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挺拔的头发遮住额头潮湿地垂下,丝丝香气将他包裹在其中。
体温相融时,骆时岸心里心间泛起一阵异样感。
在他凑过来的一瞬间双手按在他肩膀上:“你干嘛?”
“你说干嘛?”顾行野嗅了下他颈间的香气,如小狼狗一般啄过去。
“医生说我不能太累。”骆时岸将肩头坠落的睡衣捞起,遮住白皙的锁骨:“我吃不消的。”
顾行野眨了眨眼,情绪上头:“你刚刚还看剧本,看那么多小时,这就吃不消了?”
“这能一样吗。”骆时岸说:“我看剧本又不累。”
“……”
顾行野盯着他看了几秒,起身走向浴室,关门之前骆时岸听见几句低语:“老子在上面干活的还没说累呢……”
他左耳听右耳冒,自然讲这句话摒弃在耳外。
骆时岸的确困了,在顾行野从浴室出来之前就已经睡着。
第二天一早来到公司,那里有位专业的表演老师给他一对一教学。
距离开机时间没剩下多久,所以老师只是教了他一些简单的表演,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讲戏。
骆时岸学得认真,就连顾行野从门口经过两次都没注意到。
瞧他学得有模有样,顾行野的表情不见欣喜。
这些日子,他总觉得骆时岸变了。
虽然从他苏醒到今天,也就一个多星期,但总感觉骆时岸对他不像从前那样亲密。
顾行野抖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正要点燃,刚巧赶上骆时岸出来。
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要抽出去抽,这里是公共场合。”
“这是我的公司,我抽支烟怎么了?”顾行野本来倚在墙边现在已经直起腰板,念着旁边办公室里还有人在办公,他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压低了嗓子问:“你一上午没见到我,一点都不想我啊?”
骆时岸只说:“医生说我的肺有问题你忘了?还在我门口抽烟。”
还真给忘了。
顾行野把烟拿下来,扁扁嘴:“还不是看你这几天中气十足,都忘了你在病床上差点下不来的事了。”
一提到这个问题,顾行野哪怕再生气,也发作不出来。他把烟揣进口袋,低声道:“什么时候结束,晚点跟我吃个饭,新开一家餐厅,味儿不错。”
“还没讲完剧本,饭就不吃了,小羊给我订外卖了。”
小羊就是新分配给骆时岸的助理,今天一天都跟在他身边。
“就吃一顿饭。”顾行野坚持:“你还能学一宿啊,你不休息那老师还不休息吗?”
骆时岸轻叹了口气:“随你吧。”
说完就转身回去。
顾行野在心里骂了一句,还是让孙照订好了位置。
结束时两个人分开走的,等骆时岸到了餐厅,菜已经上齐了。
顾行野口味重,爱吃辣,以前骆时岸也能吃,但被医生勒令不可以,于是餐桌上,他能吃的菜就没剩几道。
顾行野说:“你就是没口福,喝点那个羹吧,他们家招牌菜,不辣。”
饭桌上,顾行野一直跟他讲他昏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骆时岸脑袋里想的都是剧本,含含糊糊应了几句。
没想到顾行野直接将筷子摔在桌上:“你‘嗯’什么‘嗯’啊,还没当上明星就开始耍大牌了?”
骆时岸宠辱不惊抬眼:“你说的公司里的事情我又不懂,没办法跟你一唱一和。”
“不懂你不会问我吗?”顾行野倾身:“你以前不是特喜欢帮我总结文件的吗!”
顾行野大四那年开始接手顾氏集团的娱乐公司,富二代上任,员工们表面欢迎,但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轻视却无法遮掩。
顾行野心高气傲,没日没夜地工作。骆时岸也陪着一起,帮他查资料,他多看一份文件,顾行野就可以少看一份,就能多些时间休息。
只是……那些都是从前。
可笑又可悲的从前。
骆时岸太了解顾行野了,见他真的不高兴也缓缓放下筷子。
认真问他:“那你驳回董事会的要求,叔叔是怎么说的,有没有生气?”
“没有。”顾行野说:“我爸压根儿就没理,听我妈说是因为换演员那个事,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又不好意思跟我道歉,所以这件事就没管。”
说到换演员,顾行野连忙开口:“时岸,你真得好好学,你可是我安排进去的人,万一演砸了,这场仗我就输了,丢的可是我们顾家的脸。”
“嗯。”骆时岸点头:“那这段时间我就住在公司吧。”
“什么?”
