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被注射药物,李衾还能靠意志力控制自己的欲望,但现在不行了,更别说还有诱导剂,她今晚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头撞死,要么就上了沈岸香。 理智被抽走,她看着脱光了衣服的沈岸香朝自己又来,温润的身体贴着自己。 她冷笑一声,掐住沈岸香的下巴,“想死?好,我成全你。” 以前她怜惜沈岸香,在易感期发生关系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几次她也很克制,从来没有伤到过沈岸香。 现在,她不会再想着沈岸香身体不好这种问题了,勒住脖子就硬生生将人拖到床上,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她成全。 李衾反剪沈岸香的双手,在她肩膀咬出好几个带血的牙印:“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忘了这个世界的Alpha有多可怕,我现在就帮你回忆回忆,以前的李衾……她是怎么对你的。” 沈岸香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但已经晚了。 走了这一步,李衾就不可能放过她,没道理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什么真心,都喂狗去吧。 意志力无法控制的易感期激发了李衾最原始的Alpha本能,沈岸香要是Omega还好点,Omega的信息素有安抚作用,标记之后Alpha会好受很多,但沈岸香是Beta,她还用了诱导剂,现在只能任由李衾压制。 攻击性极强的玫瑰香在室内散开,角角落落都是,也把床上的两人笼罩在里面。 质地柔软的床单被一双漂亮修长的手抓出道道褶痕,破碎的哭声淹没在血腥味越发浓郁的暴怒中,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停歇。 雪糕的卧室,三姐妹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糯糯果果本来可以回自己房间睡,让菲佣重新收拾一下就行了,可她们就不,就是要睡在雪糕这里。 “母亲是不是舍不得妈妈?”都没有睡着,雪糕傻傻的问。 果果伸手捂住雪糕睁着的眼睛,“不许说话了,睡觉。” “哦……”雪糕闭上眼睛。 糯糯侧躺着,抱紧怀里的怪娃娃。 三个月后,欧洲北部,芬兰。 孩子们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在学校也交到了很多新朋友,今天她们受邀去同学家里玩,李衾一个人在家,忙完工作就散步到后院看麋鹿。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积雪很厚,附近的空地就是天然的滑雪场,她在外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冷,回屋。 躺在摇椅上,壁炉里的火苗跳跃着,她伸出手对着虚空,指尖上的小伤口早已经愈合了,但离别前那晚的事一直在脑海。 第二天早上她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沈岸香想了很久很久,才在没有带走的信息素吊坠里重新放了一滴血。 谈不上恨,她没有反感到碰一下沈岸香就恶心的地步,只是厌恶这种老是被爱的人算计的感觉,那条信息素吊坠算是她为沈岸香做的最后一件事,往后这个人的所有,无论好坏都跟她再无瓜葛。 她闭上眼,想驱赶脑海中的画面,却总是回放沈岸香痛苦又隐忍的脸,哭着求她能不能再说一遍爱她。 安静的室内,一声轻叹,唉…… 没了能坐镇的人,集团这些年已经风雨飘摇,沈岸香根本控制不住,老员工对她也很有意见,一个个都在摇头失望中离职。 万籁俱寂,唯有沈岸香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吴莲雾打扮得跟深夜妖精似的扭腰进来,连门都不敲,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神经病。 “这都几点了啊,你还不回去,干脆住这算了,”她坐上办公桌,滑下墨镜打量沈岸香,小脸苍白,唇无血色,黑眼圈比得上动物园的国宝熊猫,“看看你现在这样,跟得了绝症一样,难怪那些人都急着争权夺利,贪污腐败,这是大势所趋,你力挽狂澜不了,放弃吧。” 沈岸香停下手头的工作,往后靠着捏了捏眉心,长期看电脑看文件,眼睛酸涩,非常难受,看东西都花了。 “你来干什么。”她跟吴莲雾的关系一两句话说不清。 “来看你啊,”吴莲雾站起来背手在办公室里渡步,“你也没个朋友,下属到点就下班,谁关心你的死活啊,也就我了。” 她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但跟她打了那么久的交道,沈岸香还是了解她不会这么好心,“你之前不是说出去度假,要过个一年半载才回来。” “借口罢了,你还真信。” 她当然不信,吴莲雾不过是为了躲李衾,怕李衾找她算账,“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没事你就走吧。” 吴莲雾翻白眼,“忙什么啊,你做这么多有个屁用,守着李家这些东西也不会让她回头的,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在国外的资产多了去。” 李衾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沈岸香根本找不着人,三个月了,她连孩子过得好不好,适不适应新生活都不知道。 “你查到多少了?”她现在只能从吴莲雾口中打探一些消息。 吴莲雾摊手,“不多,她在国外低调得很,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就是大概查到她不缺钱,目前定居在芬兰,太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再查下去她也怕李衾会真的弄死自己,能查到人在芬兰已经不容易了。 “芬兰啊……”沈岸香来回嚼着这几个字,当初度蜜月她们就去过,雪山下的木屋和秋千,一直被她收藏在记忆里。 