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刘海儿瑟瑟发抖:“你确定你剪过吗,姐姐?” 她拼命点头,眼神里还带着点儿小兴奋。 我也能理解,人憋久了总是会疯的。 头发嘛,总是会长的,为博美人一笑,我决定舍命陪君子。 毕竟谁能抵挡得住亦柔撒娇呢。 看到成品的时候,我还是感叹自己大意了。 亦柔的手笔何止鬼斧神工,乍一看有种凌乱之美,仔细瞧如有神迹。 说白了,特别像狗啃的,就是有段时间流行的那种狗啃刘海儿。 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我起了坏心思,决定要惩罚她。 在床上。 让她尝尝被反攻的滋味。 打开星空氛围灯,银河就从房顶倾泻到我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上。 我拿出准备好的丝绸眼罩:“姐姐,你今天太坏了,我要惩罚你。” 她玩味地看着我,双手并拢举到我面前:“不把我绑起来吗,我怕我会忍不住、反抗。” 我哪见过这世面,还是硬着头皮绑了两圈,怕弄疼她,绑带松松垮垮,她随时都能挣脱。 流动的星空下,我在亦柔的身上捉星星。 尝遍她微启的红唇,与她被束缚着、抵在墙上的手十指相扣,然后… 然后停电了。 她带着眼罩,感受不到光亮,只有突然陷入黑暗的我失了阵脚。 事态并没有按照我料想的方向发展,攻守形式悄然发生逆转。 只记得那天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啊、你压我头发了。 … 我发誓,我真的想出力。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枕头公主”。 不过是姐姐实在太能干,我根本没有出力的机会。 * 半夜醒来口干舌燥,我被亦柔箍在怀里,稍微动动她就一起醒来。 “想喝水。” 双腿缠上她的腰,被她自然抱起。 我俩裹着一件袍子来到餐厅喝水。 迷迷糊糊中,听见楼上又在摔杯砸碗。 楼上住的是对夫妻,妻子常年在外,回来两个人就吵架。我在电梯里碰见过几回,那男的带不同女人回家。 这种事情外人不太好插手,我原本没想搭理。 一阵沉默过后,楼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惨叫。 隐约听见女人嘶吼:“你居然打我!” 男的回答:“对,我打了。” 然后是□□相互搏斗的闷响,伴随着女人的惨叫。 我和亦柔对视一眼,决定报警。 警察到来之后,亦柔简单陈述情况,没有直说我们以为她(他)们是夫妻,毕竟那也只是根据行为的推测。 “我之前看到过他带着不同女人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作风不好。”我找准时间补充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家暴怕不能受到足够重视,我这样说虽然有点故弄玄虚,也算是陈述事实,不算撒谎。 主要负责问话的是位女警察,估计是早就看出我的小心思,临走时特地向我们保证一定会严肃对待这件事,保证被施暴者的人身安全。 还特地叮嘱我们:“一会儿我们走后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就算是那位被施暴的女性前来求助,也要第一时间先报警。” “一定一定首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有余力的情况下,再帮助别人。” 听她特意强调,我估计这里面还发生过其他故事,总之,听人民警察的忠告总归是没错的。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我去倒垃圾的时候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礼盒,里面装了用玻璃罩罩着的永生玫瑰和一张卡片。 卡片是我和亦柔昨天帮助过的那位女士写的,字体清隽有力。 主要是向我们道谢,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表明以后有任何可以帮忙的地方她都会尽力协助。 * 再见到楼上那位女邻居已经是三个月之后,前段时间我看到有搬家公司忙前忙后,那个男的应该已经从她家里搬走。 彼时已经解封,我和亦柔闲暇时会在晚饭后到楼下的小公园遛弯儿。 封了几个月,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初夏的蝉鸣和暖风,还有孩子跑来跑去的欢笑,老人们公放的广场舞洗脑神曲…这些平常被视为噪音的声音,此刻也化作浓浓的烟火气。 我跟亦柔坐在秋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脚尖儿一痒,低头就看见个毛茸茸的脑袋。 一只幼年萨摩耶正透过洞洞鞋舔我的脚。 “钱多多,你还真是个撒手没,快跟姐姐道歉。”它的主人拉过牵绳,正在给它严肃立规矩。 还好我和亦柔都不拍狗,叫钱多多的小狗半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真是太不好意思。” 这位穿白色运动服的女士与我们对视的瞬间,大家都有些愣住,认出彼此就是平时点头之交的邻居。 “你就是钱进吧?”我回忆起来那张卡片上写的名字,试探着问。 “你们就是帮我报警的好心人吧?” 我们几乎是同时发出疑问。 确认过眼神,大家相视一笑。 “跟你们宣布个好消息,我离婚啦,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来往,不怕那渣男报复。”钱进说话中气十足,很有感染力。 