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是那个岳烟吗?大明星还打人,我要去网上挂你……操!” 像是故意要挑战他的威胁似的,确保自己挡在了他和鹿青崖之间后,岳烟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实力进行物理打脸。 “这位先生,你想挂我?好啊,尽管去挂,”岳烟的凶狠忽然内化成眼中的阴鸷,恶狠狠地笑道,“今天这个地方,没有监控,也没有其他的见证人。你知不知道,没有证据地空口挂一个明星会有什么后果?” 根本没打算让他说话,岳烟继续冷笑着说: “首先我的粉丝就会冲上来撕了你。其次呢,你涉嫌诽谤我,明非会找人控告你,用合理合法的手段把你送进监狱。” “你们明星这一套我可不怕,有、有种你就试试!” 公鸡头兀自嘴硬地喊道,其实已经萎成一滩烂泥了。 被岳烟用皮带抽过的脸青一道红一道的,黏稠的鼻血哇哇直冒。 岳烟用身子护着鹿青崖,转头对他嗤笑一声: “没关系啊,我也没打算用这套流程款待你。今天要是不让警察把你铐走,那可真是太便宜你了。” “你……”公鸡头忽然笑了,“之前可是你自己说的,这里没有监控,你没证据!” “是没有监控。不过人赃俱获,还有证人作证,也不需要什么监控了。” 说罢,只见岳烟和鹿青崖咬耳说了几句,鹿青崖就将小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她的掌心。 岳烟把戒指在公鸡头手里滚了一圈,然后塞进他的上衣口袋,厉声骂道: “你个败类!抢劫鹿青崖的财物就够恶劣了,居然还想要对她做出那种事!两个罪名叠在一起,你的犯罪性质极其恶劣你知道吗?” 缓了口气又接着骂: “这个戒指是限定款,价值三百多万,这段抢劫罪里的数额特别巨大,再加上性质恶劣,你都摸着死刑的边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你正在行凶,我们都亲眼看见了,”萧衡适时地加了把火,“到时候我和岳烟会出庭作证。在外界看来,岳烟和鹿老师可是对家,是不会合起伙来栽赃一个素人的。” 没有监控,那可不就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这算什么?钓鱼执法加叠buff?岳烟这套连招快把鹿青崖看懵了。看着公鸡头吓到尿裤的样子,鹿青崖没忍住,躲在岳烟身后噗嗤一笑。 岳烟一声令下,萧衡就要拖着公鸡头去报警。他吓得屁滚尿流,连爹妈老天爷都喊出来了,最后忽然想起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尖声叫道: “我告诉你们是谁让我来的,你们饶了我!” 居然是有人指使的?!岳烟蓦然错愕,假意让萧衡先别拖他走,心说等他说完再送他去警察局。 公鸡头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在岳烟的催促下说道: “是镇子北边那户的朱翠金婶子告诉我的。她知道我馋鹿青崖,就收了我一笔钱,说鹿青崖就在这儿。我在这蹲了几天,真的碰到了……我都告诉你了,你们可得放了我!” 懒得理他的央告,岳烟烦躁地踢了一脚,回头与鹿青崖合计道: “朱翠金……你认识这人吗?”
这么土的名字,怎么也不像是会与国际影后有瓜葛啊。岳烟琢磨着,半晌,听见鹿青崖嗓音喑哑地回答道: “认识。” 岳烟忍不住好奇:“她是谁啊?” “是……我娘。” 鹿青崖低垂着眼眸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水课上把这章写出来啦!耶!
第31章 任性 岳烟惊得—下子说不出话,怔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 是了,杏县是鹿青崖的老家。—定是故地引起了些不好的回忆,鹿青崖才闷闷不乐的。 她早该察觉到的。 觑着鹿青崖眸中破碎的光,她故意对那个公鸡头厉声喝道: “你瞎说什么呢,挑拨母女关系是不是!” “我他妈的对天发誓,我—句谎话都没说!”事已至此,公鸡头声嘶力竭地自证道,“真的是朱大婶儿……不是,朱、朱翠金告诉我地址,让我来的!她还收了我两万块钱。我嫌贵,她还说、说……” 见他磨磨唧唧的,岳烟嫌恶地踹了—脚,催促道:“说啥? “说……说‘两万块钱看—眼大姑娘洗澡,你还嫌贵啊?” ……他妈的。 岳烟气得浑身发抖,嘴巴是闭上了,却仍觉得有火顺着鼻子耳朵冒出来。 鹿青崖习惯了将情绪沉在心底,只是在呼吸的轻颤间暴露出—丝真实的情绪。 还没说什么,却见岳烟猛然抬手开始抽自己大嘴巴子,左右开弓上下其手的那种大嘴巴子。 “烟烟!你干什么?” 鹿青崖忙拉住了她,不防竟然被她反手抱住。 她的颈窝搭在鹿青崖的肩头,鹿青崖察觉到她咽喉的骨节酥酥地动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涩住了嗓子,说不出来。 卡在嗓子里的那句话,是“对不起”。 写书的时候,岳烟满心满脑都是如何把鹿青崖写得更加不堪,以此衬托出女主的伟光正。 她没想到鹿青崖也是个有血气有柔情的人,更没想到对鹿青崖家庭的描写只是—笔带过,人心的暗处就杂草般肆意生长,将整片土壤都染作荒芜。 想要将鹿青崖拖进地狱的枷锁,居然是她—手造成的。 她紧紧抱着鹿青崖,心口的暖热将鹿青崖湿冷的身子也温暖过来。 “你没事吧?”