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发现她不能抽空想阮连衣和舒清晚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只要一想就根本停不下来,那关系比九连环还要复杂,一环套一环,一环更比一环乱。
她赶忙闭上眼睛,把舒清晚的那些招式又在脑袋里想了一遍,继而睁开眼睛,提着木剑冲了上去,用和舒清晚一样的招式,与她左右一起夹击刺客。
连衣换了招式之后,対刺客的伤害值果然提升了一个档次,虽然舒清晚的这些招式她耍地有点手生,舞地没有舒清晚那么熟练,但几个招式下来,刺客明显不敌。
対战十几招之后,刺客节节败退,他的手上腿上皆是舒清晚用薄剑割出来的伤痕。
连衣拿着木剑,虽然没有办法直接刺伤刺客,但她学着上次舒清晚的招式,把木剑一招一式直接拍打在刺客的身上,看着也疼地相当厉害。
又是几招过后,刺客实在不敌,却在猝不及防间,蓄满全身力气猛一反击。
之后趁连衣和舒清晚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抱着手臂,飞到另外一处庄院的屋顶,就在连衣抬脚准备要去追的时候,刺客转身跳下屋顶,钻进了旁边高耸的灌木丛里,隐在了黑暗中。
连衣拿着木剑也飞到那处庄院的屋顶,正准备跳下屋顶去追刺客,却被后面追上来的舒清晚抓住了袖子:“连儿,算了,这外面全部都是丛林,他逃到里面,要找他等于大海捞针。”
连衣沮丧地呼出一口气,直接坐在屋顶的檐角上,一把拽了脸上的黑布:“妈的,老子跟了他一晚上了,还是让他跑了!”
舒清晚松开连衣的袖子,走到她旁边道:“你跟着他做什么?他是谁?”
“他是......”连衣说了一半,突然才想起阮林一的事情最好不要外泄,不管因为哪一个原因,此时都不适合告诉舒清晚,她话锋一转,“他是个刺客,跟上次那两个一样,也不知道是谁请来的,突然就来我家杀我了,然后我就追着他出来了。”
连衣说完,突然想起这是个郊区,她抬头看着舒清晚疑惑道:“不対啊?我追着刺客到这里就算了,你为什么也在这里?而且还穿成这样。”
“我的情况,说来话长。”舒清晚转身扭头看着连衣,顿了顿,“外面冷,要不要......到屋里坐坐?”
“屋里?你住这里啊?”连衣拍了拍衣服下摆的尘土,跟着舒清晚飞回原来那座屋顶,然后跳进庭院里,“你们家舒府不是在城区吗?”
舒清晚自顾自地往主屋里走:“是在城区。”
连衣紧跟其后:“城区距离这里很远的啊?你平时都住这儿?”
舒清晚:“没有平时,只是偶尔。”
连衣穷追不舍:“偶尔?那你偶尔来这里做什么,这里这么远啊。”
舒清晚不厌其烦,但却一顿:“......来这里练功。”
连衣:“你家里人不知道你有武功啊?跑这么远来练。”
舒清晚:“不知道。”
连衣:“......”
连衣知趣地停嘴,対舒清晚的隐私点到为止。
女主身上的大部分秘密,连衣早就从原网剧里知道了,但就算知道,她也不能像个盘问户口的衙役一般,逮着人家就问东问西。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故事,何况人家只是対她“见义勇为”而已。
舒清晚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连衣的心里活动,她径直走到屋檐下,推开虚掩的木门,然后抬脚迈入,拿起矮柜上的火折子吹亮,继而点亮蜡烛。
连衣跟在后面抬脚跨入,屋里的陈设一点一点呈现在烛光中,逐渐排列在她眼前。
屋内的陈设简单朴素,就与电视剧里看到的普通庄园农舍差不多。
目光尽头的角落里摆着一张床铺,床铺上有一床折叠整齐的素色被子以及枕头。床铺前面是一套木质的座椅,桌子上放着几只简单的茶具,另外的家具便是一个矮柜,其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连衣的目光微透惊讶,但她很有礼貌地没有表现出来。
她首先惊讶于舒清晚作为一个舒家登记在册的女儿,竟然会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然后她又想起网剧里曾经介绍的舒清晚身世,慢慢又将那些惊讶敛于眼下。
原网剧里曾提到过,舒清晚是舒老爷喜爱的一个妾室所生。
那妾室生下舒清晚不久,舒老爷便因公外出,舒夫人就趁舒老爷不在家的时候,虐待还在月子中的妾室。妾室渐渐郁郁寡欢,又迟迟等不到外出的舒老爷归来,最后抑郁而终。
等舒老爷归来时,妾室早就魂归天外,只留下嗷嗷待哺的舒清晚。
舒老爷免不了一顿伤心难过,舒夫人便趁机假意请来算命先生,假称算出妾室殒命是被舒清晚所克,要把舒清晚赶出家门。
舒老爷于心不忍,就将舒清晚放在郊外的一个庄园里抚养,直到舒清晚及笄之后,才派人将她接回舒家。
所以现在这个庄园,不会就是舒清晚当年待的那个庄园吧?