顾行野皱眉,正要拒绝,骆时岸又说:“老师们每天来得早走得晚,东海湾离公司太远了,要是以前住的地方会更近一些——”
“那你就在公司住吧。”话音才落,顾行野连忙打断,食指碰了碰鼻子,又起身为骆时岸盛了一碗汤羹:“多吃点,省得太累。”
“你也一样。”骆时岸弯了弯唇:“多吃些鱼眼睛,可以明目。”
总有一天,你会用这双眼睛,看我青云直上,站在你遥不可及的高度。
我脚下是累累白骨,仔细看,都是昨天我真心实意爱过你,又被撞到粉身碎骨的残骸。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2《我走后渣攻跪求火葬场》专栏可见
文案:
本期突袭真人秀从萧觅寒起床开始录制,一个小时后,安韧打开手机短信:【走了,今晚想喝汤。】
他这才从柜子里跳出来,捡起混乱中扔到床底下的裤子穿上。
所有人都知道安韧是萧觅寒的摄像师,但没几个人知道,安韧和萧觅寒秘密恋爱了四年。
知道两人关系的朋友笑着取笑萧觅寒,圈里那么多美人,怎么就看上个小摄像师了?
萧觅寒笑着摇摇头:“就陪他玩玩。”
这一幕被安韧当成撞见,萧觅寒只淡淡地说:“听见了?那就做好本职工作。”
几个月后,安韧留下一句【我已做好本职工作】,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觅寒只说:“他不做我的摄像师还能有生活来源吗?等着就行。”
……
“算了,好不容易发一次脾气,我就亲自去接他吧。”
朋友:“……你才等了两天而已啊!”
后来,萧觅寒才发现,安韧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圈里最难预约的摄影师。
他托关系插队,在见面前五分钟却被安韧的助理告知:“摄影师为了哄男朋友提前走了,请您回去继续等待通知。“
萧觅寒:???这么快就有新男人了?
【he】
两袖清风善男信女并要求受与你一样清高的勿入。
第3章
十几天的学习过程过得很快,进组前一天,骆时岸去医院拿药,顺便做个全身检查。
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他将昨晚通宵录下的视频给老师发过去,刚刚老师发来了评语,说他进步飞快。
告诉他进组也要保持这种状态,不要松懈,不要骄傲,现阶段的演技已经足够可以撑下这部电视剧了。
得到专业老师的肯定,骆时岸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坐在休息室开始犯困。
小羊陪他一起来的,很有眼力的从背包里拿出颈枕。
一边收拾休息室的窄沙发,一边说:“骆哥你戴上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帮你取检查报告。”
骆时岸躺下就睡着了,只是心里惦记着是在外面,睡得并不踏实。
一会儿一个梦,每个梦都不同。
他们俩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他的手指似乎带着电流,划过身体血液都烧到沸腾干涸。
……
那晚的雨打在身上是疼的,顾行野的话犹如刀子一样刺在他心间。
“不就是忘了个纪念日,你发这么大火疯了吧!”
“骆时岸你敢走试试!”
……
车灯照射眼球几近失明,又在撞上自己车的同时朝一旁歪去。
有红光在眼前一闪而过。
嘭——
“疼……”
“救命。”
“救命,救命……”
“骆哥,骆哥!你醒醒。”
骆时岸猛地睁开眼。
小羊的脸取代了那转瞬而逝的一抹红,她急急忙忙地问:“怎么了骆哥,你一直在喊救命。”
骆时岸坐起身来,额间全都是细密的汗。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梦到出车祸那天了。”
那晚电光石火,事情发生的突然,以至于通过这个梦才忆起,在对面那辆车撞过来之前,还有一辆红色汽车冲过来,帮他减少了些阻力。
只可惜效果微乎其微,他还是死了,不知道那个冲过来司机是什么情况。
小羊给他拿了一瓶水:“喝点水骆哥,事情都过去了,别怕。检查报告出来了,医生说你恢复得特别好,像个正常——”
“我知道了。”骆时岸把报告拿到自己手里,再抬眼时眸中有寒光闪过:“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吧。”
小羊年纪不大,对这话半懵半懂:“你的助理。”
“没错。”骆时岸强调:“记住你是我的助理,不是别人的。”
说完,他站起身率先离开病房。
小羊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连忙拿起背包跟过去。
车刚行驶没一会儿,小羊接到了经纪人coco的电话,那边问骆先生的病情怎么样,需不需要再安排一位医生到剧组。
小羊看了眼骆时岸,说:“需要。”
又补充:“但不需要医生随身跟随,骆哥需要的时候,他能在半个小时内赶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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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岸回到家里,偌大的三层别墅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电脑前,将前几天忙里偷闲录的变装视频找出来,剪辑成功后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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