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以清听来是柳无隅不乐意当个暖袋。 “你比那些东西好用多了。”她的脚尖撩开柳无隅的衣服。直接踩在她的肚子上。隔着一层棉绒都冷得柳无隅哆嗦了下。 柳无隅把黎以清的另一只脚一起放进来。就这样暖着吧。黎以清放下书,无事献殷勤。 “想吃东西?” “还好。” 想聊一聊那被撕掉的两页。 “我们…是怎么开始的。”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始于一场传销。 黎以清翻过一页书,“纯情少女落入人面兽心的假好人的陷阱里。”要她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过去吗。忘掉什么不好偏偏忘掉她。她的膝盖上靠过来一个脑袋,老古董倒是很会享受呢。 “我…对你有这么坏吗?”她的手抱着她的腿,手指自己有想法,在袜子上方的肌肤胡乱转圈。 这点小动作闹得人心烦。 “我想要…“ “要什么?” “你。” 黎以清踩住柳无隅的肩膀往后蹬,柳无隅倒下去,还好有厚的地毯垫着。 冰天雪地里凭空长出桃树,桃花飘落到唇上。雪尽春回,雪水的味道……有点甜。
第35章 小猫小狗戴上铃铛可爱程度加倍。那么人呢?项圈加铃铛,但凡是个人都能想到秋天的落叶,一地黄啊。 “不错。适合你。”她抖动着项圈上的铃铛。柳无隅是记不得一段时间的事,不是失智。她不想理解这样的恶趣味,她说:“戴这个怎么见人?” 这时候想起了她收到店里顾客的祝福,他们祝福她新婚快乐,也祝福她们长长久久幸福美满。柳无隅低头看了眼手。戒指呢?不见了。也看到了暴君手腕上的表。 “这个表你送给我了。” “我现在不想送。”黎以清捏住柳无隅的下巴,“你要去见谁。海滩?沙子?花花草草?我想它们也会欣赏你的美的。”黎以清不管柳无隅要见什么。她高兴就好。 “一定要这样吗。” “你看起来不快乐,运动使人快乐。你去把地板擦了。” 劝说是没用的。暴君会听话就不叫暴君了。柳无隅认命,她去擦地板。 擦地的工具是一块抹布。 柳无隅拧干抹布,怀念家里的拖把。它虽然价格便宜但是很好用。 “扫地机器人我们买了吗?”脑子里又有画面了,什么时候去的商场。买了些什么。 黎以清在找电影看,“没买。你不是说买那个没用吗。”想买机器人是因为柳无隅三天两头搞卫生。门窗开着灰尘自然多,有个扫地机器人会方便很多。 现在不想心疼她。这么爱搞卫生就满足她。 “这样啊。我们为什么去买那个?”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问这么多,有本事失忆你就凭本事自己想起来啊。”柳无隅找到了一部电影,就看这个吧。 柳无隅拧抹布的手都用力几分,这暴君怎么比委托人还难讲话。机器人没有吸尘器好用。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应该有的吧。 “有吸尘器吗。吸过一遍再擦会更方便。” 柳无隅躺下去,“我不要方便你。你就这样擦。没擦干净不给饭。” 柳无隅有气也只能摔抹布,而且是偷偷摔。她抬头看了眼电影,这部电影她看过。狗镇。看完会让人郁闷一整天的电影。 “你不如看点轻松些的电影,看这类型的致郁片只会更闷。” “你管我。我爱看什么看什么。” 柳无隅想笑,也不知道对暴君的句句有回应该不该开心。应该的。比暴君不理人的时候好多了。 “我们冷战过吗?” 黎以清闭上眼睛,老古董不是失忆了是被话唠精附身了。她站起来找出胶布,“看到了没。你接下来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嘴贴起来。” 柳无隅沉默了。有一点点委屈。她从这头擦到前头。门窗都开着,穿堂风有些凉。再看看黎以清,敞开手脚躺着。她起来拿上毯子给她盖上。黎以清看得入神,她把毯子扯开,“热。” 柳无隅握住她的手,“都出虚汗了。风一吹肯定着凉感冒。你以为你还和以前那样。不要仗着年轻就糟蹋身体。”这话是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她把电影暂停下来。 黎以清坐起来,好讨厌老古董这想起来又没想起来的状态。 “身体是我的,你管不着。” “我管得着。” 老古董的嘴唇好红啊。真的生气了。不能,她没有资格生气。黎以清勾住柳无隅的脖子往后倒。柳无隅手快托稳她的后脑勺,“小心。” 黎以清有点开心,每次这样玩的时候老古董都会用手保护她的头。 想亲吻。好软,温热的巧克力棉花糖。全球限量只属于她的。不对…黎以清推开柳无隅,顺手给了她一耳光。 柳无隅忽略了耳光,她在回味着这个吻。 “嫂子比我重要是吧。” “没有。那是…那是…”心里头有数万句话想说,柳无隅慌了神。到底是什么事情。一点也想不出来。但它那么重要。 “滚出去。” “我有错你也该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说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下去。” “我不会跟你一直下去。等我收拾完靳陶山,你这个没用的旧玩具会被我彻底丢掉。” “你……” 那么说好的来日方长呢。 真痛快。黎以清看着柳无隅受伤的眼神。柳无隅的眼睛泛红,她也不想哭的。可是……她们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吗。 怎么回事。老古董竟然哭了。她又没有骂她。哭也没有用,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 不要看就行了。