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你还没吃饭...” “我不想吃饭...” 唐斯踮起脚尖,一只手扯住盛宁的衣领,另只手勾弄着她的耳朵,想吃什么不言而喻。 盛宁被唐斯撩拨的浑身像被火烧起来一样,俯下身,把舌尖递给她。 两人在门口缠腻了片刻。 盛宁便把她推开了,垂着眼皮,根根分明的睫毛比天上眨眼的星星还要动人—— “让我先洗个澡。” 唐斯讨厌她在这种□□焚身的时刻,还能被别的事拉回理智,就好像刚刚给自己的那个舌尖,不是想要把氛围再烘托热烈些,而是为了脱开身,但唐斯又不能拒绝她这个要求,毕竟以盛宁的性格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天大的进步了。 “你快去吧。”唐斯松开她的时候又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盛宁一边解着纽扣,一边快步往浴室走去。她关上门,放开水,耳朵听见门口来回的踱步声,仿佛隔着门板都能看见外面那人的身影。 昨晚两个人在浴缸里的画面瞬间就跳到她的脑子里。 “斯斯,你能别站在门口吗?” “怎么了?” “我..我有点...” 话还没说完,吱呀一声,浴室门就被唐斯打开了,她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神情坦荡的看了眼盛宁,又是一笑,便走到洗手台前,自顾自的洗起了手。 她洗的特别干净,打了洗手液,白色的泡沫搓了满手,指甲缝都没有放过,里里外外地洗了个仔细,等洗完了,甩甩手,才又跟盛宁说:“没想偷看你,放心吧,我去卧室等你。” 随即,人就出了浴室。 这一番操作,引得盛宁又不自在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洗澡的时候明显就加快了速度。 这边,唐斯已经回到了卧室,被子还是自己走时候弄乱的样子,手一伸掀开,把自己裹进去。 她觉得这感觉真好,有种当家做主范儿。 唐斯竖起耳朵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就有点不安分起来,但凡刚刚盛宁没说那句让自己别站在门口的话,兴许她还真就进去和她一起洗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搞得好像昨天把自己底/裤弄/湿的不是她一样。 唐斯掐着手指按捺了几分,给盛宁这奇奇怪怪的毛病琢磨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她们还是太少,但凡再多来几次,保准就好。 洗完了澡,盛宁擦干一身水汽,才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床上的唐斯,把自己用被子裹住,细长的一条,像是从深海里游上岸的美人鱼。 盛宁走到床边,人刚一趟下,人鱼公主就凑过来了,掀开被子,让她和自己一起玩耍。 唐斯亲了盛宁的下巴,又拿牙齿咬了她一下—— “你怎么这么漂亮,还又这么香~” 盛宁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浴室里,热气蒸腾的她头脑飘忽,有点点的发晕。 她没说话,手捧起唐斯的脸,把自己送了过去。 不同于昨天晚上的疯狂,今天的她前戏冗长,就连一个吻都仔细小心。 还是唐斯受不了她这慢慢吞吞的劲儿,几个来回之后,主动出击。 “今天怎么不疯了?” “我还以为你会跟昨天一样呢?” “没事儿~你就算天天都那么不客气,我也受得住。” 唐斯扬起头,领着她...故意讲些乱七八糟的话,让盛宁现原形。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想你会不会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我还老走神儿,老想着昨天咱俩在浴缸里...” “我肯定是上瘾了,不然怎么总惦记这些事儿。” 唐斯气息不匀,她攀着盛宁的,身/体像海藻似的那么柔软—— “我不管..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这几天我都得和你待在一起,你得让我把这个瘾过去,等我什么时候不再那么成天惦记这事儿,你再恢复你的私人空间。” 盛宁往上顶了一下,把唐斯翻过来,偏过头去咬她的耳朵—— “什么叫私人空间?咱们这才第二次,你就开始考虑这些事?” “要不然呢?两个人总不可能天天都腻在一起吧?时间长了...就算这事儿再有意思,也无趣。” 唐斯这话说的没良心,盛宁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是在提醒她,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斯就会从她手里溜走。 或许真的像况厘说的那样,自己应该再抓紧点。毕竟自己的性子太温吞了,而唐斯又太热烈,自己不可能让一个热烈的人慢下来,因为一旦慢了...她就会冷却,好比现在...人都还在自己床上,脑子里却已经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 盛宁握住她的肩膀,把唐斯又翻过来,掐着她的腰,堵住她的嘴狠狠吻她。 她得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才行,得像一场暴风雨时刻席卷她,让她一秒钟都不能停歇,这样唐斯才没工夫去想那些。 盛宁又开始疯了。 唐斯爱极了这样的时刻,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似的,可以让她在激烈的震/荡里,无暇顾及凡尘俗世。 盛宁把唐斯从床上抱起来,两人被汗水浸透,荷尔蒙的气息在整个屋子里汹涌翻腾。 “你干什么?”唐斯不知道盛宁要把她带去哪儿,只觉得现在的自己被她轻而易举的抱起,那种感觉让她显得自己特别弱小。 “去冲一下。” 盛宁把她放在浴缸里,给美人鱼准备了一池的温水,既然上岸了...