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歌焦急的模样,卡塔尔也不忍心再吊着她,便开口解释,“我知道皇后娘娘中的是什么毒,我有解药。” 秦歌面露喜色,终于她终于有办法救姐姐了! “但是,我一个有条件。” 只要是能救云宁曦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十个,一百个她都答应。 “只要我能办到的,随便你提!”秦歌毫不犹豫的开口,在她心里什么都没有云宁曦重要。 “我要你求娶我!” 秦歌手里握着的茶杯咯噔一声落在地上,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卡塔尔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一个女子,怎么娶她? “你在同我开玩笑?”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答应还是不答应随你!这也本是你欠我的,当时西域退兵时你便答应过我,和亲之人,皇亲贵胄任我挑选。只是今时今日,恐怕你以无心皇位,所以我需要你给我另一个保障!你主动和新帝求一道圣旨,我要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发妻!”卡塔尔手机握着一个瓷瓶,里边装着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瓷瓶的盖子被打开,她本就坐在靠近湖边的位置,此时一抬手便能轻易的将手中解药,倒进诺达的碧翠湖里。 秦歌盯着卡塔尔的脸色变了又变,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之前威胁过她的人都见了阎王,拖的时间最长的就是魏翎,十几天前秦歌才将人送走。 秦歌眼底的狠厉没能逃过卡塔尔的眼睛,秦歌是真的慌乱,不然也不会让秦歌的情绪暴露的如此明显,这让她不由的更加嫉妒起皇宫的那位。瓶子一倾斜,里边的解药便撒出一些,随着微风,落入湖水,荡起涟漪。 “好,我答应你,等她身体康复,我便娶你。” 看着卡塔尔又要动作,秦歌连忙开口应下,明知这件事荒唐绝顶,她还是答应了,只因为她没得选。云宁曦她必须救,即使赌上自己的名声,赌上她和云宁曦的将来,她也必须拿到卡塔尔手里的解药。 “我要你用皇后娘娘的性命起誓!” 秦歌银牙咬紧,“我用我自己的性命起誓,若是有违此事,天打五雷……” 秦歌还没有说完,便被卡塔尔捂上了嘴,她不允许她这么说。 “将军不必再说了,我信将军一言九鼎。” 秦歌蹙着眉头连忙后退两步,放肆,竟敢对着她直接手。要不是看在她有解药的份上,她非要把她的手斩断不可! 得到想要的答案,卡塔尔也不耽搁,直接将瓷瓶交到了秦歌的手中。 取回解药,等不到太医研究。秦歌直接命人端来水,直接自己试药。 等了一炷香没有中毒的迹象,秦歌才给云宁曦喂下去。 自从那日云宁曦醒过一次和她说了两句话以后,她就再也没醒过,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所以秦歌才会那么急不可耐的答应了卡塔尔的请求,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琢磨她满脑子都是云宁曦,都是宁姐姐。 可药是吃下去了,人却不见醒。秦歌忍不住怀疑会不会是卡塔尔骗她,或者她拿来解药的时间太晚了。 秦歌焦躁不安的如同笼子里的困兽。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她感觉天都要塌了,云宁曦不醒,对她每时每刻都是煎熬的。 太医中间也来过几次把脉,说是中毒迹象却有所缓解,可人为什么迟迟不醒。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歌让手底下的人直接将那群庸医丢了出去,她干脆自己守着。这样如果云宁曦醒了的话也能第一时间看见她。 好在第二日下午云宁曦清醒了一阵,她早就做了必死的准备,可她在半梦半醒间,总是听见有个人不停的叫她的名字,云宁曦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依稀的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歌儿,是她的歌儿,梦里秦歌将她温柔的抱在怀里,贴在她的耳边喊她的名字,她说了好多好听的话,她说她要娶她,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云宁曦也不记得她第几次做到这个场景了。可每次都不如这次真实。她知道是梦,却想要永远沉浸在梦里,不怨醒。 可正当她和秦歌拜堂的时候,魏翎突然浑身是血的闯了进来。 “云宁曦,我诅咒你,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孤独终老,死不同穴。你们永生永世也不得在一起。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跟我走,跟我走!” 魏翎伸着血淋淋的大手就要去扯云宁曦,云宁曦被吓的瞬间惊醒。额头冷汗直冒。 秦歌趴在床边,听见动静连忙起身,将云宁曦抱在怀里,她睡的有些迷糊,轻拍着云宁曦的后背,“姐姐做噩梦了么?不怕不怕,我在呢!” 云宁曦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五脏六腑的灼烧感已经减轻了好多。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可身前秦歌的体温又是灼热的。 她将头埋在秦歌的肩窝,轻轻的蹭了蹭,鼻尖染上秦歌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她才觉得心安。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抬手环住秦歌的腰,哑着声音开口,“你也别怕,我不会离开你了。” 秦歌轻拍云宁曦后背的动作陡然顿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快要吓死了,她真的快要吓死了,她已经做好了云宁曦如果不在,她便去陪她的准备。 云宁曦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与戏谑,“你怎么这么爱哭?” 秦歌垂着头不回她,只顾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委屈的跟个小狗似的。她都差点死了,她知不知道,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云宁曦眼看着秦歌眼泪是越流越凶,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便耐着性子哄她。 