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很适合你。” 靳囡的长相极有侵略性,一切寡淡的颜色放在她的身上都能迸发出艳丽的色彩。 靳囡的笑带着如火的热情,一点都没有羞涩地抚了抚自己的鬓发,“任何颜色都适合我。”她从来不知道谦逊为何,因为她的美貌就是她张扬的资本。 “我要相卉跟着我。”靳囡歪了歪头,提出自己的条件。 “可以。”元澄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 靳囡看他这么配合,突然兴味一起,想要捉弄于他,“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可有什么好处?我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呢。”她指的是自己以色侍人,然后佯做极为委屈的模样,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不自觉地撅起了红唇。 “不会让你委屈。”元澄顿了顿,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答道,“老皇帝不能人道。” “噗!”靳囡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可真有趣。”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这副相貌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与其流连于他人之手,确实不如在皇宫享福。毕竟,皇帝可不止她一人。享有荣华富贵,也的确是她的终极梦想。她就是这么的虚荣与肤浅。 元澄似乎不懂她为什么笑,又或者是他不会开玩笑,“皇帝每日服下的饮食里会藏有密药,配上我给你的香料,你不会委屈。” “谢谢。”靳囡难得真心实意的道谢。 此后的每日,元澄都会来看靳囡,只是每每不发一言,看完就离去。靳囡也没有再挑逗他,既然承诺了,她就会去帮他做到。
第19章 长公主(四) 封后大典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举行了,明明谁都知道封后只是走个形式,老皇帝对新皇后是万万不可能生出什么多的心思的。 不仅仅是忌惮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在于,新皇后犯了老皇帝的禁忌。新皇后虽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却愣是端得一副成熟稳重之样,一身凤袍凤冠更是夺去了她独属于花季少女的青涩,倘若是冷清的性格,老皇帝倒也觉得新鲜,但问题是,舒亦澜身上浓厚的庄重感与他去世的老太后一模一样。 老皇帝生前被太后压的太久,足足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直到一年前太后的离世,他才名正言顺的继承帝位。 老皇帝啧了啧舌,怎么也觉得下不去口。新婚之夜,他的新皇后就这样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脸地与他对视了半宿,直看得他心底发麻。 老皇帝很快起身,开始流连于其他的妃嫔之处,除却初一一定要与舒亦澜共用晚膳,其余时刻,他便是一刻也不愿意再踏入这凤仪宫。 元澄很快向老皇帝提议再次选秀以充盈后宫。老皇帝可就喜欢元澄的聪明劲,大手一挥,便让他着手安排了。舒亦澜并没有异议,况且老皇帝并没有要征求她意见的样子,就算有,那也不过是无所谓。 选秀是要请皇后与皇帝同观的。老皇帝负责赏牌子,舒亦澜则是负责走个过场。秀女们各个低着头,或者尽量把自己往土丑打扮,只是为了不被让老皇帝选中。一进宫门深似海,再说这老皇帝年事已高,对她们来说,皇宫才是真正的吃人的地方。 当然,也不排除有专门奔着荣华富贵而来的。靳囡就是那一群人中最显眼的一个。她抬首挺胸,一点都不介意被他人打量,老皇帝望向她的时候,她还特意向他抛了个媚眼。 老皇帝的心被瞬间搅乱了。这美人极具异域风情,一双翠绿色的眸子里透着神秘与如火的热情,眼波流转间,就勾掉了在场大部分人的魂魄,更别说是女人了,便是连舒亦澜也要压下内心传来的酥麻。 她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太过于妖艳了,况且,自己居然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又端详了一会靳囡的脸,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什么。 老皇帝望着靳囡的眼睛都发光了,他快步走到靳囡面前,迫不及待的将手上的牌子赐给了她。元澄在旁边解释,“这是微臣前几日搜查坊间寻得的姑娘。” “寻得好!寻得好!”杨韦咽了咽口水,恨不能现在就与美人同宿双飞。 “陛下不再挑几个吗?” 老皇帝又随意选了几个,后面的美人虽然也明艳动人,或娇俏可人,只是远不及靳囡万分之一,以至于老皇帝还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民女为陛下备了舞。” 靳囡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比起被动,她更喜欢主动出击。 老皇帝早就被靳囡迷的晕头晕脑了,他丝毫不在意靳囡的无理与大胆,“准!” 丝竹声响起,这曲子是元澄特意从异域寻来的孤本,专为靳囡而作。 靳囡轻踏鼓点,随着旋律扭动起婀娜的身姿,身上穿的舞衣此时便完美的发挥了作用。台上的美人如同流焰般灼热,美目流盼间似是多情又魅惑,恨不能摄人心魄,层叠交错的舞衣随着她的动作而开合遮掩,不经意间晃荡出一抹雪白,老皇帝几乎都要忘却了呼吸。
