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语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她握着最爱的鸡腿,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这……还是真是不拿她当外人啊! 这可不是什么庆祝秦歌归来的欢迎会,这…这不妥妥的造反大会么? 她不想听啊!现在堵耳朵还来得及么?她就是个混不吝的二世祖,她没什么远大志向,她就想嫁个好人混吃等死啊!这掉脑袋灭九族的事情非要拉上她干嘛啊! 魏轻语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她现在已经涨到被抓了以后,是先招供还是拖一拖,多活两个时辰了! 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害怕,最后魏轻语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醉的如此彻底,肯定是没法自己走了!秦歌本来准备去送她,可她临时收到一份西域的飞鸽传书,还封了加急的戳子她实在空不出手,便派了府上的下人去送魏轻语。 翁宛梦搀着魏轻语将人扶上马车,顺势坐在了魏轻语身旁,显然是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魏轻语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妖精,跟上车做什么!最烦的就是她了!她现在大腿根还疼着呢!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魏轻语在心里恨不得将翁宛梦的十八辈祖宗掏出来问个遍。 “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翁宛梦侧着眸子看向魏轻语红扑扑的小脸,和她抖动的睫毛,唇角忍不住的勾了勾。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多管闲事!”魏轻语知道翁宛梦这人鸡贼,骗不下去她干脆不装了!她恨恨的去踩翁宛梦的脚! 翁宛梦低头看了眼自己白色的靴子上,印着乌黑的小鞋印,她不躲也不藏,眼底闪着一抹精光。 “我们家可是有个规矩的,一个人踩了另一个人的脚,就证明这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意思,是得把人娶回家,不能反悔的!” 魏轻语的脸色变化莫测,她傻兮兮的样子似乎真的在想真假翁宛梦的话是真是假。 翁宛梦心里讪笑,又接着问到,“轻语刚才踩了我的脚……对我也有意思?” 最后几个字被翁宛梦细腻的嗓音说的百转千回,分外勾人!在这逼仄的车厢里,似乎真的化身为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从头发到脚趾都写着勾人两个字。 魏轻语盯着翁宛梦似笑非笑的眼眸,心莫名的沉了沉,她喉头滑动,咽了下口水。 这妖精是在勾引她吧!那么媚眼如丝的望着她干什么!那眼睛像是带着勾子似的,勾着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魏轻语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三声,可干骂人也解决不了马车里突然变得很热这个问题,热的她口干舌燥,血气上涌! 她连忙拍了拍自己红彤彤的脸颊,一定是喝了酒的缘故,绝对不是因为翁宛梦长的也好看,声音也好听的缘故! 魏轻语的动作,悉数落在了翁宛梦的眼里,魏轻语此时真是傻的有些过分可爱了。 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逗她。就像看见糖葫芦的小孩子,明知道酸,可还是想尝尝。 “轻语,怎么不说话?该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可你是个女人,要怎么娶我呀!”翁宛梦故意凑近了魏轻语,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娇媚的声音传过去,魏轻语只觉得心里酥酥痒痒的像是无数只小虫爬过。 她忍不住后退了一下,手指摸在耳骨上揉了揉,她蹙着眉头咬着唇,雾气蒙蒙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那妩媚多姿的人。 那神情既委屈又倔强,看得翁宛梦差点笑出声。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禁逗的姑娘。 “我可以带你走。” 过了半天不见魏轻语说话,翁宛梦正想着是不是玩笑开过了,想要和魏轻语解释,对面的人却突然张口说了这么一句。 在寂静的马车里,魏轻语的声音很空灵,翁宛梦想要劝自己听错了都不可能。 她的动作僵了僵,忽然噗嗤一下轻笑出声。 她眨着好看的眸子笑眯眯的注视着魏轻语,“你怎么这么好骗,我说什么你都信?我说天上的星星是我变的,你是不是也信?你这样子以后定然是要被男人骗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说完她还照着魏轻语的后脑勺敲了下。 听到翁宛梦的话,魏轻语垂着脑袋,努了努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所以我才配合你的。你才好骗呢!” 翁宛梦嗯了一声,马车里瞬间归于平静。该说的话好像都说了,可是又好像没有说! 翁宛梦将人送到御史府,她并未下车,只是站在车前,看着魏轻语走进府邸久久没有离开。 带着她走么?小孩子才会说那种话!她这辈子走不了了,下辈子吧!下辈子若是还能遇见,她就和她走一遭,天南海北,哪里都好,即使还是个女子,即使她还背着血海深仇,她也愿意放下一切去娶她。 秦歌第二天一早便收到了皇宫的圣旨,魏翎要她进宫。 “秦歌,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不跪!”宣纸的太监被秦歌气的发抖。 这在宫里谁人不尊称他一声云公公,可到了将军府,这秦歌竟然胆大妄为到不下跪,还直接命人将他手里的圣旨抢了过去。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啊! 秦歌望着云公公铁青的脸色,无所谓的轻笑了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云公公可曾听过?” “听过没听过与你何干?” 秦歌看过圣旨,将其撇在一边,“你可知我是无召回京?我既是无召回京,又为何皇上只子不提?