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大脑诚实,文祈月靠过来,傅懿宁形成习惯抱住她。这人个子高,以看起来很累的姿势爬在自己胸前,傅懿宁气儿全消了,悄悄擦眼泪,委屈抽泣道:“文祈月,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 “嗯,你舍不得对我生气。”文祈月得便宜卖乖,眼眶微红,任性耍赖道。 她作,她闹,她慢吞吞急死个人,宁宁素来给她包容和谅解。 傅懿宁小拳头没什么力气锤文祈月后背,锤了两下,手指勾住文祈月短发的发梢,发狠用力强迫文祈月抬头对视,文祈月“哎呀”一声,揉揉后脑勺的头发,站直身子扁嘴,问:“真生气了?那你打我吧,别拽头发,疼...” “文祈月,我是谁?”傅懿宁掀起美眸瞅她。 她规规矩矩放下手,脱口而出道:“我老婆。” 傅懿宁耳根一热,不满意文祈月的回答,重新问道:“...我是谁。” 文祈月摸不着头脑,乖乖道:“宁宁呀。” 金发女人指尖戳文祈月胸口,看似威胁,实则温柔教育道:“我是文祈月的傅懿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准再瞒着我好吗?” “知道了..知道了。”文祈月连应两声,黑眸闪烁点点狡猾道:“宁宁,你答应卖房了?” 傅懿宁捏住下巴,思索一番,“叔叔阿姨都答应你了,我难道和他们唱反调吗?” 冷静下来,她承认自己不够理智,竟信了王曼别有用心的话,差点误会文祈月,跟文祈月吵架。 她还有一个问题,“祈月,爷爷看重四合院,生前坚决不同意卖掉,你...”傅懿宁犹豫,背着老爷子遗愿卖房,合适吗? 这说起来就是另一个秘密了,文祈月把傅懿宁扑倒在沙发上,傅懿宁尖叫一声,星崽听见声音迈猫步走过来,摇晃漂亮的大尾巴,猫身坐姿端庄,猫眼看热闹。 文祈月压在傅懿宁身上,两个人面对面,她啄宁宁恢复血色的唇瓣,一口不够,含住辗转再深吻,傅懿宁气息短而急促,瞪圆眼睛被动承受文祈月索吻,星崽在一旁观赏,还“喵~”的叫了一声。 是的,她们磨合出解决吵架超好的办法。办法当然由文祈月提议,傅懿宁接受。 但...傅懿宁余光瞥见纯洁的星崽,脸颊滚烫推了推文祈月肩膀,那意思是别在这里。 文祈月发誓,她单纯觉得宁宁可口,想亲亲她,没想做别的事。 “去屋里...”这人松开她了,傅懿宁喘了口气,眼里漾着水光软软道。 “?”文祈月懵。 另一个秘密,她打算亲完说给宁宁听,去屋里干嘛??客厅不能说吗? 傅懿宁实在受不了星崽的视线,她搂住文祈月脖颈,粉唇贴在文祈月耳边嘀咕几个字,心脏跳得快要爆炸。 文祈月抿唇憋笑,打量猫模猫样的星崽,咳嗽一声正经道:“宁宁,现在不做..” 晚点再做... “...!!”得,文祈月的宁宁更羞了。 ... 另一个秘密,文祈月的不懂事付出了爷爷心脏病发的代价。 她为傅懿宁做的事,不是每一件都值得让傅懿宁感动。相反,说出来会变成傅懿宁的心理负担。傅懿宁在此之前没想过文祈月会为了她问文爷爷要房子创业。 现在计较以前犯的错,指责或批评没有任何意义。傅懿宁自责之余,难过文祈月傻傻爱着她的梦想,她的一切。 她随意一句话,文祈月听进心里,想尽办法实现。 文祈月安慰宁宁,她后悔跟爷爷吵架,但不后悔坚定陪傅懿宁一起做一件事的心意,她有手有脚,自食其力去支持宁宁的梦想才对。 后来聊到口干舌燥,两个人达成一致,过去的事随它过去吧,文爷爷走了多年,文祈月活在忏悔里,决心向前看,带着爷爷的盼望认真生活,傅懿宁重新拥有文祈月,坚定爱着文祈月,大风大浪她们共同分担。 她们愿意相信,爷爷支持卖房的决定。 傅懿宁念的旧,本质和文祈月是一回事,四合院代表过去的开心,正是有彼此存在,她们即将走到三十岁,无比想念少时住在一起的生活。 文祈月回国也是这样想,所以提出同居。不过她想法一变再变,家在哪,是不是曾经的地方没那么重要了,她得到傅懿宁的人和心,未来不是一个人,四谷这座故乡,留有给她安居的小家。 就此,王曼挑起的火苗平安熄灭,星崽被妈妈们关在卧室外,小小的脑袋对现场直播一无所知。 -------------------- 作者有话要说: 3000来字...久违的短小 相信我,比你们着急日更完结!但是工作有点点变动,周二周三周四我要去我们公司实体店三天,所以要去姐姐家睡三天纯洁的觉,更新暂时变成隔一天一更,明天不更,后天更!
