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去拿鹿青崖的的睡衣。” “拿呗,穿上鹿青崖的衣服也赢了不了,”萧衡闭目养神着说道,“你看鹿青崖都被我家岳小姐治成什么德行了。” “放屁,你看老子今晚怎么反攻。” 何思邈挺着翘屁走出总导演休息室,在鹿青崖的房间里找到睡衣,他看这衣服的尺码看起来不大,还穿上试了试,将镜子里的自己拍下来发给鹿青崖: 【是这一件?】 【是。你穿着还挺翘】 【那当然啦,我们女装癖者就是这样的啦】 何思邈臭屁地回复道,见走廊上没人,就溜回去找萧衡。 他走后,走廊拐角的墙后有个工作人员打扮的人收回了视线,压低帽檐,找了个僻静地方处发消息: 【白姐,鹿青崖穿着睡衣进了萧衡的房间。】 收到消息的白珂得意一笑,又确认道: 【你确定看见的是鹿青崖?】 眼线:【肯定是,那人穿着鹿青崖的睡衣呢,我看见了】 我就说鹿青崖怎么对喝醉的岳烟那么关切,原来是趁岳烟睡觉自己行好事呢。白珂确信自己抓住了鹿青崖的把柄,兴致勃勃地回复道: 【在那里等我,提前和那几个营销号知会一声,就说有个猛料要爆出来了】 姓鹿的,你也有栽到我手里的一天啊。白珂微微一笑,在心中嘲讽道,自信满满地捉奸去了。
第28章 捉奸(下) “仇导,这么晚还忙着呢?” 正在监督剪辑工作的仇青听见有人唤自己,从电脑前抬起头来,见是白珂一扭一晃地走了过来,忙推了推眼镜笑着迎上去: “这不是白老师吗?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想起来看我了?” 仇青是被何思邈发现后才介绍到副导演的行业里来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在一家时尚杂志社做摄影师。因为参与过几组白珂写真的拍摄,所以两人也算是旧相识。 见他身边还有剪辑组的工作人员,白珂悄然使了个眼色。仇青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就会意地轻轻点头,跟工作人员吩咐了几句,就随着她来到隔壁的洗手间,这里不会有监控摄像头。 白珂已经等在这里了,从镜子里看见他进来,她倚着洗手台妩媚一笑,款款地说道: “仇导,我觉得咱们节目组好像没能保证节目的公平公正啊。” 听了这话,仇青一时有些诧异: “白老师这话什么意思?” “是你们工作人员没眼力,张导还反过来问我?”白珂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实则该说的话一句不落,“仇导,要是有选手派自己的助理□□导师,想在下次的比赛中多拿点这个导师的票,应该怎么处理?” 啊……有这种事?这可是情节相当恶劣的大事儿啊。何况是被选手发现了,要是白珂联合本家公司闹起来,那节目的风评就大打折扣了。 想到这里,仇青的神情严肃起来,认真地追问: “白老师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是我的助理无意间撞见的,他刚入职没多久,就看见那种大人物做出这么脏的事儿,把他都给吓坏了,也不知道该和谁说。” 按照提前设想好的话术,白珂循循善诱,井井有条地渲染着氛围。 仇青果然被她的话语勾引住,眉头一皱,忍不住打听道: “到底是哪位大人物?” 白珂故作高深地不肯直说,勾勾指尖让他过来,附耳低声说出一个名字,听得仇青当场震惊: “鹿青崖?她看着也不像那样的人啊。” “怎么,难道偷人的人还会把罪行写到脸上?”白珂冷笑着说道,“岳烟让自己的助理萧衡去和她发生关系,这样在下一场的复活赛中,鹿青崖听了萧衡的枕边风,肯定会把手里的票都投给岳烟。” 这番话倒说得有理有据的,而且她又一口咬定助理亲眼看见了,穿着睡衣的鹿青崖进了萧衡的房间。如此一来,仇青倒有点动摇了,忖度着说道: “那……我去跟何导打个报告?” 一听这话,白珂忽然抬眼直视着他,言语间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跟他打报告,那你不久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 仇青一开始没听懂她的意思,正想疑惑地反问什么好处,转念一想就悟到了: 鹿青崖能进组当导师,是当时何思邈向出品方推荐的。现在鹿青崖在节目组里干出这样的事,那在出品方看来,就是何思邈举荐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淫|乱。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不光鹿青崖和萧衡一定会出事,连何思邈也难逃干系。 而此时要是他仇青先发现了问题,到时候人赃俱获地直接交给出品方,那他仇青就是节目组的功臣。再加上何思邈犯错在先,出品方必定会对何思邈有意见,对他另眼相待…… “怎么样啊仇导,想明白没有?” 白珂继续地问道。 仇青的心中已经动摇了大半,谨慎起见,最后又求证地问了一遍: “你确定你的助理看清楚了?” “肯定看清楚了啊,他亲眼看见的,”白珂心说这么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赶紧说出来让他铁了心,“当时鹿青崖就穿着那件真丝睡衣,谁不知道那是今年新款,唯一一个pr礼盒是寄给鹿青崖的?” “那……白老师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仇青彻底沦陷于这件事带来的好处,决定上了她的贼船。 见他被拉拢到自己这边,白珂立刻来了劲头,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我的助理刚刚看见,现在鹿青崖就在萧衡的房间里。