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殷梧要是真的想瞒着她,谁又能找到她在哪里呢? 她的腰间别着铜钱,好像无论多少套衣服,始终挂在黎聆江身上,她垂眸定定看了几秒,突然猛的扯了下来,一把砸向门口。 她低声说:“进来。” 等了几秒后门才被推开,殷梧站在门外,眼神暗沉的盯着她,她嘴唇动了动:“尊主。” 黎聆江指尖落在桌面上,她目光落在地上的铜钱上,眼中晦涩不明:“站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进来?” 殷梧深吸一口气,她弯腰捡起铜钱:“怕您看见我不高兴。” “……不高兴。”黎聆江似乎笑了下,但速度很快,“不想让我知道也不隐匿气息,白白让我等你那么久。” 她站起身,缓步走向她,因为腰间的红线,两个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她伸出手:“给我。” 殷梧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乖巧的把铜钱放在黎聆江手中,顺势走了进去,门应声而关。 黎聆江把铜钱重新挂了回去,她扯了下腰间的线,侧头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关着我?” “嗯。”殷梧老实应下,她身上夹杂着浓厚的血腥气,但眼中倒是干干净净。 “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愿意吗?”黎聆江语气极为平稳,越是这样越让殷梧心惊。 殷梧扯了抹笑,随即又重新低落下头:“怕您跑了。” 黎聆江回头看向她,她呼吸扑打在殷梧脸上,在对方错愣的眼神下直接将人推向门,门受不住的摇晃了两下,阴影之下是殷梧抱着黎聆江的剪影。 她们在接吻,或者说黎聆江在吻殷梧,她们气息粘稠着,她抵住殷梧的额头,轻声说:“去哪里了?” 黎聆江低头闻了闻殷梧的颈侧,兽耳怕扫到人,顺势弯了下去,她手指勾着殷梧的衣领,往下一拉:“告诉我。” 殷梧咽了咽,脖颈滚动了下:“外面因为邪魔大乱,我去对付邪魔的魂体,也在不停的寻找它的本体,但一直没有线索。” “那我直到你解决了所有事情才能出去吗?”黎聆江仍是平静询问着。 殷梧低垂眉眼:“我不知道,但我想——” 黎聆江又一次吻住她,呼吸交错了一瞬,她攥着殷梧的衣领愈发用力:“想什么,不如听听我想的。” “您说,我听着。” 黎聆江笑起来:“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找能告诉我的人。殷梧我发现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她明显看到殷梧眼神的变化,手指勾下对方的腰带,她继续说:“我还可以爱别人,不是吗?” “唔!” 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变幻,黎聆江被她搂的弓起腰,靠在门上,下一刻的吻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殷梧发着狠,心里的郁闷一下子积攒起来,压抑着爆发着,她用力的拖着黎聆江走,直接将人甩到了床上,下一瞬她就压着对方,用手掰过黎聆江的脸,强行对着自己。 她声音嘶哑:“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回答我。” 殷梧贴近黎聆江,她低声问:“嗯?” 黎聆江脸上仍是带着让人感觉不适的笑意,她吃痛的蹙起眉,很快就舒展开,甚至配合着殷梧的动作,她闭着眼睛就是不回答殷梧的话,直到对方脱离她后才猛的掀翻对方,她跨坐在小仙身上,眼神冷漠。 两个人的衣服散落着,本该旖旎的气氛散的干干净净,黎聆江伸手抽下自己的发簪,她含在嘴上,随即用力的插向殷梧的脸颊旁,发丝没入两人之间,她亲了亲殷梧:“我说,我可以不要你,可以和别人做这种事情,还可以和别人接吻,可以让别人对我为所欲为。” 发簪的尖端划过殷梧的脖颈,她眼眶倏然一红:“来,殷梧,我想让你对我这么做。” 殷梧眼中泛上红意,她咬了咬牙,再不忍耐的将黎聆江按在床上,她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一遍遍诉说自己的爱意。 . 黎聆江意识失去之前,只感觉的到殷梧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像是低语一般,她指尖都泛着红,无声松了口气,再不知其他。 . 黎聆江沉入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处都是吵闹的声音,刺耳又令人厌烦,她握紧了手中的剑,警惕的盯着四方,那些怪物马上就要出现了,将她团团围住,太吵了,太吵了! 她心里不可控制的烦躁起来,提着剑划在地面上,忍不住咬紧牙关,手腕抖动着,压抑着挥舞出去的冲动。突然耳侧传来细密的动静,她眼神一戾,瞬间和对方打斗起来。 那是一团扭曲的黑影,看的人都心泛呕意,她动作凌厉起来,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嘈杂声又一次响起,吵的她根本无法静心,动作也杂乱起来。 她不要命的刺向对方,直到听到没入心脏的声音才倏然停了下来,她满足的笑了起来,眼中的混沌却渐渐消退,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君主!” “君主小心!” “快,快拉开她们!” 黎聆江脑海里划过这个名字,她不禁琢磨起来,君主是谁?