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朴一升?就她自己一个人,还被朴一升下了药?” “对呀对呀,要不我怎么在这儿呢,她现在在隔壁休息呢,”萧衡腹诽着鹿老师哪来这么大的劲,忍着疼继续在她雷区蹦迪,“不过反正您觉得她不想见您,估计您也不太想见她,我说这个也没用。” 鹿青崖用有点堵塞的鼻尖“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 “我确实不想见她。” 然后就把萧衡请了出去,把小助手换了进来问道: “小妹妹,我这组输液还有几瓶?” 小助手头一次见她这么大的腕儿,有点小紧张地回答道: “还、还有两瓶……” 鹿青崖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 “那两瓶等我回来再打。我有事,帮我拔针吧。” 作者有话要说:鹿老师就是嘴硬,让烟烟亲软了就好了。
第53章 翻身 岳烟做梦了,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正在穿山越岭地追捕落单的小鹿。 林间浅绿色的风呼啸而过。小鹿亡命地奔逃着,仿佛四蹄生风。 正当狐狸以为自己追不上她的时候,没想到小鹿居然忽然转过毛绒绒的头,朝自己这边颠颠儿地跑来。 本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逃杀,最后却成了一场…… 双向奔赴? 这也太离奇了。当小鹿用脑袋去蹭狐狸的颈窝时,岳烟一个激灵惊醒。惊醒之后,很快又打了第二个激灵。 她真的看见一只小鹿站在窗边,一双狭长的眸子幽邃地盯着自己。 这只小鹿,很软,很美,很可爱。 当然,如果小鹿不是一脸要把狐狸生吃了的杀气,那就更可爱了。 哈喇子还没擦,岳烟整个人瘫在床上,傻乎乎地咧嘴一笑: “姐姐,你看我睡得香不?” 话音未落,就被偌大的枕头迎面给了一下子,中间夹着鹿青崖怒气暗敛的骂: “香?你差点就睡不醒了,你知不知道?” 没太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甚至都没想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被骂懵了的岳烟求助似的看向萧衡,见萧衡正在杀鸡抹脖子似的递眼色。 大概的意思就是,鹿青崖知道她独自去见朴一升的事了。 岳烟头脑一震:这件事她确实没有事先跟鹿青崖商量,既怕鹿青崖不同意,又怕让鹿青崖担心。本来打算一切都办完后再说的,没想到鹿青崖先找上门来了。 “那啥……姐姐,你听我解释!” 她慌忙从床上弹起来,还没碰到鹿青崖,就被鹿青崖轻盈地闪身避开。 鹿青崖看上去面色不太好,轻薄的白衬衫被汗打湿了,贴在细弱的腰和后身上。这样一副单薄的身体,此时正因为极度的后怕、担心和自责,轻轻地打着颤栗。 岳烟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混蛋。 素白的双手捂着面孔,鹿青崖缓缓地在床尾坐下来,手背上还带着针眼留下的青痕。从萧衡口中得知这件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有的时候真的很没用。 刚才在走廊上,就是因为怕她多心,萧衡才多解释了好几遍: “烟烟不是故意瞒着你,她真的是怕你担心!” 一想到岳烟孤身和一个明知居心叵测的人见面,还替自己操了那么多的心,一面费尽心思让对手身败名裂,一面还要照顾着她的情绪,生怕她在这件事里受到什么惊吓。
而她除了现在的“无能狂怒”,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怪不得,怪不得烟烟要嫌弃自己呢。她苦笑着想道,忽然很疲惫,无力地倚在床尾的栏杆上。 然后一缕温软就覆上了后背。 岳烟俯下身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湿凉的小鼻尖狐狸似的耸着,凑在鹿青崖的颈窝侧面,一点一点地嗅她伤心时的味道。 “你干什么呀……” 这里是诊所,萧衡和医护人员还在外头呢,鹿青崖被她弄得双颊通红,不由得羞赧地嗔怪道。 岳烟却偏不老实,衔起她的一缕发丝,委屈兮兮地小声嗫嚅道: “我事先没和姐姐说一声,现在我知道错了。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否则我就……” 鹿青崖没回头,低垂着眼眸问道: “否则你就怎么样?” 话落,一双嫩得像乳牙似的牙齿在她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抬起唇齿,岳烟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威胁的语气像只呲牙咧嘴的狐狸幼崽: “否则我就吃了你,像狐狸吃掉小鹿那样。” “可把我吓死了。” 鹿青崖无奈地笑道,回过头来,没想到岳烟离得这样近,唇一下子就碰到了她的眉骨之上。轻轻吻着她的眉骨,鹿青崖没有挪开,就这样低声问道: “对不起,姐姐不该生你的气。” “没关系的,姐姐想怎么样对我都好。对了姐姐,讲座时的那件旗袍,就是朴一升做的手脚,不怪别人。” 想到朴一升那个东西马上就凉凉了,岳烟心里就一阵豁亮,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些。正想问她怎么在这里,却不禁眉头一皱: “几天不见,姐姐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我……”迟疑了一下,鹿青崖还是实话实说,“我觉得自己太胖了,前段时间一直在减肥。” 岳烟震惊。 