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子目瞪口呆之际,顾月潼又对警察说:“我会持续关注这个案子,以顾氏总裁的身份。” “毕竟受害人是我的员工。” 说完她推着齐白子上车,疾驰而去。 本想大事化小的警察沉默片刻,拿起对讲机重新吩咐道:“再去查,把里边的住户都叫出来!” * 晚上睡觉的时候,齐白子脑海里都是顾月潼白天时的样子,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那道身影似乎也和她在电视上看见过的顾月潼重叠起来。 其实接近顾月潼之后齐白子会发现,工作状态的顾月潼和她印象里的还是不一样,毕竟工作是让人疲惫的,顾月潼不是机器,哪怕游刃有余,细碎的事情一多她也会浮躁。 顾月潼喝的茶都有些苦,清淡的茶水她从来不碰,齐白子认为是苦味让人清醒,顾月潼的表现也是这样。 有时候开会,顾月潼明显在走神,但只要抿一口茶水,她立马就能恢复清明。 所以说工作使人麻木,是真的。茶和咖啡是牛马自带的鞭子,这句话也不无道理。 齐白子没有正式的在办公室工作过,真要算下来,在顾氏坐着的时间还不如她当初做日语翻译时坐着的时候长。 顾月潼给她在隔壁办公室安排了工位,不过她觉得不方便,还是日日站在顾月潼办公室门口,等待传唤,随叫随到。 所以她对伏案工作没什么经验,更理解不了李怡抱怨过的“工位就是牛马的一片天”,她的一片天,是顾月潼。 经历过今天之后,齐白子对这片天的信任度直线增高,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顾月潼。缩在被子里,齐白子又确认了一下。 嗯,是多方面角度来说的那种喜欢。 第二天一大早,秦姨挨个敲门叫她们起床。 齐白子已经洗漱好了,秦姨一敲门她就出来了,但顾月潼房间里始终没动静。 秦姨有些担心:“是不是生病了?”顾月潼从来不睡懒觉。 齐白子也有些不解,又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她转动门把手,没转开,转头问秦姨:“有钥匙吗?” 秦姨一边念着什么一边下楼去找了。 齐白子等了一会儿,秦姨还没上来,她突然想到什么,心急如焚,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屋里屋外的人都没想到她高高瘦瘦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被吓了一下,秦姨循声上楼时嘴都合不拢了。 顾月潼裤子换到一半,白皙纤细的长腿大片露出,显然是吓得不轻,齐白子近距离观察到她在颤抖。 “抱歉顾总!” 但下一秒,齐白子就不敢再观察了,她背过身,然后迎面搂住踏进来的秦姨一起往外走,秦姨笑眯眯地:“你怕什么呀,你别害羞......” 秦姨是真不正经,齐白子先是这么想,后来一转念,又觉得自己才是不正经的那个。 闯进BOSS卧室,正撞见人家换裤子......绝了,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过一会儿,顾月潼虚弱地下楼。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齐白子看她一眼,然后就不敢看了。 顾月潼拿起一枚松饼往嘴里塞,咀嚼几下,又停住,又吸一口气,继续咀嚼,丝毫没有往日里镇定妥当的样子。 齐白子在旁边感受到她的异常,沉默片刻,投了个目光给秦姨。 秦姨用口型和她说:“没到日子呢。” 月经这种东西不按日子来也很正常,齐白子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到顾月潼旁边,又跑上楼从背包里翻出一颗止疼药,颠颠儿送到顾月潼面前。 顾月潼愣了一下:“什么?” “布洛芬。” 顾月潼脸色变了一下,纠结道:“不是说不能吃止疼药吗?” 这话是顾贺竹从小告诉她的,痛经时吃止疼药,会有依赖性。 齐白子上一次听到这种言论还是在高中,她那个倒霉蛋同桌次次来月经都疼得死去活来,什么方法都用过了,最后在体育课上差点晕倒时,被齐白子用一颗止疼药续了命。 再疼起来的时候,想吃还是不敢吃,齐白子就问她:“你疼这么多年不吃药也没见好啊。” 同桌不说话了,顾月潼现在和齐白子同桌当时的表情一样。 齐白子又劝一句:“吃了不一定管用,不吃一定会疼。” 顾月潼看了看秦姨,秦姨耸肩,顾月潼咬咬牙,端起水杯把药咽了下去。 饭后,顾月潼回楼上换衣服准备上班,齐白子拿着手机,在楼下打电话。 顾月潼下楼的时候,齐白子拦住她:“我和今天会议的参会人员打过招呼了,稍后周琴姐会把电脑送过来,今天居家办公。其余工作人员也会线上汇报。” 顾月潼愣了愣:“你?” 齐白子读懂她表情里的不可置信,但没有产生不愉快。她在顾月潼面前要一直像个小孩,无论是工作还是其他上面的,永远是顾月潼说一步,她走一步,这么久了,也该试着成长一下。 作为顾月潼的私人助理,服务好她盖过一切。 安顿顾月潼在沙发上坐好,齐白子组织了一下语言,突然说:“上周五我不该对您产生负面情绪,是我自我调控情绪的能力太差了。” 顾月潼微微吃惊,挤出声音:“......嗯。” 齐白子说:“今后有问题,请您及时指出,我会尽快改正。” “......好。” “我能理解您那天对李怡撒谎,毕竟您需要的是听命于您的下属,而不希望我和她之间彼此来往,共同来应付您。”齐白子沉默片刻,“我应该无条件站在您这一边,而不是对您的隐瞒产生怀疑。” 顾月潼不说话,眼底闪过一抹欣慰。 齐白子捕捉到她这份情绪,知道自己分析得没错,瞬间松了一口气。 “但您还是要给我一个解释,周五吃饭的时候,您为什么生气,还有......上周一整个星期......”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齐白子说到后边,顾月潼的脸色逐渐变化。 齐白子抿住了唇。 顾月潼却开了口:“因为我想让你说出来。” 齐白子愣了三秒。 这是一个齐白子从未设想过的答案,顾月潼却无比自然地告诉她,“你不是那种弯弯绕的性格,你的情绪大多写在脸上。” “我不想看见你为难的表情,所以我需要你说出来。”顾月潼很认真,也很真诚。齐白子觉得有些抽象,这背后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吗? 顾月潼告诉她:“没有,我只需要你能随时说出来。” “你不想听秦姨开玩笑,你可以直接说;不想做炸鸡店的店长,你也可以直接说。而不是隐忍。” “坦诚一些吧。” 时间到了,顾月潼进入工作状态,直起身开会。 齐白子在一旁端坐,时不时在脑海中分析她说的那些话,最后竟松了一口气,笑出了声。
第33章 一个星期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到来了,顾月潼的身体还是相当虚弱,依旧靠止疼药吊着。 齐白子本以为会和前两天一样陪她居家办公,熬过这些天,下周再去公司,但公司里却突然传来噩耗。 顾氏被联名起诉了。 消息是一早在公司传开的,具体情况是李怡上班后到处打探收集来的,而顾月潼作为总经理,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人主动通知她。 如果不是李怡给齐白子通风报信,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齐白子挂了李怡的电话没多久,顾月潼就收到了顾贺竹的短信,要求她立刻出现在公司。什么原因没说,什么事也没说。 刚吞了止疼药还没起药效,顾月潼扶着酸痛的腰爬了起来,披上外套,准备出门。 齐白子下意识想跟她一起,顾月潼却叮嘱道今天别在公司露面,尤其是别在顾贺竹面前出现。 齐白子不解,转过身向秦姨求助,秦姨给她一个“听话”的眼神,然后出门把顾月潼送上车。 齐白子担心得不行,追到古堡外喷泉处,眼睁睁看着顾月潼开车离去。 秦姨回来后,齐白子向她追问到底为什么:“连让我送她去公司也不行吗?” 秦姨摇摇头:“她有她的原因,你听话就好。” 说着,秦姨把齐白子推进屋里,转身把玻璃门上了锁。 齐白子惊讶:有必要到这个地步吗? 秦姨一脸认真:“有。” 齐白子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她担心顾月潼,就会千方百计追上她。秦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顾月潼是她自幼看着长大的,向来深沉、稳妥,她决定的事一定有原因。 “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只能在家等消息。” 秦姨说罢把钥匙塞进口袋,然后拉齐白子过来一起做早餐。 看着手里的胡萝卜,齐白子再次转头望向窗外,她在心里祈祷,顾月潼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如她所想,离家的人已经疾驰到顾氏的地下车库。 顾月潼本来打算从一楼进去,顺便和前台问问情况,但远远地她就看见顾氏大楼楼下被拉了大红色横幅,上头写着“劳民伤财,顾氏解约,拒赔违约金!”几个大字。 想来前台已经沦陷了,连保安都没看见一个。 药效上来,痛经的感觉消失不见,但她还是有些虚弱,电梯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像往常一样和她打招呼,她只能微微点头,多说一句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看见顾贺竹之后,没力气也要开口了。 顾贺竹的办公室里,一叠厚厚的文件袋摆在桌面上。 顾月潼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捡起一封来看,落在第一页的是一张法院传票。 她看见了郑娟的名字。 “这是什么?”顾月潼明知故问。 “之前解约的工厂突然间联名起诉顾氏。”顾贺竹端详她几秒,狐疑道,“这么大的动静,你事先就一点都没听说?” 顾月潼放下传票,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这公司姓顾,但不是顾月潼的顾。要不是董事长您叫我来,我到现在都还不知情。” 顾贺竹脸色变了几分,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说道:“官司的事法务部那边已经在处理了,楼下那些乌合之众,你去处理一下吧。” 顾月潼面不改色:“知道了。”说完她转身准备走,顾贺竹却在身后叫住了她。 “周琴说你两天都没来上班,是怎么了?” 顾贺竹说话的时候脸色很不自然,顾月潼装作没看出来,随便应付过去,顾贺竹又问:“是秦姨在照顾你?” 顾月潼没否认:“有问题吗?” 从小到大哪次生病不是秦姨在身边照顾她,顾贺竹作为母亲,又陪伴她多久。 “没问题,我只是好奇。”面对反问,顾贺竹眼中闪烁过狡黠,“好奇你那个助理,怎么突然间不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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