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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

时间:2023-12-02 0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青山徒

周淙也跟着感叹一声:“是啊,小朋友就是麻烦。”

“哟,阿淙,最近桃花运上头啊,”谭竞眉戏谑道:“小吴对你很上心啊,甜妹,喜不喜欢?反正是实习生,你要真喜欢她,我给她写介绍信,让她去老泰的公司。”

“谭总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周淙疲惫地叹了口气,“我讨厌这些小孩子,幼稚,事儿多。”

谭竞眉挑挑眉:“你这单身差不多两年了吧,该不会还没缓过来吧?”

距离正式分手还没有两年,但算上之前温且寒骗她的时间,那可就长了。

周淙不说话了,谭竞眉撑着下巴无语地拍了拍她的肩:“服了你了。”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周淙刚从谭竞眉办公室出来,小吴就拎着杯热饮跟上来了。

“主编,我——”

“你一个实习生总请大家喝奶茶,这并不能帮你顺利转正。有这功夫不如下到提升业务能力上,上次考核你倒数第二。”周淙粗暴地打断小吴的话,却还是忍不住提点一下这小孩儿,她实在是见不得年轻人虚掷光阴。

小吴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她,还是固执地把那杯茶饮递过去,周淙一只手插到裤兜里,一只手去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面无表情道:“我砂糖过敏。”

小吴被关在门外,周淙撑着额头揉太阳穴,头疼。

下午上班总有点心神不宁,周淙不知道的是她特意叮嘱过不要出门的麻烦精,从她上班出门后,也独自出了门。

温且寒先后去了律所、公证处、红十字会几个地方,足足折腾一天把该办的事都办好,黄昏时分,直接打车去周淙公司楼下等她下班。

她在家里找到了周淙的备用车钥匙,擅自上了她的车等着,窗子开道缝后车子里很冷,她拿起周淙常备的抱枕毯子打开盖在身上。

七点过五分,周淙出了大楼的门,边走边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

温且寒一眼看见那身酒红色的呢大衣朝着停车场过来,立刻坐正身子,却见周淙后面追着一个小姑娘。

“主编,主编!”小吴眼巴巴地追着叫。

周淙恍若未闻,也不搭理小吴,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小吴追得冒火,突然气急败坏地抓了个雪球冲着周淙丢了过去:“主编,我在叫你。”

雪球打在周淙背上,在酒红色的呢料上散开一片白色的雪渣子,周淙停下脚步,转身过去,小吴气鼓鼓地叫起来:“我那么喜欢你,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周淙神色冷淡,缓缓地从袖中伸手,十指蔻丹在灯光下艳得耀目,小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一言不发,不紧不慢地从旁边的车前盖上抓了两把捏出一个雪球,托在掌心里一翻手,雪球“啪”地掉在地上摔散了。周淙身子不动,灰色的裤脚下一只沾着水渍的皮鞋尖探出来,无情地碾转几下,硬是把一捧洁白的雪踩成了脏兮兮的雪泥。

“实习生,如果你处理不好同事关系的话,明天就自动请辞,我讨厌公私不分的麻烦精。”周淙面无表情道。

话说到这个地步那就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小吴气呼呼地甩了一句“我讨厌你”就跑了。

真是开了眼了,都说00后毕业后扛起了整顿职场的大旗,还真踏马是,我行无素那个劲儿真够冲的,工作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啊,这么无所顾忌。

周淙疲惫地转身继续走向自己的车子,猛地发现温且寒居然坐在她车里,还大睁着眼睛死盯着她看,心跳都差点漏了一拍。

等坐到车上,方才想要破口而出的话才将将憋回肚子里,周淙坐在驾驶席上把包扔到后座,控制好情绪才问道:“你来做什么?”

温且寒没回答,心头一阵疼一阵酸,忍不住反问:“你有了新的小朋友吗?”

周淙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以龟速慢慢地爬行:“你这作死的本事是越来越大,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接送孩子的孕妇,挺着大肚子在大雪天出来乱逛。”

车子汇入主路,周淙依然龟速行驶,看后视镜的时候捎带着瞥了一眼温且寒,看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气得慌:“害人害己这四个字,你还是不懂怎么写,是吗?你要是出个事,拉你的司机多晦气。”

“我有事要办。”温且寒理直气壮地顶嘴。

周淙怒从中来,说话差点咬了舌头:“什么事?急到等雪晴都不行吗?比人命还重要?”

“对,跟人命有关的事,很重要。”温且寒快速地接话。

又是这样,就是不能好好说话,就是不告诉她到底是什么要紧事儿,周淙疲惫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温且寒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小朋友。”

周淙不太想回答,但过了几秒钟后还是说了:“不会有的。”

“为什么?”温且寒原本以为答案会是“没有”,可周淙说“不会有”,这几个字区别可大了。

周淙平静道:“因为你。因为我们分手分得很不体面,很难堪,让我下意识里觉得我这个人有问题。我可能在处理感情这方面有能力缺陷,也许跟谁都过不好,何必自找烦恼。”

温且寒愣了愣,终于安静下来。

时间不早了,周淙去粥店打包晚餐带走。

回到家拿了快递,周淙先把成箱的纸尿裤放到阳台上,接着拆了所有箱子和袋子才吃饭。

温且寒这一个月已经习惯了周淙这种坚硬的沉默,知道今日自己理亏也不多说话,只安静地喝完了一份粥。

周淙皱着眉看她:“吃不进去不要硬吃。”

