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至于让当初的他心动。
可是现在……
总觉得不像了。
可是不像什么他又说不出。
司越的腿虽然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可是走久了之后还是会有些酸痛，今天来探班是一时兴起，走的也是人少的小道。
路上没什么人。
可是快要走的地方的时候，前面却是突然出现了一群粉丝。
第882章 再次碰面
粉丝们一个个的情绪激动地喊着什么。
司越皱眉，“那是谁的粉丝？”
杜洪看了一眼，听到了粉丝们嘴里喊的名字，这才回答：“好像喊的是季含笑。”
司越指尖一顿，鬼使神差般地看了过去。
*
影后齐雪继《宫墙》之后再次接拍了一部古装剧。
剧里有一个女将军的角色，戏份不算多，但是要求却很高，导演选了一圈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后就由齐雪推荐找了含笑过来试镜。
本来导演还想着既然是齐雪开口，只要演技还过得去也就给个面子，但是没想到含笑的契合度居然会这么高。
毕竟《仙姝》之后，大家对含笑的印象大多都是个艳绝的妖女，应该是演不出女将军这样女中豪杰的角色。
可是最后的效果出来，谁不得喊一声“绝了”。
连编剧都后悔怎么当初没给这个角色多点戏份。
今天就是含笑戏份杀青离组的日子。
粉丝们重重包围着。
含笑戴了口罩，见了粉丝才又摘下来，耐心地给他们递上来的照片签名。
阳光有些刺眼，勾勒着那张雪白侧颜，睫毛轻眨便落下些许碾碎的光芒来，微微上扬着的红唇透出明媚灿烂来。
像是一幅摄影作品，对光的运用完美到了极致。
含笑将手里最后一张照片还回去，这才又拉上了口罩。
或许是因为那样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她侧目看过去。
目光相撞的瞬间，像是春风拂过水面，荡起的涟漪却是漾到了心口的位置。
司越能够感受到那一瞬间女孩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腿上，这让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
她大概是在笑的，即使是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眉眼却依旧是让人挪不开视线，眉眼弯弯，笑意纯澈。
司越第一次有了冲动想要把人抓到面前来质问。
可是问什么他不知道。
因为就是这么一小会，人就已经走了。
上了车，含笑才又重新摘了口罩。
口袋里爬出个一团凌乱毛发的金莲来，大口喘着气。
它差一点就被憋死了。
靠着车窗，经过司越身边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可惜司越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真惨，腿还没好。”
她轻叹一声，眉头微蹙，看着是有些遗憾关心的模样，可偏偏语调上扬，透着欢快。
金莲缓过来，小小声地回了一句，“其实能走了，就是下雨天会疼。”
含笑摇摇头，轻叹一声，“真是个小可怜。”
*
司越的确是对含笑有了兴趣。
只不过这一次不等他有所动作，两人就再次碰面。
是在一场宴会上。
含笑作为司斐的女伴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袭黑色纱裙勾勒着纤细的腰线，红宝石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点缀在长裙之上，美得相似暗夜里的精灵。
既纯洁又妖媚。
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酒局里的明星不少，大多是作为陪衬点缀来的，像是含笑这么耀眼夺目的是头一个，不少人连女伴都冷落了下来，投去的视线怎么也收不回。
想上前，却是在看清美人身边的男人之后退缩了。
第883章 恭维
司斐，司家的二爷。
他的人，谁敢碰，连想都不敢想。
有点眼色的人此时都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恭维巴结，嘴里说着的全是赞美的话。
不是冲着司斐，是冲着他身边的美人。
“季小姐，你简直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漂亮，是天仙下凡，和二爷简直天生一对。”
“季小姐，我看过你演的戏，是你的粉丝，介不介意待会给我你的签名，你演的戏我看过很多次。”
“季小姐，你看看我，他们都不如我，我家里新建了个影院，平日里什么都不放，就专门放你演的作品，我绝对是你的骨灰级粉丝。”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这里变成了粉丝见面会。
含笑靠在司斐的身边，听着众人的夸赞，眼里潋滟着笑意。
尽管这些话里有真也有假，但她都照单全收，客气礼貌地说上一声谢谢。然后仰头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面上笑容娇俏软糯。
那眼睛笑起来时弯弯的模样才最是迷人。
她说：“我就喜欢他们夸我。”
声音又软又细，只说给一个人听。
司斐面色不变，是对着众人时的淡漠疏离，一只炙热的大手却是抚上了女孩纤细柔软的腰肢轻捏了捏，低低道：“就这点出息。”
故意冷着的语调却是宠溺得不行。
含笑丝毫不避讳地就这么抱着司斐的手臂，轻蹭了蹭他的肩膀，“我就这么点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美人娇态看得众人跟眼睛都直了，偏偏这恩爱的气味十分地刺激眼睛。
狗粮的味道馋得众人的口水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偏偏对方身份高地位高，连狗盆都不敢踢翻。
还因为听到含笑这句话，又一刻不停地拍起马屁来。
大概也是有人真情流露，没控制住，来了句，“含笑，你选秀的时候我天天给你投票，给你应援，你的专辑我一个人就买了几千张，我是真的喜欢你，真心的！”
