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把几人都镇住了,随着一股硝烟味儿弥漫,山洞轰隆隆一声,巨大的石块和土块毫无预兆地砸下来。 有人在外头把山洞炸了! 魏清舟眼疾手快把孟流景搂在怀里,一块石头落在她背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失去意识。 裴容辙两人也是才反应过来,扶在一起,把头埋进对方的肩膀下,撑在两个女生上边。 本就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洞,被这么一炸,几乎要烂成废墟,再待下去肯定要被土石埋起来。 “快往里走!”孟流景抱起魏清舟,四人仓皇跑到里边去。 过了五分钟左右,声音才渐渐停止,归于平静,但洞口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 走到一半的会计被声响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又看不清楚什么,思量再三,离柳树近,还是先去和村长汇合,然后再回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到了柳树那儿,只有一个包放在地上,根本就没人,他喊了几嗓子也没人回应,蹲下身子看包的时候,被一棒子打倒在地。 会计栽倒,村长冷笑一声:“蠢货!” 然后把他踢下山,自己则是迅速上了山,脚上穿的,正是一双泛着寒光的钉鞋。 这山路,也不算难走。 昨晚他虽然包裹得严实,但那些人看上去就不是好打发的,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外来人犯罪的说法肯定不攻自破,唯一能让这件事永远沉寂的,就是把这几个知情的年轻人处理了,再想办法去收拾王鹦母女。 反正他们哪个村都要去,到时候只说在自己村里已经完成任务出发了,那谁知道深山老林里发生过什么? 打定了主意,便越发地迫不及待。 主意已定,他朝着冒烟的地方飞奔。 洞口已经被堵死,一人正背对着他站在洞口观察,听见声音后惊悚回身,见是他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才来?!”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开超市的赵红荣! 村长吐了口痰:“会计太慢了,耽误一会儿,怎么样?” “都在里边,一个也跑不了!”赵红荣说着,又拿出几支香来:“有必要吗,这玩意儿这么贵,用这么多干啥!不就两个男的,一支咋也够了!” 村长瞪她一眼:“那个模样长得俊的比那两个男的都麻烦!我昨晚上差点就让她抓住!” 赵红荣嘲讽地笑:“还不是你心急?早就说了要行动就一起去,你睡女人我拿钱,还能帮你望风,谁让你不听呢?” 说起这个,村长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心急?你不也挺多次都拿了我的香单独行动,万一被抓住了咱俩都得完蛋!” “我会像你这么蠢?再说了我只不过是把人放倒,拿点值钱的东西,能被谁抓住!”赵红荣道。 “别墨迹了!”村长不耐地夺过香:“早点把他们解决了比什么都强!” 赵红荣靠在石壁上,不紧不慢:“先说好,一会儿我帮你一块儿清理洞口可以,但是那洞子里的两个小伙子要留给我!” 村长嫌恶地白她一眼:“要不是被你撞见,我真是不想跟你这么不要脸的女的合作!” 这话还得从一年前,村长第一次作案开始说起。 当时的村长因为妻子的背叛,对女人有了极度的怨恨,他每天看见这些女人又笑又闹就觉得烦透了,总觉得看谁都像给男人戴绿帽子的。 这样扭曲的怨恨,逐渐被他美化成一种荒谬的责任感——只要他能让这些女人恐惧,就不会有人偷汉子! 他为此沾沾自喜,在别处买了催情香,却在第一天晚上就被选了同一目标偷窃的赵红荣暗中看到。 第二天她便拿着那天晚上录的视频,要挟村长合作。她借用村长的迷香盗窃,帮村长顺便望风。 —— 回忆暂且停止,对于村长的谩骂,赵红荣充耳不闻,把这当成夸赞。看着他把香点燃,塞进石缝里。 村长把赵红荣带来的铁锹和尖镐提过来:“行了,等一会儿就干活。” 而洞里的人听完整个对话,已经目瞪口呆。 想不到这个村里行凶的原来不止村长一个!他还有个女帮凶?? 孟流景示意裴容辙暂停录音,小声问:“这人谁啊?” 裴容辙一格一格地转回头:“那个,小商店的,老板娘!” 刘旭何脊背上凉意直冒:“我想起来了!她店里有卖那个!我昨天晚上买酒看见了!” 香的味道已经隐隐约约传过来,孟流景背着魏清舟低声道:“别说那些了,我们先走!要不然一会儿都要趴下!” 手机也没信号,此刻完全只能充当手电筒的作用。三人挤来挤去,总算是找到会计嘴里提到的那个缝隙。 孟流景担心地蹭蹭背上魏清舟的脸,此刻没有了天崩地裂的紧张感,她才来得及心疼。 呆子!你的命比我金贵,这么护着我干嘛?! 挨了十几分钟,香总算燃尽,村长把烟头摁灭,随手丢在地上:“赶紧的!” 两人拿好赵红荣带来的镐头铁锹,一顿深挖,总算把石头都清理干净,可却傻了眼——这洞里怎么没有人?! “操!你他吗炸错了 !”村长暴躁地甩了赵红荣一个嘴巴。 赵红荣捂着脸也顾不上疼不疼了,骂他一句:“你打老娘干啥?还不赶紧找?!” 两人一人提着一个农具进洞,打开手电开始找。 “这儿有个缝儿!”赵红荣惊叫,“肯定从这儿跑了!” 村长瞪她一眼:“闭上嘴!快走!” 而此时的三个人轮流背着魏清舟,已经拐了八九个弯儿,距离会计说的12个弯近在咫尺。 裴容辙走在前头,手电筒却照到一堆东西,黑色中夹杂着白色,看不清楚是什么。 “那是啥东西?”刘旭何也发现了,主动走近查看。 两人在原地等他,却见刘旭何走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裴容辙小声喊他:“呵呵?你咋不出声啊?那是啥?” 刘旭何依旧没动静,过了很久,裴容辙都靠近了几步,刘旭何突然转身:“这……这是人……” “啊??”裴容辙疑惑,走近几步一看,竟然是两架挨在一起的骷髅,骨头还是保存得非常完好的,散在地上,盖着几个破布片,像是没有被降解的衣服。