她觉得鹿青崖的腰都快赶上自己胳膊细了,怎么这种赵飞燕再世的身材也需要减肥啊?想到减肥时挨饿的那种痛苦,她心疼地把鹿青崖整个人都塞进怀里: “这是干嘛呀?姐姐不用减肥的,你看看,减肥都减到诊所里了,肯定是减出毛病了吧?” 鹿青崖昨天烧了一天一夜,输完液才稍微降下来些温度。此时被她抱着,也没有气力挣脱,就势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抱起来手感都变了,这得是瘦了多少?岳烟心中暗道,忽然察觉到几滴冰凉落在手背,慌忙侧过头来看鹿青崖的侧颜: “姐姐,你是不是在哭?” “没有……”鹿青崖颤着声音说了一句,很快就哽住了,“抱歉烟烟,让你自己去做这些事,我却什么都帮不上,还……还生你的气……” “姐姐,你说什么呢?” 岳烟一下子慌了神,闪到她面前蹲下,趴在她的膝头,伸出手用袖口去给她擦眼泪。 见这样哄不好鹿青崖,她想了想,自己也开始哭。这一哭,倒把鹿青崖弄得不懂了: “你哭什么?” 岳烟抽抽噎噎: “我、我不哭什么,就是陪姐姐哭。” 鹿青崖把脸一转: “我不哭了。” 岳烟立马又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那我也不哭了。” 鹿青崖羞恼地说道。明明烧已经退了,冰凉的手背覆在脸颊,却还是有点发热。 笑够了,岳烟又正经了些,握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姐姐,你才不是没用呢,你是功臣,是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 被握在掌心的指尖轻轻一颤,鹿青崖低垂下眼睫: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谁说的?姐姐,咱们接下来一步的关键证据,就是你亲自取到的,”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岳烟耸着鼻尖贴过去,“姐姐,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朴一升的时候,留下的录音吗?” 记得是记得,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用? 一个小小的仪器放到她的手上。那是萧衡从墙壁上抠下来的监听器,里面还存着刚才谈话的时候,岳烟和朴一升交谈的全过程。 翻找着手机里存储的,之前鹿青崖发来的录音,岳烟笑得有点小得意: “如果是咱们主动录的音,倒显得是咱们给他下套似的,不过若是他录的音,那就顺理成章了……” 鹿青崖蹙着眉想了想,忽然领悟到她的意思: 就说这个录音,是在朴一升的监听设备里发现的。这次见面中录下来的谈话,足以证明朴一升居心叵测,所以要是说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留录音证据,这就没什么说不过去的了。 悟到了这一层,鹿青崖忍不住看向她: “烟烟,你好坏。” 话音未落,就被这家伙十指交扣地压倒在床上。吻着鹿青崖的眉目,岳烟笑着低声问道: “对姐姐,我还能更坏。” …… 在萧衡和岳烟的配合之下,柳兰因听到了一个妙龄少女惨遭欺骗,随机应变绝地逃生的故事。 因此,柳兰因没怎么过问岳烟擅自行动的事,反而拍着桌子怒道: “他朴一升都欺负到明非头上了?谁给他的胆子,他怎么敢的!” 勤政的二世祖柳兰因立刻从猛男窝里爬出来,满身大汉地指定团队给岳烟做公关。 根本不用宣传引流,这件事在网络上已经炒得沸沸扬扬。岳烟“被害”时的照片,让朴一升在镜头前的一切狡辩都显得苍白。 尽管朴一升那边很快就发布了声明,铺天盖地的骂声却还是快要把他骂化了: 【之前pys还口口声声说对岳烟是真爱,真爱就是迷-奸是吗?纯路人,已经哕了】 【这不是道德问题了,这该坐牢的吧?建议枪毙五分钟好吗[/:微笑]】 【死渣男离烟烟远点,别污染了烟烟的空气谢谢】 看见全网都在骂朴一升,岳烟就放心了。 翻着翻着,就看见了朴一升雇来的水军扰乱视听。反正他家主子已经凉了,临死前能咬死一个是一个。 【鹿青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朴一升联手害人】 【笑死,主动和男人出去开房,yy作为女人的贞洁呢?被下药了也是活该】 骂鹿青崖的评论中有几条点赞挺高的,岳烟把这几个账号的IP地址记了下来,然后看着萧衡把声明文章和整理好了的录音一起po到网上。 她心里清楚,这条微博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上辈子写文的时候天天崩心态,这次肯定也遭不住网上那些议论,所以直接跟萧衡说: “我就不在这儿盯着了。正好青崖最近身体不好,我去看看她。” 赶到鹿青崖家里的时候还是下午,没想到秋姨告诉她说: “小鹿丫头已经上床睡了,你脚步稍微轻点儿。” “哦哦哦……” 她连声答应着,赶紧放轻了步子。来到卧室门外,果然看见满屋的静谧,和暖的风吹动纱帘,软曼地拂过鹿青崖舒展的腰身。 鹿青崖睡得很安逸,细嫩的脸庞窝在枕头里,呼息间透着浅淡的茉莉香,仿佛是眠在茉莉花丛里。 醉眼芳树下,半被落花埋。 岳烟像是狐狸踩着肉垫儿,悄咪咪地爬上她的床。见她的眼珠在轻动,因此试探着唤道: “睡了吗?” 迷迷糊糊地在鼻尖里哼唧一声,鹿青崖的小脸儿在枕头上蹭了蹭: “唔……我不吃,我要睡觉……” “姐姐,你要吃什么?” 岳烟不解地问道。 鹿青崖这才缓缓睁开眼,看见是她,先是怔了一下,确定不是做梦后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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