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兰只夹了一块尝味,味道很不错,尝完瞥一眼身边的人,她又头痛了,无言地提醒两句「咳咳,驸马,慢点吃,注意形象。」 「嗯嗯……这小猪好好吃,公主多吃一块,别担心会胖,等会咱们可以不坐马车,走路回去。」讨好娘子是必需的,她用小风递来的手帕乱擦了把嘴,拿起筷子为宋若兰再夹了一片又脆又薄的猪皮。 rú猪吃到半路,又有人敲包厢的门,两名店小二一个端了两个菜,一个则拿了一大桶上等的白米饭,并根据古老板吩咐,有礼笑着说:「请侯爷公主慢用,侯爷,古老板说了,不够的话吩咐小人,小人会马上去伙房给你端菜。」 「暂时还可以,替本侯跟古老板说一声,这猪好吃啊,日后本侯会常来~」孤长烟笑弯了眼,肚皮满足了,看甚么都是美好的。 宋若兰向蝶儿看了一眼,跟主子这么长时间,蝶儿懂得很,马上拿了两个小布袋出来给这两位店小二,布袋里有些铜钱,是公主昨天让她去准备的,作为打赏的话,己经十分多了,店小二没打开来,但以重量便猜出一二,顿时弯腰谢过她们。 宴席的菜都上好了,底下亦传来些骚动,孤长烟懒理下面有甚么事,只管埋头地吃着一桌的佳肴,倒是己吃得到点的宋若兰因底下一些嚷嚷自然地从窗户看下去,她端着古老板命人送上来的一壶顶级普洱在喝着消食,级别可真与皇宫有得比。 吃过佳肴又能尝到有着皇宫等级的茶,心情与孤长烟一样挺愉悦的,便有点好奇底下的小台板上,等会有甚么样的表演。 很快有两个大汉搬了一个小桌案,随后有一名婢女抱来一个瑶琴放到上面,东西摆放好了,有一名身穿清亮的碧绿衣裙的女子坐到瑶琴前,她双手试弹了几个音节,令本来吵嚷的底下全都安静了。 几个音节后停顿了一下,宋若兰便见女子如葱白的十指有韵律地在七条琴弦上拨动轻跳,宋若兰在皇宫亦跟过琴师学过一二,一听便知女子所弹的是名曲“春阳白雪”,此曲的意境是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好有生命力的美好景物,确实在开张这天弹奏的话颇有那意思。 一曲来到尾段结束,底下掌声如云,碧裙女子起来上前两步向他们施礼,宋若兰此时便看清女子的面容,肤白如云,涂抹了好看的桃红唇脂,媚/眼间透着像她一手琴音般的清澈明亮,气质柔如一轮圆月皎洁,以卖艺为生的女子来说,实在是清尘脱俗了。 女子施过礼后说了点祝贺古老板开张的说话,并再献上一首名曲“酒狂”,曲词的意景是某位贤士隐居山林,弹琴吟诗,乐酒忘忧,引以为乐,同样是很适合今天弹奏的。 酒狂在欢乐的音律中落幕,碧裙女子同样上前两步向在座的宾客施礼,她也不忘二楼,还正正地向宋若兰浅露一笑,手放腰侧弯曲施行礼。 宋若兰亦回她一个点头,一抹笑靥,目光便由她身上回到身边的孤长烟,她还在边吃白米饭边啃着那条松子鱼,还把酸甜的酱汁全都拨在米饭上…… 啧……这家伙甚么都好,缺点就太能吃了。 「看看妳,都说了注意形象,吃到脸上都是饭和汁。」她一边嫌弃却又一边拿出丝帕替她擦,孤长烟瞇起眼抬起脸享受娘子给她的温柔体贴,巴不得凑上前亲她一口。 嘴巴擦到半路,底下突然又传来吵嚷,这回宋若兰没心思要探究又有甚么表演,心思都放到为孤长烟擦好嘴脸。 