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说出来,可左严秋想,柳絮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她们的舌尖,缠绕在了一起。未说出口的话在亲吻中化开,心灵感应般传递到柳絮的心中。 柳絮抱着左严秋的腰翻身,将左严秋压倒在了沙发。体|位换得过于自然,两个互相接吻的人动作都没有断,反而吻得更深、吻得更狠,就像是要把彼此融入彼此的身体间。 趁着左严秋这座冰山融化,在她再次冻起来前,柳絮要把自己的河水融进左严秋的水中,这样左严秋的冰山里有了她的存在,而她也存在于左严秋身体。 直到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柳絮的理智回归。 接吻中断。 柳絮看了眼身下的左严秋,将茶几上正在响的手机勾在手中。 “小姐,我在小区门口了,您可以下来了。” 柳絮正伏在左严秋身上,感受着左严秋胸前的起伏。 两人吻得太激烈,左严秋新涂的口红已经花了,还染在她唇上一些。柳絮为什么会知道?她看着左严秋锁骨上方桃花花瓣似粉红的印记,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意。 小刘的声音在微微喘息的幽兰香中洪亮贯耳,左严秋自然也听见了他说的话。 听到柳絮要走,下意识的,左严秋搂住柳絮的脖子,无声摇头示意她不要离开。 左严秋眼里的焦急柳絮看在眼中,且挂在她脖子上的胳膊收得过于紧,柳絮心里明白,可眼底却升起了坏心思。 她对小刘说:“嗯,等我几分钟,马上下楼。” 说完柳絮挂断了电话。 左严秋听见,搂得更紧了,她不舍地说:“我不想你走。” 柳絮手指在左严秋耳垂上揉捏,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 “我可以……” 左严秋想不出来她可以做什么,可以一想到柳絮就要离开,她急得眼圈发红,又湿润了起来。 最后带着哭腔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柳絮没想到左严秋会哭,喝了酒后的左严秋简直是一个小哭包,这是今晚哭的多少次了? 她的御姐呢?! 高冷御姐私下其实是闷骚哭包。 指尖从左严秋眼角划过,带走了一抹湿意。 柳絮问:“不想让我走?” 左严秋哑声:“嗯。” “那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让我满意了,我就不走,留下来陪你怎么样?” 句子太长,左严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了‘不走’两个字,她张口:“……嗯。” 柳絮低头,在左严秋嘴角亲了下,“乖。” 她唇从左严秋脸上蹭过,一路来到左严秋耳边,问:“告诉我,既然爱我,之前为什么拒绝我?” 左严秋眼中划过迷茫。不是不知道,而是在想原因。 五秒后,看着左严秋倏然睁大的瞳孔,柳絮趁机:“之前是不喜欢我吗?” 左严秋咬唇,“不,不是。” 柳絮循循追问:“那是为什么?” “我配不上你……”左严秋拧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说,“我很脏。” 柳絮眉皱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三年前的暴雨夜,左严秋也说过这句话。 柳絮看着左严秋,“为——” 话还没来及说出,她就被左严秋猛地推了下。 突然被推,柳絮倒在了沙发里侧。而左严秋则是跌下了沙发,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一边缩着身体一边说:“我配不上你,你别靠我这么近,会弄脏你的……对不起,我不该接近你的……对不起……” 柳絮虽然有些懵,但当下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情况,她快速下了沙发,跪在左严秋身前,伸手想去碰左严秋,可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犹豫几秒,柳絮压低声音询问道:“哪里脏了?” 她道:“为什么会脏?” 左严秋闻言,手缓缓放到了脖子上,“这里…”说完忽然发力搓着脖子,“这里脏…这里……我洗不干净……” 白皙的脖子没两下就被搓红,足以看出左严秋用了多大的力气。 柳絮也犹豫不得,快速跪走到左严秋身边,心疼地抓住左严秋的手。在左严秋奋力挣扎时,她展开双臂紧紧搂住左严秋,在她耳边轻语:“不脏,你一点都不脏。” 左严秋呜咽地哭着,柳絮用脑袋轻轻蹭着她,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了一起,两颗心越靠越近。 柳絮软声:“我的秋秋姐永远是最干净、最香的。” 秋秋姐三个字传到耳中,左严秋踏入深渊的一只脚才又缩了回来。她怔怔地望着前方,哪怕眼前一片模糊,但也好像看到了一条别的路,那是三十年来,她从未看到过的一条路。 青草如茵,蝶飞蜂舞。 柳絮还在安慰:“不哭了好不好?我再也不问你了。以前发生了什么就让它过去,以后我们好好生活。你别再推开我,我愿意……再信你一次。” 在左严秋说出第一句爱她的时候,柳絮就已经忘掉了之前发生的事。 