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剂不断流入慕析静脉,直到时间久到南惜开始担忧,慕析才终于闭上眼陷入沉睡。 “不用担心。”黎珠瞥她一眼,“她的身体强度比普通人高出很多,用的麻醉剂量大也很正常。” 这女人竟然还好意思跟自己说话。 南惜忍着脾气保持沉默,但只忍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你明明就想爱她,非把人逼成这样。麻醉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 黎珠检查一遍慕析身上的脑电装置,仿佛没听见南惜的话:“她会时不时头疼吧?等记忆返还后这种情况会有改善,不过还是得多补脑,最好结合理疗和食补,慢慢会好起来的。” 转过头发现南惜正瞪着自己,黎珠笑了:“这么看着我?你要是打我,我会还手的。装到走出门再翻脸不好吗?” 南惜气急,差点就要把巴掌甩到她脸上去。 还装什么?看着躺倒的慕析五官开始抽搐,她连跟黎珠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实在想跟我决斗也不是不行。”黎珠冷笑,“等她一醒就会发现自己成了遗孀,会不会从此心甘情愿留在我这里配合实验?” “?我非得把你的嘴巴撕烂不可!” …… 这是慕析到现在做过最长的一场梦。 即使它实际上只持续了半个小时而已。 小慕析写在笔记本里的只言片语,表示情绪的字词,慕析全都彻底明白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落笔。 童年到青春期的这段时间小慕析产生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重新得到记忆的慕析也跟着认识了一遍那些压抑、沉郁、癫狂的情绪。黎珠的面孔反复出现在眼前,从年轻走向更成熟的阶段,像一座山那样压在小慕析心头。 后来是无穷无尽的血,从动脉流出来淌在地上,满目鲜红反而让慕析感到释然。 黎珠做出表示退让的承诺后,她就像现在一样躺上手术台,闭眼,睁开眼时一片茫然,忘了自己的一切。 只小小的出租屋里一个小小的便签,上面写着: “慕析。我要去最好的学校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之后就是短暂的黑暗。 再亮堂起来后,没多久慕析就看见南惜的脸庞。比现在要再青涩稚嫩不少,脸颊上甚至还有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 就如自己曾经料想的一样,那是俗套的一见钟情。 不管是见色起意还是命中注定,慕析悄悄迎来人生中第一次正向的爱恋。 南惜也喜欢她,她们成为情侣,从此几乎都黏在一起。 她们第一次亲吻时,慕析跟着脑海里那个年轻的自己一起流了泪,只是手术室里其她两人正打做一团,没人顾得上替年轻的慕析擦去眼角泪水,只好让它慢慢干涸。 这段幸福没能持续太久。她们第一次标记之后,慕析轻轻舔吻南惜后颈肿胀的腺体,从床上起身: “我出去买点东西。” 南惜到今天都不知道,那时候其实慕析起了学坏的心思。她忽然很好奇事后烟是否像人家说的那样好,特别想出去买一支试试。 事实证明人还是应该老实本分才行,慕析第一次想学坏就付出惨重代价。刚出门走上街就被埋伏已久的巫泉等人捉住,终于被逮到落单机会。 第二次洗脑之后就是慕析熟悉的事了,Z城、家政大学,作为管家机械重复的一日日,直到和南惜再次相遇。 只是在第二次洗脑之前—— 原来自己当年就闹过一次巫泉的地方。怪不得巫泉后来那么大张旗鼓严阵以待,但还是从她那里吃了大亏。 慌张的慕析抱着血流不止的胳膊从手术室一路跑到S.Life大门前面,才被巫泉拿着枪逼回去。 巫泉毫不客气地打昏慕析,迷迷糊糊间慕析听到她下达最后指令: “看紧点。按计划行事,清空记忆、输入初始概念。” 初始概念……?对这些领域不甚了解的慕析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是“清空记忆”四个字已经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 就是说她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了是吗?那么南惜该怎么办?她才有了自己爱的人,她们才第一次标记,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吗?南惜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抛下她不要了? 就不能多给她一点时间,好歹让她跟南惜道别再说吗? 慕析拼尽全力想要呐喊,却只变成迷迷糊糊说出的几个破碎字节而已。 她身边,南惜终于得逞,把手术刀捅进黎珠锁骨。 黎珠吃痛不断地吸气,南惜欢快的笑声清脆地响在实验室里。 慕析还没有苏醒。记忆走到后来,她已经了解的时间里,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初始观念,原来只是让自己行为合理化的认知而已。 她正站在南家客厅里,身上是一身整齐体面的管家制服。面对小小姐站在对面满脸通红、热泪盈眶的质问,她只是微笑,心里莫名其妙,嘴上波澜不惊地说着: “我从小就享受服务他人带来的成就感,于是高考过后报了家政大学。” 正文完。 番外第 一章晚上九点放,可能会发不出来(咳咳),没关系。