可吵嚷声越来越不对劲,亦越来越不和谐,她皱了皱眉,时刻注视主子嘴脸的萧旗第一时间向窗边走去,看了一下便回头禀告「禀公主,楼下似乎有人在生事,有个男人正拉扯着刚才弹琴的姑娘。」 宋若兰擦拭的动作并没停下,擦好后起来走向窗边看下去,那个男子正在台上拉着碧裙女子,还大声嚷嚷要她下来陪他喝一杯。 女子不愿意,身边的婢女欲要上前阻止,可被男子带来的家护推开,男子力气总比女子大,他一手扯了女子进怀,手摸向女子的脸颊,陪喝酒是假的,想轻薄女子才是真的。 而且在上面看下去亦能看见男子满脸通红,看来是喝了不少,借醉行凶。 「底下有不少官兵,为何没人上前阻止?」宋若兰看到隔了三四桌有两桌是身穿软甲的官兵。 萧旗亦不知道,正好有店小二进来添茶水,店小二被问起,他无奈唉气说:「他是桂州第一大富商秦明岳的二公子秦福,因为他没经商头脑,又不学无术,秦明岳不给他碰家里的生意的,基本上都交给大公子秦康来打理,但秦明岳又特别秦福,任由他作威作福,只要不是犯了杀人放火那种滔天大罪,秦明岳都会在背后替他罢平,所以桂州城内的官兵,看怕都收过秦明岳的礼,只要不过份,这种情况不会出手阻止他的。」 宋若兰边听边观察底下的情况,碧裙女子拼命挣扎,但是被秦福牢牢地束在怀中,还想当众亲她。 她的眉头越看越拧紧,光天化日有人调/戏一名女子,有官人在场却没人帮忙,看来这些人没把皇/法放在眼里。 「萧旗,跟本公主下去。」宋若兰甩挥回身,她得要看看有她这位锦安公主在,秦明岳又能怎样保住泰福。 「公主别生气,这点小事不用妳亲自去来处理,而且本侯爱吃醋,不喜欢公主在这么多人面前展露威风,万一有人暗生情/愫,本侯可要怎办啊~」孤长烟己把米饭吃完,亦擦好了嘴脸,她牵住宋若兰让她坐下来,还替她茶杯里添上新的茶水。 宋若兰暗红了脸,她在说甚么?!甚么有人对她暗生情/愫,真是甚么话都乱说出口! 「那妳带萧旗下去,以防万一。」知道她武功高强,不过宋若兰还是不放心。
「嗯嗯。」孤长烟点点头,侧一侧脸看去萧旗,脸容抹上一层寒意。 她生平也是最讨厌男人把女人当玩/物了。
第31章 纵然背地里不少人称“任墨贤”是废侯,但背着侯爷的封号,自然有封号应对的身份与威武,至少没有敢当面说“任墨贤”是废柴侯爷,后来废柴侯爷还娶了锦安公主,富家子弟以及官人里面,亦只敢私下在喝酒时拿出来嘲笑,当作是一则余庆笑话。 谁不知道锦安公主乃是皇帝心头宠,若是得罪了侯爷,摸上一层关系便是得罪了公主,得罪了公主,再往上摸去,岂不是得罪当今皇上?! 人头不保之事,他们在外头拿废侯来嘲笑时都会小心一些的。 己经不再是“病弱文人”,并且“今非昔比”的孤长烟挺起月匈襟,气势磅礡如有两丈高般带着萧旗走了下去,底下的人都注视在秦福身上并没发现她,她慢慢地穿过桌间,来到秦福身后,伸手拍拍秦福的肩膀。 这个时候,看见任侯站在他身后的人己抱住有好戏看的心态了,秦福恃住老爹做靠山,看不起寻常的富家之弟之余,还将他们当猴来戏弄,不少人心里有怨恨,巴不得任侯替他们出口气。 秦福正恼着亲不到那张水嫩的脸颊,但闻到女子身上的女人香十分心痒,巴不得让古鹏飞找一间无人的空房给他。 刚才快亲到了,突然肩膀一拍,他一吓便给她躲开,秦福气得脚跳,回头便一顿骂「谁敢管老子!」 秦福喝得烂醉,回头看到孤长烟并没认出是谁,另外也因为他也从没见过任侯的面容,刚刚有人大声呼喊任侯来了,他也只是人云亦云,起来对着门口的方向微微弯腰施礼,并没看清对方容貌。 