念念说的没错,她拒绝不了左严秋。 伴随着左严秋的哭声中,柳絮的眼睛也泛起了酸涩,不过她强装淡然道:“你说爱我,难道你的爱变得这么快吗?” “秋秋姐,我们一起忘掉以前,好不好?” 感受到怀里人情绪渐渐稳定,只有细碎的哭声还在,柳絮脑袋没再贴着左严秋。 而是慢慢放开了左严秋,对上左严秋发红的眼睛,柳絮心口涌上一阵酸涩。她缓缓低下头,唇贴在被左严秋搓得毛细血管破裂,印着一颗又一颗红点的地方,伸出舌尖轻轻扫了下,左严秋被她舔得身体颤抖了两下,一滴泪滑到了柳絮的唇边,柳絮再一次伸出舌尖,将泪水卷入口中后,合住双唇一点一点吻着。 她想,不管这里之前经历了什么噩梦,以后这个地方只能被她吸允红,而不是左严秋自残似的一遍遍用力搓它。 想到这里,柳絮粉唇张开,皓齿咬起了一片玫瑰花瓣,温柔地汲取着玫瑰香。 左严秋背靠着沙发,被柳絮吻得挺了挺身子,游走的手指插入了柳絮的发丝间。 她哼了一声,声音从喉间挤出:“小果…” 柳絮的头还埋在她脖颈中,低声:“嗯。” 左严秋搂紧柳絮,贪恋着这一刻的美好:“不要走……” “嗯。”柳絮回,“不走。” 其实在挂断电话后她就给小刘发消息,让他回去了。 柳絮看着左严秋脖子上的几处红晕,满意地抬起头,将左严秋从地毯上扶了起来。 站起来看才发现,左严秋腿上的丝|袜有一条的带子断开,那条丝|袜因此卷边,支离破碎地挂在膝盖处,而上身的的布料也都被柳絮揉皱,已然不成样。 再看左严秋通红的双眼…… 两者结合,左严秋如同是被柳絮蹂|躏过。 现实虽然不是这样,可不得不承认,这样子的左严秋,看着让人心疼,看着也很好……欺负。 柳絮低眸,哑声说:“走吧,去睡觉。”
第59章 左严秋很久没醉过了。 上一次喝醉还是三年前。柳絮离开的第二天。她开车去了云城。 余琪是这么说她的:驾车两百公里只为买醉,她是第一人。 后来左严秋去的第二天,夕云酒馆前的立牌告示上,彩色的笔写着:宠物与左严秋,不得入内。 酒馆的四个招牌酒,都是特调的,库存本就不多。左严秋去的那天,一晚上把盼秋喝个精光,库存直接告急。 如果不是看左严秋为情所困,余琪怎么说也不会仍由她这么喝。 倒不是心疼左严秋的身体,而是……她的酒哇! 像左严秋牛饮似的一瓶接着一瓶,怎么可能品味到酒的真正味道!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又气又心疼的她,第二天当着左严秋的面,挥笔写下了那句话。 虽然心疼酒,但她对左严秋的关心不少,她知道根本所在,所以给左严秋出了不少追柳絮的主意。比如,那件红色战袍。 如果让余琪知道,她千辛万苦从顶级情趣内衣卖家手里淘来的红色战袍,会在今晚战争都没发生的情况下折损。 她肯定仰天长啸:暴殄天物!还不如留着她和双云梦穿!虽然~她还买了别的战袍用在她和双云梦身上……咳咳。 -- 左严秋宿醉后不会有别的反应,跟没事人一样。 可是这天醒来,左严秋睁眼时发现眼睛很难睁开,不管怎么用力,眼皮沉重得像是有石头压着。 她皱着眉,撑着床坐起来。掀开被子坐到床边,缓了缓继续用力睁眼。 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总算能看清事物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道慵懒的带着睡意的嗓音: “醒来了?” 含着困倦的声音沙哑,可左严秋还是能听出来是谁。 左严秋一怔,僵硬地站起身望向身后。 睁开的细缝里,让左严秋足以看清被子下的人是柳絮,而且看样子,就躺在她身边睡的。 柳絮伸着胳膊,嘴微微张开打着哈欠。但她没有起床,而是闭着眼翻了个身,“我饿了,想喝粥。” “果果?” “嗯?” 柳絮应了一声,很快反应了下,睁眼腾地坐了起来。她看着左严秋说:“别跟我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忘了!” 那声带着疑问的果果,可太像是惊讶她为什么会在她家了。 左严秋抿唇:“没有,就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左严秋话没说完,被柳絮的笑声打断。 她疑惑地看着柳絮,只见柳絮迈过被子,跪着走到左严秋面前,仰头盯着她看,脸上漾着明媚笑容,略带心疼和好笑地说:“左严秋,你眼睛好肿啊!” 像是青蛙。 呱呱。 左严秋了然:肿?怪不得睁不开眼。 柳絮知道是昨晚哭成这样的,她问:“冰箱里有冰袋吗?” “好像有。” “那你坐下,我去给你拿冰袋。” 柳絮很快拿了冰袋过来,她站在左严秋面前,轻轻的将其敷在左严秋眼上。 看着左严秋向后躲,还发出嘶的一声,柳絮又将冰袋拿开。 冰袋太冰,她虽然用纸包着,可这样跟直接盖在左严秋眼上差不多,肯定是不行的。柳絮环视一圈,拿起耷拉在床尾的短袖裹住冰袋。 再次盖在了左严秋眼上,几秒后拿起,然后盖下。 如此重复。 而在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说话。 氛围过于恬静,幸福得有些不真实。左严秋蜷起手指,说:“我自己来吧。” 柳絮拒绝:“等一会儿你自己弄,一会儿适应了直接压在眼睛上就行,你要是感觉太冰就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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