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夜峦立即接话,颇为愤慨,“客栈鱼龙混杂,少爷长得这般好看,有人图谋不轨怎么办?” 喻安卿:……我谢谢你。理由能不能换一个?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若不是府上有程深墨,韩缨怕早已一口应下,求之不得。 如今……韩缨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答应?答应就意味着喻安卿和程深墨会经常碰面。 喻安卿轻声道:“我没事的,韩兄无需替我忧心。今日无法与韩兄对饮了,有些可惜。那酒存了两年多,只等韩兄凯旋归来,是韩兄最喜欢的琼花酿。” 韩缨的心绪激荡,难道安卿对自己也有情? 韩缨:“安卿,你搬到武侯府来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1-05 20:28:57~2022-01-06 21:5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雾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章 良姜哥哥 喻安卿随着回了武侯府,小厮夜峦处理火灾后续,没有跟过来。 于福瞧见,险些踉跄摔倒。喻公子从没来过武侯府,怎突然就上门了呢。 老天爷咯,侯爷莫不是撞傻了脑子,还是中了邪?非要把武侯府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他假笑请安,告诉韩缨,有几位世交的叔伯听闻小侯爷回来,特意前来探望。 这些都是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韩缨不能不见。他不禁看向两人,他们都以全然信赖的眼神看着自己,对于彼此情敌的关系丝毫不知。韩缨升起一股罪过,像是不小心撞翻了佛祖供前的香灰,他别开眼去,内心祈祷佛祖的谅解。 “福伯,喻公子要借住府上些许时日,你安排个好一点的厢房。” 韩缨偷偷给于福递眼神,希望他机警一些,把两人安排得远远的,最好一南一北,不好相见。 于福察觉到主子的暗示,感到十分头疼。有心遵照小侯爷的指示,转念一想,还是先禀告给老夫人为妙。 他将两人领到厅堂看茶,然后找了个收拾厢房的借口,禀告老夫人。 韩老夫人听此,眼前阵阵发黑,一口气没上来,跌坐在椅子。 “造了什么孽啊?一个狐媚不够,又来一个。还都带上门来,住什么住?于福!你派人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全都撵出去。” 于福知晓老夫人说的都是气话,宽慰道:“小侯爷年纪小,孩子心性,正处在叛逆期。老夫人您越是反对,小侯爷便越要做给您看。以老奴对侯爷的了解,若真把人直接撵出去,侯爷定会闹翻天不可,平白惹京城人看笑话。” 韩老夫人哪能不知,她手掌重重拍桌,历经风霜的眼眸显出几分冷意,沉声道:“既撵不得,那便住一起吧。” 于福眼睛一亮:“老奴晓得,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 厅堂内,程深墨频频喝茶,掩饰偷看的动作,一眼又一眼。哦,真是好看啊。坐得分外端庄,喝茶的动作也善心悦目,犹如一幅画。 “看够了吗?要不要凑近些。” 喻安卿突然出声,吓得程深墨险些掉凳。 “对……对不起,失礼了。”程深墨结巴地道歉,拿出帕子擦拭不小心打翻的茶水。 喻安卿放下茶盏,朝他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在程深墨的心上,咚咚作响。 你不要过来啊。程深墨内心惊恐大喊。 两根细长的手指摁住青色手帕,指甲因为用力透出桃花粉,程深墨不禁感慨,这双手放在现代,得上保险才行。喻安卿微微俯身,青丝擦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阿墨,有件事,我刚才便想问了。”喻安卿摸了摸手帕上的绣花纹路,“你帕子上绣的是人参吗?但又似乎不像。” 两人的距离好近,呼吸可闻。 他能嗅到喻安卿身上非常清淡的香气,清新的木草香,夹杂着薄荷的清凉,像雨后山林的清香。 “是良姜。”程深墨侧步挪了几厘米,离开喻安卿的气味范围。 喻安卿:“良姜是什么?” “良姜是一种多年生的草药,根茎是姜,叶子绿绿长长,花背玉白,顶端粉嫩,像一串小灯笼,煞是好看。根茎可以清热解暑,治消化不良,在大理、岭南一带常见。我师父说,他在大理的良姜田里捡到我,所以给我取字‘良姜’。” “原来如此。可你在大理,又怎么遇到韩兄呢?韩兄是在江南虞州遭遇的劫匪。”喻安卿奇怪地问道。 “我自小随师父四处游医,三年前才定居在江南虞州的叶下镇。后来师父去世,我就一直住在那里,直到在河边捡到韩缨。” “所以,你无所依靠,索性跟着韩缨来到京城。”喻安卿顺着接话。 程深墨害羞地摸摸圆润的鼻头,支吾道:“为了韩缨是原因之一,其二是因为师父临终前,交给我一封信,希望我到京城找一位名叫‘石决明’的名医,拜他为师。师父说如果我想精进医术,这世间只有姓石的医术在他之上。” 石决明?喻安卿把这个名字记下,微微沉眸,继续套话:“我还从未听过名叫‘石决明’的大夫……怕是需要韩兄好好帮忙找找。” 程深墨摇摇头,眼里显出几分眷恋:“我没有告诉韩缨。其实我也没想好要不要找这个人,我不想再拜别人为师。” 师父担心自己死后无人照料,所以想请旧友帮忙照顾他。但是,于他而言,此一生,再不想认旁人为师。