“还好,这粥很烂了,能咽下去。”温且寒说。

收拾完餐桌,周淙烧了热水,挨样儿烫洗那些新生儿用品,小小的衣服挂了一排,婴儿衣服布料柔得让人心软,粉色的包被、襁褓,给这冷硬的家里平添几分人气,有一个小生命已经在路上了。

温且寒就静静地坐在沙发里,像豆包一样,就脑袋来来回回地追着她看。

周淙去厨房里烫奶瓶、烫保温杯,温且寒这回不坐着了,走过来站在边上跟她说话,可这一开口就招人讨厌。

“我来这一个月花了你不少钱,里里外外连衣服都穿的你的,回头我死了,你这一扔,又是一笔大花销。”

周淙夹着奶瓶偏头看她:“你能说点人话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你没把我留在你这儿的东西给扔干净吗?”温且寒顿了一下,“哦,猫没扔。”

“我不该扔?”周淙皱着眉依次把奶瓶、奶嘴夹出来放到净盆里,又倒热水烫保温瓶。

温且寒平静地说:“该,所以这回也该扔。不过,这回除了猫不能扔之外,还有个孩子。”

周淙沉默了几秒,目光没有焦点地扫过厨房:“这孩子——”

“周淙,你没得选择。”温且寒强硬打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周淙把保温杯里的水倒掉,跟晾好的奶瓶一起收起来,“我心软,所以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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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灿灿


温且寒哼笑一声:“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家都死绝了,还说什么要脸不要脸?”

周淙皱眉,温且寒又笑:“你家庭美满,长辈宠溺,再能共情也共情不到至亲离开的心情。我爸妈再坏那也是我父母,养了我那么多年。”

周淙擦干池边和台面,咬着嘴唇里头的软□□着自己不要还口,心里差点疼到裂开。

她共情不到吗?

温且寒说周淙共情不到至亲离世的痛苦。

她的人生导师黎教授和闻教授,至亲的外公外婆,都永远地走了,她怎么会不疼。

可这种事情哪有可比性?

再者说,温克伟是个变节的人民罪人,岂能跟黎闻夫妇,还有她外公外婆相提并论!

周淙走进客厅坐进沙发里,冷冷地看了一眼跟过来的温且寒:“那真是太遗憾了。”

“什么?”温且寒不解。

“很遗憾,温克伟最终没有亲身经历法律的审判。”周淙面目表情道。

温且寒霎时间愣住,难以置信地盯着周淙:“心姐,你——”

“我竟然也会故意扎你的心,是吗?”周淙看看挂钟,“睡去吧。”

两个人再没话说,各自洗漱睡了。周淙躺下没多久,蓦地听见外头有响动,出门一看,卫生间亮着灯,里头传来温且寒的呕吐声。

她不由自主地抬脚过去,推门进去蹲在温且寒身边,轻轻地给她拍着背,看她大口大口吐出暗沉的血块来。温且寒吐得撕心裂肺,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睛里满是红血丝,鼻头红红的。

直吐到胃空翻着什么也上不来,温且寒才撑着周淙费劲地站起来,周淙倒了漱口水递过去,又放了热水到洗脸盆里。

温且寒漱口洗脸,折腾完还微微气喘,看她这么受罪,周淙真是不忍细视。

“你……空腹不好吧,低血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给你蒸个蛋羹。”周淙等温且寒站稳了,放开她的胳膊要往厨房去。

温且寒突然抓住周淙的手,哀哀地叫了一声:“心姐,你抱抱我吧。”

周淙回身看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往前走了一小步伸开双臂轻轻地环住了温且寒的肩膀。两个人中间有个圆滚滚的肚子隔着,周淙微微探着脖子,轻轻地贴住了温且寒的头,温且寒搂着她的背。

这个傻姑娘已经枯萎了,肩背薄得像美术馆里的儿童石雕像,又冷又硬还硌人。

“心姐,我太难受了。”温且寒喃喃道。

周淙没有说话,蓦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然后又是几下,她只愣了一瞬,便意识到是胎动,随即拍了拍温且寒的背:“她是不是不高兴了,在踢你。”

温且寒依然伏在周淙肩头一动不动,两个人隔着肚皮和薄薄的T恤,一起感受着小家伙的拳打脚踢,直到过去这一阵儿,温且寒才松开搂着周淙的手。

“蛋羹用一个鸡蛋就够了。”温且寒低声说。

周淙进厨房打蛋,加了矿泉水搅拌,又剁碎点银鱼兑进去,这点东西总共也就个碗底。

水开了,放上篦子,把碗蹲进去。

温且寒靠着门框直勾勾地盯着周淙,两个人就沉默着等蛋羹出锅。

*

温且寒小时候看过一个电影,大约是身患绝症的爸爸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陪伴孩子,便在妻子孕期里提前给孩子写了许多封信以及录影,教导孩子各个年龄都该知道些什么知识,掌握一些什么技能。

周淙不在家的时候,温且寒其实也在做这些。

老实说,她挺想知道周淙这两年都遇到过什么桃花,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立场,只好默默地在家里写信、录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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