第63章 猫和回字 给文爷爷扫墓当天,文祈月携傅家三口买了束花,黑衣出席。 傅妈特意向单位请了假,他们傅家人永远忘不了老爷子伸出援手的救命之恩,傅懿宁路上沉默,没见文爷爷最后一面是她的遗憾,倒是文祈月话多,负责陪傅爸傅妈说话聊天,免得车上气氛压抑。 成为恋人,傅懿宁还是会羡慕文祈月的洒脱。 她和她是两个极端,文祈月理性,很少哭,但脾气阴晴不定,傅懿宁感性,从小外号小哭包,一般不会发脾气。 扫墓前一天晚上,傅懿宁怕文祈月第二天难受,两个人躲在被窝说悄悄话,文祈月先一步说好,明天不准难过。 爷爷刚走文祈月过得浑浑噩噩。发呆,喝酒,甚至吃安眠药入睡,找不到任何办法释怀爷爷的离开。 那时她抱怨上天,爷爷一辈子行善积德,乐于助人,理应活到□□十岁,为什么短命? 无人能回答她的问题,文祈月哀莫大于心死,丢下所有飞去国外,她旅行途中认识了一位抗击癌症的朋友。
朋友得了胃癌,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忍受病痛残酷的折磨,好端端的一个人,脸上找不到年轻应有的意气风发,文祈月想起爷爷,便和朋友分享照顾爷爷的经历。 朋友听后表示佩服,生病带来的痛苦,绝非健康之人能想象到的痛苦。文爷爷抗争到底才放弃,属实不易。许多人没有文爷爷的勇气,提前放弃生的希望,向病魔和死亡低头。 文祈月这才醒悟,爷爷已经很了不起了,他坚持了很久很久... 死亡对爷爷来说是解脱。 … 文祈月把道理说给傅懿宁听,傅懿宁深深愧疚,文爷爷死前留文祈月一个人陪在身边,死后也让文祈月一个人处理全部后事,她自私,只顾自己,没有替文祈月分担任何事。 文祈月弹她额头,笑称还好你不在,你在,我又想依赖你了。她知道宁宁会为她做任何事,推掉工作以及邵思昭第一时间赶回四谷,可文祈月必须要自己走完那一步,她抗下所有,哪怕感到勉强,咬碎了牙挺过来了。 所以过去三年多,提起文爷爷,文祈月习惯消化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可以做的很好,并借给傅懿宁一个依靠的肩膀,鼓励宁宁坚强。 ... 扫墓定在周一,墓地附近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略显萧条,寒风一吹傅懿宁不禁打了个哆嗦,文祈月下意识将她手揣进大衣兜里,两个年轻女人走在傅爸傅妈身后,听傅爸拄着拐停下,重重叹了口气,视线扫了一圈摇头道:“老爷子怪孤独的。” 傅妈紧了紧外套,乐观道:“瞎说,我们年年来看他,孤独什么?” “年年?”文祈月一愣,随后追问:“阿姨,您和叔叔每年都来?” “是啊,我和你叔叔每年都在老爷子忌日那天过来,陪他说说话。”傅妈答道。 轮到傅懿宁愣了,蹙眉诧异道:“爸,妈,你们每年都来怎么不叫我?!”三年她单独来过两次,一个人过来属实难受,蹲在文爷爷墓碑前想哭不敢哭。 傅妈戳戳傅爸,傅爸咳嗽一声,解释道:“我们怕你来了抹眼泪,老爷子喜欢看你笑,过来哭哭啼啼的,他见了不好受!” 