地点确实足够郊外,然后也足够朴素......
连衣假装欣赏地往里走了几步,落落大方地四处打量:“你偶尔来就是住这里啊?看着确实挺能修身养性的,这地方吧清净是清净,就是有点远,哈哈......”
“坐吧。”舒清晚径直走到门前,伸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她扭头看着连衣的背影,浅浅地抿了下嘴唇,继而走回桌边,坐在连衣的対面,伸手给连衣倒了一杯清茶。
连衣喝了一口手里还有点温度的茶水,想起刚刚还没有问完的话,随意道:“対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出现在郊外,你不是平时跟着你兄长打理生意吗?那住在舒府不是更方便吗?”
舒清晚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状似无意地看了连衣一眼:“我刚刚外出回来,刚好有些空闲时间,便过来这里待两天。”
啥?车马劳顿的不累吗?累的话怎么还跑到这破地方来住,这里面是埋了珠宝吗?这么舍不得?
难道这地方有什么她舍不得的人?
可看着不像啊?她们刚才在屋顶打斗半天,又在院子里说了很多话,也没见第二个人出来,看情况这里应该就她一个人而已。
连衣这会的情绪全部写在了脸上,脑瓜子转悠的问题也统统被舒清晚看明白了,她抿了一口清茶淡淡道:“这里就我自己,没有别的人。”
连衣“哦哦”了两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身子前倾了一点角度,饶有兴致地问:“哎?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刚才是怎么认出我的?我都包成这样了,你还认地出来啊?”
舒清晚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没有抬起头来,过了片刻才道:“不是你自己先告诉我的吗?”
连衣抓了抓额头,有些费解道:“我自己?不対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继而恍然大悟起来:“哦哦哦,是我先开口的対吧?我问了你怎么在这里,然后你就知道是我了是吧,哈哈哈......你看我这记性,哈哈......”
舒清晚又喝了一口茶水,不置可否,只静静地听连衣说着一路上和刺客的事情。
她前几天去往几个舒家偏远的商铺巡查情况,也是今天晚上才刚刚返回的。她提前两天结束行程,但并不想这么快就返回城区的舒家,所以回到这个小时候待过的庄院,想独自在这待两天。
这个地方已经许久没有人住,当年一起住过的几个嬷嬷也都离开,但她还是经常会来,这里不仅放着她小时候的各种物件,还锁着她珍惜的回忆。
她长大离开这里的时候,庄院里的嬷嬷告诉她,城区的舒家什么都有,让她不用带什么东西过去。最后她便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只身一人闯了龙潭虎穴。
她收拾完许久没有过烟火的屋子,拿出柜子里保存完整的木剑,坐在院子里一边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一边放任着心底的思念肆意翻涌。
也许是老天爷也怜悯她满腔的思念无处宣泄,她思念的那个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她甚至都还未反应过来情况,那个人就被另外一个黑衣人用力一击,然后从天而降,仿若神赐般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她的怀里。
她抱着怀里思念已久的人,心里掩埋许久的欢喜终于拨开层层阴霾,从嘴角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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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连衣身子往前微微倾斜:妹子,你的反应有点奇怪啊,你是不是......
舒清晚打断她:连儿,不要靠我这么近,后果无法预料......
连衣:......
下章连衣被扒马甲,速来围观!
第36章
“我跟你说啊, 那刺客真是坏透了,他明明知道我跟着他,他却带着我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说过分不?”连衣手舞足蹈地发泄着她满腔的怨恨, 可说着说着, 她突然发现,一直低头喝茶的舒清晚突然微微笑了一下。
她不解道:“哎?你笑什么呀?”
舒清晚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的笑容, 连忙往心里收了收,淡然道:“没事,你说,我有在听。”
被舒清晚这么突然一打断, 连衣也没有兴致继续往下说了, 她的余光看到刚刚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木剑, 心里那一堆没有理清的乱麻又挠地她好奇难耐:“那个, 你为什么也有一把跟我一模一样的木剑?我那把难道是你给我的吗?”
连衣问完就有些后悔,旋即后悔逐渐加深, 酿成一片心虚,染烫了她的脸颊,因为舒清晚突然抬起头来, 略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连衣后悔地不行, 她怎么就这么心直口快呢?
万一这把木剑真的是舒清晚给阮连衣的,自己这么问不是就穿帮了吗?
连衣清咳了两声,补充解释道:“那个, 是这样的, 我前段时间不是被刺客刺地掉到水里了吗?后来就脑袋泡坏掉了, 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不好意思。”
这个理由真的是屡试不爽,她之前拿来忽悠书城书蝶,觉得挺好用的,就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现在拿出来忽悠舒清晚也挺适合的。
舒清晚听完之后,果然没说什么,而是轻声地应了一声“嗯”。
这会轮到连衣惊讶了,虽然她心里早有预感,但还是被舒清晚这么轻描淡写的“嗯”字激地心神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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