吴莲雾支着下巴看她,“我说,你就别再想了行不行,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Alpha,惦记什么啊,她带走孩子也是好事,反正跟你又不亲。” 沈岸香垂眸,握住颈上的吊坠摩擦,低声道:“你不懂。” 吴莲雾一摆手,切一声,不屑:“我才不稀的懂呢,但有一点我知道,她肯定清楚了之前所有事都是蒋洛搞的鬼,虽然做的隐蔽,但她在国外培养起来的人三个月前也入境了,在她走后不久,那些人就以商务考察结束为由回了芬兰。明白了么?她什么都知道,还是走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不爱你了,不管那些事是你做的还是蒋洛干的,真相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你也清醒点吧,没必要守在这里,指望她回来,不可能了,劝你赶紧处理掉手头的股份,谁爱要就给谁,本来就是李家的东西,通知李家人来拿回去呗,你就拿着钱提前养老,享受生活,多好。” 她说的这些沈岸香又何尝不知道,李衾那么聪明,肯定在那天她跟着去蒋洛约见的地方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所以她才想赌一把,结果还是没希望。 她露出痛苦的神情,吴莲雾说的不无道理,以现在的状况,确实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她离开前也是这么说的,管不好就别勉强。” “呐呐呐……这叫什么?聪明的人想法都是一致的,就你脑子不开窍,你就不适合现在这个位置,看个报表都晕头转向,更别说其他机制了,不听我的,难道连她的评价也不听?” “你为什么劝我?”沈岸香抬头,眼底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李衾回来又离开,对她的打击不比六年前,还更难以承受,因为知道自己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吴莲雾脸上掠过一抹暗色,苦笑道:“怎么说呢,我的情况你也了解,母亲是个疯子,还长期跟另一个疯子保持不正当的关系,亲妈是这场婚姻的牺牲品,她忍辱负重,靠着仅剩的那点聪明要报复害她成这样的两人,结果弄巧成拙,差点害死李衾,不管你信不信吧,我想要针对的永远只有吴敏,其他人都不在我的计划内,现在吴敏死了,虽然尸体被蒋洛弄走藏起来,但我确定以及肯定她死了,我解脱了啊,现在不过是回归本性,活成自己以希望的样子而已。” 对这些,沈岸香不知道说什么,各有各的苦衷,她的心早就已经跟着李衾走了,守着这里无非就是想万一哪天李衾又回来,不至于看到的是这份家业的破败。 现在吴莲雾一棒子打醒了她,让她认清现实,很多事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也想过培养自己的亲信,但有九夫人和聂家、解家的阻挠,她又要安抚三个孩子的情绪,真的已经焦头烂额,没精力管公司的事。 答应蒋洛的条件,将所有事情公之于众,不仅李衾的名声毁于一旦,她也同样如此,并且在李衾消失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接受公安机关的传讯和调查,现在没有被架空权力,也是唐山和曾芳这两个老骨干从中周旋。 “你解脱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做什么。”她看着桌上的全家福,这还是雪糕满月的时候拍的,李衾的父母也在。 吴莲雾把全家福扣下去,一改进门时的妖娆,认真道:“赶紧做决定吧,晚了就来不及了,知道李衾还活着,蒋洛就不可能甘心,我们斗不过她的,我已经把我妈送出国了,过两天我也要走,你继续留在这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有事我也帮不上忙了。” 说实话她对沈岸香并没有恶意,当初在李衾家也是万不得已,吴敏一直派人监视她,除了疯疯癫癫之外她没有其他办法让吴敏放松警惕,算起来她也欠沈岸香不少债,该还了。 沈岸香只觉得疲惫,身体不舒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又不想去医院看,甚至巴不得熬成绝症,兴许能在临死前再见一面李衾和三个女儿。 “让我再想想吧。”反正都这样了,她也不怕蒋洛。 吴莲雾摇头叹息,“随你,”见她还要继续工作,就把电脑一合,“行了,别看了,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被拖着走,沈岸香抗拒,“不饿,没胃口。” “那也要吃啊,总不能等着饿死。” 三更半夜,也只有群魔乱舞的夜店酒吧以及路边大排档还开门,商圈附近还没有,要驱车到人流量多的地方。 吴莲雾整一神经病,穿得光鲜亮丽,开的却是五菱宏光,还是二手的,估计再开几次车轱辘就自己掉了。 一路上沈岸香都难受得很,没到地方就狂拍车门要下去,“停停停……靠路边停,我想吐,快点……”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段,沈岸香撑着墙壁在墙根底下吐得昏天黑地,吴莲雾拿纸巾在旁边守着,语出惊人:“还没吃呢就吐成这样,该不会怀孕了吧?也不对啊,你一颗心扑在李衾身上,对别的Alpha没兴趣。” 她不知道三个月前沈岸香和李衾有过一晚上。 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沈岸香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到这些话,差点一头栽下去。 吴莲雾眼疾手快扶住,她聪明,一看沈岸香遮遮掩掩的神情就猜到了几分,“卧槽,不会是真的吧?你……”她大为震惊,竖起大拇指,“我服,你在想什么啊,都成这样了还……行了行了行了,夜宵吃不成了,带你上医院看看去。” 沈岸香推开她,自己站起来,“不去。” 吴莲雾跟在她身后追问:“为什么不去啊,要是真怀孕你可以有借口跟李衾联系啊,就不信她真能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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