薄凉的唇覆在秦歌滚烫的面颊上,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从双颊到眼泪,到眼尾的那颗小痣。 秦歌穆然的屏住呼吸,本就滚烫的双颊此时热的恨不能炒菜,她呼吸不由的重了两分。身子软的不像话。 见秦歌哭的没有那么厉害了,云宁曦才悠悠开口,“我和你道歉好不好,你哭我会心疼,本来就已经很疼了。” 秦歌咬了咬嫣红的下唇,云宁曦离开莫名的让她心底涌上一阵失落。可她知道姐姐身体不好,她不敢再闹脾气,只能扶着她躺下。又端来一旁的水,给她小心的润着唇。 云宁曦不知道自己躺了多长时间,她以为秦歌早就已经登基,起码她预想的是这样,当初她和魏翎要了两份遗诏,为的就是迷惑他,他知道他手里留着张底牌,那是她安插在魏翎身边的一个宠妃探听出来的。那宠妃陪着魏翎玩的高兴了,魏翎在床上胡言乱语之间,便将御魂军的事情抖落出来。 云宁曦无法得知这件事情的真假,但不管真假她都不能让秦歌去冒这个险。她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闪失。不过好在,所有的事情都以尘埃落定,她若登基便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她的性命。想到登基她又略微觉得有些遗憾,没能看见她黄袍加身,享万民朝拜的模样。 她盯着秦歌的脸看了半天。脸色微微泛起红,她抿了抿唇嗫嚅的开口,“歌儿,我能不能留在这里不离开,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我也保证眠儿不会对你构成威胁,我想……我想待在你身边。”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有些不知廉耻,她不配留在她身边,可大概人总是有贪念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到想开了些,她不求别的,只想陪着她,能每天看见她也好。 秦歌那些水杯的手轻抖了下,被子里的水抖落在云宁曦的胸口上,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没入汹涌中。 若是以前秦歌大概会眼热到鼻血横流,可今天她却心底发凉。 云宁曦的话,她不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她还欠卡塔尔一个承诺,如果姐姐知道她要娶别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不敢想,所以在云宁曦病好之前,不能走露半点风声。 “姐姐,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没人能左右你的去处,你安心养病便好。”秦歌俯身在云宁曦的额头亲了亲。 云宁曦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悬着的心像是落了地一般,昏昏沉沉的便又睡了过去。 见云宁曦呼吸平稳,秦歌唤了清风过来,让她将所有人云宁曦宫里的人全部换成自己人,务必让她们守口如瓶,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同时秦歌又和云浮墉见了一面,一来告诉云浮墉姐姐已醒,让他莫要记挂,二来是和他商量魏烽眠登基的事情。 国不可一日无君,魏烽眠登基,云宁曦就是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对她才是最安全的,同时也能明正言顺的保住云家不受其他人诟病。 只是如今朝堂刚被进行一场血洗,可用之人寥寥无几,即使有人幸免于难,也是些贪生怕死之辈,难有大的建树。云浮墉手下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人,只是年过半百,再挺个几年就要告老还乡了。想靠他们支撑起一个庞大的玄武王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眼下这情况对魏烽眠是好事,亦是坏事。好在他可以将一切归始,万物更新,从头开始。坏事是他眼下无人可用,且他年岁尚小难以服众,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难保他不会将路越走越歪,步魏翎的后尘。 即使背后有云宁曦和云家,可最终也难免落下个孤儿寡母的名头,没有靠山,被欺负的境地。所以他们想要支撑这诺大的王朝,必须要有一个靠山。 这个靠山谁能担得起,人选是不言而喻的。 秦歌安排好一切见云浮墉还不肯离开,便一切了然。 “云伯父,我知你心中想法,我会辅佐烽眠,等他十五及笄我便将权利放还,至于以后他如何建立他的天下,我绝不干涉。” 云浮墉点头,大概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如今的秦歌早已褪去满身的青涩,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已是今非昔比,若这玄武王朝想要给烽眠找个师傅的话,没有人比秦歌更合适,毕竟她还云宁曦的关系放在那里,她定然会拼尽了全力护她们母子安全。 现在回想,云宁曦看人确实要比他要强上许多。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把老骨头也时候该安享晚年了。 送走云浮墉,秦歌满身疲惫的倒在凳子上。 “将军,您怎么样?”秦歌再睁眼,已经躺在了云宁曦侧殿的床榻上。 秦歌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开口说话嗓子哑的可怕,“登基大典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三天后便可以进行大典,只不过那边放暗箭的人还没有找到。” 秦歌半撑着身子坐起来,盯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半晌才开口,“既然我们找到人,那就等着人来找我们。” 秦歌低声对清风吩咐了两声,才离开偏殿。 秦歌推开门,云宁曦正和魏烽眠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一大一小,相似的脸颊上,均是蹙紧了眉头。 秦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云宁曦身边握着她的手捏了捏。 云宁曦别过头去,不再和魏烽眠对质。当是给了秦歌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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