小猫小狗掉眼泪才值得心疼。老古董不配。该死的。黎以清咬了咬唇,怎么搞得她用棍子打小狗一样。 柳无隅反应过来了,她擦掉眼泪,“事情没有弄清楚我不会放弃的。” “你去哪里。” “出去。” “我有让你走吗。” “有。你让我滚出去。” 呵呵呵…果然…不能对这种老古董有一点点的心软。 “你就在这里跪着。” “好。” 童溪走进来,她看见阿清躺着,柳无隅跪着。不和谐又挺合适的画面。她来到黎以清身边说:“人带回来了?” 黎以清坐直起来,“真的!”“骗你做什么。快走吧。”童溪接住这个蹦起来的人,“慢点,慢点。” 柳无隅听不懂,也许晚上可以问一下童溪。黎以清披上外套对着柳无隅说:“你一起去。” 柳无隅站起来,膝盖和腰酸麻得不得了。想不通奶奶是怎么在佛前跪那么久的。 黎以清先出去。童溪走到柳无隅面前,她指了指柳无隅脖子上的项圈,“choker很适合你。” “是谁被抓来了?她究竟…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板被人绑架了大半年。吃了很多苦。现在抓来的所有人都罪有应得。” 柳无隅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太太?只是这时候为什么会想起她。也许太太知道所有的事情? 童溪往外走。柳无隅慢慢地跟上去。 今天要去的地方之前没来过,看着像是运送垃圾的垃圾站。反正气味不太好闻。 保镖的数量也比平时多上许多。一个头上套着黑布的男人被人从箱子里翻出来。其中一个保镖摘掉那个男人的黑布。 这个人就是洪波。他胡子拉碴,眼神阴毒,皮肤黄黑油腻。浑身都透着股狠劲。 洪波适应了光线后,看清了黎以清的脸。他又看着周围,他忙说:“您先别急着杀我,我也是听靳先生的吩咐。” 黎以清来到他面前,她皱起眉头。童溪递过手帕,黎以清接过来捂着。 “小七你还记得吗。” 洪波喉结滚动,他颤声说:“是靳先生…是他。他...不让给您水喝。” 黎以清不想听这些。“我说你记不记得小七。”童溪对着两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拧开洪波的嘴,锈迹斑斑的钳子插进嘴里。 柳无隅捂住嘴,后退了两步,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上来。 “啊啊啊啊……”洪波难听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疼。 黎以清:“停。” 保镖们停下来。洪波在地上滚了半圈,他翻起来把头磕在地上求饶。 黎以清:“说啊。” 洪波的血混合着口水滴到泥土里,他战战兢兢地说:“都是靳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我我也是听吩咐办事……” “靳陶山在哪里。” 洪波吞咽着嘴里的血水,“听阿灰说靳先生逃去泰国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啊…” 黎以清把那条手帕揉成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说法。靳陶山给的好处多,他们都愿意为他保密。给的好处多没有命享受全都是白费。他们扛不住打,最后也都把知道的全说了。 “不说是吧。阿溪。开始吧。” 童溪跟保镖说了几句话。保镖从笼子里牵出十条狼狗来。 黎以清让人把洪波嘴上的血擦掉。 “它们就送给你。祝你们幸福。” 洪波看向那些狗,他还想说什么。保镖扭着他到狗的面前。童溪拿了电脑过来,蹲在他身边说:“老板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还是说你想像他们这样。” 录像里人被活生生的一点点刮碎。红的碎的肢体。洪波忍不住呕吐,他见过血腥的画面也操作过。现在轮到自己他怕了。 柳无隅想起阿云的哥哥,那个疯子看起来什么都不怕。最后在面对着一把水果刀时吓得语无伦次。洪波跟他很像,在没有戳到真正的痛点时他们什么都不怕。 很明显。洪波不怕自己受罪和丢命。 她走到黎以清身边,“先停一下。”黎以清瞪着柳无隅,“你想替他说话?还是想继续掉书袋说那些废话。” “不是。拔掉一颗牙他都不说。拔掉一口的牙他也不会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也对。老古董可不是双掌合十吃斋念佛的出家人,她只是像而已。 “停下来。” 洪波趴在地上呕吐。柳无隅等他吐完了再过去,保镖把他的头揪起来。柳无隅问:“你有父母吗。”洪波的表情没有变,眼神也是。死气沉沉。 柳无隅明白了,她见过这样的人。愿意拿自己的死去换取家人的利益或者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事物。一般情况下是小孩。 “儿子?女儿?” 洪波的眼皮快速地抖了抖,他的嘴角也不自然地抽搐了下。 黎以清走过来从背后抱紧柳无隅的腰,她的下巴放在柳无隅的肩膀上。 “我记得你有个寄养在朋友家里的小孩。今年十九了。在读伦敦读音乐。那是你的吗。你自己也清楚吧,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变态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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