为何不定我的罪呢?” 秦歌走到云公公面前,手掌轻搭在云公公肩膀上,往下轻轻一压,便直逼得云公公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半弯着腰,眼神冷寂,声音透着股薄凉,“按理公公见我也该跪的,你又为何不跪?莫不是在皇宫呆的久了也以为自己是个主子了?还是觉得我秦家不受皇上待见,你也可以在我头上踩一脚!” 说着秦歌一脚踩在了云公公的腿上,直接将她的腿股踩断。 秦歌摆摆手,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声,两个士兵连忙拖着疼的哇哇乱叫的云公公,跟在秦歌身后往皇宫去。 云公公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叫起来的声音堪比杀猪,进了皇宫更是叫的欢实。还指望着有人能救他一救。 可他忘了现在带着他的人是谁!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秦歌!谁敢上前找死,那下场肯定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秦歌一入养心殿,便先将人丢在了魏翎面前,既不跪拜,也未问安。 她一句话不说,只等着魏翎开口,毕竟现在着急的可不是她。 “秦将军此番奔波辛苦,不知道想要些什么奖赏?”魏翎面色十分苍白,他瘦的已经皮包骨头,双目浑浊不堪,只说了两句话,就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这样子还活着,也是有些出乎秦歌意料之外。没死也好,她可不想让魏翎死的那么痛快! 秦歌不客气的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十分随意的反问,“那不知皇上想要赏赐给臣着什么呢?” “香车宝马还是美人呢?” 魏翎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双目猩红,“将军若是想要我都可以给!” 秦歌啧啧两声,“我记得上次我得胜归来,皇上可是赏了我一顿钉子,今天却如此大方,我我倒像是想问一句,此举是为了哪件哪桩?” “秦歌,以前是我糊涂,你要杀要剐随便,我保证半个字都不说!我命不久矣,只希望你看在秦家英烈的面子上帮我保住小皇子的位置,让他顺利登基!” 秦家英烈!秦家英烈?他也配提秦家英烈?他怎么敢提! 秦歌胸中怒火中烧,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魏翎!为她的父兄报仇! 要不是魏翎为了巩固皇权,勾结外敌,通风报信,他父兄怎么会死在那大漠边疆,尸骨难全! 云宁曦火红的嫁衣被撕扯开来,身上布满青紫,蜷缩在床上的画面,她永生难忘!每次想起来,都会让秦歌剐肉去骨般的疼! 到了如今这地步田地还想骗她为了皇家卖命!他做的什么白日大梦!他欠秦家的,欠云宁曦的她要一次性讨回来! 魏翎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开口求她! 秦歌压下心中怒火,笑的阴森可怖,她得让魏翎好好的活着,让他看看满门被屠戮的场景,看着自己身边人一个个倒下的胜况! 他必须要活着! “魏翎,你确实该被千刀万剐,只是,不是现在,等着魏家的江山交到我手上,我要你亲眼看着玄武改朝换代,我要你亲眼看着你不择手段得来的江山,美人,金银财宝尽归我所有!至于小皇子?那要看我的心情?我心情好,那便对她好些,若是心情不好,只要我手上这么一紧,他便再难看见明天的太阳!” 说着秦歌的手在魏翎面前做了一个握紧的动作,脸上挂着邪佞的笑容。折磨魏翎确实让她体会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她蛰伏隐忍,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魏翎脸色愈发的惨白,他拉着秦歌的衣角,似乎想要对他动手,秦歌轻嗤了一声,将他的手挥开,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仿佛魏翎是街上的乞丐一样,被他摸过的衣角都让她觉得恶心! “魏翎,你真当自己是还是当年的魏翎么?别说你不是,就算你是也不怕,因为我不是当年的秦歌了!你欠我的,我要一点点讨回来!千万不要死,你给我撑住了,我们下次见面,我会给你一个更大惊喜!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秦歌忍不住笑出声了,她鄙睨着魏翎,眼底燃起狂热的杀戮。 秦歌刚要转身,魏翎突然发了疯一般的扑在地上,他强撑着身体跪了下去,朝着秦歌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我只有魏烽眠一个孩子,求你手下留情,饶他一命!你若得了王位,烽眠必死无疑,这王朝改朝换代,便容不下他了啊!” 魏翎说话的时候声音虚弱的像是随时都要咽气一样,他是真的心疼魏烽眠,他以前荒淫无度,阴狠奸诈,为了巩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 可唯独对魏烽眠他是倾心相付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抱着魏烽眠的场景,那小家伙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他笑。小手小脚,放在他手心里左动动右动动,跟个调皮的小青蛙一样。 他才第一次有了自己成为父亲的觉悟,他也不在留恋后宫之事,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未央宫。 云宁曦与魏烽眠并不亲近,从小就是他陪着魏烽眠,看着他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今天会腻在他身边乖巧的喊他父皇。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传,皇上为了皇后痛改前非的原因。但实际上只有魏翎知道,云宁曦永远是云宁曦,从来不属于他魏翎! 他后悔,后悔没能早点醒悟,给烽眠留下一个太平盛世,他也后悔,当时听了母妃的话任用了秦歌这个窥探王位的狼! 可现在什么都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求秦歌!求他帮助烽眠登上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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