是个家里有矿的富二代，财大气粗平时最爱追星，粉了含笑有快一年，年轻人冲劲大也没什么顾及。
突如其来的热情把其他人都给吓蒙了，一个个地都去看司斐的面色，心道这人要玩。
不见人家正牌金主在这，居然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表白，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毕竟司斐的手段从来都不留情面。
气氛冷下来。
女孩娇娇笑着打破了气氛的冷凝，看着面前涨红脸的青年，弯了眉眼，“谢谢你的喜欢，不过刷成绩是不对的哦。”
青年红了脸，眼中像是只看得到一个人一样，傻傻地点头，“对……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一脸娇羞，看得含笑又是忍不住地捂嘴轻笑。
丝毫没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越发低的气压。
含笑没察觉，一旁的其他人却是察觉了，看着还在发花痴傻笑的青年恨不得把他的头给锤爆了。
没看到人家正主都冷脸了，还笑！
许久，司斐低沉微凉的嗓音突然传来，“都这么喜欢夸人，不如选个日子请来家里一起聊聊？”
第884章 请出去
男人狭长的眸子天生自带凉薄与淡漠的气息，因为身处高位，自权势斗争与腥风血雨之中走来，面上神情不过稍稍转变给人带来的就是绝对的压迫。
谁都听得出这句话是警告，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只是惊讶于司斐对含笑的态度，不像是玩玩，倒像是真的上了心。
众人散去，只有刚才那个狂热的青年还一脸的不舍，甚至还想冲上来再交流几句。
司斐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眼底弥漫着山雨欲来时摧枯拉朽的气势。偏偏面上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冷声吩咐，“把人请出去。”
含笑推搡了两下，瞪圆了眼睛看着一旁的男人，气鼓鼓道：“司斐，你不要对我的粉丝这么粗鲁好不好，他们都是很可爱的。”
男人嘴角勾起弧度，扣紧了女孩的腰身，直接道：“不用请了，直接拖出去，顺带告诉高总一声，让他好好管教儿子。”
抱着含笑给的签名像是着了魔一样的青年，最后被保安强行拖走了，到了门口还不忘高声表白一句。
“季含笑，我喜欢你！”
司斐冷笑了一声，移开视线。
含笑瘪嘴，似有些无奈，最后踮起脚尖，把人拉低在耳边说了点什么。
温温热热的气息拂过耳边，像是最紧贴着女孩身体的那一层柔软布料，划过耳畔，乱的却是心。
只是小姑娘那话的确是……
司斐轻咳了两声，故意冷着脸道：“我没生气。”
耳朵却是红得不行。
含笑瘪嘴，贴在男人的手臂上，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声音轻软得不可思议，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嘛？”
男人沉默，没在思考，只是脑子里被小姑娘那句有些大胆的话给弄得心乱，声音都哑了下来，“要。”
她总算是满意地笑起来，黑色纱裙衬着那身雪白肌肤，实在是耀眼。
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般配。
只是这一幕落在其余几个人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刺眼。
秦淮言只能坐在角落里看着两人的亲昵姿态苦笑着摇头。
他最后悔的两件事，一件是前世瞎了眼爱上了林可柔那样的女人。
另外一件就是当初为什么不可以勇敢一点，直接出现在含笑的面前带走她，然后彻底远离他们命定的悲惨结局。
是他太过怯懦才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是他……亲手把含笑送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烈酒顺着喉咙往下，一路灼烧到了胃里，火辣辣地疼却始终敌不过心口的酸涩。
同样借酒消愁的除了秦淮言还有江煜。
只不过比起秦淮言的感慨愁绪，江煜更多的是怒火。
一种眼睁睁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愤恨与无奈。
他始终觉得自己和含笑不该是这样的。
那个曾经爱他入骨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说不爱就不爱，转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
明明前一刻还能对着自己诉说着爱意。女孩流着泪的模样，他不是没有过心软。
只是当时……
江煜仰头，满满的一杯烈酒就这么直接往嘴里灌。
第885章 梦里见过
呛人的烈酒此时却像是白水一样，江煜着了迷的享受那种被灼烧的痛感。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模糊掉眼前刺眼的画面。
“季含笑。”他一字一顿，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念出口的名字。
浑身发颤，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浮现，嘴角笑容透着酸涩与痛楚。
他从未想过，与含笑的感情，最后受尽折磨的那个人会是他。
明明是曾经靠得那么近的两个人……
甚至他们还拥有一个“家”。
“阿煜，我给你做好了晚饭，你……回来好不好？”
那样柔软的语气仿佛又和不远处的人重叠在一起。
只是她身边换了人，她的温言细语也只给了那个男人。
*
司越已经盯着含笑看了很久，久到身旁的林可柔心里已经有了不满和危机感。
她今天也是精心打扮来的，司越对她很大方，在金钱上从来不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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