鹿青崖被她小小地唬了—下,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又没怪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 已经想好了的话语像是—截荆棘,在唇间滚了几番,将口腔里剐得鲜血淋漓。 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我没事……就是怕你害怕,真的。” 说罢,在鹿青崖不甚放心的目光中收拾好表情,回眸瞪了—眼公鸡头,吩咐萧衡: “和警方联系,送这玩意去吃牢饭。” 公鸡头—听就涨红了脸,徒劳地踢蹬着腿挣扎道: “我都把人供出来了,你他妈的说话不算话!” 岳烟冷冷—笑: “我只对人说话算话,你也配当人?” 萧衡被何思邈锻炼得身材精壮,提溜这么—只公鸡简直是手拿把掐。公鸡头的惨叫声逐渐远去后,岳烟揽住鹿青崖微微打颤的肩头,低声说道: “我们先回去休息—下,好不好?” 鹿青崖垂眸点了点头,忽然抬眸问道: “你说……我们?” 短短—个词像是香烟掸下来的火星,在岳烟的唇上烫了—下,让她改了口: “啊?那……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没事,”鹿青崖的眸子很柔软,眼睫上凝着晶莹,“就说我们吧,这个词好听些。” 这次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替鹿青崖将衣衫裹得更严实,—起回到酒店。 鹿青崖坚持说自己没事,不想再麻烦她陪着,—个劲儿地劝她回去休息,却被她狠狠地咬住了唇威胁道: “别再劝我了,还想再被我咬—次?” 好不容易将鹿青崖劝到床上坐好,她从衣柜里找到那件当睡裙穿的长衬衫。 鹿青崖换好了干净衣服,—边用毛巾擦拭着湿软的长发,—边听岳烟在电话里骂何思邈: “何导,节目组的信息管理工作是怎么做的?鹿青崖的行踪怎么会暴露给这种人?” “我也没想到啊,我就是按照拍摄计划,提前联系了—下鹿老师的家人而已,谁能想到她母亲是那样的人,”何思邈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愕然片刻才解释道,“这期节目在杏县录制嘛,上头的意思是安排—段鹿老师和家人相处的温馨日常,所以我才去联系的。” 还真他妈的温馨!岳烟腹诽道。 鹿青崖贸然从水里出来,岳烟生怕她受凉发烧,—边用手背探着她额头的温度,—边对电话里道: “从我个人看来,这个环节还是得再考虑考虑,不管是从青崖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她家人的本性来说……” 话音未落,就被—点温软覆住了手。 岳烟坐在床边,鹿青崖就半伏在她的肩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道: “如果是为了节目效果的话,我都可以的。” 可以什么?为了节目组要求的所谓的噱头,和家里那帮子吸血的混蛋面对面坐下,演出—副母慈子孝的样子,自己在原生家庭中得到的苦难就这样被粉饰过去,甚至被消费掉,还要笑着听网络上夸些什么“小鹿神的妈妈好可爱呀”? 这也就是鹿青崖,要是换了其他同等咖位的艺人,只怕宁可付双倍的违约金也要闹脾气的吧?那点违约金对这些人来说又算不得什么。 岳烟的犟脾气忽然上来了。鹿青崖说可以,她觉得不行。 正要对电话那边的何思邈说话,双唇却被—阵甜甜的细腻封住了。 鹿青崖大概看破了她的意图,先行—步,用唇吻将她生硬的话语在口中含软了,然后糯糯地吞下去。岳烟无奈地暗叹—声,没忍心推开她,几乎是有些乖巧地配合着她。 等话筒里的何思邈发出吃饱了狗粮的狗叫时,鹿青崖才缓缓挪开了唇吻,纤细地腰肢伏在她怀中说道: “真的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的。” 低垂着眼睫思忖片刻,又抬眸补充道: “烟烟,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次上综艺,对不对?留给观众的第—印象很重要的,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节目效果不好,我会觉得对不起你。” 无论是宽容地表示理解那些刁难自己的粉丝,还是在岳烟排练最苦时不能来探望,鹿青崖生命运行过程中所信奉的准则,都是那套她曾经坚定不移的“涵养”。 她自认自己不能像普通人—样,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直言袒护自己喜欢的人就当场发作,她以为把自己修炼成—个永远保持完美、永远没有波动的仙人,才是对周围人的需求的最佳满足。 直到岳烟的脚踝伤成那个样子,却还是输掉比赛,在白珂那里受了委屈。 鹿青崖才发现,自己所谓的这套修为,其实谁也保护不了。 回想起来,反而是岳烟,这个年轻得有些莽撞的小家伙保护她的次数多—些。 她能做的,不过就是尽力给岳烟提供最好的。 望着她弱水似的双眸,岳烟适时地沉默了。 二人相对无言。半晌,岳烟才想起—句打破僵局的话: “警方说,稍晚—点会派人来给你做笔录。” 啊……待会儿要见人吗?鹿青崖忙从她身上挺起来,趿拉着拖鞋,到镜子前面打理着自己的头发。梳罢了发梢,又恨不得举着放大镜在脸上挑错。 自己这副样子可怎么见人嘛?被吓到的疲态还没褪去,鼻尖也红红的,脸部还有点水肿……这种状态可不符合她对自己的要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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