她呆滞的看向被自己刺伤的怪物,鲜红的血液猝不及防闯入她的视线,她仓促的后退几步,剑没入殷梧的心口,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 喉咙里溢出一声呢喃:“殷梧。” 周围的天瞬间变了,变的暗沉起来,不远处的雷电闪烁着,瞬间逼近她,谴责和辱骂声不断钻进她的脑海里,而眼前人早就没了气息。 黎聆江腿根本使不上劲,她往前一摔,迷茫的重复着:“殷梧……” 她干了什么?她杀了殷梧?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怎么会……怎么会—— 黎聆江猛的抬头看向阴影笼罩她的邪魔,眼角划过泪水,她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 邪魔喜悦着:“恭喜你,杀了我们的敌人。” 不,她没有!明明一切都还在!可殷梧呢? 黎聆江再一次扭过头,她看见一众人围住殷梧,而进入她视线的,只有血淋淋的剑! . “殷梧!”黎聆江猛的坐起来,她大口喘气着,慢慢屈起腿,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情绪。 这是她这些天做的第三次梦,每一次都与殷梧有关,而距离上一次她们见面已经过去了五天。 她眼睫颤了颤,忽然身体探出床外,猛的呕了一口血,她痛苦的攥紧床单,血液粘稠的滴落在地上,红线滚烫的快要灼伤的她的身体,而手腕上的阵法也转动起来,缓缓有破裂的迹象。 像是殷梧每晚悄声来又悄声走。 作者有话说: 可以想想番外啦 谢谢观阅
第97章 黎聆江抖着身体,一点点撑起自己的身子,她浑身顿时酸软无力,小腹和心口是刀割般的疼痛,视线是模糊的,她手臂再也撑不着的将身体往床榻上一摔,她蜷缩着身体,细汗密密麻麻的打湿了床单,她的脖颈上满身冷汗,发丝粘稠的沾在脸上。 她大口大口吸着气,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指几乎要把床单抓破,腰间的红线亮的瘆人,她眨了眨眼,汗水滴落在眼眸里,刺痛感却没有拉回她的神智,她瞳孔恍惚的盯着一处,小腹痉挛着,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殷梧下的标记不断出现崩溃,黎聆江手腕动了动,她眼皮不住的打架,心里竟是生出了几分解脱,她的意识似乎被什么人在不断拉扯着,到最后她只模糊中看见殷梧推开门慌乱跑过来的身影。 . 殷梧给黎聆江掖好被子,用毛巾擦去她额头上的汗,一点点给她理好的头发。她眼神阴翳,亲了亲对方的眼睛,这才起身出去,她右臂上还沾染了血迹,因为太慌乱崩裂的伤口。 老神医在外面恭敬的等候,他扫了一眼殷梧手臂上的伤口,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只默默将纱布和药递了过去,两个人到偏殿商量事宜。 “我的标记消失了,她的身体不适合这么强度的阵法了。”殷梧撕开自己的衣袖,动作有些粗鲁的包扎着,邪魔太会抓住她的软肋,这一次直接对着黎聆江下手,她心一急就乱了节奏。 这让她隐隐急躁起来。老神医是知晓事情原委,当年甚至同她一起沉睡,醒的比她都晚。 他犹豫了片刻,从衣袖里拿出一帖药放在桌面上,他深叹口气:“君主,我这里有个法子。” 殷梧抬眼看过去,示意他说。 老神医揉着眉骨:“其实您应该知道,只有在黎聆江身上留下最深的血脉联系,就能抑制住。” “这是来自魔界的药。”老神医停住,他打探着殷梧的神色,才继续往下说,“若是她有了您的孩子——” 殷梧直接打断他的话,她眉目之间显出不耐:“孩子……对身体损耗很大,而且我们之间很难。” “君主,证明您还是想过的。”老神医笑起来,但面色却沉重,“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更何况邪魔此番并不好对付,我怕您此去便是——” 殷梧倏然掀起眼,她语气低了下来:“吾用得着你来提醒吗?” 老神医低下头,不再说话,而余光之中,殷梧已经拿着药走远。他有片刻失神的看向虚空,嘴里呢喃着:“若是回不来,这天道该选中谁?” 刚刚一番话像是给殷梧提了个醒,她将药甩在桌面上,粗喘着气,老神医说的没错,邪魔光说魂体就极难对付,不难揣测出对方的实力增加了多少,她当年也只是将其封印,若是想要以绝后患,怕是真的要付出点代价。 她忽然笑了下,也不知道黎聆江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拿就算了。仙魔之子,加上两个人身体都极为特殊,受孕之事很难。 殷梧低语着:“就试这一会儿,算留个念想了。” 魔族孕期只有六个月,受孕的魔在胎儿出现的时候就能感知到,基本上当时就能知道结果。 殷梧攥紧了药包,沉默的打开了药炉,将药煎了下去。 . 滚烫的水蒸气不断浮现在半空中,药味极苦的涌进黎聆江的鼻腔里,她坐在床榻上,掀起眼皮看向端着药进来的殷梧。 “尊主。”殷梧喊了她一声,下一秒黎聆江就躺了下去,背对着她,明显不想交谈。 殷梧哽了哽,她缓步走过去,将药放在一旁,自己也躺在床上,搂住黎聆江。她亲了亲对方的耳朵,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被人按在床榻上,衣服被快速的解开,她半眯着眼睛看向对方,无声的笑起来。 这段时间殷梧身上是有伤口的,但是因为许多原因,黎聆江迟迟没能查看,她手指摩挲着肩膀上的伤口,语气有些难以置信:“殷梧,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的实力不应该会出现这么多伤口的。” 她头低垂起来,看的出来心情低落不少,眼中的心疼更是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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