第100章 “呃……” 沉闷而屈辱的呼吸声从慕析埋着的枕头里断断续续传来, 任凭南惜如何激将、示弱都坚持着不肯把脸露出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慕析其余身子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跪趴在床上,颀长的身体无比憋屈折叠成一团, 衣料所剩无几。 南惜站在床边,手里是她从裙子上卸下的衣带。昂贵、细腻。冰凉的皮质面料握在手里还算舒适,南惜希望它落在慕析身上时也能为她差不多的感受。 差得多也行, 都好,只要维持现在的局面就很不错。 南惜满意地把嘴巴抿成一条线微笑,“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 慕析脸颊滚烫一动不动, 把自己当成一只鸵鸟埋首在沙里。 “擅闯我的房间是想干什么呢,管家?” “……” 慕析不会说话的, 从她背上真挨了南惜的衣带开始,她就决定将会用整个夜晚的沉默来表示自己坚决抗议。 这种……游戏也太荒诞了, 南惜真以为她什么都不了解、都没听说过吗,以为她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仔细想来的话, 南惜这几天晚上都一反常态非拉着她下棋就相当蹊跷。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自己输给她,南惜立即兴冲冲地要求对慕析进行“惩罚”。 前几天南惜输给自己的时候,慕析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慕析也不是不乐意陪南惜玩情趣, 但是—— “你趴在这里, 对,趴好,然后听我说。” “咳咳。”南惜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 让自己听上去更加深沉磁性, “现在你是对主人意图不轨的管家, 我发现你要干坏事以后呢, 把你绑在这里严刑拷打。绑就算了也没什么用, 但你一定不能反抗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慕析隐隐觉得不对。 还没问出来,就感到背上衬衫被南惜掀开,然后是裤子。紧接着南惜的衣带落在慕析的皮肤上。 说实话。南惜本来就没用多么大的力道,而那材质的上限也不足以让慕析觉得疼。 但感受到那衣带微凉触感的瞬间,慕析心里还是有一处堤坝骤然崩塌,汹涌而出的羞耻感令她顿时脸颊发烫,弹簧那般从趴着的姿势弹起,变成跪坐在床上。 慕析睁着双无辜又迷蒙的眼,望向南惜:“你干什么?” “慕析!”南惜攥紧了手里的衣带,纵使装得很生气,慕析还是听出她现在心情特别好,“愿赌服输!我说了我会生气的!” …… 慕析满腹委屈无处诉说,与南惜无声对峙着。 南惜比她还要委屈还要有理,自上而下这么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下一秒那其中就要结出泪珠来。 不出十秒,慕析慢慢地、满满地又趴下去。 南惜在旁边喜出望外地提醒:“就这么跪着趴下去,腿别伸直,这样好这样好。” 好在哪里呢。 慕析把整张脸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这是因为羞耻。 可视觉丧失后,触感倒越发清晰了起来。 她清楚地感知到每一次南惜的衣带落在自己皮肤上,南惜把她的上下装又做了些调整,而她只能任她摆布。 那根衣带轻飘飘地抚过她身上,不疼,反而痒。比起所谓“惩罚”,慕析体会到更多的是嘲弄般的戏谑,和恶作剧般的挑逗。 ……都是南惜喜欢对她做的事没错。 她越发相信南惜一定早早在脑海里盘算好了这场戏要怎么演,因为除了动作以外,南惜还给自己做了丰富的台词设计: “痴心妄想的管家,除了本职工作以外你脑子里还装了什么?闯进我的房间做什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拿着比其他所有管家都要高的薪水,却藏了这么龌龊的想法,得给你点苦头尝尝才行……” 慕析虽然装作没听见,其实每个字都好好听见了。 她越听越觉得脸上有火在烧。 南惜很会设计,不久的以前她正是一位管家,还是妄想着自己小姐的管家。这个情景里的每句话套用在她身上都异常适用,如果当时不是南惜先主动引她上钩,慕析都要怀疑这些是否南惜真情流露。 简而言之就是,慕析真感觉自己被骂了。 南惜握着衣带兴致勃勃地挥了会儿,很快就觉得胳膊发酸。借着休息的间隙,她弯下腰抚上慕析刚才被自己抽到的皮肉,发现自己先前的努力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怎么都不红的?跟我看的不一样?” 亏得她还很认真地在挥衣带呢,慕析也是趴着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原来她根本没感觉?难道只是在配合自己演戏? 可是她也没跟自己对台词呀? 南惜满腹狐疑,越发使劲地摸着慕析原本该发红的那块皮肤,一点没察觉到被自己摸着的慕析已经一声不吭揭了后颈的腺体贴,直起蹆。 “哎!”南惜正要不满慕析私自爬起来,鼻息间就骤然闯入沁人的苦橘气味。 慕析这会儿不仅脸颊发红,眼眶也红起来,捉住南惜胡作非为的双手,把她的腺体贴也撕了。 南惜眼神很快迷离起来,被慕析提溜着没了开始时的兴奋,手里衣带也无意识松手掉下。 慕析将那恼人的衣带捡起来,拿在自己手里。 “跟你看的不一样,你看了什么?”她问。 南惜不答,呼吸急促起来扬着头要去亲慕析的唇,被她轻易避开。 “不是说要给我尝点苦头吗,这么快就累得不行也学人家玩这种啊?” 慕析轻声嘲讽她,眼见南惜变得跟自己一样红、甚至比自己还红,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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