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好像回来了。” 秦珏歌眼皮微颤,对上凌緢黑亮的眼眸,心口一滞,她咬了咬唇,耐住内心的躁动,推了推凌緢的手臂,示意她别再乱来了。 “我锁了门。” “放心吧。”凌緢不紧不慢的动着,凑到秦珏歌耳边,低声哄着她。她叼住秦珏歌如鸽血红般的耳垂,轻轻吮吻着,感受到怀里的人像是软化般,小声嘤咛。 像只被撸软的小狐狸。她就是故意告诉秦珏歌,害她紧张,让她与自己一般。 仿若在做一件违背其他人的坏事,而与她一道前行的,就是眼前的秦珏歌。 “蹬蹬蹬。”脚步声由远及近。 冲在最前面的是二丫,二丫刚才在甲板上看到有卖艺的商人表演技艺,兴冲冲的想邀秦珏歌一块前去看。 走到秦珏歌客房门口。 二丫敲了敲,脸贴在门缝边,喊了声。 “嫂子,凌姐姐。” 秦珏歌身子颤了颤,门不隔音,这声叫唤像是在她耳边说的。紧张的身体绷紧了,让她更能感受到凌緢的手指,粗粝修长。 她吸了口气,垂眸,看着凌緢,无声的示意她,解决眼下尴尬的局面。 “不理她,就行了。”凌緢吻了吻秦珏歌的脸颊,手指不得动弹,她唯有小声哄着佳人,让人放松些,让她多动动。 “二丫,你趴在大小姐房门口做什么?”吟儿捂唇,刚走进,便看到贴在门缝边,鬼鬼祟祟的二丫。 “我没做什么。”二丫吓得一激灵,对上吟儿质疑的目光,压下内心的好奇。 “嫂子和凌姐姐大白天的还锁着门。” “你说她们在里面做什么?”二丫眨了眨眼,附到吟儿耳边气悄声道。她看过很多秦珏歌给的话本子,耳濡目染,懂得比吟儿多。 吟儿一听不以为意,悠悠道。 “大小姐习惯午休。”说起午休,吟儿也打了个哈欠,对向二丫,道了句。 “我们各自回房吧。” .... 回廊上归于平静,可几人回到房间,隔着木质的阻隔,凳子挪动的声响,茶杯碰撞的声响,和茶壶渗水的响声,不绝于耳。 太清晰了。 秦珏歌心跳声怦然,拽紧了凌緢的胳膊,指节处泛白,紧张与刺激感交织而上,像是两股绳索缠绕着她的心脏,令她呼吸一滞。 她整张脸变得通红,身体的机能被凌緢跳动着,感受到凌緢的动作不减反增,逼得她泪眼婆娑,轻咬着贝齿,发出细碎的声响。 天色骤变,乌云聚集在天空,鸟儿低空飞行,大风过境,原本碧蓝的湖面倒影出深黑色,像是黑龙鳞片般,扬起的船帆被风浪吹得摇摇欲坠,掌舵的船长稳住不断晃动的舵盘。 商船在湖面上颠簸起来。 轰隆的雷声,伴随着秦珏歌脑海中一阵白炸。 她松弛了身体,浑身大汗淋漓。 凌緢趴在她的身上,与她的呼吸频率一致。 天空骤变黑夜,屋内愈发昏暗了。 “下雨了。”凌緢抽出手臂,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想起,船身也跟着晃动。两人也跟着晃动着,凌緢还是头一次坐船,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这船结不结实,经得起这样的大风浪吗?” 秦珏歌缓过劲,扶着床榻,直起腰,两条腿像是面条似的,动弹不得。 “你把窗户打开,我看一眼。” 凌緢闻言,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一股大风吹来,将屋内的摆设给吹得乱飞。她赶紧掩上了窗户,生怕再吹下去,整个屋子都要陷入风暴之中。 “天要亮了,雨很快就停了。”秦珏歌淡声道了句。 凌緢眨了眨眼,满脸不解。这风暴大有不卷翻商船不罢休的架势,可秦珏歌却说这雨快停了。 “我要擦擦身子。”秦珏歌用被褥遮着上身,雪白的肌肤在浅蓝色的被褥下,若隐若现。 “好。”凌緢口干舌燥。 她换了身衣服,去招呼小二弄些热水来。 不一会儿热水放到客房外了,凌緢将热水倒入浴桶里,寥寥的热水升起烟雾。 风停了,雨也小了不少,淅淅沥沥的,像是江南绵密的小雨。 哗啦啦,水声响起。 秦珏歌褪下干布,坐进了木桶里。 隔着屏风,凌緢给自己倒了杯茶,好渴,雨后的闷热,将她潮湿的心包裹住,指尖上还残留着属于秦珏歌的味道。 回忆起那种美好的感觉。 凌緢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比往日的每次都要好,那种能感受到秦珏歌因自己而悸动,每一次都在极力的挽留她。 浅尝辄止,意犹未尽。 雨停了,乌云散去,还出了太阳。 秦珏歌换上了一身干爽的中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没穿亵衣,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双勾人摄魄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白皙的脸上有着沐浴后的红润,像是盛开的牡丹,明艳娇嫩,素色的中衣穿上她的身上偏生出妩媚风情的媚意,修长的双腿还带着水渍,交叠出令人心神驰往。 凌緢单看着,心尖就被烫了一下。 秦珏歌这样太犯规了,这不是赤果果的勾搭她。 可,刚才她把人折腾的不清。肯定是不能再折腾了。不然,秦珏歌该下不了床了。左思右想,凌緢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抵是,刚才她在床榻之上逗弄秦珏歌逗弄的太狠了。 这人现下开始报复她。 用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方式,凌緢眼眸沉了沉,握着茶杯的手狠狠的捏了捏,手背青筋爆出,恨不得捏碎着茶杯,来泄恨。 