你应该认识一些媒体朋友吧?就说叫几个人来给导师们做采访,然后带着摄像机和录音设备冲进萧衡的房间,直接把他俩堵在床上,连照片带录音,人赃俱获。” 此着虽然激进,可一旦得手,那鹿青崖就一点洗白的余地也没有,何思邈更无从辩解了。因此再三斟酌,最终还是达成了协议。 “那我这就给飞扬日报的人打电话。” 仇青摆弄着手机说道。 飞扬日报是个专门报道娱乐圈大小杂事的报刊,而且向来文笔狗血,噱头夸张,甚至还买通私生饭来报道明星的隐私。但无论怎样,飞扬日报也是有登记有注册的正规报社,只要有正规的记者证,录制棚的保安还是不好直接把人拦在外面的。 在沟通的同时,仇青还去探了探何思邈的动静。接连好几个电话,何思邈都没接,正中了他和白珂的下怀。 报社的人没让他失望,听他说有猛料可爆,带了乌央乌央的一行人马过来,长|枪短炮的各类设备一样也没落下。 “你的助理怎么说,他们还在房间里呢?” 仇青问白珂道。 白珂点了点头:“是,助理没看到有人出来。他们在三楼呢,也不可能从窗户出去。” 以做采访的名义将记者领进片场之后,仇青嘱咐了几句,就带着人马悄然上了三楼。 时间已经很晚了,走廊里没有人,似乎也没人在门口盯着,给鹿青崖和萧衡通风报信。仇青和白珂交换了一下眼神,给记者们指明了萧衡的门牌号。 “是先敲门试探一下,还是直接把门撞开?” 为首的记者低声问道。 白珂想了想,压低声音回答道:“直接撞门好了,要是试探反而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别到时候又有什么变故。” 这话有理。白珂和仇青站远了些,稍微回避一下,记者们则开始撬锁。飞扬日报为了挖掘私料几乎没有底线,有的人说是记者,其实不是大学里相关专业毕业的,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狗仔私生。这些人嗅觉灵敏,“神通广大”,最会找明星的隐私,区区一个开锁当然也不在话下。 为了这一刻,白珂兴奋好久了。这么多人当场把鹿青崖堵在床上,还有各种镜头在这里拍摄,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 想着鹿青崖脸上写着“淫|妇”两个打字并被公开处刑,白珂都快要乐出声了。 □□已经探进了锁孔,没等那个记者展开下一步操作,就隐约听见一阵脚步声。他想将工具收起来,但已经晚了,身后传来女人笑着打趣的声音: “这萧衡真是的,居然不来开门,难道就让仇导和白珂小姐在这里等着?” 白珂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尚未意识到其他的什么。隔着人群,她看不见来者是谁,之后只听仇青声线有些颤抖地问了声好: “鹿老师好……” 白珂:!!!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惊愕到眼珠子都快要骨碌出来,心中还在疯狂挣扎: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线人亲眼看见的,这个女人现在应该在屋里等着被捉奸呢,怎么会在这里! 现场的气氛一下变得很微妙。鹿青崖在读空气方面向来不怎么在行,走过人群自动让出来的小路。 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已经来到面前了,白珂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偏偏鹿青崖还要往她的痛处上戳: “怎么,白珂小姐不想看到我吗?” “怎、怎么会呢,”白珂话都快说不利索了,表情僵硬得几乎咔咔作响,“鹿鹿鹿鹿老师好啊……” 鹿青崖淡定自若地笑了笑,算是对她的回复,随后就将目光聚焦到房间门上,问身边的人: “你们这是要采访萧衡吗?” 见白珂脸色铁青,记者中有一个带头的赶紧上来解释道: “是是是,我们是想采访一下萧衡来着。但既然他没开门,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话音未落,就听房门吱呀一响,门板被人向里面拉开—— “请问你们是……?” 萧衡应声出现在门口,穿着日常休息时的长袖睡衣,手中举着半杯咖啡。在他的身后,何思邈坐在会客的小桌子上,用长柄勺搅动着白瓷杯里的热咖啡,悠然地看向门外的一群人。 鹿青崖的笑容仍是那样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白珂忍不住一个激灵: “你们不是说,萧先生不给你们开门吗?” “这……我们……” “你们怎么,嗯?说来听听。” 何思邈发话道,声音沉磁有力,透着身为一把手与生自来的气场。 仇青和白珂嗓子里都像是堵了棉花,原本打算捕捉鹿青崖丑态的摄像机全都熄了火,只能反映出他们快要憋成绛紫色的脸。 “看诸位这架势,是想采访?”何思邈翘着二郎腿,也不看这帮牛鬼蛇神,低头啜了一口咖啡,“抱歉啊,我下个项目与明非影视有合作。恰好萧衡在节目组,明非的柳总就派他和我接洽一下,所以他暂时不能接受采访了。” 这个理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谁都说不出二话来。 仇青面如土色,还没怎么回复,何思邈已经点到了他的头上: “小仇啊,你不在那儿好好盯着剪辑,倒领着这几位业余的记者朋友们来拍我?明天上午到我办公室,好好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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