第64章 脱险 这一声惊呼被正在追踪的村长两人听到,迅速追着声源过来。 孟流景小声:“别喊!先记住这个位置,别久待,赶紧出去再说!” 两人腿脚发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又怕又恶心,总觉得空气都不对劲,抢在前头走得更快了。 毕竟追兵在后,孟流景没靠近,重新背起魏清舟,追上那两人的步伐。 魏清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背上还有闷痛,她晃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在孟流景背上,还活着。 劫后余生和被心上人背着的安稳交融,她不禁费力地拢起双臂,搂住孟流景的脖子。 孟流景脚步微顿,一直提着的心才堪堪放松一丁点儿。 她刚才闭着嘴闷着头走,脑子里却一直在胡思乱想—— 如果魏清舟出了事怎么办,她怎么和魏言交代,怎么和爸爸妈妈交代,怎么和系统交代? 她越想越崩溃,直至她忽然意识到,她最难和自己交代。 她像呵护一件宝贝一样保护魏清舟,把她放在手心里,放在视线范围里,生怕她磕着碰着,可她还是因为自己被磕碰了,这让人怎么不难过? 魏清舟搂住她,是在后怕,她被搂住,更是后怕。 魏清舟看到她因为自己搂上去,后颈泛起的鸡皮疙瘩,笑着叹息:“乖。没事。” 三个字叫孟流景破防,她站在原地不走了:“现在说什么乖?该乖的是你!你的命比我们三个贵重,该我们三个保护你,你是做什么?万一呢?我……我们三个怎么办?!” 两个男生见状也没继续走。站在原地等着,一言不发。 魏清舟蹭蹭她的后颈,把她的不安抚平:“怎么会,你比我重要。” 孟流景现在就是不存在理智的孩子,偏要犟:“谁说的?!” 魏清舟低声笑:“我说的,在我心里,你远比我自己更重要,如果现在的处境互换,我会心如刀绞,如你现在这样,所以我更应该庆幸。” 孟流景被她的歪理说的眼眶都转泪,她才不承认很感动,她吸了下鼻子。 “我没心疼,我觉得麻烦,下次别这么干了,我还得背你。” 魏清舟蹙眉,摸到她的嘴巴,轻轻捏了一下:“别嘴硬,乖一点。” 孟流景的唇不敢有任何动作,怕开口说话会含住她的手指,直到魏清舟恋恋不舍松开,她才敢喘气。 唇上的冰凉触觉还在,孟流景似乎被上了一个无形却约束力最强的锁,一言不发,老老实实背着人走剩下的路。 魏清舟合着眸子,贴在她后颈,心里的情愫和从未有过的欲念,彼此纠缠着在黑暗中疯狂滋长。 她闻到孟流景的味道,她想咬上去,她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是孟流景柔软的床,她的欲望怂恿她把人推倒,贴上去。 孟流景只觉得魏清舟的呼吸声越来越深沉,吹在她耳边,半边身子都一片火热。 距离出口只剩最后一个弯的时候,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几人对视一眼:来了! 再继续走肯定来不及,几人默契地都躲了起来。 孟流景和魏清舟一起藏在一个石缝后头,两人堪堪挤下,空间的狭窄迫使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愈发暧昧。 魏清舟身子发软,被人搂在怀里,两手捏着孟流景的肩,无法言说。 孟流景心跳斐然,低声安慰:“……抱歉,一会儿这个人过来我就把他摁倒,你先,忍耐一下……?” 魏清舟在黑暗里直视她,倾注自己全数的勇敢与她对视:“这,这算不得忍耐。” 孟流景还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脚步声越发近了。噤声之后,赵红荣的脑袋探了出来。 她刚才明明还听到动静,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没人了?难道还在前边? “这破地方到底怎么出去!”她骂了一句,正要继续走,便听到右边传来响动,她下意识举起镐头就砍过去,身后却突然传来窒息感,接着有人拧住自己的胳膊,然后自己似乎脱离了地面,只觉被甩到空中抡了起来,下一秒便结结实实被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震得只管咳嗽。 “咳咳咳咳咳!呃!”赵红荣剧烈地喘息,冷不防一个女孩的脸出现在面前,把她整个人提着,拖到洞边,语气恶劣: “把村长引到这边来,快点儿!” 赵红荣的恐惧此刻才集结在脑海里,疼痛和害怕令她马上便遵从孟流景的话,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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