那就别再回去了,她想。 沉入,又溢满。 每个毛孔都在大口呼吸。 “今天怎么了?” “怎么比昨天还疯呢?” “不喜欢?” “喜欢。” 盛宁失控了,拉着唐斯和她一起。 两人把骨头都做/透。 结束之后,唐斯还沉浸在刚刚的癫狂里,身体的极度狂欢,让她的大脑也异常兴奋,思来想去的都是好东西。 她想到自己昨天的哭,因为姜淑怡的去世,而联想到自己和盛宁去留的问题。忽然就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她为什么要想这个,她们相爱了,在一起了,心灵相依,身体契合。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件多好多难得的事儿,遇见一个体贴细致的恋人,拥有一段正常、健康并且能够预展未来的恋爱。 这个世上路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就是异地恋嘛,只要她们有心想要在一起,想共同生活下去,这点困难算什么?有的是办法解决。 唐斯又想林伊说的那些关于爱的顾虑和负担,扭头看了下熟睡的盛宁,仔细端倪着她的眉眼,莫名觉得这个人无比的熟稔,不知道是上辈子就认识,还是在她们恋爱之前,就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 她忍不住拿过手机,给林伊发消息—— 「我觉得我跟她是天生一对」 林伊还没睡呢,看见唐斯的消息,马上就给她回过去—— 「要不然呢」 「搞不好上辈子你俩也是天生一对」 唐斯嘿嘿一笑。 她没这么爱过一个人,也没有过想跟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一辈子,她总觉得人这一辈子太遥远,像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十七八岁的时候也琢磨过‘一辈子’,可那会儿年纪太小,对时间没有概念,想到一辈子就是永远。后来年岁见涨,又知道了外婆的事儿的,唐斯就不怎么琢磨‘一辈子’了,她觉得怎么过不是过呢?与其把感情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里,还不如让自己高兴,她把这个理解为成长。 可现在有了盛宁,唐斯又开始琢磨起‘一辈子’,这样的姑娘,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细腻,这样做一万件好事,都不一定能换来的一个人,让你很难不去想要和她过一辈子。 这人世间的饮食女女,红尘里翻滚的情谷欠杂念,只要是有血有肉,就不可能逃得了,一万个人里会一千个人冒险奔赴,一千个人里会有一百个人陷进去,一百个人里又会有十个人尝到苦辣酸甜,最后只有一个人善始善终。 唐斯觉得自己又成长了,成长了一大步。她对爱情有了理想,有了志气,有了客观主义不可侵犯的神圣唯心论。 她觉得自己特别牛掰,谈个恋爱都谈成哲学家了! 唐斯跟林伊说—— 「在熵的持续不可逆增加的宇宙里,把握住当下就是永恒!」 「我姐们儿牛啊!」 「你也别夸我,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想得通。」 「?比如?举个例子」 比如... 唐斯偷偷把手机屏照向盛宁,借着荧荧幽光,视线落在这人挂在肩头的睡裙带子。 比如...为什么她一定要穿衣服?为什么就不能光着? 比如...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在事前一起洗澡?为什么非得中途做一半再去浴室? 再比如...为什么一做完她就能睡着?还睡的这么沉? 现在难道不应该兴奋才是吗? 林伊没办法给唐斯解答这些问题,她笑的肚子疼。 「可能是年纪大了」 「胡说!年纪大觉该少才对!」 唐斯又低头瞧瞧自己,一拍脑门儿得出一个结论—— 一定是自己太漂亮!太累人了! 唐斯只当和林伊交心,让却没想到这一通交心,反而让林伊生出了些念头,把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或不可控的外部因素上,你可以对此抱有希望甚至幻想,但无可避免的是一旦期待落空,又该如何自处?她害怕这种不确定的情感,怕陷入这种不确定情感后而产生的依赖,这是她迟迟不愿意接纳况厘的真正原因。 或许她不该把况厘拉进自己的情绪陷阱,因为不管这个人是谁,说到底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课题。 又或许在情感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复杂,你想的再多,不如真的去做。 不试试,就永远原地徘徊。 毕竟,你总不能一直重复相同的过程,去期待不同的结果吧。 放下手机,林伊走出房间,走到隔壁的房门前,抬手敲敲...轻轻一下,扣响心间。 “况厘,是我,你睡了吗?” “没有。”况厘把门打开,“有事?” “我有点睡不着,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吗?” 林伊的声音温柔,眼神明亮,莞尔一笑,便有繁华盛开。 况厘觉得自己陷进她的眼睛里。 真心人的眼睛会说话,无需言语再填充,这是天地间情感最饱/满的出口。 “只是待在一起吗?” “我...我想试试...” 话音未落,林伊便被况厘一把拽进房间。 况厘把林伊抵在门板上,额头碰着额头,空气像是着了火。 “你想怎么试?试什么?”况厘问她。 林伊是想好了才来敲的门,可现在被况厘吐出的炙热拍打,依然心跳乱飞的生出无措。 她想在她们开始之前,还是要和况厘把话说清楚。 林伊把胳膊挡在两人中间,在炙热中艰难前行,她说—— “况厘,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可是我必须要承认,我对你有好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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