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且玩乐有很多种~”颜知渺放媚了音色,扭回身,两臂攀上她双肩,“我有种更好玩儿的~” “哪种?”苏祈安挑眉。 颜知渺笑而不语:欲。仙。欲。死的那种。 第64章 这就是跟着江南首富出远门的幸福么 虽然杂事庶务繁多,但二人各怀神通又齐心协力,四五日的光景也就一一安排妥帖了。 清晨,朝阳笼着条条大小不一的渡船,水面染作金橙色。 船客有上有下,挤在码头脚磕脚,前一息还行色匆匆,后一息又好奇心起而偏眸驻足。 “谁家的船呐,真够气派的,我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船,真真是漂亮啊。” “像是哪家公子小姐,好大的排场。” “你们不是玉京人士吧……难怪不认识云明郡主和云明郡马……没错,郡马姓苏,江南首富的苏。” “她们跟前站着的几位,更了不得,是镇淮王和王妃。” “嚯!!!玉京城走一趟,我们还能见着王爷!” 船客们个个激动得仿佛光宗耀祖一般,红了眼眶。 王府护卫排成排,紧握长。枪,盯着这一团团大呼小叫的人。 “母妃,我们走了。” 温舒云拉着女儿,泪水在眼底打转:“渺儿,此去一帆风顺,多多保重。” “我记下了,母妃您也要好好爱惜自己。” “母妃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您。” 气氛直当当的烘托成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颜逸第一个泪目,背过身去,捻袖拭泪,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演绎得淋漓尽致,遂用悲愁愤懑的眼色猛瞪苏祈安:都怪你,拐走了我的心头肉。 苏祈安毛骨悚然,笑着打断这场诡异的离别:“父王,母妃,我们一来一回也就一个月。” 请不要搞得像骨肉分离。 “好了,不要耽误时辰,你们上船吧,”温舒云退了一步,“早去早回。” 颜知渺短暂沉默,终是转身踩着舷梯而上。 “渺儿——!”颜逸发出老父亲的苍哑呼喊。 颜知渺刹住脚,回身跳下舷梯,扑进老父亲宽阔的胸膛:“父王!” 冷战数月的父女重修旧好。 温舒云欣慰地又哭又笑,直呼太好了。 苏祈安:至于么!我好无语! 更无语的是,站在一旁的把头们正用羡慕的目光望着她。 “家主,此乃我们给家里妻儿写的信,劳烦您替我们捎一捎。”赵把头捧来厚厚的一沓。 苏祈安示意回家探完媳妇刚归来的独孤胜好生接下,后又对把头们聊表安慰:“入秋了,冬天还会远么,过了腊八就是年,过年时你们就能回家了。” 好特别的时间观念,诶,不对啊,过年正是生意最忙碌的时候,怎么回家? 又给我们画大饼。 把头们看破不说破,沉重点头,脸上全都写着真的好想媳妇。 苏祈安腹诽:既然想媳妇,你们在玉京少纳几房妾我康康。 再一瞅郡主殿下和老丈人,还在哭。 行,老丈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等着便是。 等得花儿都谢了,老丈人哭爽了,后知后觉的赧然:哎,一国王爷哭成泪人儿,不阳刚,着实不阳刚。 “渺儿你们走吧,祈安好好照顾渺儿,渺儿要掉一根头发丝,本王唯你是问。” “祈安遵令。”苏祈安拱手一礼,算作拜别,心下却窃喜,终于能走了,哪知曹葆葆、安阳郡主和三公主肩并肩地赶来相送。 好热情啊。 “……” 苏祈安发出灵魂级呐喊,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发! 。 另一边,杂物装船已然进入尾声,几名戴斗笠的杂役用余光远远地瞄了瞄二位主子,商量着趁大家伙还没上船,偷摸着去抽两口焊烟。 他们溜去船尾,拔出别在腰间的烟杆儿,填上烟丝,忽觉咽喉处凉丝丝,还未有所反应,匕首就已经割开森然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将他们丢水里!”张狼子眼露凶光道。 “是,大哥。” 小弟们在将杂役丢下去之前,摘了他们背在背上的斗笠戴好,捡起掉地的烟杆儿,复又垂着脸、驼着背绕出船尾,边走边吸着焊烟,掩盖身上的血腥味儿。 “站住!”老善厉声叫住他们。 张狼子拉低斗笠,哈哈腰:“小的在,小的在。” “一没盯着你们就偷懒,还明目张胆的抽上烟了。二位主子金贵,闻不得这味儿,快将烟熄了。” “是是是。” “马上开船了,上船以后再不准抽了……” 与此同时,告病在家的高尚书高明礼颤巍巍的跨进书房。 “不准任何人来……咳咳……打扰。” “是,老爷。” 关好门窗,高明礼朝左转动书案上一只葫芦笔洗,共转三次,东南角的地砖开始缓缓移动,露出四四方方的洞口。 高明礼举着蜡烛,一步一颤抖地顺着石梯迈入黑漆漆的深处。 地下室空空荡荡,只放着一半人高的梨木香几,其上有一个盒子。 高明礼打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一道圣旨。 二十多年了,内容他足可以倒背如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镇淮王皇八子颜逸,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高明礼哭倒在地,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如今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啊。 