最没资格说话的人是文祈月,她一走两年半,留下傅家人替她扫墓,傅懿宁没再说什么,她的手放在文祈月兜里,文祈月牵着她,两个人手心贴在一起取暖,她小声凑到文祈月耳边,体贴安慰道:“祈月,现在开始不算晚。” “宁宁,我没事。”文祈月马上露出笑容不让傅懿宁担心,一行人登上台阶,傅爸腿脚不便,走得慢,傅妈挽住丈夫胳膊,文祈月想起一事,提问道:“阿姨,爷爷忌日那天,有别的人来扫墓吗?” 傅懿宁用口型交流道:“高怡?” 文祈月点头,傅妈记性好,详细说道:“第二年有不少,还有巷子里的邻居,第三年我们来的晚,只看见老爷子墓碑前面摆了几束花,花上面没留姓名,这不今年咱四个提前过来,估计碰不到什么人。” 文爷爷的墓碑翻阅半截山腰靠近山顶,文祈月特意挑了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傅爸爬上去喘粗气,感慨老了老了,一年不如一年,爬不动台阶了,下次来看老爷子,要让老爷子笑话体力变差了。 傅妈扶着傅爸同行也累的够呛,文祈月脸色苍白,傅懿宁替她拿着花,准备亲手送给文爷爷。 距离文爷爷墓碑不远处,坐轮椅的老妇人看到她们过来,急忙催促儿女推动轮椅。 傅懿宁站在最右侧,首先听到轮椅的声音,偏头一看,来者是高怡?!她不敢怠慢,连忙拽文祈月袖口。 文祈月呆呆看着文爷爷遗照,宁宁喊她半天,她眼里的空洞慢慢回神,顺着宁宁手指过去的方向投去目光。 傅爸傅妈随后注意到坐轮椅的女人。她身边一儿一女,穿西装打领带,气质不凡。 高怡激动地热泪盈眶,若不是双腿无法站立,她定然起身拥抱文祈月。 文祈月基本确定对方是短信联络的高怡,她约莫七十多岁,坐轮椅,膝前披着毛毯,身材偏瘦,脸颊生病一样深深凹陷,但五官尚能找出年轻时优越的痕迹。 “祈月,这是?”对方看着面生,傅爸傅妈狐疑。 “你们去下面等我吧。”高怡擦掉眼角溢出的泪,吩咐儿女道。 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器宇轩昂,礼貌对文祈月颔首,中年女人自作主张上前握住文祈月双手,眼含请求道:“祈月对吗?请您一定要听一下我妈妈的愿望!” 女人普通话字正腔圆,五官高挺绝非国人面孔,文祈月一头雾水,还没说什么,女人被男人拉走,两个人走了几步回头担心高怡,高怡冲他们笑笑,表示自己没问题。 儿女走了,高怡想说的话憋在嘴边,她双手握拳搭在膝前,礼貌自我介绍道:“祈月,我是你爷爷的好朋友高怡,另外几位姓傅对吗?文颂提过你们。” 眼前奶奶给人感觉弱不禁风,文祈月不确定她是否生病了,脸色看起来白的渗人,傅懿宁纳闷,文家傅家的事,高怡看似了如指掌,而高怡的事,他们等人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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