舒亦澜只在开始的时候眼睛闪过惊艳,再之后,便一直维持着淡然自若的模样。 靳囡一个旋转,与皇帝视线侧开的瞬间,向舒亦澜投去一个挑衅而勾人的眼神。舒亦澜心头痒痒的,直直与她对视着,没有半分闪躲。 靳囡以为皇后这是在向自己下战书。心下觉得,这皇后还挺嚣张。她有些恶趣味的想要看看这古板冰美人脸上面具碎掉的模样。 靳囡被勾起了趣味,本该在皇帝面前做出的蛊惑模样开始频频投向舒亦澜,她甚至还大胆地绕上了舒亦澜的座位,围着她转了一圈。 顺滑的衣料滑过舒亦澜的手背,她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靳囡身上有股很独特的味道,配上靳囡眼神里勾人的小刺,将“祸国殃民”这几个字活灵活现的展现了出来。 元澄在台下看着,一双黑眸深沉无比。 老皇帝看不懂靳囡与皇后的交锋,只是眯着眼想着,若是能让这两人一起伺候自己……冰与火的交融,想想就刺激啊…… 一舞终止,皇帝直拍手叫好,他甚至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她是什么名?” 元澄垂首道,“靳囡。” “好,就封这个靳囡为芸美人,今夜翻牌子伺候着。”皇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急切,一旁的舒亦澜眯了眯眼,心下生了些许无由来的暴躁。 靳囡盈盈一拜,“谢陛下。”她抬起眼,再次瞥向舒亦澜,这回是明目张胆而毫不掩饰的挑衅了。 舒亦澜没有看她,身后的宫女们垂着头,拥护着她离去。 “毛病。”靳囡以为皇后是受不了气在耍小性子。不过,这交锋的第一回合,总归是她赢了。 她看向元澄,眼睛里满是得意,犹如一个做得很好的孩子渴望着大人的夸奖。元澄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又很快压下。
第20章 长公主(五) 在老皇帝的期待中,夜晚逐渐到来。 月光下的美人眼中含水,朱唇玉齿,香.酥的小舌似是故意滑过,勾魂夺魄,一缕轻纱难掩曼.妙的身躯,不时浮现出小片雪白,修长似玉的两条长腿正随意摩.擦着,摄人心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 靳囡勾了勾手指,露出一抹蛊惑的笑容,“过来。”她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美色当前,老皇帝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美…美人儿。” 他缓缓的走向靳囡,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吞咽的声音在大殿里清晰可闻。靳囡挑了挑眉,似乎嫌弃老皇帝走得太慢,她略微起身,勾住老皇帝的腰带,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陛下,春宵苦短,可别浪费了。” 老皇帝反将她压倒在身下,“美人说得是。” 老皇帝急不可耐的亲了亲美人的侧颈,正准备下一步动作,突然头一歪,栽倒在了靳囡身上。 靳囡被压的胸闷,一个用力将老皇帝的身体推下了床,老皇帝的身体滚了一圈,额头好巧不巧的砸到了床脚。 靳囡嫌弃的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畜牲。” 她走到檀炉前,看了看刚点燃的香料,满意的笑了。元澄给的东西倒是不错。 老皇帝本就因年轻的时候欲纵过度而难以持久,宫里的妃子们与他同房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做戏。而这药能让老皇帝在梦里随心所欲,与她缠绵,离开时还能产生身体的疲惫感,让人分不清现实真假。 靳囡看了看抱着床脚动作的老皇帝,厌恶地别开眼。身在皇帝身侧,被吃吃豆腐总比失了清白好上千倍万倍。 次日,当老皇帝捂着额头醒来,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靳囡陷入了无限沉思之中。靳囡先发制人,端的一副泪眼朦胧,“陛下!昨夜您折腾得妾身好疼啊!”她露出自己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委屈地别过头。 其实那红痕是靳囡和相卉折腾了一晚上的成果。 老皇帝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又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自己过度孟浪,一直缠着靳囡,以至于他现在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度陷入了疲惫之中。但是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陛下昨夜过于勇猛,撞到了床柱,陛下忘了吗?”靳囡低着头,佯做黯然神伤,她的肩头微微抖动着,好像对老皇帝记忆的遗忘很不能理解。 昨夜里,老皇帝睡到了半夜突然就打起了呼噜,也许是这呼噜的声音过于奇特,也不知是戳到了靳囡哪里的笑点,她也捂着肚子笑了一夜,如今肚子还隐隐有所抽痛。 老皇帝怎么可能在女人面前失了颜面,于是他又重新爬上床,温声细语的哄着靳囡,直到贴身的太监请他前去上朝,他这才离开。当然,走之前他没有忘记给靳囡提升为芸贵人。 入宫的妃子们每日都要向皇后请安,靳囡也不例外。当相卉催着她前去拜安的时候,靳囡甚至不慌不忙的把自己已经束好的发饰重新解下,让相卉重新再绾发。她偏就是要迟到来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好叫她知道,皇帝昨夜是有多宠爱她。 于是,凤仪宫内,嫔妃们已经品过了一轮茶后,靳囡才姗姗来迟。她步伐踏得极慢,脸上是被宠幸过的红润。她今日还特地穿了件低领的衣服,好叫众人看见她脖子上斑驳的痕迹。 看着靳囡自得的模样,众人都有些咬牙切齿,又顾及着皇后在此,因此都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有舒亦澜望着她脖子上的红痕,沉下了脸。对上舒亦澜的视线,靳囡笑得灿烂,脸上满是炫耀之意。 舒亦澜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垂下眸。 很碍眼。想抹掉。 靳囡以为舒亦澜嫉妒了,反而变本加厉地又将领子往下扯了一些,一边扯还一边说,“真真是热啊,没想到皇后娘娘您这凤仪宫还不如我的荣华宫凉快呢!” 众人眼见着这位新来的妖艳贱货向皇后发率先起了攻势,有些幸灾乐祸,胆敢正面对上皇后的,也就只有这一个无畏又无知的胸大无脑的女人了。 就在众人正等着皇后的反将一军的时候,舒亦澜反而向旁边的侍女吩咐道,“拿盆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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