喻安卿赞叹道:“你的师父一定是位绝世名医,不知姓甚名谁?” “我师父不怎么有名的,他很少为达官显贵治病,也很少停留在一个地方很久。毕生心愿是走遍大江南北,书写一部最完善的药典,可惜只完成半部……” 程深墨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师父风餐露宿,贫苦一生,只为心中的理想,是他最钦佩的人。 三言两语间,喻安卿把程深墨的身份背景全盘了个清楚,剩下的就是去查证。 喻安卿道:“阿墨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程深墨抽抽鼻子,勉强笑道:“好了,不说我了。听说好友之间都是以‘字’相称,你的字是什么?” 喻安卿抿了抿嘴角,莞尔一笑:“我还没有及冠,未取字。” “你还没二十?”程深墨瞳孔震惊,“我二十二了。” 喻安卿轻笑:“我今年十九,韩兄虚长我几月,也没有及冠。” 靠!程深墨无语子,内心腹诽:闹半天,我比他们都大,我私下还叫韩缨“缨哥”。 那家伙一次没有纠正过,笑得贼开心,敢情在占便宜,鸡贼。 喻安卿突然抬手触了一下程深墨的头顶,又移开。蓬蓬松松的,很细软,像毛绒绒的小兔子。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是摸不得的。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如果程深墨会武功,应该有下意识地避让反应。 面对喻安卿的试探,程深墨完全无所知,眨眨眼,懵懂地问道:“你干嘛呢?” 喻安卿十分自然地顺势比量了下自己的额头,揶揄道:“阿墨瞧着没有二十呢。” 程深墨怒气值陡升,这家伙在暗讽自己矮! 因为上辈子不足一米七五的身高,备受歧视。他从穿过来开始就努力地吃吃吃,好不容易吃到一米七七。放眼古代男子,身高已经算中上了。 你们京城人吃化肥长大的吗?喻安卿一张脸看不出来,实则有一米八五还要高,和韩缨不相上下。 程深墨气恼地瞪喻安卿一眼。最烦别人说他矮了,吾之逆鳞,触之即死。 小兔子生气了,变成气鼓鼓的河豚。 喻安卿嘴角勾了勾,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既比我大,我唤你良姜哥哥如何?” 云散了,天晴了,程深墨又觉得自己很行了。 程深墨浑身舒畅,双手一摆,矜持地作揖:“安卿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掌声感谢本书最大的媒人—韩缨及其家人。 感谢在2022-01-06 21:51:14~2022-01-07 23:27: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凉茶 5瓶;敲可爱的兔子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三人共饮 喻安卿被于管家安排进别院,与程深墨的房间紧挨着,两人共用一间浴池。 能与美人比邻而居,程深墨内心有几分开心,细细一想,又觉出几分不方便来。 呜——他和韩缨恋爱两月,只蜻蜓点水般轻吻过一回。尤其在韩缨恢复记忆后,两人忙着赶路,连小手也没牵。 两辈子头一次谈恋爱,人家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尽情腻味。 程深墨满脑子黄色废料,想起韩缨伤病在床,曾帮忙擦身。哇,那一身腱子肉,还有身下鼓鼓囊囊好大一团。 韩缨为人含蓄,他也不好显得太急色。 唉,能打个啵也行啊。 喻安卿有条不紊地指挥仆从打扫整理,调动房间布局,改成熟悉的模样。 添置笔墨纸砚,甚至窗台上也摆放兰花,俨然有长住的打算。 程深墨暗自戳指尖,内心祈祷喻安卿早日找到合适的院子,尽快搬出去。 美人好看,但他更想吃肉。 等韩缨应酬完叔伯,一切尘埃落定。 喻安卿同程深墨,正有说有笑地吃茶。 韩缨惊出一声冷汗,质问于管家。 于管家只好表明是老夫人的意思,若有疑问,请他去找老夫人。 继承了侯爷爵位,是武侯府最尊贵的主人又如何?侯府上下始终以老夫人马首是瞻,连下人都敢忤逆他的要求。 韩缨犹豫片刻,没有去找祖母。他自幼父母双亡,由祖母严厉地管教长大,虽有不满,却畏于祖母的威严,不想轻易顶撞。 韩缨在院门外徘徊,焦躁难安,如芒在背。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想法:或许两人可以和睦相处。 韩缨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明知不对,却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程深墨是个乡村大夫,如果不遇见自己,可能一辈子辛苦清贫,他帮助程深墨实现阶层跨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喻安卿貌美矜贵又如何?实则倍受家族冷漠、欺辱,他救他于水火,让国公府的人再不敢轻慢对待。 两人在他身边都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于他们而言皆是幸事。 韩缨这般想了,身上忽的一松,踏入院内,眉眼含笑:“聊什么呢?这般开心。” 程深墨瞬间垮起批脸,冷哼道:“要你管。” 一秒变脸让在场的两人摸不着头脑。 喻安卿解围道:“良姜哥哥在聊他遇到的奇葩病人,让小弟大开眼界。良姜哥哥见多识广,真让小弟钦佩。” 妥贴的夸奖,程深墨十分受用,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 韩缨的心境已大不一样,听到喻安卿夸奖程深墨,不再心绪不宁,反觉欣喜。他们一个性情活泼,热情如火,一个温婉动人,柔情似水,两人若是能好好相处,互相喜欢,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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