秦珏歌的清冷只是外表,骨子里透着媚意,特别是在被欺负软了后,那种媚就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令人难以抗拒。 淡淡的皂荚香袭来,凌緢微扬着下巴,轻轻嗅了嗅。好好闻,皂荚香混合着秦珏歌自带的花香味,融合在一起,像是雨后清晨。 秦珏歌坐到床榻上,将湿漉漉的长发甩到一侧,慢条斯理的擦着。 凌緢滚了滚喉咙,只觉得浑身躁得慌。 她褪下衣服,钻入屏风后。 坐进了木桶里,洗着身上的汗渍。刚才凌緢虽顾忌着隔墙有耳,没有放开了做。可正因为这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让两人的神经都比较紧绷,每一次的动作,还带着意外的兴奋感,失控又脱缰的情绪交织。 引领着她们攀上了异样的高峰。 凌緢手指拨动着水面,温热的水温从她的指缝间划过,带着酥麻的痒意,她长吸了口气,仰靠在浴桶里,闭眼回味着,食髓知味。 这种渴望,像是扎根在她的心底的火,蔓延至她全身。 好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秦珏歌哭。喜欢看秦珏歌纵情享乐的模样,像是被她从神坛下扯下的谪仙。 “水凉了会感冒。”秦珏歌嗓音温润,像是一弯泉水坠入。 凌緢从沉浸中回过神,草草的擦了擦身子,换上干爽了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 此刻,秦珏歌换上了雅致的长裙,出落的端庄大方,没有半分刚才在床榻上的神情。多变的女人。 凌緢在心中这般想着。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珏歌,秦珏歌画着淡雅的装扮,狐狸眼微微扬起,不笑时,清冷淡雅。像是一朵开在山峰间的白莲花。 耳垂上吊着珍珠配饰,与她的珠钗相得益彰。 纤白的手腕上,带着与她一样的白玉手镯,出落在人前,便能让人一眼看出,她已名花有主,不容亵渎。 .... 用过晚膳。 凌緢与秦珏歌一同走到甲板上,落日余晖洒在秦珏歌的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暖阳穿过她的发丝,她眉眼温柔,像是一幅美好的画卷。她望着一望无际的湖面,眼眸缱绻,放松的像是翱翔在天际的鸟儿。 与她在温府时的沉闷冷淡,一点也不一样。 “娘子,你之前也经常乘船吗?”凌緢眨了眨眼,问出心底好奇。秦珏歌失足落水,可能与乘坐商船有关。 “很熟悉。” “但记不清。”秦珏歌任由风吹乱她的发丝,她莞尔一笑,嗓音轻柔如春风拂面。 “娘子比我想象中还厉害。”凌緢撑着下巴,望向秦珏歌,秦珏歌在失忆前应该是叱咤商场的狠角色。坐拥京城铺面最大,生意做好的绣房。 还经常乘坐商船往来,还是有名的琴师昭昭,抛开温家嫡长女的身份,秦珏歌有着属于自己的鲜活人生。 如若不是失忆了,也不需要嫁给她,来谋得出路。 她定是能靠自己的能力,把温府搅的人仰马翻,把那些欺负她的坏人,给打得落花流水。 凌緢这般想着,心里对秦珏歌的过去又多了几分好奇。 好希望秦珏歌快些恢复记忆,多讲些秦珏歌的过去与她听。 “你也很厉害啊。”秦珏歌勾起唇角,对上凌緢艳羡的眼神,她认识的凌緢,孤身救下王家三十口人,带着她们逃离京城,后又重返京城为她们博一个出路。 第56章 有人和她抢秦珏歌 第五十六章 曾经的凌中郎将在京城也是名满一时。 那是周朝与塞外的关系恶劣,凌緢小小年纪,随父出征,夺回了被塞外部落抢走的三个城池,还边疆百姓安居乐业。 现下,塞外又开始动乱。 凌緢放着在京城安享荣华的身份不要,毫无犹豫的披挂出征,其胆识和胸怀就比那些明满京城的富家子要好太多了。 “那当然,不然怎么能娶到你。”凌緢挺起胸脯,脸上洋溢起一抹笑容,在夕阳的投射下,温柔阳光。 秦珏歌看凌緢这般嘚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大小姐,少夫人,你们原来在这里啊。”吟儿一路小跑着,往甲板走来。 见着站在甲板上的秦珏歌与凌緢二人,两人身材纤长,带着白玉手镯的双手牵在一起,在两人间是一轮缓慢下沉的落日,暖光洒在两人的脸色,升起岁月静好的无限美感。 吟儿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只觉得,两人太般配了。 吟儿愣神的功夫,两人手牵手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们再找我们?”凌緢挑眉,问道。 “嫂子!!嫂子!!是我要找你。”二丫兴冲冲的从远处跑来。 凌緢皱了皱眉,护在秦珏歌身前,地板湿滑,她担心二丫一脚踩空,扑到秦珏歌身上。 “嫂子,就是。。那个十一!!!在船上!!”二丫眼眸亮晶晶的看着秦珏歌,像是与她对暗号般。 凌緢闻言,摸了摸下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她的目光落在秦珏歌身上,见她脸上闪过一丝难掩的惊喜,心中有几分酸涩的气泡在往外冒。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秦珏歌这般模样。就好像这个十一是她倾慕许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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