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沾染着夜露的人儿将她揽住,粗粝宽大的手掌捂住了秦珏歌的唇,她的嗓音轻慢,与她随性的个性有些相似。 “别喊了,是我。” 凌緢低声在秦珏歌耳边说道,感受到原本奋力挣扎的人儿,瞬间泄了力,靠在凌緢怀里,细细的喘息着,狐狸眼尾发红,连带着一张俏脸都泛着红,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像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 “下次不这么吓你了。”凌緢搂着秦珏歌纤细的蛮腰,将人抱在怀里,拍抚着她的背脊,低声哄。 她透过窗门缝隙,看到秦珏歌专注又认真的看着书卷,烛火洒在她的脸上,蒙上一层暖光,绝色美人,令她倾慕。 她便想做那采花之人,起了玩心。 殊不知,这般做法吓到了秦珏歌,感受到秦珏歌心跳剧烈的起伏,赶忙与她道歉。 “你刚才去过哪里?”秦珏歌缓过气息,闻到凌緢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心口微微发沉,悠悠问道。 “进宫面圣。”凌緢轻声道了句。却见怀里的人后背一崩,搁在她胸口的手,微微使劲,与她分开。 “怎么了?你不开心了?”凌緢轻拽着秦珏歌的衣袖,垂眼看她。好端端的人儿,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还嘱咐膳房给她做丰盛的早膳,到了晚上,怎么情绪说变就变呀。 “没有。”秦珏歌掀起狐狸眼看她,抿着红唇。 “明明是生气了。”凌緢倾身凑近,嗅到秦珏歌身上好闻的馨香味,知道她沐浴过,心尖微微发痒,忍不住将人抱住,好好亲一亲,亲软了,这人是不是才肯与她说实话。 “陛下传召你进宫为何事?” “为了王家的案子。” “陛下提议,要彻查王家血案,可她在数月前已将谎报此案的周温室斩杀了。”凌緢如实将此事告知秦珏歌。 周温室是女帝的姑母,也是诋毁王家勾结外族,通敌之人。 她也有些搞不懂女帝的心思,若斩杀周温室是杀人灭口,理应借此机会掩埋王家之事,为何又要重提此事,让一众人为彻查。 “陛下当年下令斩杀王家满门,或许是被奸人蒙蔽了。”秦珏歌狐狸眼垂下,嗓音清冽又淡漠。 “就算是蒙蔽了又如何,可她终是做错了。” “那可是王家二十人,鲜活的生命。”凌緢面色冷凝道。 “现下,尽快洗脱王家家眷的罪责,才是正事。”秦珏歌低声安抚道。凌緢的反应她能理解,可不能因为愤怒的情绪蒙蔽了办案的速度。既然,女帝决定重审此案,只要证据充足,便能替王家昭雪。 将王家剩余的家眷从桃源村里接回京城,颐养天年。 活人的命比死人重要。 “珏歌说的在理。”凌緢看向秦珏歌,升起的怒意被压下了半数。剩下的,也在缓慢的消散。不管女帝寓意何为,她都要抓住这次重审案件的机会,替王家翻案。 聊完正事。 “我唤吟儿为你备下沐浴的水。” “用这个便好。”凌緢走到沐浴桶边,那手探了探水温,水温正合适。现下是春天,不担心着凉,她可以用秦珏歌沐浴过的水。 “那水我已经洗过了。”秦珏歌咬唇,狐狸眼颤了颤,轻声道。 “我们一起共浴时,我洗的也是你洗过的水。” “而且之前在桃源村,你也经常用我洗过的水,我也用过你的。我们既是妻妻了,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凌緢歪头,一本正经道。妻妻本是一体,心连心,何必这么见外。 “我去替你备下换洗的衣物。”秦珏歌深吸口气,转身往衣橱走去。 “麻烦娘子了。”凌緢褪下外衣,躺进浴桶里,将脑袋靠在浴桶外,感受着温热的水温,和淡淡的花香味裹着她,倦意上头,她眯着眼,睡着了。 一会儿功夫,她被人轻轻点了点肩头,仰面抬眸对上一张绝色的脸,乌黑的长发划过她的脸颊,带着丝丝痒意,爬满心头。 “快些起来,水凉了,会染风寒。” “你一直在旁边陪着我。”凌緢打了个哈欠,注意到木桶旁的椅子,和秦珏歌手里的书卷,心尖泛起暖意。 “担心你会滑入水中,溺闭而死。” “咳咳。”凌緢被口水呛了一下,秦珏歌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对她关心就说关心,却还找些古怪的理由。 “你。不用这般咒我吧。”凌緢翻了个白眼,心想,我死了对你也没好处,你就成了小寡妇了。 “大理寺卷宗里,有此等案件的记载。”秦珏歌严谨的将手中的书卷递到凌緢眼前,纤手指向一处道。 “你说的可是轰动京城的王员外溺闭家中一案,那个案件的凶手是他娶的小妾,小妾用迷香将王员外迷昏后,将他放入浴桶内,制造出酒醉后溺闭的假象。” “后来真相大白了,因为那盆放在王员外家中的兰花里残留了迷香,兰花夜晚开花,花苞白日闭合,后再闭合的花苞上发现了残留的迷香粉。” 凌緢谈起那起案件眼眸明亮,语气透着几分自信。 “这案子是你告破的。” “你怎知道?” “王员外家的嫡长女王月娥与我交好。” “我想起她了,王月娥开了全京城最大的绣品坊。找到真凶后,她还送了我一个香囊,那工艺极好,只是后来那香囊被我弄丢了。”凌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忽而,眼睛又亮了亮,看向秦珏歌,笑嘻嘻的问道。 “珏歌,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是想起了一些事。”秦珏歌掀起眼眸,看向凌緢,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看向凌緢时,眼神不在冰冷疏离。 “你若是喜欢那香囊,我可以再做一个。” “那香囊,是你做的?”凌緢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秦珏歌,见她在自己诧异的目光下,轻轻点了点头。 凌緢脑袋嗡嗡作响,原来,她们之间的羁绊,不止有在华伦山啊。 “明天我会去王月娥的绣房看看。” “我陪你一块。” “王家的血案还需要你去告破。吟儿和青儿陪我去便好。” “好吧。” 凌緢点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秦珏歌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王家的案子可重新审理了。 “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凌緢笑眼微眯,轻声道。夜宿温府,天蒙蒙亮就要离开,留给她们温存的时间不多了。 “嗯。”秦珏歌轻点下巴,纤弱无骨的手伸到凌緢面前。凌緢牵住那只软白的手,与她一同走到床榻边。 两人并肩坐在床榻上,凌緢抬手起解帷幔,感觉到肩膀一沉,秦珏歌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她满鼻子尽是独属于秦珏歌的香味,肩膀被秦珏歌靠的酥麻了一片。 连带着凌緢的心也跟着酥化了。 帷幔落下,两人面对面靠枕在温润的玉枕上。 被褥之下,秦珏歌还拉着她的手,软嫩的指腹勾着她的拇指,细细把玩。撩起了她心尖的火花。 她凑过去,吻了吻秦珏歌的唇角,尝到冰凉软嫩的触感,像是水润的豆腐,在她唇齿间化开。 如嫩藕的手臂主动环住了她的颈脖,娇软的身姿贴了上来,令她血气上涌。 忍不住加深了这个亲吻,两人的舌尖搅弄在一起,凌緢扣着秦珏歌的后脑,让自己能吻的更深些。 口中的空气被一点点的掠夺,直到秦珏歌喘不过气。 凌緢放开秦珏歌,秦珏歌靠在她的肩膀上,呜咽的喘息着,一双狐狸眼湿漉漉的,鼻尖也红通通的。 “娘子,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凌緢挑起秦珏歌的下巴,与她狐狸眼对上,满是笑意的问。 手被秦珏歌拂开,她双手抵着凌緢的肩头,将她压下。 凌緢只觉得呼吸变得稀薄,她至下而上看着跨坐在她身上的秦珏歌,她长发倾泻而下,妩媚的狐狸眼泛着媚意,勾着凌緢的心,跟着摇曳荡漾。 凌緢张了张嘴,准备说几句话。却被秦珏歌双指一掐,捏成了鸭嘴兽。 “呜呜呜。”凌緢睁着眼,呜咽着抗议。 “好想把你的嘴巴给缝上。”秦珏歌捏着凌緢的唇,笑意不达眼底。 !!!凌緢很少见到秦珏歌笑,秦珏歌笑起来像是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可偏生她还挺喜欢,她大抵是个恋爱脑。 不管秦珏歌怎么样,她都很喜欢。 秦珏歌纤弱无骨的手爬上她的小腹,冰凉凉的,像是小蛇钻入她的身体里,酥麻感袭来,令她后背一阵发麻,直逼尾椎骨。 午夜的风,吹得内院的树呼呼作响。 内院门口,站着两个鲜丽的人影。 “什么?今天少夫人又来了?”吟儿捂嘴,小声惊讶道。她刚才去送热水时,大小姐的房里还只有大小姐一个人,她还在想今夜,少夫人不会来了。 可青儿却告诉她,少夫人在一个时辰前进入了大小姐的房间。 “那今晚,我来负责看守吧。”吟儿眼睛瞪得像铜铃,她要好好守护大小姐和少夫人的爱情。 “还是我来吧。”青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吟儿的警惕性,除非人走到她面前,她大抵都不会发现。 ..... 秦大小姐每次都人菜瘾大,总喜欢居于上位。 可现实是,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喘得不行,然后匍匐在她的怀里,像只可怜的小狐狸。 她摸了摸秦珏歌光洁的额头,全是细腻的汗水,整个人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凌緢起身拿了湿帕,给秦珏歌擦着身子。 秦珏歌眯着狐狸眼,眼尾和双颊满是红润,像是被人滋养过的鲜花,盛开在春天的阳光下。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采摘。 将她占为己有。 凌緢将处理干爽的秦珏歌揽入怀中,鼻尖扫过她的发丝,清香味萦绕在她的鼻腔,留香持久,难以忽略。 她低眸,目光落在秦珏歌纤细的锁骨处,那枚诱人的红痣,令她忍不住探手去抚摸。怀里的人儿还未从余韵中回神,被她触碰后,身体敏感的不行。 白玉似的手臂环住她的颈脖,将她往下轻扯了扯。 凌緢猝防不及,唇角落在秦珏歌的颈窝处,滑腻的馨香味占据了她的脑袋,她脑袋一热,唇贴着她的颈窝,吻了吻。 热烫的气息,将秦珏歌包裹其中,不得动弹。 她微仰着下巴,主动露出细白的颈脖,任由凌緢妄动。 凌緢凑过去吻了吻秦珏歌脖颈处滑嫩的肌肤,盯着秦珏歌发红的耳垂,唇角勾了勾。 今夜的秦珏歌比以往要热情许多,像是破了冰的雪山,沸腾的升起暖雾,缭绕着,令她看不清真相。 “好娘子,你要不也亲亲我。” “今日处理了一天公事,我没什么力气了。”凌緢想故意逗逗秦珏歌,想看看秦珏歌能纵容她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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