昨夜,他连夜入宫,陛下的敲打犹言在耳—— “爱卿啊,父子分离天人永隔的痛朕懂,大公主夭折,二公主远嫁失踪,三公主与朕父女离心……唉,不说也罢……” “陛下,会不会是镇淮王知晓了当年您继位的真相,派人杀了我儿,惩罚——” “住口!!” “陛下!” “住口!颜逸羽翼逐渐丰满,朕也快拿他无可奈何了,但当年的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天下迟早会落入他手,但朕一天没死他就休想一天好过。” “陛下呀,呜呜——” “朕即便死,也要死得体体面面,矫诏之事一旦败露,朕便要遗臭万年,而你高家也是九族人头不保,呵,你背着朕赚的那些昧良心的钱财,朕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明礼哭花了眼,自回忆中抽神,当年他留着真正的传位诏书是想着一旦东窗事发,可借此诏保全高家。 “序安,安儿啊,我的儿啊!” 。 掌灯时分,运河的风暖熏熏的。 甲板上架起鸳鸯涮锅,鸭肠猪血牛里脊,青菜芹菜油麦菜……一半红艳艳一半绿油油。摆满圆桌。 颜知渺特准银浅入席,一饱口福。 苏祈安不甘落后,唤来了药嬷嬷、独孤胜和老善。 大家围桌安坐。鸳鸯汤底烧得噗噜噗噜直冒泡泡,香气混着热浪往人眼鼻上扑,勾得肚子里的馋虫也口水四淌。 “古董羹我见过不少,一分为二的鸳鸯涮锅倒是稀奇。” “是郡马亲自设计修改的,可同时满足多方食客的口味,”药嬷嬷笑道,“舒州那地界全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商人,苏氏食肆置办了这锅以后,生意翻了几番。” 颜知渺眼冒崇拜小星星:“郡马真聪明。” 专注烫毛肚的苏祈安:“低调低调。” 然后掏出一张烧烤酱料的配制秘方:“这是曹葆葆给我的,说他烤的鸡屁股之所以让安阳郡主垂涎三尺,全靠这张秘方。” 银浅塞了满嘴地牛肉,鼓着腮帮子道:“哇,还可以吃烤肉!” 这就是跟着江南首富出远门的幸福么! 很快,她就发现,幸福不止这些。 翌日,江南首富就停了船,再乘小舟,踏上一片不具名的滩涂。四面青山削翠,耳畔虫鸣鸟啼。 江南首富亲自烧红小泥炉,架好烤架,串串红肉滋啦滋啦冒油珠。 隔日她们又下船逛庙会,遇一地主为掌上明珠抛绣球招亲,不料绣球正巧砸中苏祈安的富贵怀抱。 地主老爷见苏祈安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当即就要拽人去拜堂*。 颜知渺自然不肯,牵着苏祈安就跑。 船行至半途,到了一小镇,苏祈安又领着大家伙下船去逛瓦子。 唱戏的杂耍的,无一不会喷火翻跟斗,再玩一玩套圈掷壶射箭,热得大汗淋漓,昏头昏脑,痛快极了。 回了船,已是下半夜。 银浅悟了:拥有江南首富的郡主本人才是最幸福的。 第65章 婚姻中的另一个难题 夜。 幸福的郡主殿下黏黏糊糊的和江南首富共沐鸳鸯浴,摁着人亲亲啃啃,种下满脖子的小草莓。 江南首富评价道:“你一出远门就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颜知渺问:“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 “撩得人想入非非。” 回答的太直白,颜知渺葱白的指尖在她心口画圈圈,流转的眼波里晃荡着绵绵情意:“你好坏哦,我好喜欢。” 由此成功激发出了苏祈安的兽性,提议立刻马上出浴,同床共枕,嘎嘎吱吱。 颜知渺:“嘎嘎吱吱?” “这床不如家中的好,这样那样时发出点声响在所难免。” 颜知渺却存心磋磨人:“我想练功。” “你说……真的?”苏祈安微惊。 你上进得过分啊! 颜知渺神色义正的点点头。 “……”所谓学无止境不进则退,苏祈安不好耽误颜知渺重整魔教称霸武林,收敛兽性,蔫蔫道,“行吧。” 她擦干身体,穿上亵衣,兴冲冲地抱来几本好宝贝。 《二十八天内功更上一层楼》《五年修炼三年模拟》《今日访谈:九任武林盟主不能说的秘密》 “全是妙物阁重金收来的孤本,我全给你留着,特意给你带着,路上好解闷儿。” 好贴心的郡马。 颜知渺幸福死了,也穿好了薄裙,随手翻了翻,翻到最后一本:《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颜知渺:“?” 苏祈安慌忙摁住:“这是哪家邪教的东西,居然也混在其中。”随即将妙物阁掌柜骂了一遍,送来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应该是无情门的秘籍,我看看——”颜知渺逗她道。 “别看!”看完心中无女人,往后我日子可咋过。 颜知渺伸手去夺。 苏祈安泥鳅似的躲来躲去滑来滑去,就是不给她:“还重金收了几本马吊秘籍,我找给你。” “它们没有武林秘籍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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