红绸布写着大大的“勿扰”,笔锋凌厉,教人不敢冒犯。 夫妻俩有事忙,众人只好走开。 到了第三天,还是如此。 吉大娘不解道:“景公子和景娘子够忙的啊。” 诸人皆不愿做恶客,再次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开启秘境 金乌西沉, 暖色的光线照在窗棂,天地清明寂静, 内室,琴姬嘶哑着喉咙尖叫一声,彻底打碎了一贯的倔强隐忍,双目失神,唯有呼吸声彼此交错。 半晌没动弹。 清冽的水气悬在半空,慢慢浸入少女体内。 透白莹润的肌肤布满好看的淡绯,眼角湿着, 不知哭了多久,眼眶红肿,又在下一刻被圣洁的水意消去肿.痕,水色的杏眸媚气横生,妖娆至极里飘出脆弱的余韵。 破碎而美好。 她怔在那许久未回神, 像是心被掏空,又像心里装了太满的情。 “舟舟,舟舟?” 声音恍惚从远处传来, 她眸子微动。 昼景趴在她身上,再没了嚣张气焰,小声道:“舟舟。” “嗯?” 简单的字眼带着勾魂的魅力,她稳住心弦, 小心翼翼抱着她的姑娘:“好舟舟。” 额头落了一个吻。 琴姬水雾般的眸子逐渐有了焦距,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人仍是一副羞人姿态,有气无力:“你下来。” 得了便宜, 昼景不敢逆着她,乖乖躺到另一侧,枕着发酸的小臂:“舟舟, 我是不是很经用?” “你心眼好小!” 为着一句话差点把她折腾坏,好在如今的她也非常人,否则哪个姑娘受得起这份疼爱? “来,让我看看这些天的努力成果。”她翻身就要隔着那团血肉去看内里的本源,琴姬羞极,捂着微涨的肚腹不要她瞧:“你再敢多看一眼,休想我以后理你。” “让我看看。” “不准!”琴姬恼她没脸没皮,拿锦被盖住她的俏脸,转身下了竹床,余光瞥见颤颤巍巍的床脚,脸顿红,刻意没吱声,撑着细长的两条腿别别扭扭地进了浴室。 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浴池,她咬着唇,耳朵着了火,忽的便听门外某人“哎呦‘一声,竹床倒塌的声响传来,她羞红了脸,噗嗤笑出来。 “活该,哼。” “这个破床!”昼景灰头土脸地从满地竹子里爬出来,几辈子加一块都没这么囧过。 她磨磨牙,耳尖地听到浴室内少女幸灾乐祸的笑,她揉揉脸,长腿踢了踢破碎的竹板:“看在你哄我舟舟一笑的份上,我且饶了你!就不把你当干柴烧了。” “你烧不烧关我何事?”琴姬才不受她哄,把她弄成这副样子,想这么算了?做梦! 她浑身无力,胳膊都抬不起来,思来想去,哑着嗓子喊了人来。 “你弄的你自己收拾。” 昼景求之不得,视线刚要往她腹部瞥,琴姬恼羞成怒:“你还看?” 不得已,家主锁了自个神识,任劳任怨地替娇妻清洗身子。 锁了神识无法透过血肉之躯看清里面的情况,她心里痒痒的,然而仅仅靠着手上的触感,察觉到舟舟向来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她这才晓得自己闹得究竟多厉害。 怪不得不要她看。 她起了羞愧,又禁不住沾沾自喜。 看吧,她果然经用得很。 暮色四合,封闭了整整七天的竹楼终于打开门。 寻常这时候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都在围着篝火鼓瑟弹琴跳舞,来此地住了大半月,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 静得诡异。 琴姬身骨酥软地倚在心上人怀里:“恩人,你抱我出去,此地定有古怪。” 她不说,昼景也想如此行。 晚风清凉,拂动两人长发,苍穹星月交相辉映,黑白交缠共舞,在夜里格外显眼。 走了一段路看到行色匆匆的吉大娘,看到她们,吉大娘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待认清是久不出门的景娘子和景公子,她拍着胸脯后怕道:“是你们啊。” “大娘,今晚——” “快跟我来。” 昼景和怀里的姑娘对视一眼,跟着吉大娘躲到无人的偏僻角落。 她搂着心上人脖颈,面含春.色,一把媚.骨飘着轻盈淡香,变故刚起时妇人还很是为她们担心,眼下见了娇弱无力被横抱着的景娘子,念头转开,哪能猜不到两人关起门来在忙什么。 只是这足足七天的猛劲,还是惹得她看向昼景的眼神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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