所以即使他没有醉,也看不出来是何人。 「秦二公子是吧?」孤长烟双手背在腰后,漠视秦福一副被打扰了“雅兴”而盛怒想揍人的嘴脸,她瞅视这个长得人模人样的yín贼,眸子是寒如冰霜。 「你是甚么狗屁,别阻碍本大爷,快滚!」秦福一双醉眸迷离,挥挥衣袖,想身后的家护快点赶走他。 他是醉了,但他的家护没醉,而且他们在任侯进来古悦轩时有看清对方的脸,知道他是桂州城的任侯爷,还娶了皇上最宠爱的锦安公主。 任侯是没甚么本事,听闻还体弱多病,但人家现在娶了锦安公主,身份地位自然与之前大有不同了,怎么个样都是二少爷得罪不起的。 家护上前劝阻拉住他,但秦福兴致上头,心急如焚只想拐女子上房共度一宵,他一脚踢开家护,然后又一手抽住孤长烟的衣领,本来萧旗要挡下来,但刚下楼的时候,孤长烟说等会他甚么也不用插手。 其他人倒抽一口气,谁敢抽任侯的衣领?!万一伤到他就不好了,任侯体质好弱的,可能一拳都能打死他啊! 更何况即使他以前被人私下称为废侯、病侯,但自从他娶了锦安公主后,他可算是皇帝半个女婿,有了这一层关系,桂州城,甚至可以说即管是朝中重臣,如今见到任侯,也得恭恭敬敬。 「秦二公子口气可真大,大家见到了,是他先动手的。」孤长烟故意提高声线说这句话,下一刻便握住秦福的手腕使劲扭动,对方痛得霎时松开了碧裙女子。「刚刚是那只手轻薄人家了?好像……两只手都有。」 她冷言一笑,抓住秦福迅速转过身,用脚顶住他的腰,将他两手用力往后一拉,两条手臂立马卡卡两声脱臼了,从小便娇身惯养的秦福那能受得了,痛得呼天抢地,哭得鼻涕直流,还大喊爹娘救他。 「你你……你敢对本大爷动手,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秦福连手都抬不起指着孤长烟来骂,只好哭着一张脸对她吼叫。 对于他的威吓,孤长烟置若罔闻,弯下腰对他冷然勾了勾嘴角,接着说:「处理完不规矩的手,接下来该轮到这张嘴了,还想亲人家姑娘?你以为人家姑娘出来卖艺便可以胡来吗?人家姑娘如非有难言,岂会抛头露面来卖艺!」 这一回轮到孤长烟一手抓住秦福的衣领将他抽起来,另一手便毫不留力地掌掴他的嘴巴,一掌不够,孤长烟至少掌掴了十数下才停止。 本来痛得哭喊的人在孤长烟掴完最后一掌早己撑不下去,当她一松手,秦福顶着一张红肿的嘴痛昏在地上,家护这时才敢上前,跪拜孤长烟,向她求饶。 「回去跟秦明岳说,以后好好管教秦福,这回本侯私下给秦福一点惩戒便作罢,若给本侯知道他在外面做出调/戏或jiàn yín女子之事,莫怪本侯将人送去官府,依本朝律法,强jiàn罪可是会被施绞刑,未成者,也要施流刑。」 (注:绞刑就是死/刑,就是电视刻常看见吊死犯人那种,流刑便是被流放去做苦力,但基本上在古代若强jiàn成功的犯人都会被判死/刑为主。) 国/朝/法/律平民百姓自然会的不多,当家护知道二少爷差点可能要被流放吓得面青唇白,孤长烟说甚么便应下甚么,跪拜了一通,换来孤长烟一声滚后,便背着秦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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