钱进确实跟我之前见到她的气质不太一样,精气神儿都好很多,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听她介绍,她与她那个前夫早就貌合神离,但碍于两人财务上有纠葛,婚就一直没离成。 那次报警有了家暴证据之后,她当机立断,就算被扒掉层皮也坚决离婚。 “听说离婚冷静期要开始实施,我再不离怕是就真离不成了。” 钱进快人快语,我和亦柔都没有插话的机会。这时候我就会充当我们家的“外交官”,时不时附和下。 亦柔这时候就会退至我身后,背地里悄悄捏我的手玩,我能从她揉捏的力度感知到她无聊到程度。 了解我们是做什么工作的之后,钱进想起来我们一直都没有加她联系方式。 “加个联系方式吧,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公司有帮艺人、影视公司和品牌方搭线的业务,指不定哪天就有合作的机会。” 她是广告公司的客户总监,像一些影视剧里的植入,会由这些第三方公司筛选,确实能通过她接触到品牌方。 “我记得,你们公司在业内还是挺有名的,促成过很多成功的营销案例对吧。”我接话道。 想到亦柔的项目还没有拉到多少投资,我觉得这也是个门道。 这几年经过在职场的摸爬滚打,我已经达到跟谁都能聊两句的程度,更何况是像钱进这种原本就健谈的人。 掌心传来的力度不大,关节有节奏剐蹭着,卷起一阵阵苏痒。 我怕冷落了亦柔,正当不知道怎么结束话题的时候,钱多多小眼睛一闭,卧倒在了钱进怀里。 “得,我先送孩子回去睡啦,改天我们继续聊哈。”钱进恋恋不舍跟我们告别。 没走两步又转身,看着我和亦柔一直没分开的手,脸上憋不住笑意。 感叹道:“真羡慕你们啊。” 等人走远,我拉着亦柔快步回家。 “怎么了,着急去厕所吗?”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明知故问,我小声回道:“我今天排卵期,要回家换衣服…” “嗯?”她纯真的眼神似乎不解。 我又凑近点:“湿了一大片。” 她没绷住,笑出了声。 又刮了下我的掌心:“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没搭理她,加快脚步往回家赶。 哼,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今晚谁都别睡了。
第40章 娱乐圈又有新孩子 新戏刚杀青,骆杨又以一种炸裂的姿态登上热搜。 著名娱乐号小八曝出一段长达15分钟的录音,内容是骆杨逼一个女孩儿打胎,在爆发争吵之后推了她一把,随着女孩儿痛苦呻吟,当事人落荒而逃。 录音曝光没过多久,女孩儿的身份就被扒出是在新戏中和骆杨有合作的吕言颜。 随之而来的是关于骆杨情史的系列报道,节奏之快、输出之稳,一看就是出自资深娱记手笔。 在此之前,包括我在内的公司相关人士都没有收到任何需要“谈判”的消息,这只能证明骆杨早就把圈内记者得罪个遍。 说实话,我真想破罐子破摔,再爆些更猛的料,谁都别活了,要死一起死。 谁成想慢一步就错失良机,下一波爆料把我推上了风口浪尖儿,而幕后推手,是骆杨的粉丝们。 这些人确实有些门道,不知道从哪了解到,说是我拜托吕言颜去给骆杨送饭,给俩人创造机会,才促使骆杨犯错。 细数我作为经纪人的几宗罪。 真的,看到这我都笑了。 且不说我知道骆杨是个什么货色,特地提醒吕言颜不要去招惹他,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利欲熏心往骆杨跟前塞人,他要真是举世无双、纯洁无暇的柳下惠,就应该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要随便发/情。 当然,也不怪粉丝会这么想,因为确实有经纪人会为艺人拉皮/条,以此来纾解他们不发/泄就会把自己憋死的欲/望。 然而这都是男男相护的结果,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男艺人更爱找男经纪人的原因,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嘛。 男艺人找男经纪人、男助理,男艺人本人舒心、粉丝开心、公司放心,皆大欢喜,至于女性的职场空间,谁在乎呢。 我的精神状态已经把尹乔伊成功吓到。 她观察着我时不时冷笑的表情,试探着问:“要不先给你放个假,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声音突然提高:“那可不行,我现在需要扮演‘恶婆婆’的角色杀到医院去跟吕言颜谈判,甩给她一张卡,‘这张卡上有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的钱’打掉孩子离开我家艺人。” “这样,我才有可能在粉丝那边‘洗白’对不对?” “但那个钱我出不起,公司得给我报销。” 很难有人让尹乔伊说不出话来,此刻的我算一个。 她表情复杂:“你去看下心理医生吧,我私人给你报销。” “不是,你真去啊,你等会儿我让沐宇陪着你!” 我火速逃离尹乔伊的办公室,真怕自己会绷不住,一棒子被打回原形,像刚进公司时那样哭出来。 * 又闻到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儿,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我对这个味道生理性排斥。 在卫生间里吐到再也吐不出什么来,吃了沐宇给的巧克力才算好受些。 顶着张惨白的脸,见到了病床上躺着的,比我更虚弱的吕言颜。 “我不是代表公司,我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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