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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选择，要么我俩挤一挤吧，要么我出去……” 叶歆竹在这个时候莫名很强势，温言也只好退而求次，毕竟外面真的很冷。 “那还是挤一挤吧。”
第30章 要不要，想不想，选不选 温言磨蹭了很久，而叶歆竹早躺在陪护床上，闭着眼，呼吸均匀，看着像已经熟睡许久的模样。 她没急着躺上去，只是穿着一件单衣站在窗前吹风。担心冻着两个人，只微微开了一个小角。 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外界的痛感，或者是别的什么方式激发刺激感，来恢复思维上的冷静。 窗户的玻璃杯擦的很干净，在窥见外面世界地同时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倒影里的温言看起来十分落寞，眸光沉沉，透过那窗子像在看着什么，叶歆竹就偷偷凝视着那人的背影，亦在思忖。 第二日清晨，叶歆竹还没醒，温言长手长脚，缩了一个晚上，起身的时候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她穿上衣服走出来，大概是凌晨，在走廊站了一会，碰上赶来医院的付黎。 “你们，之前就认识。” 温言压根就没怀疑这个可能，只是想从本人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她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付黎以为她还会问自己是不是抱着目的来的，甚至提前想好了回答，但温言只是面色平静的点点头，告诉她温语还没醒，但情况已经稳定了。 “小姐……” 温言看付黎那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出言宽慰。 “你们的私事，我不会过问，况且你叫我一声小姐，这么多年也算尽职尽责，没什么好挑剔的。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就是了。” 付黎看起来很失落，或许是没想到自己能在外人身上找到慰藉吧。她进病房的时候，叶歆竹已经醒了，温言便带着她下楼吃早餐，留两个人独处。 最早的航班是凌晨三点就落地的。现在已经是六七点。航班的票她买到了，但还是和当时一样，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江遥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或是说对方一直在跟踪她，她刚一落地，手机恢复信号的那一秒，江遥就给她打了电话。 她没存对方的手机号，但是那一串数字她不想记得也得记得。 她走的很急，这回不打算接。但是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在刚落地的那个机场里。全副武装，但她就是能认出江遥。 “你居然不接我电话。” “你想干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语气都十分不客气，像和对方有血海深仇一般，不想过多纠缠。谁又能看得出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我不能来看看我的女儿吗？” 几年前自己出国，几年后自己回国，江遥从没来看过她。在国外生活的钱是自己攒的，在国内的感情是被她拆散的，她本本分分走了几年，终于是受够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为了她出车祸的事赶回来的吧。” 江遥说的气定神闲，每一个动作都跟设计过一样，极具压迫感。可付黎心里只是着急。 “说完。” “这看着也不像意外，你也查到了一点，你不想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付黎赶得急，不平的呼吸在胸腔起伏着，从体力不支变成关心则乱。 她也分不清自己该对眼前这个人是怎样一个情感，内心的情感在隐忍，在抉择，在分辨，但仍不明晰。 此时也容不得她分神搞清楚这些东西了。她咬着牙，盯着江遥那张脸看了很久。 “去哪说？” “跟我走。” 江遥把她带到了一个私密性很强的饭店里，按了一个很高的楼层，看起来是老客户，老板和她很熟，直接就上了菜。 付黎扫了一眼，这些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但她却没什么胃口。 江遥自己吃了几口，告诉付黎这事是谁做的，但都是付黎能查到的东西，甚至付黎知道的还比她说的要多。 “我带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些废话吗？” 江遥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笑出声。 “是又怎样。你就不是想找到证据把对方送进去吗，这种事情会有证据吗？没用的。” “你什么都懂！难道这事就要这样放任不管吗？” 这种无力感她已经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我当然懂。所以劝劝你，然后顺便见见你。” “你把我送到国外不管不顾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你让她误会，让我们分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 “现在我在温言身边，你向我打听她和叶歆竹的关系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你自己的错误为什么要强加在我身上，为什么我就非得为你的错过而承担责任？” 付黎甚至不屑去看江遥的脸色，摔门就走，头也不回，打车来到医院，然后就坐在温语的床前守着。顺手又把那个手机号拉黑了。 她的紧急联系人还是自己，是忘了改，还是……或许是压根就没在意吧。 楼下早餐店，味道不算太好，温言对吃的东西不怎么挑，看起来坐在对面的叶歆竹也是。只是对方眼底顶着两个不太明显的黑眼圈，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温言咬了一口油条，状似不经意地问。 “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 叶歆竹简直是昧着良心答的话。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如果是张大床也就罢了，她睡相老实，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那张陪护床真也就只比宿舍的床大那么一点，两个人睡在一块，可能翻个身都会压到对方的程度，叶歆竹一整晚都绷着精神，再好也不可能睡好。 而且病房里的窗帘隔光莫名强悍，一拉上基本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在这样的环境下，除却视觉的其他感觉都被放大，一整晚的心跳都不听使唤。 虽然心跳本来就不听人使唤。 “发布会在下午，和品牌代言人一起官宣，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 “那我下午找人送你过去。” 叶歆竹愣了一会，下意识追问。 “你不去吗？” “我有点事……” 温言闪烁其词，看她这样，叶歆竹干脆就不问了。 其实也没有很在意。 但是其实下午都有点心不在焉，但幸好是有事做，不至于胡思乱想。 叶歆竹没参加过发布会，也没想过这阵仗会那么大。其实有点像学校里的文艺汇演，只是几乎是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在讲罢了。 这款新产品她并没有跟进研发进度，能了解到的只有比较笼统的概念，所以她主要是在旁边坐着，然后宣布自己上任的消息。主讲人倒是个熟人。 Chloe送她过来的，开的还是温言的车。 她看着车里的那一包纸巾，突然很想考驾照，她手机上其实是有科目一的刷题软件的，只是一直没时间去报名。最近挺闲的，如果温言给她放假的话，她应该能“速通”一下。 Chloe看不出什么年纪，很典型的外籍美女的样貌，金发大卷，很飒。 但她们也没什么交集，所以一路上都很沉默。差不多快到的时候，对方问了一句。 “你最近在她的实验室里吗？” 中文说的挺标准，就是语序和语义还需要二次过脑。 “嗯，有指标要完成。” 沈宁的推荐信含金量很高，两人之间也早就商量好了，这东西对她出国一事颇有裨益，她志在必得。 “……” 对方又沉默，她也没再开口。 发布会一切如常，她甚至在席上见到了熟人。她和那人对视了一眼，对方身边带着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眼妆画的很浓，似有若无地在撩拨着那个男人。 叶歆竹皱了皱眉，那男人注意到她，上下打量她一眼，满怀不怀好意的意味，Chloe正讲解着，不知怎么的也注意到这边，伸手拦了叶歆竹的腰，一边上前一步，把叶歆竹的半个身形掩在身后。 Chole心里其实暗骂了一句，这么好看的美女，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看，温言本人自己也不知道来守一守。 另一边，在打点滴的温言打了个喷嚏。忽然又觉得喉咙里不太舒服，嗓子里一股血腥味。毫无预兆的，她咳嗽了一声，捂着唇的那只手上沾了血。 她摊开手心，看着上面的血滴有点懵。她探出手指碰了一下，血迹便在掌心里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很浓，暗红色，看着像脏器出血。 温言却冷静的不得了，医院的检查是可以用手机预约的，温言给自己约了个全身检查。其实可能也没什么大用处，她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才会这样的。 只要她全力阻止故事的发生，只要叶歆竹本人继续按照原本的故事线去走，那个人答应过她，如此放手一搏，要么是她死，要么是她赢，总之不会对叶歆竹本人产生任何的影响。 一个人的感情怎么会这么奇怪的。温言出身就是商贾世家，家里人亲缘关系淡薄，也就是有困难的时候相互帮助能见到个影子，相比父母，感觉更像是一个不会背叛的合作伙伴。可能连他们自己都这么想。 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诉她，想要保护自己，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拼，要靠抢，要靠自己搏。 其实这样的人通常很惜命，毕竟俗话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能够东山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为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会想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最开始她不是这么想的。 但是那个人找到她，问她要不要，问她想不想，问她选不选。 作者有话说： 剧情有几条线一块走，所以可能会偏慢。
第31章 我们没有未来 第二天早上，温言是被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她翻开手机，发现是付黎。 “怎么了？” 对面的人声音一顿。 “你怎么了？” 温言听出对面的人是温语，出口一半的话又收了回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冒了。” “噢。” 温言居然没问自己为什么拿付黎的电话给她打…… 切，那手机在车祸的时候坏了，那谁拿去修没修好，买了个新手机数据还没转过去。 “你看看手机，热搜。” 温言是个老古董，她倒是知道在哪个软件，但是不知道在哪看…… “你是不是不会。” “你不知道？” “谁知道，我又不是叶歆竹，干嘛要知道。” “你别老拿她开玩笑……” 温言依着温语的提示，找到了热搜列表。虽然不足以撼动上面那几条“爆”，但是这点热度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样的关注也有些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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